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全面冲突至今已持续了半年时间,这场战争是今年最重大的国际地缘政治事件,不仅严重冲击国际政治格局,引发了能源、粮食等大宗商品价格的飙升,还有其它多方面问题值得关注与探讨,其中之一便是俄罗斯国内的少数民族问题。

按照某种常理,俄罗斯的少数民族问题是俄罗斯的内政,似乎中国人没有必要去关注,然而,俄罗斯与中国同为多民族国家,尤其是俄罗斯与中国有多个共同的跨境民族,例如达斡尔族、赫哲族、鄂温克族、蒙古族,通过深入了解审视俄罗斯的少数民族境况,可以对比中俄两国少数民族政策的优劣,从中会有许多思考与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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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伦贝尔鄂温克旗锡尼河苏木的布里亚特蒙古族婚礼

中国与俄罗斯的共同跨境民族中,人数最多的是蒙古族,居住在俄罗斯联邦的蒙古族主要是布里亚特部落和土尔扈特部落(后者在俄罗斯被称为卡尔梅克),布里亚特部落居住在西伯利亚南部的贝加尔湖两岸,公元1727年,清朝与沙俄签订划分边界的《布连斯奇条约》,将包括贝加尔湖在内的大片土地划给俄罗斯,作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土著居民,布里亚特部落也从此成为俄罗斯属民。从沙俄到后来的苏联,对布里亚特蒙古族施行的基本上都是征服同化政策,大部分布里亚特蒙古族对此强烈不满,也曾以各种方式反抗过,但是由于自身力量太过弱小,最终都失败了,布里亚特人逐渐被俄罗斯人征服同化,有少数布里亚特人反过来充当沙俄在远东侵略扩张的帮凶,其中较为有名的是巴德玛耶夫和德尔智,前者曾提出疯狂的“巴德玛耶夫计划”,企图将中国的蒙古、西藏和西北地区全部纳入俄罗斯的版图,后者曾作为沙俄间谍,打入十三世达赖身边,在清朝覆灭时参与策动蒙古和西藏宣布脱离中国。

巴德玛耶夫

在外蒙古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获得独立后,布里亚特人对于苏联而言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苏联反而担心布里亚特人会与独立的蒙古国之间有勾连,危及自身的领土完整,于是将“布里亚特蒙古共和国”改名为“布里亚特共和国”,去掉“蒙古”二字,宣称布里亚特人和蒙古族是两个不同的民族,彼此互不隶属,并强制布里亚特人改用俄语教学,禁止用蒙古语教学,自那以后,绝大部分布里亚特人失去了母语和民族认同。

目前布里亚特人总共约有四十多万人,大部分居住在俄罗斯联邦的布里亚特共和国及邻近地区,少量居住在蒙古国和中国内蒙古自治区的呼伦贝尔,居住在蒙古国和中国的布里亚特人都是上世纪二十年代俄国爆发革命和内战后迁徙到内外蒙古的。居住在中国的布里亚特人虽然人数最少,却是保持传统最好的一部分,中国布里亚特人熟练掌握蒙古语、传统蒙古文,就连婚礼都是沿用古老传统的礼节习俗,呼伦贝尔的“布里亚特婚礼”近年来在国内外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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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布里亚特人分布地区示意图

今年俄乌战争爆发以来,俄罗斯的布里亚特人处境再次引发国际关注,原因是布里亚特人是俄罗斯境内各民族在这场战争中死亡比例最高的,远超过俄罗斯族,俄罗斯人尤其是莫斯科、圣彼得堡等大城市的居民不愿意参战,俄罗斯联邦当局不得不从布里亚特等少数民族中征兵调往乌克兰前线作战,几乎每天都有布里亚特阵亡军人的遗体被运回故乡下葬,一些舆论指责俄罗斯政府让布里亚特等少数民族充当炮灰,很多布里亚特人也对此愤愤不平。

在乌克兰阵亡的布里亚特士兵葬礼

现在俄罗斯的布里亚特人十分羡慕他们在中国的同胞,称赞中国的少数民族政策。的确,中国的少数民族政策是世界上最好的,中国没有任何民族歧视和压迫,党和政府精心保护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化和民俗传统,少数民族在生育、教育、升学、就业等多方面享受各种优惠政策,幸福、安全、有尊严地生活。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事实胜于雄辩,对比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少数民族政策和现实处境,任何公正的人都会赞颂中国的民族政策,那些所谓的“种族灭绝”、“文化灭绝”等西方某种势力污蔑抹黑中国的卑鄙伎俩完全是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