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关于卫龙辣条在香港上市的话题,又一次上了财经媒体的版面。三次上市、两次失败,最后一次仍不明朗。敢把“约吗”、“强硬”等字样印在外包装上的卫龙辣条,在上市这条路上,却一直没有如约而成,三次上市申请,都是软绵绵地不见回音,一点不见“刚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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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27日,卫龙辣条第二次通过了香港联交所的聆讯,随即更新了招股说明书。而在此前,卫龙已经两次跌倒在香港交易所的门前:2021年5月,卫龙辣条首次向香港交易所提交申请,但并没有得到批准;2021年11月,卫龙再次提起申请,虽然很快通过聆讯,但最终铩羽而归。

而 卫龙于6月份通过港交所聆讯,至今2个月时间即将过去,同期通过聆讯的19家拟上市的公司,都已经闪亮登场,唯有卫龙一家还在寂寞等待。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秘?

纵观目前的财经媒体报道,大部分都认为卫龙之所以屡次上市失败,主要原因是卫龙业绩增长缓慢、估值过高等,但其实观察一下,卫龙2019年-2021年三年的营业收入绝对数额其实不低,分别达到了33亿元、41亿元和48亿元,净利润也分别达到了6.58亿元、8.19翼云和8.27亿元。

可以说,作为食品行业的公司,这个业绩已经足以傲视大部分的行业对手了。比如,在A股上市的盐津铺子(002847.SZ)2021年净利润仅仅1.51亿元,三只松鼠(300783.SZ)4.71亿元。

所以,卫龙上市的失败,与营收规模和增长速度,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所谓的估值过高问题,更是扯淡,既然股东愿意上市,就会接受市场给予的估值,上市后的估值与上市前的估值没有关系。

所以,看到一般财经专家解读卫龙上市失败的原因,专业的读者往往嗤之以鼻。而在笔者看来,卫龙之所以在港交所屡屡碰壁,与公司财务和业绩没有直接的关系,其根本原因则是卫龙辣条近年来曝出的食品卫生与安全问题、低俗、低级趣味营销等骚操作行为,与港交所的定位与文化不符合。

财务造假、欺诈发行的公司固然被港交所所深恶痛绝,重拳打击在所难免,但触碰公序良俗底线的公司,也不会被港交所轻易接纳。这才是卫龙港交所上市“小扣柴扉久不开”的真正原因。

据媒体报道称,国家及省级市场监督管理局2015年10月至2021年6月公布的质量抽检情况中,调味面制品的抽查结果显示,各地监管部门抽检共发现不合格调味面制品401批次,不合格原因涉及微生物超标、油脂酸败、超量或超范围使用防腐剂、甜味剂、色素等。其中,卫龙的调味面制品有七次不合格的记录。

据山东广播电视台闪电新闻报道称,2022年1月,广东网友吴先生在吃卫龙辣条大辣棒时,在包装袋内底部发现异物,并怀疑是情趣用品,随后他通过社交平台发布视频,此事曝光于各大平台。

此前有媒体记者曾查看黑猫投诉平台,以“卫龙”为关键词搜索后,截至6月28日共出现712条投诉结果,其中包括吃出异物、发霉、发黑发臭、漏油、食用后腹泻等问题。

一位食品行业的专家指出,作为食品生产企业,其产品屡屡被吃出异物,甚至发黑发臭等,这肯定不是偶然现象,而是生产流程和质量管理,出现了系统的问题,既是质量问题,也是态度和意识问题。

食品安全的警钟长鸣,而低俗恶趣的营销手段,又如一股阴影笼罩在卫龙身上。笔者推断,在卫龙上市的道路上,这股阴影很可能投射到了港交所相关部门的案头。

2022年3月,一位名叫“豆豆酱有点闲”的微博博主,留意到卫龙辣条的3个外包装上分别印有“约吗”、“贼大”、“强硬”等打色情擦边球的字眼,并向卫龙食品天猫旗舰店反映。

此事立即惊动了监管部门,卫龙所在的河南省漯河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经济开发区分局,在第一时间介入调查。

而早在2016年,卫龙就被曝出在其天猫官方旗舰店发布“小哥,吃豆腐吗”、“卤多了,看东西容易模糊”、“足控福利”等广告宣传语。这两起事件皆被业内质疑其存在“低俗营销”、打“擦边球”等问题。

3月30日,卫龙通过其官方微博致歉,并回应称,“公司非常重视广大网友和消费者的意见,决定停止有争议文案包装的生产,同时进行版面文案及设计的优化。”

在这个致歉信中,卫龙没有承认低俗营销行为,而是认为文案“有争议”。业内认为,卫龙这种行为,属于打擦边球的行为。笔者认为,任何一家企业,利用打擦边球行为,进行低俗恶趣营销,赚取流量,吸引眼球,其心可诛。

对此,央媒光明网指出,遏制打擦边球的低俗营销现象,商业营销的底线和边界有必要进一步明确,比如监管部门定期公布具体案例、司法机关加强以案释法、新闻媒体充分发挥舆论监督职能,及时向商家亮出相对明确的底线、“红线”,使其不敢、不能、不想乱打擦边球。而对于屡教不改的商家,相关部门应及时“亮剑”,该警告的警告,该重罚的重罚。

光明网警告称,商家应该明白,把低俗当创意,把色情当卖点,把歪路当捷径,游走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即使一时赚得流量,迟早要“翻车”。前车之鉴仍历历在目,切勿心怀侥幸、自作聪明,否则只能自毁品牌。

光明网的警告,对卫龙能不能产生震慑作用,使其悬崖勒马,现在尚需观察。

光明网特别指出,卫龙产品的主要消费群体是中小学生,使这种打色情擦边球的低俗营销危害更为深远,对此全社会都要保持“零容忍”。

笔者注意到,卫龙在宣传中,都是声称以质量取胜,以高品质打造竞争的硬实力。而从上述曝光的事实来看,产品质量问题也好,以及擦边球也好,低俗营销也好,或者有争议的文案也好,都说明卫龙离自己所标榜的形象,差距很大。

港交所作为全球知名交易所之一,其遴选上市公司的标准虽然强调业绩优秀、技术领先、行业标杆等显性指标,但拒绝道德瑕疵、触碰公序良俗底线的公司上市,也是其题中应有之意。而后者,显然更令人担忧。

正如光明网指出的,卫龙的消费群体多为中小学生,打擦边球的低俗营销危害深远。如果这样的公司都能在港交所上市,则未来港交所的颜面,将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