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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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6岁的谭颖说她以前是做人体彩绘模特的，她追求大胆的艺术，但是每个行业都有它的隐秘之处。
有些人体彩绘艺术家确实在追求艺术，追求人体与绘画的完美结合，认为在人身上创作出的作品是有呼吸和心跳的，是动态的；而有些人就是打着人体彩绘艺术的幌子来做低俗、下流的事。
“我第一次做人体彩绘模特时，就在男画师的画笔下战栗高潮了。”
谭颖记得很清楚，那天很热，而她在冷气充足的酒店包厢里有些发抖。在男画师面前脱光衣服，对一个女孩而言着实需要勇气。
男画师似乎习以为常，眼睛扫过她的身体，把各种颜料、画笔搬到她旁边，说：“整个创作过程大概需要3小时，你只需配合我就好。”
画笔碰到她的身体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男画师看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
“你的身体线条感很好，这是老天爷赏饭吃。”男画师一边创作一边感叹，随后又问：“你还是处女吗？”
这个问题，谭颖心里有些抵触，她没回答。
男画师见此，又说：“做我们这行就是要大胆、放得开，艺术是没有边界的，是可以释放自己的。”
来之前，谭颖听人说这个男人很牛，作品很有成绩。她以为被选中，是幸运，可他这几句话说的怎么感觉不对味儿？
难道是因为这样的情形，自己想多了？
谭颖摇摇头，怕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会玷污艺术的圣洁。忙附和了一句：“是的。”
谭颖怕自己表现不好而被画师嫌弃，就尽量让自己不懂，可她越是担心，越是紧张。男画师隔一会儿就说一遍“放轻松，你太紧张了”。
可她无法完全放松，尤其是男画师在她乳房和私密处作画时，她体内的弦完全绷紧了，甚至忍不住战栗。
那种感觉很奇怪，画笔触到的部位，酥酥麻麻、痒痒的。这让她有些情欲上头，她不自觉的看着男画师，脑海里已经都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了。
男画师感叹道：“这真是一具完美的身体，我相信创作完成，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的。”
而谭颖觉得这是种煎熬，只想创作赶快结束。因为男画师的笔频繁地停留在她的私密处。
痒、热、渴望，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几乎被完全调动出来，她甚至腿软得站不住，跌坐到了地上。
男画师立即尖声大叫，问她在搞什么，有没有职业道德！
谭颖心生愧疚，急忙站起来道歉。
幸好颜料已经干了，没有太大影响，可是男画师后面再也没给过她好脸色，好不容易捱到结束，男画师绕着她转了几圈看成品时，略有不满地说：“如果你不那么紧张，如果你没有跌倒，作品呈现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这句话，让谭颖心里充满了愧疚。那次活动反应平平，也让她觉得都是自己的原因。
但因为这件事，她对做彩绘模特失去了信心，觉得自己做不好，可能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勇气再在一个陌生画师面前脱光衣服，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后来，她就转做平面模特了。
2
但就像前面说的，每一行都有它的隐秘之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遭遇潜规则，但如果你想要更好的资源、得到更多的收入，你可能会被迫去做一些交换。
比如，用身体换资源。
谭颖在模特更衣间和摄影师发生过关系，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
那天，谭颖如约来到拍摄地点，给一家店铺拍照片，她到的时候才早上7点半，摄影师已经在调灯光了，一天要拍70套衣服，对于她这样的新人来说时间比较赶，这也是她从业平面模特后接的最大一单。
她从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摄影师上下打量她一眼，就开始试拍。
为了进度，谭颖迅速变换拍照动作，这些动作她私下已经练习了很多遍，可半天下来也很累了。
中午吃饭时，谭颖又接到了弟弟的要钱信息，她瞬间觉得手里的盒饭不香了，没办法， 她只能转钱。
谭颖看向摄影师邹明，有些犹豫，但是听说店铺是花了大价钱请他来做摄影师的，他跟很多连锁店铺都有合作，手上的资源有很多，如果他愿意给她介绍资源，那她就能挣到更多的钱。
她其实也知道很多人作为中介，都会从中拿钱，她愿意分出一部分给他作为中介费。
谁知邹明听了竟笑了笑，说：“我不差你那些介绍费。”
原以为谈崩了，谭颖有些失望，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她也没再提过这件事，但拍摄快结束时，邹明忽然凑近她说：“你可以陪我睡。”
这个距离有些近，谭颖的大脑忽然一热，她想起了自己上次在画师笔下战栗的状态，那种感觉很微妙。
她没有说什么，因为邹明已经退后两步继续为她拍照了。她有些不能集中精力，她脑海里都是各种潜规则，甚至男女滚在一起的不看画面，还有弟弟没有收到她足够的钱时抱怨的话语。
谭颖很矛盾。
好不容易拍摄结束，谭颖去更衣间换衣服时，邹明跟着进去了。谭颖刚想去推他，却听他说：“你跟我，我保证给你介绍好的资源，而且不要你的介绍费，但是你现在把我推出去，或者告我性骚扰，于你的名誉受损，还会影响你在这行的发展。”
是啊，如果她发作，以后哪个摄影师还敢跟她合作？
这时候，弟弟又打来电话了，邹明看一眼她胸部，退了出去，说：“我等你答案。”
谭颖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弟弟现在给她打电话就是要钱，“姐，你快转5万块钱回来，妈妈要跳河了！”
“怎么回事？”谭颖的心一紧，“好端端的，妈妈跳河干什么？”
“要债的逼到家里来了。”
要债的逼弟弟，弟弟逼爸妈，爸妈逼她……其实她哪有选择，挂了电话，谭颖把自己的老底儿都转给弟弟了，只给自己留了587块钱。
谭颖打开门，看着邹明，说：“我跟你。”
邹明直接把谭颖推进了更衣室，就在更衣室里脱掉了谭颖的内裤，幸好外面的助理已经走了，店铺方的人也离开了，否则谭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别人。
因为时间和地点的原因，邹明并没有给谭颖过多的前戏，在谭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匆匆用手刺激她，感觉她有些湿润后就直接步入正题了。
谭颖感觉大脑晕乎乎的，一切发生得又快又突然。
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却是这么匆忙。
说不上快乐，身体也没有愉悦，自责、愧疚和茫然充斥着谭颖的大脑，在她还没理清状况时，邹明已经到了冲刺阶段。
整个过程约五六分钟，可谓是速战速决。
就在这几分钟里，谭颖用身体交换资源的事，就成了事实。这个决定会不会太仓促了，真的就是头脑一热她就没来不及后悔了。
谭颖忽然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3
她已经看不起那些被潜规则的人，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没想到她也成了那样的“蛋”。
跟了邹明后，谭颖的资源确实多了起来，收入也比以前翻了不止一倍。
很多商铺有这样的活动，邹明会把她推荐过去，她的身材和脸蛋都还可以，化了妆，后期再修修图，能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效果。
邹明确实不要她的介绍费，但她得对邹明有求必应，当然是指身体方面。
谭颖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拍照，资源多了工作量也上来了，有时候一天要换一百多套衣服，工作十几个小时。
累了一天，还要去陪邹明。
邹明合作的商铺有做情趣内衣的，邹明会带回去几件让谭颖试穿，还会给她拍照让她找感觉。当然，他其实是想看她穿着那些衣服取悦他。
但谭颖和那些一心往上爬的女孩子又有些不同，即便和他发生性关系，也没有向他提过什么要求。
谭颖其实想的很简单，她已经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还想给自己保留一份尊严和脸面。
她穿着开档的情趣内衣站在邹明面前时，内心其实很羞涩，双手无措地想去遮挡，有露出部位时她从来不让邹明拍照。
邹明也不强迫他，他是摄影师，自觉是搞艺术的，不想把事情做的太下流，太没有底线。
谭颖动作有些扭捏地走到邹明面前，伸手去解他裤子的系绳，接下来的事情，彼此都知道是什么。
邹明想让谭颖蹲下来，但她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照做，只是默默地反抗。
她不喜欢用嘴巴，邹明也没再强迫她。
情欲如潮水般袭来，邹明只能主动去带她，他自觉还是很温柔的，但有时候也会烦，“你不要像块木头一样，这样的你有什么趣？你不做我不强迫你，你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得放开自己。”
谭颖被他说得脸一红。
想到那个债台高筑的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泄气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但她知道自己得主动一些。
邹明说得对，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块木头，但是谭颖还是不喜欢用嘴巴。
如果在床上、卧室里、或者邹明兴致高时，他持续的时间会久一些，谭颖摸着他被汗湿透的背，也会让他躺好，自己动。
难得她有体贴的时候，邹明当然乐得享受。这个时候他会观察谭颖的表情，可她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她的长发会随着她的动作散下来，挡在她的身前。这个时候邹明就会伸手拨开她的发。
他想看她的全貌。
感觉她体力不支，邹明会改被动为主动，一番冲击后，结束。他从来不戴套，影响体验，至于谭颖事后是吃药还是什么，他没问过。
他也不让谭颖在他身边过夜，怕被人知道传出去影响名声，如果两人在外地拍照，商铺方会帮他们订房间，两个人两间房，从来都是分开住。
事后，谭颖简单冲洗下，就换好衣服回自己房间。
可这次，结束后她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忽然问邹明，说：“能不能再给我介绍点资源？”
邹明的第一反应是她想把自己累死。
4
谭颖回去的时候，忍不住坐在路边哭，即使难过她也没敢放声大哭，她从小到大都很隐忍。
以前也没觉得和弟弟有多亲，现在弟弟一两天、两三天就会联系她一次，但每次都不是关心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他只会要钱。
她点开微信，看着弟弟的要钱消息，再过几分钟她如果不回消息，弟弟就会打电话来，生怕她看不见，或者假装看不见。
她很多时候想不明白，同样都是爸妈的孩子，为什么弟弟就是心头肉、掌中宝，而她却要默默忍受这么多。
邹明问她为什么要那么拼命，是想买房、买车，还是干什么？
她笑了笑，“还债。”
她还的是弟弟的网赌债、是父母的亲情债。她每天来回奔波，一天拍几十、几百套衣服，看摄影师、商家的脸色，甚至出卖身体换取资源，挣得钱都被拿去还债了，她觉得很累。
果不其然，弟弟的电话打过来了，开口就说：“姐，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快给我转2万块钱来，今天就到还款日了，再不还钱就逾期了，会影响我信用的！”
“你不问问我在干什么吗？张口闭口就是要钱，我是你的取款机吗？你到底欠了多少赌债？借了那么多网贷、现金贷、小额贷，你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弟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急了，“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给我钱吗？”
“我给了你多少钱了，你那个窟窿到底有多大？”
弟弟说：“那我让妈妈给你打电话。”
谭颖忽然有些崩溃，妈妈打电话来，就是要死要活的哭着逼她！弟弟是妈妈的软肋，而妈妈是她的软肋！
挂了弟弟的电话，谭颖还没走到家，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往常这个时候妈妈已经睡觉了，可只要牵涉到弟弟的事情，无论多晚，妈妈都不会耽搁。
“颖颖，你怎么回事啊？你弟弟打电话给你要钱，你怎么不给呢？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谭颖的眼睛一酸，问：“妈，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然是啊，不然家里有事我干嘛不找别人，就找你呢。”妈妈说着打了个哈欠，“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你弟弟欠了钱，要还债，你这个做姐姐的当然应该帮啊，再不济，你就当是帮我跟你爸。”
“我前后给他转了十几万了，他到底欠了多少钱，你们也不问吗，我每天累死累活地赚了钱都给他还账了，我不要生活吗？”谭颖忍不住哭，说：“妈，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疼我，小时候咱家穷，有什么好东西你都给我弟吃，长大了，你们把他惯坏了，凭什么要我收底！”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妈的声音明显不高兴了，“谭颖，你如果不想给钱，你就明说，我真是生了个白眼狼，现在说我对你不好，我对你不好，能把你养这么大？你赶快把钱转给你弟，大半夜的别惹我生气。”
这一刻，谭颖终于明白了，在爸妈眼里，弟弟才是最重要的，她就是挣钱累死了，也是应该。
可是，凭什么呢？如果是赡养父母，她应该做，可是弟弟也是成年人了，凭什么就可以整天游手好闲？
5
接了更多活动，谭颖每天加班加点的工作，没什么时间去陪邹明，邹明也因此对她心生不满，也不再帮她介绍商家拍摄。
因为最近接的工作多，她在圈里逐渐有了点名气，也有商家主动找到她。
她深知，任何时候都不能完全依靠别人，所以每次接工作，她都很耐心友好，商家会帮她介绍客户，摄影师合作的顺利也会帮她做推荐。
有个深夜，邹明把她叫过去，说：“你现在的翅膀硬了。”
谭颖自觉没有做过所谓过河拆桥的事，除了没时间陪他，也没闹过别的不愉快，就说：“是靠你的提携，我感激你。”
邹明冷笑一声，“如果你真要感激我，就放荡给我看。”
谭颖纠结了好一会儿，说：“好。”
那天是谭颖有生以来最放开自己的一次，她脱掉身上的衣服，陪邹明在卫生间做、在客厅做、在卧室做。
她把自己会的东西都用了一遍，她遏制住心里的抗拒，用嘴巴服务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不会再来陪邹明了。
邹明见她如此，也越来越疯狂，他其实最喜欢这种完全放开的感觉。他激烈地回应谭颖，乐此不疲地从卫生间“转战”到卧室，恨不能把谭颖融进他的身体里。
两个人越来越疯狂，碰到了什么，摔坏了什么，都不管不顾。
邹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而他似乎被激发了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愉悦中，两个人都在疯狂中渐渐回落，平静。
他抱着她，说：“你如果每次都这样就好了。”
谭颖起身穿上衣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了，以后咱俩互相不打扰了。”
“你在胡说什么？”邹明生气道：“我给了你资源，让你挣那么多钱，你现在要过河拆桥？”
“我没有过河拆桥。”谭颖并不相让，“我陪了你很多次，我们之间算交易，交易该终止了。”
“你特么的没良心啊！”邹明拉住她，不让她走，说：“你现在拍摄一个接一个，翻脸就不认人！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圈内混不下去！”
这倒是有可能的。
只是，谭颖真的觉得很累，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对工作、生活，那一破箩筐的糟心事，让她觉得背上背了一座大山。
可她不想再做这样的事，不想再看不起自己。
以前她不知道邹明结婚了，单身男女，她就当是在肉体恋爱，可前几天她看到了邹明的老婆，她觉得不能再跟邹明之间维持这种关系，她觉得压抑不说，这也是对邹明老婆的伤害，她不想有一天被人揪着头发骂第三者！
所以，她这次这么疯狂的把自己给邹明，就想当作是报答他。
6
和邹明闹掰后，谭颖的工作量确实少了很多。
她开始变得焦虑，工作之余不停地联系之前的商家、认识的摄影师，可是效果并不理想，联系10个人，能请她拍照或者表示可以给她介绍工作的人有1个就很不错了。
弟弟那个无底洞，依然在不停地跟她要钱。
她后来问了一个比较熟的摄影师，说：“咱们不是一直都合作的还可以吗，怎么忽然不跟我合作了？”
“你也是，邹明给你介绍工作，你怎么能吞他的介绍费，你这不是属于过河拆桥吗？你前段时间做得确实还可以，但口碑坏了。”
原来是这样。
谭颖想去找邹明，问问他为什么要造谣中伤她，当初她给他介绍费他不要，偏要她的身体做交换，现在又污蔑她吞他的介绍费。
不过想想也是，邹明自觉帮她许多，她说不跟他就不跟他了，他肯定也气不过。
她还没出门，出租房的门就被敲响了，她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可门刚打开，就又有两个女人冲了进来，一句话也不说，进门就往她脸上打，骂她是“小三”，勾引别人的老公！
谭颖一下子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她一边躲一边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三个女人按住她，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打。
场面一度很混乱，谭颖一个人根本不是三个人的对手，只能被动挨打。每一个巴掌落在她身上，她都觉得很疼，这种疼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
她真的很后悔当初走了这条路。
有个女人说：“脱光她的衣服，拍视频传到网上，让大家都认识认识这个贱女人！”
“不要！”谭颖拼命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让她们脱，也不让她们拍视频，之前挨打时她多少觉得自己是活该，可如果她们拍她的视频传到网上，她真的就完了。
“我已经跟他断的干干净净了！”谭颖跪在地上，哀求道：“真的，我知道我的行为给你们造成了伤害，我道歉！”
“道歉有用吗？”有个女人说：“他给了你多少钱，你今天都交出来！”
谭颖根本没有从邹明那里拿过一分钱，这一点很好查，可是那几个女人不相信，逼着她转出了微信里最后15000元才罢休。
她们走后，谭颖在地上躺了很久，身体很疼，心里很难受。
为什么她会把生活过成现在这个样子？要钱没钱，身体也脏了。而这个时候弟弟竟然又来跟她要钱了，她索性关了手机，再也不去理会。
她以后都不会再给弟弟一分钱了！
弟弟网赌成瘾，一次次说改，可根本没有改，所以那个无底洞才会那么大，她前前后后填进去二十多万，她实在填不动了。
弟弟应该跟她一样，遭受了生活的毒打后，才会明白挣钱地不易、才会珍惜生活、才会走正路！
就应该让他像她一样，自生自灭。
7
谭颖离开了这个城市，又换了一个手机号码。她在新城市从头开始，到模特公司应聘，虽然没有自己做的时候赚得多，但也不会很低，至少公司有资源给到她。
有时候，她也会接私单，挣一些外快。
每个月会给爸妈打2000块钱作为生活费，但爸妈张口要更多的钱，她不再多给。无论爸妈怎么骂她是白眼狼，怎么寻死觅活地哭，她都没有再妥协。
后来，弟弟因为欠债太多还不上，起了歪心思，跟着别人诈骗，被抓进了派出所。
爸妈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请假回家了一趟，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弟弟贷了不少网贷，还用爸妈的身份证贷了不少，五花八门的网贷平台加起来还有十几万没还，而且他还在赌。
爸妈想让她还。
她说：“我可以还，他名下的，你们名下的贷款，我都可以还，但是以后我不会再给家里一分钱！弟弟坐牢，我也不会管。”
谭颖后来拼了命的工作，她用一年时间还清了所有贷款。
后来，她真的再没管过弟弟，她为了这个家，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每个原生家庭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凡事都有底线，一味地付出，也许只是纵容，结果未必是好的。
外界的诱惑有很多，挣快钱的方式也有很多，但人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稳稳地前进，否则，走得太快，就会跌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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