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网易号故事大赛】参赛作品
毛彦祥是新纪元直播公司的经理，暗中为一些不方便露面的高收入男性群体服务，从自己公司和其他渠道物色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他们出手大方，仅仅是中介费都让毛彦祥心花怒放，更不要说再从那些女孩子身上抽取佣金了。
不过，这部分男性群体要求也高，尤其是陆涛这种阅女无数的情场高手，普通的漂亮女孩根本勾不起他的兴趣。自从上次为那个叫戴雪的女孩豪掷十万之后，毛彦祥又带过去不少女孩，陆涛就再也没有能看上眼的，让他有极品再推荐。
这一次，毛彦祥花了大心思提前做准备，特意把地点安排在“王的盛宴”，邀请陆涛来包间“验新货”。
陆涛来了以后，靠在沙发上，弹弹烟灰：“别净整没用的，用点心找个好的，别再让我白跑一趟……”
“陆总，您知道扬州瘦马吧？”毛彦祥故弄玄虚地说。
陆涛听了眸光一亮，明清时期两淮繁华富庶，很多牙公牙婆挑选贫苦人家的貌美小女儿买来蓄养，供她们锦衣华服，教她们琴棋书画，成年后要么卖给官宦商贾做小妾，要么卖进秦楼楚馆做皮肉生意，时人称为养瘦马。难道毛彦祥这么神通广大，还能搞来定制版的女孩？
“今天这个虽然没有扬州瘦马正宗，可是我也是费了好大工夫包装训练的，而且她还没有正式入行，陆总，您可是头一个……”毛彦祥语气暧昧，讨好地说。
“放心，如果货真好，我亏不了你……”陆涛被毛彦祥说得来了兴致，让他赶紧把人叫进来看看。
毛彦祥起身先关了大灯，当星星点点的闪灯亮起来时，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孩子款款而来，身上的纱裙几乎透明，隐约可以看到胸前的高耸和腰窝的凹陷，曲线毕露，玲珑有致，果然是难得的极品。
在缓缓倾泻的音乐中，那个女孩在陆涛面前舒展肢体，扭腰摆胯，她解开裙子，薄薄的纱裙褪到腰间，露出羊脂白玉般美轮美奂的背部，而在她整个脊背上，纹着惟妙惟肖的蝴蝶翅膀，不知道用的什么原料，在五彩绚烂的灯光下时而隐去，时而出现，竟出奇地瑰丽惊艳……
陆涛一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靠在沙发上欣赏起来。
“陆总，这个比戴雪如何？”毛彦祥得意地问。
陆涛看了毛彦祥一眼，说：“看来果真是定制的，有心了。”
稍后音乐声停了，女孩穿好裙子。毛彦祥打开大灯，叫那个女孩过来：“莉莉安，过来好好伺候陆总，陆总家大业大，手指缝里漏的都比你干半辈子挣得多！”
那个叫莉莉安的女孩顺从地坐在陆涛身边，低声叫了一声“陆总”，陆涛很满意，当晚就把她带走了……
蝴蝶纹身的来历
陆涛带走莉莉安过夜的当晚，他的车停在永安路一个老旧小区旁边的胡同里，堵住了出口。有个姓杨的大妈天还没亮就起床去锻炼，一边骂“谁停的车不讲公德”，一边侧着肥胖的身躯挤过去，结果脚下踩到黏糊糊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只见车门下面淌出一摊血渍，已经呈乌黑色了。杨大妈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凑近车窗往里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车里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躯体，头部和整个背部的皮肤都被人割走了……
杨大妈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邻居，大家都被唬得惊疑不定，急忙打电话报警。
程思危等人赶到现场时，辖区派出所已经在附近拉起警戒线，附近居民都在警戒线外围观，议论纷纷。
沈南烛和技术科的同事立刻投入工作，程思危和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交接工作，得知他们已经根据车牌号锁定车主陆涛，同时根据车辆的行动轨迹查到陆涛最后出入场所是“王的盛宴”，以及最后见的人毛彦祥。
“不过，这个小区是老旧小区，附近监控不是丢了就是坏了，没能拍到开车的是什么人。”程思危点点头，问：“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根据毛彦祥提供的线索，死者是一个叫莉莉安的女孩，本名杨茉莉，是他们直播公司刚签约不久的女主播，今年23岁，这是死者的基础信息资料。”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把文件夹递给程思危。
程思危接过来，翻看了一遍，随后来到沈南烛身后，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死者年龄大约22岁至25岁，身高在170至175厘米，与杨茉莉的个人资料吻合，我们提取了DNA检材，回去会做进一步检测。另外，死者处女膜陈旧性破裂，未检测到精液，头颅及背部皮肤缺失，创面整齐光滑，尤其是皮肤和肌肉分离，做得非常完美，推测凶手应该是能娴熟使用手术刀的人。”
沈南烛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狭长秀美的眼睛，此时满是疑惑：“不过，一般来说，割走头颅和具有识别度的纹身，都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可是死者在陆涛车上，顺藤摸瓜很容易就能确认死者身份，何况现在还有DNA鉴定技术，凶手又为什么多此一举呢？”
程思危也大为不解，他环顾四周，发现从“王的盛宴”到这里，非但不顺路，还要绕上不近的路程，陆涛为什么要把车开到这来？
程思危让老陈带人在附近走访，看这里近期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老陈等人答应一声去了。程思危要见一见毛彦祥，派出所的民警急忙将他带了过来。
毛彦祥见出了这么大的事，被吓得不轻。
程思危询问他案发前一晚的经过，毛彦祥复述了一遍，忐忑不安地说：“警官，我真的没想到陆涛会杀人，还这么变态残忍，如果我早点知道，一定不会给他推荐女孩了。”
“我看到杨茉莉是上个月刚签约你们公司的，她之前是做什么的？还有她背部的纹身是怎么回事？是她自愿纹的吗？”程思危问。
“我们这个行业招人，讲的是个人形象和综合能力，其他的倒不是那么严格，一定要有上一家公司的离职证明什么的，她之前是做什么的，我还真不清楚。她背上纹的是蝴蝶翅膀，那肯定是自愿纹的啊！”
程思危问：“她为什么在后背纹上蝴蝶翅膀？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毛彦祥犹豫一下，透露陆涛的原配妻子是学舞蹈出身，身姿轻盈，蹁跹美丽，她的代表作《蝶》曾获得多项大奖。不料天妒红颜，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陆涛和妻子感情很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娶，不过陆涛有个怪癖，他和女孩过夜的时候，喜欢把她们脱光，然后用颜料在她们背上画上蝴蝶翅膀。毛彦祥知道后，就投其所好，为他量身定做一个完美的蝴蝶女孩，陆涛果然一眼就看中了。
“要想提高核心竞争力，就得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胸啊，屁股啊，哪个女孩没有？个个大长腿，身材都差不多的，不出点新花样，怎么脱颖而出啊？”毛彦祥大言不惭地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别以为你就能全身而退！”小棠教训了他几句，把他交给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毛彦祥顿时蔫了，跟着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上了警车。
程思危看着忙碌的现场和不远处围观的群众，无形中感到压力更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么恶劣的杀人案，一定要尽快破案才行。陆涛会是杀人凶手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个有蝴蝶纹身的女孩
程思危抽调警力，协助辖区派出所调查陆涛的下落。沈南烛在案发现场提取DNA检材后，又跟随众人到杨茉莉租住的房间，从她的牙刷上提取了检测，回实验室加班做比对。
程思危等人按照毛彦祥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为杨茉莉纹蝴蝶翅膀的纹身师江苇。
江苇在业内小有名气，不少年轻人慕名来找他，只是他身患重病，长期歇业，已经很久没有营业了。杨茉莉是托了几层关系，他才接下单子的，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杨茉莉要用荧光材料，这种材料在普通光线下不显示颜色，或显示较淡的颜色，在荧光下则被激发出明显的颜色，适合在酒吧等场所展示纹身艺术。”
江苇说：“不过，这种色料所采用的原料对身体会有一定程度的伤害。我劝她要慎重，她说这是她等了很久的机会什么的，总之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
程思危没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好告辞离开。临出门时，江苇起身送他们，忽然有些眩晕摇晃，急忙扶住了沙发。
“你没事吧？”程思危问。
江苇脸色苍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身体真是不行了，这两天有个大活，给累着了，没事的。”
程思危说：“身体要是还没恢复好，还是尽量不要接单了，养好病再说。”
江苇点点头：“谢谢，做完最后这一单，我就能好好休息了。”
程思危等人离开后，小棠说：“我觉得凶手就是陆涛，他杀人后担心被警方查出杨茉莉的身份，故意割走她的头颅和背部的纹身，这是刑事案件中常见的作案手法。”
“陆涛不具备作案动机，他只是好色，就算有些心理变态，也只是想享受一场情欲的盛宴而已，以他的社会身份和个人财富，不会为了一个刚见面的女孩毁了自己的一切。”
程思危持不同意见，继续分析：“而且，如果是陆涛，他完全可以选择更隐秘的抛尸方式，不可能抛尸在闹市，还留下自己的车辆，这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吗？”
小棠问：“如果不是陆涛，那会是什么人干的？陆涛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这也是程思危想不明白的地方，这时鉴定结果出来了，沈南烛神色惊异，匆匆来找程思危：“程队，杨茉莉的DNA匹配不上，死在陆涛车上的不是杨茉莉！”
程思危大为惊异，陆涛当天带走的女孩明明是杨茉莉，怎么会突然换了人？这个女孩是谁？凶手这样处理尸体，难道她背上也有纹身吗？
程思危立刻传讯毛彦祥，毛彦祥得知死者不是杨茉莉时，也非常震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给陆涛物色了几个女孩？”程思危厉声问道。
“以前物色的女孩挺多的，这次就两个！”毛彦祥老老实实交代，这次为了搭上陆涛这条线，他一共物色了两个女孩，除了杨茉莉，还有一个叫张珊珊的女孩。毛彦祥一开始就给她们说明了要纹身的事，两个女孩竞争这个机会，都表示没有问题。
小棠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嘴：“这事还竞争上岗啊？”
毛彦祥看了小棠一眼，说：“民警同志，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这还是年轻啊！陆涛身价几千万，他原配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一直单身，要是搭上他，不但随随便便就能捞个几十万，还有机会成为陆太太，你要是女的，你不愿意啊？”
小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程思危问：“杨茉莉和张珊珊都纹了蝴蝶翅膀吗？”
“都纹了，不过张珊珊太心急了，我说要纹隐形纹身，到时候出奇制胜，她担心失去这次机会，就抢先找纹身师用鸽子血纹了，反而坏了事。”毛彦祥说。
程思危诧异地问：“为什么要用鸽子血纹身？坏了什么事？”
毛彦祥解释：“据说用鸽子血纹身能隐形，其实也不是绝对隐形的，只是平时颜色很浅，只要一喝酒，酒精促进血液循环，纹身就会非常鲜艳醒目，原理就跟常见的酒后‘脸红脖子粗’差不多。张珊珊自作聪明，她不知道陆涛根本就不喜欢喝酒的女孩。”
程思危等人来到张珊珊的住处，在卫生间找到了几根没有清理干净的长发，沈南烛小心翼翼夹进密封袋，带回去检测比对，证实死在陆涛车里的女孩果然就是张珊珊。
“凶手刻意在尸体上动手脚，不是简单地掩饰死者身份，而是担心我们发现死者不是杨茉莉，这是打算以张珊珊冒充杨茉莉蒙混过关。”
程思危面色严峻，只觉案情更加复杂了。杨茉莉跟着陆涛离开后，中途去了哪里？现在是死是活？凶手为什么要把张珊珊的尸体伪装成是她？
还有陆涛，在整个案件中，陆涛是最重要的一环，他到底是凶手，还是受害人？此时又在哪里呢？
程思危分派人手，一组围绕杨茉莉展开调查，二组围绕张珊珊展开调查，核实她们最近的行动轨迹，看有没有什么疑点。大家答应一声，分头忙碌。
调查结果令人惊讶，根据一组的调查，发现杨茉莉居然是一名金融系在读大学生，且品学兼优，她签约毛彦祥的直播公司只是打暑假工，一个原本有美好前程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自甘堕落，往另一个极端发展呢？
二组在走访中，证实张珊珊和杨茉莉同在一个直播公司，平时关系还不错，直到毛彦祥开始打造“蝴蝶女孩”的计划，张珊珊和杨茉莉形成了竞争关系，张珊珊就开始对杨茉莉进行打压。倒是杨茉莉一直示好，直到案发当天，还和张珊珊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喝过咖啡。
程思危意识到案发当天，张珊珊和杨茉莉的这次会面非同寻常，这两个都拥有蝴蝶纹身的女孩到底聊了些什么？
就在程思危一筹莫展的时候，老陈打来电话，急切地说：“程队，我们找到陆涛了！就在永安路那个小区里，你们快过来吧！”
“太好了，你们盯紧点，别让他跑了，我们马上就到！”程思危霍地起身，即刻就要带队出发。
老陈回答：“跑不了了！他被人做成蝴蝶，钉在墙上了！”
水落石出
程思危被老陈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们一到现场，老陈立刻迎上来，说他们在走访的时候，询问附近居民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那个最先发现陆涛车辆的杨大妈提供了关键线索。
据杨大妈说，她隔壁的邻居叫戴国瑞，年轻时脾气臭，和老婆离婚了。戴国瑞有两个女儿，小的跟着妈妈走了，大的叫戴雪，他自己养在身边。上半年，戴雪突然在家里自杀了，戴国瑞触景伤情，干脆一个人外出打工，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这几天他屋里突然有了动静，晚上还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杨大妈一开始以为是戴国瑞回来了，曾经去敲过一次门，叫：“老戴，你刚到家，屋里吃的用的齐全不齐全？缺啥你就说话！”
屋里很久没有回应，杨大妈又敲了敲门，里面才有个年轻人的声音传出来：“大姨，谢谢你，我是戴国瑞的外甥，在这借住几天，不缺什么，不麻烦你了。”
“杨大妈说，听到对方说他是戴国瑞的外甥，她就没在意了，我们走访的时候遇到她，她忽然想起这件事，就怀疑是不是有问题。结果我们一看，好家伙，陆涛被钉在墙上，张珊珊的脑袋和背上那块皮，都在冰箱里放着呢！”老陈一边说，一边领着大家疾步往里走。
程思危等人来到戴国瑞家，进门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陆涛真的被做成了“蝴蝶”。
陆涛的头低垂着，嘴上缠着透明胶带，以面向墙壁的姿态被牢牢固定在墙上。他的背部纹着一对张开的翅膀，上面布满丑陋的图案。
小棠一看到就“哎呦”了一声，说：“这哥们真惨，不过这不是蝴蝶啊，这是大蛾子啊！”
沈南烛戴好医用口罩和橡胶手套，上前小心触碰查看了一下，回头说：“是纹身，纹身要在血液正常流通的活体上才有这样的效果，根据尸体变化来看，陆涛死亡时间在12个小时之内，也就是说，凶手控制住他以后，是在为他纹好翅膀才杀了他的。”
程思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苇苍白的病容，以及他说的“这两天有个大活，累着了”，“做完这最后一单，就能好好休息了”，立刻带人抓捕江苇。
江苇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程思危等人赶到时，他已经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一切，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自己整理的纹绣笔记和各种工具原材料都分开装好，贴上标签，送给他几个同行朋友。
“程队长，我知道你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谢谢你给了我足够的时间，不然陆涛的另一只翅膀就纹不好了。”江苇诚恳地道谢，却让程思危倍感羞辱，如果他能及时发现端倪，陆涛就不会死了。
“杨茉莉在哪里？”程思危按下千头万绪，急于知道杨茉莉是否安全。
江苇平静地说：“她回学校了，她本来就该在学校好好读书，不应该蹚这趟浑水，跟陆涛那样的人渣同归于尽，有我就足够了！”
程思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苇说他是戴雪的男朋友，因为突然患有重病，很快就花光了积蓄，戴雪为了筹钱给他治病，就去毛彦祥的公司做直播。
有次毛彦祥带公司的几个女主播去见陆涛，陆涛对戴雪很感兴趣，毛彦祥眉飞色舞地对戴雪说“好运气来了”，戴雪却果断拒绝了。毛彦祥认为这种事木已成舟就容易接受了，于是安排张珊珊约戴雪小聚，让她在戴雪酒里下了药，然后送到了陆涛的床上。
当时戴雪意识模糊，身体却被药物催发着难以自抑，被陆涛拍下了很多主动迎合他的图片。仅仅这一夜，戴雪的尊严和意志就完全被摧毁了。
“戴雪是个很自爱的女孩子，我们虽然确定了恋爱关系，但一直没有越轨之举。她还是处女，所以陆涛才会一夜就给了十万，她把那笔钱全部存进了我的医疗账户里，回去后就自杀了。”江苇声音颤抖，那注定是他一生都不能碰触的伤口。
“如果你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完全可以起诉陆涛他们，而不是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程思危说。
江苇回头看了一眼戴雪的遗像，说：“你说的对，但我还是愿意看着他们死在戴雪面前。”
尾声
江苇揽下了所有的罪行，称张珊珊也是他杀的，因为戴国瑞家的冰箱小，放不下整个张珊珊，才切下她的头放在冰箱的。他还没来得及去抛尸，就被杨大妈发现了。
杨茉莉被传讯接受调查，只承认自己一时糊涂，打算走捷径傍上陆涛，后来张珊珊出钱让她转让出这次机会，她就答应了，当晚搞定陆涛后，她和张珊珊来了一个对换，后面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程思危问不出别的，忽然换了一个话题，说：“你原来是叫戴茉莉对吧？跟着妈妈改嫁后，才更名为杨茉莉，你是戴雪的亲妹妹。”
杨茉莉一怔，但随即恢复了泰然自若的神色，说：“是的，可惜我们没有怎么来往过，如果我知道她是被毛彦祥和陆涛欺负的，那我怎么也不会到这家直播公司打暑假工了。”
程思危知道，她是不会再说出别的了。她得知姐姐死亡真相的痛心和震惊，她决心复仇的筹划和每一个步骤，恐怕只有江苇才知道了。
本文为悬疑小说社原创小说《非正常死亡刑侦档案》第49个故事《人皮蝴蝶》，禁止转载，抄袭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