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阿萨德政府长达九年的内战,至今仍未结束,战火肆虐,民不聊生,叙利亚人民处于无尽的水深火热之中。

叙利亚如此弹丸地方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关键在于它地处中东关键位置,又拥有不菲的石油资源,叙利亚内部矛盾,并不能够支撑起长达九年的战争,真正因素还是隐藏在战火后的多股势力——美俄等外部大国间在能源领域的绝对话语权与力量争夺。

大国之间的博弈,让叙利亚沦为了炮灰工具,经济直接倒退数十年,最悲惨的还是那些在战乱中无力养活自己的女性。

战乱中,那些无论是丈夫战死沙场的遗孀,还是正值妙龄的少女,甚至是小孩子,这些无力养活自己的女人们沦为了战争的牺牲品,像牲口一样被明码标价,被卖掉,被退回,再被倒卖。

仅数百元就可买到一个性奴,在物资匮乏的战乱环境,她们的价格甚至还不如一些普通食物。

被卖给9个男人,曾怀上60岁老头孩子

每天都处于无尽的凌辱中,被强暴、殴打,如果不小心怀孕了就会被迫堕胎。

这就是一名雅兹迪女孩做性奴时的日常生活。

希琳是雅兹迪族的一名17岁女孩,小姑娘活泼爱笑,曾梦想着日后成为一名律师,直到战乱爆发。

2014年,她被ISIS恐怖组织掳走,沦为性奴,所有的梦想都被彻底打碎,她在无尽的绝望与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亮光。

被迫成为性奴的那些日子里,希琳的身心都遭受了严重的摧残,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过来在她们身上发泄兽欲,有的还磕了药。

“每次被强暴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从里面活活切开一样。”

“每个器官都在疼痛,如此痛苦,如此屈辱。”

被救出后现已移居德国的希琳回忆起那段黑暗记忆,描述起那种痛苦仍是面色苍白。

“我感觉下腹疼得像有东西在烧,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把碎玻璃硬生生按进了我的双腿间。”

那时的希琳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呻吟,下体血流不止,旁边的一名妇女实在不忍,便乞求施暴者将希琳送到医院去。

施暴者给予的唯一回应就是冷冷地松了松裤腰带,然后视而不见地径自离去。

跟希琳一同被绑架来的朋友帮希琳洗澡,帮她恢复伤口,让她泡在盐水中,结果洗澡水颜色越来越深,变得通红,最后竟成了一缸血水。

不久后她们就被转移了地方,ISIS将她们带到一个新的隐蔽地点,那里有许多其他和她们一样的雅兹迪妇女以及儿童,她们全都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神色恍惚又惊恐。

ISIS准备将这些玩够了的女人脱手卖个好价。

性奴们会被作为奖品奖励给那些他们认为勇敢的ISIS士兵。

尽管在受虐者眼里看来他们全都是残暴无比的凶徒,她们每天都会被嗑药的男人殴打,强暴。

男人们玩够了就会将如同一团破布似的她们丢在一边,任她们自生自灭,性奴们被扔在那里挨饿,施暴者不给她们东西吃,也不给水喝。

希琳在长达9个月的地狱生活里被辗转卖给过9个不同的ISIS暴徒,期间她还怀上了一个60岁的恐怖分子的孩子。

她最后自己打掉了这个孩子。

希琳在这种极度痛苦中几近死去,她的肉体被玷污得肮脏不堪,灵魂也被剥夺,昔日爱笑灵动的姑娘已经成了一具连挨打都不晓得反抗的行尸走肉。

她曾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试图自杀。

“我把围巾绕在脖子上,死死地拉住两端,我感到我眼里的血管在破裂,眼睛痛到泪流不止,喘不过气,我以为我终于能死去了。”

一名男子进了房间,他粗暴地扯下希琳束颈的围巾,然后开始不停地殴打已经奄奄一息的希琳,将她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更令希琳绝望的是,起初暴徒们对她施暴时还会带着面罩,到后来已经连面罩都懒得带。

然后希琳惊恐地发现,那些强暴她的人当中,有的甚至是她熟悉的,昔日的邻居。

这种黑暗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被卖到了第九个“丈夫”手里才有了转折。

这个男人怜悯她,想要帮助她脱离这种生活,他告诉希琳要相信他,他会帮她逃跑。

希琳一开始拒绝了他,谁敢保证这不是那些暴徒的什么怪癖好,给奴隶希望最后再露出凶恶面目将其打破,他们就喜欢玩弄女人,冷眼看着她们彻底绝望,

但是希琳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她最后还是“嫁”给了男人,这是她第九个丈夫。

这场婚姻对希琳来说是一种解脱,男人有自己的信仰,从未碰过希琳一根手指,最后他带着希琳一起,从ISIS控制区逃了出去。

“那是一场漫长、可怕又危险的逃亡。”希琳说道。

希琳现在住在德国南部,脱离黑暗的她已经没有什么梦想可言了,也不再渴望学习法律成为一名律师,她想要学会开车,拿到驾照,不过这有点困难,因为她很怕听到汽车的声音。

因为她当初正是被掳上暴徒的卡车,以后每次被卖被转移也都是缩在车上,在汽车的颠簸声中一路驶向人生的黑渊。

被严重摧毁的她或许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抚平伤痛。

“饿了我三天,让我吃下一岁儿子的肉”

女议员维安达希尔在接受埃及电视媒体采访时,讲述了自己在参与营救雅兹迪人时的一些见闻,十分骇人听闻。

一名年轻的雅兹迪母亲被ISIS恐怖分子强行掳走,沦为暴徒的性奴,一同被掳走的还有她尚在襁褓中的一岁幼子。

她被绑来后,终日被男人们强暴、殴打,凌辱完了就将她扔进地窖不管不问,足足关了她三天,期间不给任何食物饮水,她被饿得奄奄一息。

三天后,地窖的门终于打开,她勉力从透过的亮光中看到看押者手上端着的一盘东西。

那是一盘盛着米饭和肉的食物。

对方递给她让她吃,女人被殴打折磨,又被饿了好几天,想也没想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她没看到的是,上方的男人们全都神色诡异,目光嘲弄地看着她。

等这个可怜的母亲将一盘肉食狼吞虎咽地吃下肚,暴徒们才邪笑着说出了一句话。

“我们把你儿子给煮啦,你刚才吃的就是你儿子的肉。”

16岁少女泽娜特在被救出后接受CNN采访,向人们讲述了自己被俘期间的黑暗经历。

为了防止俘虏们逃跑,恐怖分子会强制所有人观看血腥的斩首视频,用血淋淋的画面警告威胁他们:看,这就是试图逃跑或叛变的下场。

对女性来说,强暴、虐打已经是家常便饭。

“他们打遍了我们全身,打得我们遍体鳞伤,他们几乎用所有能打的东西殴打我们:电线、皮带、木棍......”

这名16岁女孩脸上犹带着惊恐神色。

另一名同样沦为性奴的女子,25岁的阿迪巴说道:“他们强奸我,殴打我,然后还不断折磨我。”

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她被辗转卖到过6个男子手里,买主们对待性奴还不如对待一头牲口,至少牲口价格更贵些,也有饭吃,而女人就是用来泄欲的工具,终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阿迪巴只能靠喝厕所中的水度日。

几个月前刚从ISIS恶徒手中逃脱的哈姆莎纤细而柔弱,16岁的她神情恍惚,仿佛灵魂被剥去了一般。

哈姆莎回忆起自己的性奴经历,刚开始,所有的俘虏被按性别区分隔开,然后年轻的女性和女童就被带到摩苏尔,在那里之停留了一天,就被送到叙利亚。

哈姆莎和其他几十个雅兹迪族少女一起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的黑暗房间里,她们对未知的命运瑟瑟发抖,被关了一个多月后,哈姆莎的第一个买家出现了。

“那是一个埃及男孩,他告诉我不用害怕,因为他会像对待自己的姐妹一样对待我。”

但是最终男孩还是将哈姆莎“退货”了,哈姆莎又被另一个高大男人买走,她看着男人高壮的身形感到十分恐惧。

在被买回去的第一个晚上,男人就强暴了哈姆莎,哈姆莎拼命尖叫哭泣着反抗,都无济于事。

男人还试图强行改变哈姆莎的信仰,威胁她如果不这样,就永远不跟她结婚,男人最终恼怒地将哈姆莎又卖给了一个叙利亚士兵。

后来被不断卖掉的哈姆莎“学乖了”,她假意听话,学着顺从,最终当时的买家放松了警惕,哈姆莎借机逃走了,与亲人团聚。

“我一直试图恢复从前的生活,但是我永远忘不了,我做不到。”

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带刺的藤蔓一般如影随形,每一个午夜梦回里都让哈姆莎在恐惧中惊醒,肉体自由了,但是她的灵魂永远无法逃脱。

少女现身安理会讲述性奴经历

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件数不胜数,ISIS恐怖分子将俘虏的男子活埋或虐杀,将女人们挂在暗网上进行性交易。

武装凶徒最低只要花5美元就能买走一个妙龄女孩做自己的“性奴”,20岁以上的女子价格则更低,很多雅兹迪人男人给家中的妻子女儿打电话,听到的却是男人的声音,并蛮横地让他们滚远点。

一个女孩家中姐妹共6人,全部被ISIS组织绑架,她们年仅10岁的小妹妹被恐怖分子当着父亲和姐姐们的面轮奸致死。

2015年12月16日,21岁的雅兹迪族少女纳蒂亚现身联合国安理会,讲述了自己三个月来沦为性奴的悲惨经历。

噩运降临的那天,纳蒂亚一家人用尽一切办法向不同机构求助,得到的全是令人绝望的回应。

暴徒们命令所有村民集合,女性被单独隔离,那是纳蒂亚见到自己父兄的最后一面,然后枪响声响起,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她目睹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们倒在血泊之中。

随后,纳蒂亚被掳上前往摩苏尔的巴士,在车上ISIS分子就以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恐惧的她,对她上下其手,渐渐地从骚扰变成了性侵。

纳蒂亚恨不得刚刚和家人一起就那么死去。

武装分子会拿着登记簿对女人们进行登记,姓名,年龄,是否婚育,甚至是私密的月经时间,来推算她们怀孕的可能性,因为如果她们一旦怀孕,照他们的信仰规定,就意味着不能再同怀孕女人发生关系。

ISIS分子会为她们拍摄露骨的照片,制作成册散发出去,给他们的性交易打广告,方便销售性奴,除了销售,性奴们还会被作为他们内部的奖品,动辄举办一些比赛,赢者的奖励就是性奴。

纳蒂亚曾经逃跑过两次,第一次她失败了,她被抓回来,被扔进一间全是守卫的房间,那群人轮番强迫她,直到纳蒂亚再也承受不住痛苦昏死过去。

对性奴来说,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纳蒂亚也曾想过自杀,也曾盼望着ISIS分子直接杀了自己,可是ISIS分子不会杀掉她们,因为她们显然“有用”多了。

纳蒂亚放弃了自杀,她开始第二次逃跑,她在摩苏尔街头上狂奔,心脏剧烈跳动,这次她幸运地遇到了一个家庭帮助她逃脱了。

她终于逃出了噩梦,奔向了光明。

但在身后的魔窟里,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深陷绝望中,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

纳蒂亚可以沉寂,掩埋这段经历,但她选择发声,她站上了联合国安理会作证指控ISIS恐怖分子的罪行,即便代价是要反复地向世人揭开伤疤,尽管这始终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从古至今,不分国家区域,那些逐鹿天下之战的一个不变法则就是去男留女。

在他们眼中,女人是很好的繁衍工具,泄欲工具,杀死男性也就意味着消灭敌人力量,女人们则弱小无力,无力反抗。

战火降临,人民全都会陷入不幸,女人尤甚,世界上仍有许多地方战乱不休,正如叙利亚、伊拉克之地,外部的战争,以及人类的贪欲都是滋生性奴性交易体系的最好肥料。

纳蒂亚的血泪经历令安理会上多数国家代表动容流泪,可又有几个是真心为那些性奴发自内心的流泪,性奴是大国博弈间的牺牲品,在这一点认知上,这些人好像都出奇地共同失忆了。

对于这些女性的不幸,各方都需要反思,没有人生来低贱,该遭受这些苦难,弱者也从不应该沦为强者的牺牲品,她们也值得尊重和人权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