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在一家医院里,正在发生这样的对话:
孩子的外表整体不动,里面的器官都可以捐献……
你也想捐出你的肠子吗?
只要别人能用就捐吧……
一个衣着朴素,头发蓬乱的中年男子,似乎在平静地跟医生说话。
最终,医生为他24岁的儿子切除了2个肾脏、2个角膜和1个肝脏。
5个家庭因为这5个器官而重生。
然而,当他回到村子时,却听到了很多八卦。
有人说他不配做父亲,孩子走了也不会离开他。
也有人说他卖了孩子,心里太黑了。
面对这些“揪心”的字眼,他强忍着悲痛的叫喊:“那是我的儿子!”
是的,伤害最深的人毕竟是他。
那一年,儿子牛中南正在名校攻读硕士学位。
现在,2年过去了,还有多少人还记得那个勤奋好学的年轻人呢?
有多少人还记得一对农民父母为儿子选择的生活?
1996年9月,山东聊城新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生下一个男孩。
他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增添了很多欢乐,这让这对夫妇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他们给儿子取名牛中南,希望他以后忠贞不渝、稳重不凡。
为了让孩子们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夫妻俩每天都在努力工作。
他的父亲牛章华负责种地。
母亲郭锦华负责在家照顾孩子,做家务。
作为农民,他们深知“读书改变命运”的道理,所以非常重视孩子的教育。
夫妻俩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孩子读书创造条件,不让孩子受苦受难。
在父母的努力下,牛中南走进了校园。
从小,他就习惯了看着父母成天为生计奔波。懂事的牛中南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从小学到初中,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全班前三,家中的墙上贴满了奖状。
初中时还获得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三等奖。
2012年中考,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当地重点高中。
在学校,他并不以成为全县第一为荣,而是更加努力。
在老师眼里,他一直是一个认真学习,专心做事,不惹事的好孩子。
高二时,全班召开爱国主题班会纪念9月18日。
学生们都在观看多媒体显示屏上的历史图片,班上顿时传来了哭声。
班主任检查了全班,才发现牛中南在哭。
班主任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哭什么?”
牛忠南道:“为什么日本人来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
可能有人会觉得他的问题有点幼稚,但这不就是我们常说的童心吗?
作为班干部,牛中南在工作中一向认真负责。
班上值班的卫生工具整齐地摆放着。每次打扫完之后,他都会拿一把扫帚和一把小铲子再检查一遍。
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课堂上,这种关注点在高中的三年里根本没有改变。
而且他是一个感恩的人。
高三上半年,牛中南因为头晕找到班主任陈老师,希望请假。
但班主任怕牛中南有问题,只好带他去医院检查。
校长知道后,特意问:“需要我安排车送去医院吗?”
班主任和牛中南都拒绝了校长的提议,自己乘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排队的间隙,班主任为了缓和他的心情,和牛中南开玩笑:
哎呀,我们的同学小牛好骄傲啊!校长亲自安排了一辆专车。
面对老师的笑话,他睿智地说:
不是我脸大,是校服脸大。
那一刻,班主任愣住了。
她没想到,她最喜欢的弟子,在高三的时候,情商就这么高。
仅仅一句话,不仅完美的回应了他的笑话,而且让人找不到破绽。
检查后,医生说牛中南的问题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班主任给他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并支付了所有的费用,没有让他知道整个过程。
因为班主任知道牛中南的家庭情况,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学生减轻孩子的心理负担。
但是期末不想走,牛中南突然给了班主任300块钱。
他说:“陈先生,这是给你的,是我以前看病买药的钱。”
说完就跑了。
班主任都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开始打算还“爱心钱”的。
而牛中南因为善良单纯,深受同学们的喜爱。
在同学眼里,他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却是一个很忠诚的人。
他的眼神清澈,身上散发着不屈的能量,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高中三年,他和室友关系非常融洽。
每当室友遇到困难时,他都是第一个伸出援助之手。
大家一起努力,一起上大学,这成为了室友们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2015年,牛中南以本科以上60分以上的成绩考入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他成了一个每次都被村民夸奖的孩子,成为父母的骄傲。
上大学后,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他几乎没有主动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因为父母还需要抚养上小学的弟弟。
与许多人不同,其他学生只要有时间就吃、喝、玩。
而牛中南,他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赚钱”。
除了正常的学习之外,他其余的时间要么分发传单,要么担任服务员。
每当他感到难受的时候,他就会立刻想起那些背对着黄土背对着天空的父母。
他对自己说:
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善家庭的生活条件,不能再让父母为他们操心。
后来,牛中南也向学校申请了助学金。
同学们了解了他的家庭情况后,也帮助他注意兼职。
给他介绍很多相对简单但有意义的工作,比如辅导和整理文件。
日常生活中,牛中南极其节俭。他从不和同学比,也不在乎被人嘲笑。
对他来说,衣服只要能穿就行;当他吃的时候,他吃饱了。他的标准是一顿饭不超过10元。
但是,每当班里有活动和捐款的时候,他往往是最积极主动的。
他只是对自己很节俭,从不吝啬应该花在外面世界的钱。
每次父母打电话说要给他钱,牛中南都经常拒绝:
我有钱,最近找了份兼职,月薪600元,够生活,你放心!
这样的一幕,不知道在这个家庭里上演过多少次了。
从那以后,牛章华就再也没有等过自己的孩子要钱,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直接给儿子寄一点钱。
他嘱咐儿子:
儿子,别省了,好好吃饭,你太瘦了!
牛忠南听从了父母的吩咐,却一次次拒绝给父母的钱。
兼职并没有影响牛中南的学业,反而激发了他的潜力。
大学期间,他还获得了“阿什杯”第一届微纳传感技术与智能应用大赛总决赛优秀奖。
正是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牛中南凭借优异的成绩获得了西安交通大学的推荐研究生名额。
牛中南研究生开学典礼上,牛章华夫妇来到西安。
看到孩子学业有成,夫妻俩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喻。
他们相信孩子们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且他们可以!
牛中南作为名校硕士,比以前更忙了。
他想深入学习,也想养活自己。
他要么每天都在实验室,要么在去兼职的路上。
其他人直到大二才开始尝试,但他在大一时就开始了。
在同学眼里,牛中南并不是别人称他的“天才”。
他努力学习,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成为别人眼中的“学霸”。
无论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他永远是第一个去图书馆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回到卧室的人。
在课堂上,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前排安静地学习。
同学们的印象是“穿白衬衫”、“戴黑框眼镜”、“很瘦”。
生活虽然艰难,但他是一个善良真诚、乐于助人的人。
实验室的插座不够用,饮水机也烧不开水,他就自己买了一个。
实验室里的热水从来没有被切断过。
水桶快没水了,所以他一定会主动出击,及时安排送水,确保大家一年四季都不会缺水。
他在学习上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
他学习成绩好,为人谦逊。每当有问题,大家都会向他请教。
牛中南总是耐心回答,所以大家都给他起了个外号——牛院士。
他笑着说:“我是小牛!”
每当同学们感谢他时,他总是说:“我们互相学习,互相促进,一起努力!”
善良、努力、好成绩成为牛中南的专属标签。
他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俗话说:
如果没有人为你持枪,做你自己的英雄。
我尝过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我是我自己的太阳,没有任何人的光。
牛中南可能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才能坚持让自己变得优秀。
2020年夏天,牛中南和同学们组团前往山东烟台参加比赛。
参加比赛的很多人都是清华北大的人才。
牛中南团队在预赛中获得第一名,并与同学一起获得“2020中国大学生机械工程创新创意大赛优秀奖”。
也是在这个时候,牛中南遇到了人生第一次甜蜜的苦恼。
因为他出色地完成了科研任务,很多公司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而他的导师也非常希望他能够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在学术和科研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也是在这一年,牛中南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次甜蜜。
一个女孩向他表白。
他们是在学院的一次联谊会上认识的。女孩找到了照片中的帅哥,四处打听。
“牛院士”被隔壁系的女生表白,消息很快在班上传开了。
他的同学取笑他:
牛的春天来了!
就连牛中南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些害羞。
他从没想过会有女生喜欢他,大胆的向他表白。这种感觉莫名的美好。
他决定大胆地抓住这个机会。
能够在毕业前完成人生的大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为了给女孩留下好印象,牛中南还特意问了班长怎么约女孩。
在班长认真的“教导”下,牛中南特意买了女生喜欢吃的零食,还贴心地准备了小礼物。
第一次和女孩约会的牛中南很紧张。他暗暗对自己说:
嘿,兄弟,我们不能胆小,胆小就没有女朋友!
正如班长所说,他尽量照顾女生的情绪,多问问对方的意见,学会让女生开心。
同学们知道牛中南要去赴约后,纷纷询问进展情况。
他掩饰不住笑意,开心道:“没想到我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他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人听到牛中南提起过这个女孩。
每个人都认为他的女朋友是黄色的。
没想到,一天下午,牛中南和正在做实验的同伴在实验室里说:
“快点,完成科研后,我要去约会了!”
那一刻,众人恍然大悟,“牛院士”是个低调的人!
各位同伴抓紧时间做好本职工作,努力不耽误牛院士的任命。
2020年10月4日,牛中南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了实验室。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然后,他的半边身体开始麻木,失去了知觉。
他顿时觉得不对劲,立即给弟弟打电话。
弟弟拨打了120,带他到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治疗。
那个时候,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好在他的意识还很清楚,他向医生详细描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医生听了他的描述,做了相应的检查,诊断为轻微脑出血,建议保守治疗。
想了想,牛中南用虚弱的声音给父亲打了电话:“爸,来学校吧,我在医院不舒服。”
牛章华急切地想查明是怎么回事,儿子却只说没有大问题。
夫妻俩赶紧买了最快能到西安的火车票。折腾了十多个小时,终于到了医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瘦弱的儿子,夫妻俩的心都悬在空中。
好在牛中南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他安慰着面前的父母:“放心,不会有事的。”
儿子会说话,住在医院里。
看来情况并不严重,夫妻俩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收回。
在医院住了两天,大家都以为牛中南的病情在逐渐好转。
但他不想。10月7日,他因脑出血加重陷入深度昏迷。
为了挽救这个年轻的生命,医生决定当晚对他进行开颅手术以去除血肿。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让牛章华夫妇看不到他们的脑袋。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留在医院,到处筹集资金。
短短几天,就为牛中南筹到了17万元。
手术结束后,牛中南被送往神经外科ICU病房观察。
医生道:“接下来就是靠自己了,只要能活下来,他的命就保住了……”
每个人都在为他祈祷,希望他能活下来。
然而,牛中南却因为血疝引起的脑溢血,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医生多次发出危重病通知。
父亲牛章华守护了儿子多日,看着他受尽如此多的罪孽,心疼得精神都麻木了。
为什么我不能让自己为我的儿子受苦?为什么上帝要这样折磨一个懂事的儿子?
这个优秀的儿子,就好像这辈子来报答他们一样,给了他们太多的安慰。
他的心很痛,他的眼睛很酸。他的儿子能活下来吗?
那一天,许久没有说话的牛章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他擦干眼泪,对医生说:“如果我儿子救不了,就捐出他所有的器官……”
医生一脸不解,神情凝重的看着身边没有文化,悲伤至极的中年男子。
“你确定要捐款吗?”
牛章华说:“把你能用的都捐给需要的人!”
然而,牛中南的母亲郭锦华却不以为然。
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活着,就算离开,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完整。
不,我不同意!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医生看着这对夫妻,不忍继续这个话题。
他对牛章华说:“你先和你的爱人商量,捐不捐,我们尊重病人家属的决定。”
此时的牛中南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当医院将牛中南的一系列诊断报告交给牛章华夫妇时,他们才发现儿子的大脑中有一条自然畸形的血管。
由于没有及时发现,加上儿子长期熬夜和营养不良,病情加重。
郭锦华在一旁无声抽泣,她喃喃自语:
我怪自己没用,我努力的宝贝,怎么才能好起来呢?
为什么会这样,谁来救我儿子?
求求你救救他...
郭锦华跪倒在地。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跪就是她的全部了!
牛中南的生命于2020年10月9日结束。
直到他去世,他再也没有机会睁开眼睛。
他没能再看一眼这个世界,没能再看一眼他诚实的父母,没能再看一眼陪他上学和研究的同学和老师……
他不惧怕人生的荒芜,在这短暂的人生旅途中,一次又一次的突飞猛进。
眼睁睁地看着幸福的生活向他冲来,他与疾病展开了一场激战。
有句话说:麻绳在精致点被割断,厄运只找穷人。
在这个时候,被这个家庭使用是残酷和真实的。
从牛中南发病到抢救无效只用了五天时间。
家庭被一步步推向崩溃的边缘,原本幸福简单的一切都被彻底摧毁。
24岁的牛中南就这么匆匆离世,没有给父母留下一个字。
他也未能完成他梦寐以求的第二次甜蜜约会……
母亲拿着医院出具的死亡通知书和诊断报告,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的宝宝不见了?
上帝,你放开我,把我的宝贝还给我!
我儿子走了……我该怎么办?
绝望的惨叫声在病房里一次次回荡,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牛章华对妻子说:
我们捐出了宝宝所有的器官,如果你捐出,他会活下来……
是的,只要她儿子身体的一部分还活着,那么她儿子就还活着!
郭锦华哽咽,不再说话。
她多么想听到儿子再叫一声“妈妈”,她宁愿儿子不要那么懂事。
只要他还活着,天天惹她生气也没关系。
冬夜很快就黑了,医院里的白炽灯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白亮。
牛章华手里拿着儿子的器官捐献书,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眼,手都在颤抖。
其实夫妻俩都是文盲,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随后,医院工作人员帮助他们填写相关捐赠信息。
签名栏是牛中南的表弟签名的,这对夫妻终于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了红手印。
最后,这对夫妇捐出了儿子的肾脏、两个角膜和肝脏!
就这样,夫妻俩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和环境中告别了自己的儿子……
一切准备妥当后,两人来到儿子的宿舍收拾遗物。
其实,牛中南留下的东西也少得可怜,只有几件洗白的衣服,还有一些证件。
唯一有价值的是孩子用来做实验的笔记本电脑。
在这些文物中,牛章华发现了五张银行卡。
他和妻子郭锦华去了银行,被告知四张卡是空的。
唯一一张有钱的卡才22元。
那一刻,这对夫妇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们无法想象他们的孩子在这么多年后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22块钱?如何生活?
是的!如何生活?
现在随便吃一顿要十多块钱,牛中南打算吃几顿?
如果他没有钱,他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经常饿得吃不饱...
牛中南从来都不是挑食的,做什么就吃什么。
在牛章华夫妇的印象中,儿子最喜欢的食物是猪蹄。
有一年,儿子放假回家,牛章华买了两条猪蹄,儿子吃了一条。
郭锦华对丈夫说:“以后要给儿子多买点吃的。”
但因为家庭困难,这个承诺一直没有兑现。
他们最后悔的是,连猪蹄都舍不得给孩子买。
为什么不能多关注儿子的健康,再辛苦,再累,我还是坚持要给孩子更多的钱!
事实上,因为疫情,牛章华已经失业半年多了。
另外,他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手臂,家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拿不到一分钱。
这一刻,牛章华只恨不能像其他父亲一样给孩子更好的条件。
没必要有钱,至少不要让孩子挨饿……
回忆起儿子死前的情景,牛章华向学校提议,想去儿子平时生活学习的地方看看。
于是,在老师的陪同下,牛章华夫妇来到了牛中南的教室、实验室、宿舍和食堂。
实验室里,牛中南的电脑依旧静静地摆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学校告诉牛章华,他可以拿走电脑给孩子做实验,里面有很多他的材料。
但牛章华拒绝了。他希望把儿子的电脑留在学校,供需要的学生使用。
他们只是拿走了上面印有儿子名字和照片的徽章。
办完一切后,牛章华夫妇带着儿子仅有的20寸手提箱回到了山东聊城,而牛中南的尸体则被学校派来的车送了回来。
牛中南再次回到了他出生长大的小农庄。
门前的树木郁郁葱葱,坑坑洼洼的院子里,郭锦华刚去皮的玉米堆得整整齐齐。
角落里还有一个狗窝,还有一个破旧的谷仓。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牛终南已经看不到了!
在这个略显简陋的房间里,有一台空调,这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牛章华担心儿子放假回来会着凉,特意问了店里半天,才赊账回来。
这台4500元的空调,直到牛中南离开,才付清。
因为它的价值,郭锦华特地买了一个小花边空调罩盖上。
郭锦华经常对丈夫说:“我想我的儿子……”
她曾经问:“小家伙,你有什么梦想?”
但儿子每次都笑着说:“好好读书,让你和爸爸过上好日子。”
但现在,郭锦华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梦里见到儿子。
她想问问儿子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留在那里可以吗?
其实,牛中南对未来有很多规划,所有的规划都与这个家有关。
而随着牛中南回到老家,在那个思想比较落后的农村,谣言开始蔓延。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父母的他们如此无情,竟然要捐出儿子的器官。
听到八卦,牛章华的心总会被刺痛,还有一丝遗憾。
但他说:
我儿子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我希望用他的器官来拯救更多的家庭,我们的儿子也在以另一种方式生活……
他会很开心,他最喜欢帮助别人。
最终,牛中南的器官挽救了三名重病患者的生命,让两名盲人恢复了视力。
对于他们来说,这或许是对儿子最大的尊重,也是他们回馈社会的最好方式。
处理完儿子的葬礼后,牛章华佗的亲侄给儿子的同学发了一条信息。
因为之前忙于儿子的事情,他们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暇顾及太多。
一切如常后,牛章华希望大家能告诉大家捐款的数额。
这样方便日后及时、准确地把钱还给大家。
但是没有人回复他们。
不久之后,牛中南的11个大学室友一起打电话给牛章华。
他们说:
我们会把终南的弟弟当成自己的弟弟,支持他直到毕业。
牛章华拒绝了。
他说:
我理解你的好意,我们如何向楠楠表白,我们会表白他的兄弟。
但没有人真正知道牛章华这样的贫困家庭是如何放弃一个研究生的。
他每天要在工地上搬几千块砖才能拿到一百块钱。
你必须每天早起,以免让你的孩子挨饿。
生活没有给家人喘息的机会。
再难过再难过,牛章华都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早年,为了改善家庭生活环境,牛章华借了一笔钱养猪。
没想到那年村里的猪都病了,没多久就死了。
现在连贷款都还不起,家里还有一个要上学的儿子供养。
而14岁的儿子,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儿子去世的第十天,牛章华把所有的悲伤都埋在了心底。
他整理好心情,赶忙去帮别人盖房子做杂工。
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养家糊口的收入来源。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和妻子因为捐出儿子的器官拯救了5个家庭,却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和赞誉。
当地领导经常上门吊唁,关注家人目前的生活状况,希望能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
他说:
非常感谢,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回馈社会,以另一种方式延续孩子的生活……
这个贫穷的家庭经济上并不富裕,但他们的精神却极其丰富。
牛中南自强不息、锲而不舍的学习生活精神,值得年轻人学习。
牛章华夫妇捐赠的善意令人感动,无私奉献的大爱精神更令人钦佩。
他们真的没有文化,也看不懂那些励志的句子。
但他们懂得如何报答自己的感恩,懂得用自己的行动来诠释世界的大爱。
他们的心依然纯洁善良。
这可能就是牛中南这么优秀的原因吧!
您对捐赠亲人的器官有何看法?
如果是你自己的亲人,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