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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机的谁不知道胡锡进?文章天天读,但是读到胡锡进大作《一女孩穿和服在苏州淮海街照相受到警察干预,老胡这样看》,如同吃了一只活苍蝇,还是一只说着鸟语的活苍蝇。

强忍着把胡锡进的这篇文章读完了,核心观点是:中国开放的城市里不应该容不下一身和服。理由是法律没有禁止穿和服,所以就可以穿。

我不知道胡锡进是故意装傻呢,还是有其他的目的,这样的推理能成立吗?

如果能够成立,我想问一下胡锡进,阿波舞也没有哪条法律禁止,那么按照你的意思,也是可以在中国舞台上跳了?

1937年12月,日寇在南京城里载歌载舞庆祝,这些恶魔跳的正是阿波舞,而他们的脚下是30万多无辜的中国人的冤魂。

中国没有哪一条法律禁止起名字该怎么起,假设一个姓胡的,那能不能叫“胡搅蛮子”“胡说八道子”“渡边胡说”“松下胡来”?

胡锡进把一个本身应该属于道德范畴的问题硬生生放入法律范畴里来,这不是混淆界限吗?法律没有禁止的,未必就是道德上允许的。

这个道理,大名鼎鼎的大笔杆子难道不懂吗?

偷换概念,混淆概念界限的还不止这一处。

胡锡进说什么“中国开放的城市里不应该容不下一身和服”,这里把城市的开放与民族情感混为一谈,如果是真傻,呵呵一笑就可以了,如果不是真傻,那会带偏很多人。

胡锡进的逻辑很有问题,穿和服与城市开放程度没有必然关联,不能用穿不穿和服来标志中国城市开放程度,至少让人有这方面的合理联想。也不能用大家欢迎不欢迎穿和服来标志中国城市的开放程度,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反问一句:一个城市容忍穿和服就是开放的城市吗?就是一个城市开放的标志吗?如果按照胡锡进这套理论,那么韩国很多城市都是愚昧的城市,都是封闭的城市,都不属于现代化的城市。

更为可笑的是,胡锡进在文中为那些想在中国穿和服的人出了一招:偷偷穿

原文是这样的:

我们的社会不应禁止穿和服,而且事实上没有这样的禁规。但是有人要穿和服时,我劝他们一定要注意周围环境,防止引起周围人不悦,更要尽量避免自己成为不必要的争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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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笑,这么滑稽的主意怎么出自这么一个大学问家的嘴里?

午夜的苏州淮海街,人声稀了,店打烊了,路灯也暗了,一阵阵阴风,一片寂静。垃圾桶边冒出一个人头,赶走说鸟语的苍蝇,迅速地扯掉衣服,小心翼翼地换上艳丽的和服,四下张望无人,蹑手蹑脚地拖着木屐,在这昏黄的夜里,朝着东方深情地眺望。

如果按照胡锡进给出的办法,既要穿和服,又要安全,我能想到的画面就是这样了。

这次,胡锡进狠狠地冒犯了我们,走到了很多人的对立面,走到对立面也不要紧,只要你的价值观正确,哪怕对立面只有你一个人也不要紧,关键是你的价值观是正确的吗?

和服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吗?胡锡进,你需要学习,建议你去看看共青团中央发的文章《血泪史,不能忘》,看看日本鬼子是怎样强迫慰安妇穿和服的。

胡锡进,作为一个拥有极多读者的网络大V,你应该注意社会形象,不能误导国人,要负起责任来,不能张嘴就来。如果我信了你的话,那才是狭隘。

对于苏州淮海街上的和服,我们要拍手叫好才显得我们大度吗?才显得我们包容吗?才显得我们开放吗?

胡扯!胡侃!

我要告诉你的是,评价中国开放的指标里,没有穿不穿和服这一条。这是和民族情感联系起来的,是一种民族共同心理,集体心理,而你偏偏拿法律的条条框框来说事,这样做好吗?

我们说民族情感,你说法律没规定。

我们说和服代表了某种日本文化,我们接受不了,你说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偷偷穿。

你要好好反省,否则你的文章就很难做到理性。

如果按照胡锡进的思路,我们就不应该反对苏州女孩在苏州淮海街穿和服。

我们假定胡锡进是完全正确的,我们不反对在中国的土地上穿和服,那么若干年之后,穿和服的就会越来越多,大街小巷都能看见和服女子,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我们的女孩子把穿和服当作一件有品位的事情的时候,当我们的男孩子把方块胡子当作高雅的事情的时候,而社会对此见怪不怪,我想那才是真的悲哀。

万里长城被别人一块砖一块砖掏空了,留下个空架子,没有灵魂。

我们可以想象,今日和服文化如果在中国土地上大行其道,那么明日阿波舞就完全可能走上中国的舞台,甚至成为一种风尚,人人争着跳,以显示自己很开放,很现代。

城市也要搞阿波舞大赛,以标榜我们的城市开放程度很高,很国际化。

滑天下之大稽。

我们也可以想象,如果我们对于文化入侵没有足够的警惕,那么我们的年轻人可能会把夏日祭当作一种消遣休闲的方式,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清明节也许都不回乡祭拜先祖,如果搞起了夏日祭,那是不是过于荒唐了?

喜欢一个网友的留言:即使我穿和服再漂亮,我也不会穿!因为我永远也忘不了,日本帝国主义屠杀了多少中国人!

也喜欢这样一句话:也许有的人把这个视频当作意识形态渗透的工具,也许有的人把这个视频当作检验这么多年来渗透成果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