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浅浅入选中国作协会员公示名单,可喜可贺。去年没有通过的文章发出来,让大家了解一下清净的文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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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浅浅的“浅浅体”“屎尿诗歌”“回车键写作”,引发了巨大的舆论争论。虽然中间夹杂有对公平公正的质疑,对“文学艺术究竟为谁”这样的讨论或争论。但总体来说,这场参与面非常广的讨论,还属于诗歌优劣的讨论范畴——从历史上看,文学艺术繁荣前,都会有全社会的讨论争鸣,这是好事。

但讨论、争论,批评反批评,都应该是基于理性的有理有据的探讨,一旦背离了理性的轨道,进入谩骂、扣帽子甚至人格侮辱,成了骂街,就不文明了,也就丧失了争鸣本身的价值。

我并非诗人,也不是文学评论家,虽然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但终究只是一名文学爱好者,参与讨论,是想表达自己的一些观点,因为我还有一个学文学的教育人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仅此而已。

但关注这场争论之后,发现了一个让我忧虑的现象。实话说,这个现象,比“屎尿”诗歌本身,让我更加忧虑。

那就是文人的风骨问题。

从历史上看,中国的文脉,贯穿5000多年,串起这一条文脉的,是济世安民的家国情怀,是仁者爱人的慈悲心肠。这条律动的文脉中,最熠熠闪光的,既是诗词歌赋,散文小说,更是那些文人身上宁折不弯的铮铮铁骨。

这就是文人的风骨。

孟子对文人的风骨,有非常精到的阐释。在他看来,有风骨的人,就是大丈夫,所以他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滕文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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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伯阳叔齐“不食周粟”,屈原“亦余心之所善,虽九死而犹未悔”(《离骚》),司马迁“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报任安书》),嵇康““七不堪”、“二不可”,”陶渊明“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陶潜传》),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过零丁洋》),杨继盛的“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就连一介女流李清照也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就是在近现代,也有鲁迅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平民情怀,朱自清的“饿死不领美国救济粮”,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文人的风骨,逐渐渗透到平民百姓身上,成为中国人的脊梁。而那些有风骨的人,经过历史和岁月的沉淀,成为了民族的英雄;反之,没有风骨的人,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比如诗文天下,颇擅笔翰的状元秦桧(据说,现在流行的宋体字,就是秦桧创造的)。

文人的风骨,是中国文脉上最闪亮的珍珠,是历史文化中最珍贵的宝藏!

这些风骨,理当嵌进我们的骨肉中,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世世代代,无穷匮也。

但很遗憾,这一场关于贾浅浅的诗歌的争论,某些文人的风骨,暴露无遗:

比如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某某、上海交通大学教授何某某、西北大学副教授陈某等人从不同角度谈了贾浅浅的诗歌。三明市广播电视台的卢某以“秘境”为主题,发表了两篇评论性文章。

有人表示,“贾浅浅的诗歌写作已经在抒情性倾向和对光的突出书写方面超越了当代中国女性诗歌中的早期写作,在继续表达女性黑夜意识的同时,进行了非常可贵的诗学变构”。

有人认为,她有了一股“通向内心秘境的回流”,展示出“她为自己所热衷的'内在时间'找到了重新认识世界、重建新的精神价值的机会与载体”。

还有人称贾浅浅属于“生而知之者”,是“天成的”诗人,“像一只轻盈的百灵,用婉转嘹亮的歌声恣情肆意地吟诵着对自然和人世的思考与情怀”。

而当大众对贾浅浅的是个提出质疑的时候(当然,其中有些谩骂、侮辱,窃以为不可),北大某臧姓教授直指这种批评“是一种基于人性黑暗的发泄”,批评的人“基本上属于缺乏起码的人文修养和批评训练的人在当街撒泼”,“基本上属于一个精神上需要看医生的人”“对美好的东西有一种发自肺腑的变态的嫉恨”。而贾浅浅则是“有才情的诗人”“有发展前景的诗人”。我写了一篇文章就草根评论家唐小林对“浅浅体”的批评与北大教授臧棣先生商榷专门评论此事。

同样的一篇采访中,外国文学研究所学者戴潍娜就要公允得多。

而曾经发表过贾浅浅诗歌的诗刊编辑部某大会冠军彭某,则撰文《贾平凹的女儿被骂上热搜:是谁不讲武德?》,为贾浅浅的诗各种辩解,就连“屎尿入诗”都找到了若干的例子。我也有文章不允许对贾平凹女儿的诗作发表差评,是谁不讲文德?对此评论。欢迎读者指正。

在这众多的人中间,其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头条认证为某种家协会会员(该协会属贾浅浅父亲任主席的协会业务指导,也可以理解为下级会员单位)的@忍水稻客CZ,就更为直接,甚至可以视为宣誓效忠了(见下图),连“牵马坠蹬”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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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诗人的诗歌,被如此差评,你们会如此吗?当年余秀华的诗歌,备受争议,怎么没见你们“仗义执言”?这不得不让人们怀疑,不是为了诗歌发言,而是为了背后的某些势力发言!

置于其中“用题材否定作家,正如同用原料否定工厂一样,乃滑天下之大稽,开宇宙之玩笑”,基本事实不清,逻辑混乱,吹牛拍马“牵马坠蹬”到如此地步,我也是醉了:

原材料是谁选择的?难道不是工厂?工厂选的原材料有问题,难道没有责任?

同理,“题材”是谁选的?难道不是作家!如果作家选的“题材”有问题,难道责任在于读者?

我想,为了奉承,这样逻辑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开宇宙之玩笑”!

该作协会员还写了一篇文章《比贾浅浅“屎尿诗”,更肮脏的是唐小林背后的目的》,为了“牵马坠蹬”,其用心可谓“居心叵测”。开篇就是“四川人唐小林”,然后将贾浅浅、贾平凹与西北大学、文学陕军等联系起来,似乎想要挑起四川人与文学陕军的矛盾——又没有私人恩怨,也没有地域仇视,何苦来着?

不过,看了该人后面贴出的估计是和贾平凹先生短信交流的图片(下图,在原图上剪裁),我恍然大悟:这人不是贾浅浅的友军,是出卖贾平凹先生的——仔细品味贾平凹回复的短信,你会发现,其实,贾平凹(此处省去先生,我本来对贾先生是极为崇敬的,特别崇敬他写的《秦腔》)对打工者的轻视,对大学的顶礼膜拜!。

至于“靠骂人吃饭”,只要骂得有道理(我个人更愿意将唐小林的文章认为是揭露),何尝不可?

鲁迅先生还骂人呢!

鲁迅先生妈的还几乎都是文化政界的名人呢!

鲁迅先生还骂成了文豪了呢!

有些时候,管中窥豹,是以偏概全,但通过以上几个例子,我不得不对现在文坛上“人情世故”“利益纠缠”(戴建业先生语)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不得不对某些人,丧失了文人的风骨而痛心疾首。

好在,我虽然懂人情世故,但没有利益纠缠,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

随便说一句,没有人想把一个年轻作家一棍子打死——如果有人这样干,我第一个反对!但前提是我们要明白是非,知道凭实力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