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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欢欢回到东宫,小宫女便来禀告,太子殿下在房中等她。太子卧房里,李罗背对着她,负手看向墙上挂着的画。

正是赵欢欢送给他的那一副。画上男子一袭釉蓝衣衫,立于红梅下,身形颀长姿容秀美,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看着她。赵欢欢低下身行礼:“殿下。”

李罗没有回头:“欢欢,你回来了。”青年声音少了一贯的骄傲风流,语音低沉,甚至还带了几分失落。赵欢欢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是欢欢回来晚了。”

李罗一时没有说话,只伸手握住自己腰间柔软小手,不轻不重地揉按,不知在想什么。赵欢欢想了想,软声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吗?您的声音……听得欢欢心里难过。”

李罗转过身来看着她,桃花眼中明暗涌动,满是浓重情绪。“如果是呢?”他突然说,“若我现在的确情绪不佳,你要如何。”

赵欢欢认真道:“欢欢自然要想办法,为殿下解忧开怀。”

李罗嗤笑:“如果我说,要你主动逢迎,我才会开怀呢?”

嘴上不屑,桃花眼中深褐瞳仁却紧张地盯着赵欢欢的神情。她会如何?会难堪愤怒觉得受到羞辱,还是干脆冷下脸拂袖而去?赵欢欢看了他半晌。

少女的眼睛清澈见底,李罗看着里面映出来的,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他觉得心安,又忽然觉出一点点自惭形秽。

“……好。”

他正要说算了,赵欢欢却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似的,伸出手搂住他脖颈,踮起脚尖——香软舌尖轻触他嘴唇的刹那,如有火星迸裂,胸腔中瞬间烈火燎原。

李罗几乎是立刻反客为主,大手扣住赵欢欢后脑,滚烫唇舌侵入她柔嫩口腔,攻城略地。说好要主动的少女被他吻得呼吸困难,只好从鼻腔中发出小猫似的颤音,听得李罗血都要烧了起来,一边亲一边去解她前襟衣带。

唇舌交缠,犹不满足。李罗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前,将她往床上一放就要俯身压下去。

“唔——啊!”赵欢欢突然尖叫一声。她捂着自己光|裸肩头,清亮双眼瞬间泪水涟涟。 赵欢欢捂着圆润肩膀,用模糊的泪眼观察李罗。

方才她尖叫出声,李罗几乎立刻慌了,忙不迭地连声问她怎么了,只得到一连串低声啜泣。他站起身来,在床边围着她连连乱转,半天才想起来要先给她擦眼泪。

宫人早被屏退,李罗又从没做过伺候人的事,递给赵欢欢的手巾都忘了浸水。赵欢欢乖巧地接过,擦干自己的眼泪,动作又急又快,像是不想让李罗看到自己的泪容。

洁白脸颊□□布巾擦的发红,如白雪红梅,扎眼的要命,李罗看在眼中,又是一阵懊悔。“欢欢,欢欢?”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脸颊,“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是吓坏我了。”赵欢欢只是沉默。李罗又哄了她两句,得不到答案,长眉紧紧拧起。

在他眼看又要发作太子脾气的前一秒,赵欢欢才扭过头,小心翼翼道:“……没事,都过去了。”“你究竟怎么了?”

李罗压抑怒气。赵欢欢被他吓得双肩一缩,扑簌簌又落下一串泪珠。李罗拿起手巾又放下,手忙脚乱地用自己手背为她擦去眼泪:“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吗?”

他的太子妃如今娇弱柔婉,大声说句话都能吓出眼泪来。李罗心中既觉得难办,又有种难言的满足:如今娇怯怯的欢欢,总比那个跪也要跪直了的太子妃惹人怜爱多了。

“方才我不小心撞到了从前受过伤的肩膀……也曾瞧过太医,说养养就好了。”赵欢欢有些为难地指着自己肩头,抬起头子泪眼朦胧地安慰:“撞到才会疼,平时都没事的。”

赵欢欢作为名门贵女,哪里来的受伤机会。敢对她动手、将她粗暴地打翻在地连踢带打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李罗一下子明白了赵欢欢之前的吞吞吐吐,脸色难看起来。血管里沸腾的血液迅速冷却,慢慢凝结成冰。他忽然有些不敢去看赵欢欢的眼睛。

他难得设身处地,将自己带入到赵欢欢的立场,越想心越凉。如果是他被人如此糟践,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原谅对方,一定永生永世对其恨之入骨。

如果,欢欢从来都没有原谅过他,只是被打怕了,才不得不乖顺听话……李罗只觉喉头发紧。

明明前一段时间还在为自己将赵欢欢教训得识时务而得意洋洋,然而此刻想到她对自己可能只是虚与委蛇,他就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巨手捏紧,疼得透不过气。

他坐在床边,低着头默不作声,忽然被人自背后搂住肩膀。“殿、殿下,”耳边少女的声音轻柔绵软,光|裸的柔软手臂搂着他,像是用尽全部勇气:“殿下,不要不理欢欢好不好?”

“方、方才是欢欢的不对,扫殿下兴了……不要生欢欢的气,好不好?”她的声音小心翼翼,近乎卑微。

李罗感觉不到骄傲自得,只觉心中酸楚难言。赵欢欢见他半天没有反应,着急地咬住嘴唇,干脆搂住他脖颈一旋身,自己已经坐在对方腿上。

清雅秀美的少女吸着他的脖子,自下而上泪光盈盈地看着他。濡湿长睫粘在脸上,水雾充盈的眸中情意缱绻,有彷徨,有决绝,唯独没有一丝一毫惧意。

她的主动,并不是因为恐惧。那么,他可以理解为……她对他,依然保有情意么?赵欢欢见李罗还没有反应,暗自无奈,只好撑起身体,轻轻在他唇边印上一个湿漉漉的吻。

柔软的轻触,瞬间融冰为火。李罗眼睛发红,抓住她摁倒在床。她第一次见李罗如此急切,连衣袍都未曾褪去,像是要急于证明什么,将自己送进她的身体。

剧烈的冲撞中,华服青年额上的汗水滴在她胸口,伴随着承诺般的话语:“欢欢放心,孤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欢欢,给一个嫡出的长子。”东宫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有几个宫女凑到一处偷偷议论太子妃,被太子殿下发觉,当场罚去半年例银,杖责三十,被赶去外院做粗活。

至于议论的内容,据说,当日有名宫女在伺候来访的大公主时,听到大公主暗示太子妃娘娘与宁嫔来往过密,只怕谈画只是障眼法,其实在行见不得光之事。

“要我说呀,打得好。”一名小宫女一边擦拭窗棂,一边不屑道,“太子妃娘娘在外面如何咱们不知道,平日里如何咱们还看不着吗?在屋子里不是写字画画、就是弹琴下棋,最是温柔心善的一个人,哪里会做得出那样的事。”

“就是。”在擦另一面窗的宫女小声赞同,“上回我去伺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用膳,殿下高兴,伸手摸了下娘娘的脸,娘娘当时脸都红了,羞的不行。换了徐良媛,肯定当时就撵咱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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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赞同地点点头。想起什么,她四下看了看无人偷听,忍不住又凑过去小声道:“上次徐良媛落胎也落的蹊跷,成天价人参燕窝的养者,被吓一吓就能落了?再说,娘娘被太子那样教训过,死过一遭的人了,哪还敢动那些歪心眼?”

小宫女想起太子当日在书房前的举动,不由噤若寒蝉。那可是太子正妃,尚书千金,名动京城的才女,被人当众掌掴羞辱成那样……

“快别说了,娘娘出来了!”赵欢欢带着翠红缓步经过,两名小宫女立刻低身行礼。赵欢欢对她俩微微一笑,这才款步离去。

两名被忽视惯了的小宫女不禁又谈论了一番赵欢欢的言行举止,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公主再怎么说太子妃娘娘暗渡陈仓,她们也不会信的。

虽然不敢大声说出来,但东宫里上上下下,都是这样认为……太子妃纤腰笔挺,步履从容,牡丹淡粉裙角纷飞,直到出了东宫,宫女们才将钦叹目光从她的背影上收回。

如果她们知道赵欢欢出门的目的,只怕要惊得合不拢嘴。静谧的宁嫔宫中。翠红照例去了偏殿等候,宁嫔本人也无可奈何地被自己的儿子打发走。

桌子上放着好几盘精巧的蜜饯,赵欢欢挑挑拣拣,拈了颗蜜饯海棠含在嘴里。陈晨抱着手臂,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

真是好笑。如今东宫流言,连他也有所耳闻,她现在还敢来宁嫔宫中,简直胆大包天。可这大胆的太子妃却偏偏怕苦,看着药的眼神如同仇寇,秀眉蹙得紧紧地,好半天才一闭眼端起碗。

口腔里蜜饯海棠的香甜滋味并没有如预想中,被苦涩冲开。入口的药汁药味清淡,即使以赵欢欢的标准也能够下咽,且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胃,反而有种淡淡的回甘。

紧拧的秀眉松开,赵欢欢睁开眼,有些疑惑。陈晨看到她表情,淡然道:“药汤苦涩,我吩咐他们加重了甘草的剂量。”

赵欢欢从未觉得陈晨如此英俊过,连眼下的泪痣都仿佛发着光:“谢谢三弟,你人真好!”兴奋地声音一出口,赵欢欢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瞒你说,我确实很怕苦……在家的时候,娘亲总说我孩子气。”

陈晨看了她一会儿。虽然勇气可嘉,但,还是……太过天真。她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答应她之后就绝不背叛?如果他想要得到太子的信任,只要将赵欢欢供出去,她就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他只要现在控制住她,扯开她的衣裳……任谁进来看到,都会知道是太子妃先行引诱于他,而他陈晨,清白无辜。赵欢欢又吃了一颗蜜饯,心满意足地弯了嘴唇。

柔粉色唇上沾着亮晶晶的糖浆,微微张开的两片显得格外诱人。陈晨眯起眼睛,因为方才想到的主意,心口微微地发热。如果现在抓住她的双手,她会说什么?

露出来的两只皓腕雪白,他单手就能全部捏住。她会尖叫吗?会怎样挣扎?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坏人,哭哭啼啼地求他放过?

这样一想,不止心口,他身上的另一处要害也澎湃地热了起来。“好啦,谢谢三弟。”赵欢欢仿佛全无所觉,站起身来。

陈晨忽地开口:“以后不要再来了。”赵欢欢愣住。“你说什么?”“我说,以后不要再来。”

男人加重语气,“不要再来母妃这里,不要再来找我。”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

盯着他的清亮双眼似乎有朦胧水雾涌出,赵欢欢一低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又被逼了回去。要不是她柔粉唇上发白的牙印和湿漉漉的睫毛,陈晨几乎要以为方才那个下一瞬就要哭出来的赵欢欢只是他的错觉。

“你是在担心大公主吗?”赵欢欢单刀直入。陈晨默不作声,点点头又摇头。赵欢欢垂首不语。陈晨也垂眸看着她。她的脖颈从衣领中露出来,细得像是伸手就能折断。

衣领淡粉,肌肤白腻。一点醒目红痕格外显眼,一望而知,是曾被人反复吸吮。

心头更加烦躁,陈晨强迫自己不去看桌上的药碗,强迫自己不去想赵欢欢需要喝这个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她是太子妃,李罗对她做什么再正常不过。

她经历了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不需要。”赵欢欢就在这时抬起头,声音中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颤抖:“你不需要担心这个。

如果我被发现,我会说……全都是我的错。是我吸|引了你,而你一直拒绝,为我名誉考虑才没有闹翻开来……”

“别胡说。”男人乌沉沉的眼中闪烁着冷光,“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赵欢欢倔强地扬着下巴。“后果?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再说,”她移开眼光,自嘲地轻笑,“我现在对李罗百依百顺,他再要对我下狠手,说不定也要仔细思量……”

陈晨眼神刹那凌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新莲出水一般的少女,不该这样为了自保,为了报复,强迫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别说这样的话了。”陈晨深吸一口气,“大皇姐不会放过你。她为人傲慢,心思刻毒,颠倒黑白对她来说再容易不过,你……”

“嘘。”不知何时,她已经凑近他。少女伸手压上他的唇,他看着她,奇怪怎么直到此刻,那双眼睛依然那样澄澈:“何为黑,何为白?何为错,何为对?”

“如果大公主一定要诬陷于我,那我不如去做她诬陷我的事,免得枉担了骂名。”手指移开,被更为柔软的东西取代。

赵欢欢踮起脚,献上自己的嘴唇。甜蜜的糖汁融化,暖暖的呼吸拂在鼻端,极其清淡近乎水雾的莲花香气包围了他。

胸腔中尘封已久的角落,地陷天塌。陈晨二十一岁了。堂堂皇子,年过二十尚未娶亲,连个通房丫头也无。

皇帝虽然一贯假装这个儿子不存在,懒得管他,陈晨还是理所当然落下了古怪名声。有人怀疑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

这个推理看似很有几分道理,若不是怕露怯,血气方刚的青年皇子没理由不尽情受用美人。如果不是将母妃这些年来的苦楚看在眼里,陈晨也许早已娶妻生子。皇帝一时冲动,在先帝孝期宠幸了中宫宫女,致其有孕。

皇后哭哭啼啼,当场就要打杀了那个坏人,太后到底不忍心失去一个亲孙儿,好生宽慰了皇后一番,才保住了陈晨的命。

陈晨刚生下来,只比他大两岁的李罗就被封为太子。宁嫔住在后宫中最为僻静的所在。因为皇帝的断然指责,宫中上下人人皆知她轻浮伤害。

谁会善待这样的女子?不跟着皇后踩她两脚,就已经算是慈悲。陈晨从记事起,就比同龄人更早知道男女之事意味着什么。

畅快的同时伴随着责任,必须慎重思量。再不得皇帝喜爱,他也是皇子,还如此英俊。陈晨遇到过不少主动的宫女丫鬟,每当这时,脑海中就响起恶意的话语:“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轻浮伤害……”

间或,夹杂着深夜里母妃的啜泣。“阿成,别为我跟你父皇生气,娘不值得……娘没用啊,你以后的日子,全看你父皇和太子殿下……”

也有官员赏识他的才干,想要嫁女。“三王爷,您出身如此,需尽快投靠太子,以求日后前程……”

太子?陈晨冷笑。那个只因为是嫡出长子,所以即使韬略实务一窍不通也稳坐储君之位的皇兄?“大人既然对本王的出身有所顾虑,那便不必委屈贵府千金了。”

双眸幽暗的英俊青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时候的陈晨从未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温软娇柔的身躯扑到他怀中,在他唇上,印上自己莲花一般幼嫩的唇。

而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竟然提不起丝毫力气抗拒。赵欢欢小心翼翼揪着他腰侧衣襟,轻轻一吻后便再无动作。

陈晨至今未娶,看上去也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她怕太激烈吓着他。不过,陈晨的嘴唇真软啊,她悄悄地想。削薄的唇,轮廓刀锋一般,却意外地温暖柔软……

下一瞬,天旋地转。她被抓住双手摁在墙上,眼前只看得到男人宽阔的胸膛。陈晨俯视她,乌沉沉双眸中寒冰逐渐浮现:“谢欢欢,你可知你方才做了什么?”

她来到这里之后,从没被人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澄澈的双眸中像有什么东西晃动一下,很快如雾散开。

困在他胸口的少女仰起一张心形小脸,笑得甜甜蜜蜜:“晏成……叫我欢欢。”寒冰霎时间碎裂,化为春雪。陈晨不再忍耐,低头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与其说是温存不如说是掠夺,疯狂而又炽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赵欢欢再难保持眼中清明,衣襟滑落的瞬间,颤栗地抱紧对方的肩膀。

陈晨察觉她的反应,眼眸一暗,将她翻了过去。他动作之快,要不是事先用宽厚手掌垫着她的额头,赵欢欢觉得自己能被这一下撞晕。

第一次就要从后面来吗……还是站着……

看不出来,三王爷内心这么狂野。后颈被人一口咬住,赵欢欢发出一声小小的痛呼。像暴虐的野兽衔住猎物,男人咬着她一点皮肤厮磨半晌,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吐息:“专心。”“我的……欢欢。”

翠红的胆子都被吓破了。娘娘出来时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翠红看到三王爷陪着她一起出来,叮嘱自己母妃帮她重新整理发髻的时候,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王爷,我来。”翠红连忙上前。苍绿衣袍的英俊男子盯了她一眼,点点头。翠红行了礼,赶紧低下头。三王爷的眼睛,可真黑呀……

太子殿下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总是得人夸赞,而三王爷眼睛乌黑,深邃莫测,只是看一眼就仿佛要被吸进去似的。

“欢欢。”嘱咐完翠红,陈晨难得有些踌躇。“我没有……你确定要”

“我确定。”虽然震惊于陈晨第一次就能适时抽身而出的自制力,但赵欢欢深知体外这种方式并不靠谱。

如看透前路,少女眼神清亮,毫无阴霾,语气平静道:“你知道……我不能。”

如果,如果他不仅仅是三皇子……如果,他才是她的夫君……

“好。”任凭心中惊涛骇浪,陈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那药还有,我拿给你。”

每个字出口,他心上都被剜一刀,鲜血淋漓,再难愈合。“娘娘,可是三王爷……”

翠红借了魂不守舍的宁嫔的地方,趁赵欢欢整理妆发的机会,附在她耳边,哽咽道:“若是他强迫了您,翠红就出宫找尚书大人,定不能轻饶了他!”

“别瞎说。”赵欢欢默然看着镜中秀丽面庞,过了半晌,平静道:“不过,你的确有一件事可以帮我的忙。”

“娘娘您说,翠红一定办到!”赵欢欢转过脸,对她露出一个清淡微笑:“我需要……”

陈晨从未像此刻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看着赵欢欢,看着片刻之前还被他揉入怀抱的娇小少女,想到她在承受什么,胸中就涌出强烈的酸楚与不甘。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