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被三叔用镰刀割断了三根手指,命是保住了,从此成了残疾人!

爸爸被三叔用镰刀割断了三根手指,命是保住了,从此成了残疾人,几年后,爸爸患病去世了,临终前,爸爸对我说:“我走以后,不要让你三叔参加我的葬礼,我没三弟,你也没有三叔。”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父亲有四个兄弟,我大伯住在上海,我小叔住在浙江。只有我的父亲和叔叔住在乡下。村里的人问我父亲:“徐文杰和徐文章都很好,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呢?”我父亲笑着说:“如果我走了,我母亲就没有人照顾她了。”事实上,我大伯和小叔已经多次要求我父亲去找她,并坚持要为我父亲安排一份工作。我父亲善良、诚实。他还没准备好离开家,更不用说为了祖母了,因此,他拒绝了我大伯和小叔的好意。

当时,三叔才刚结婚不久,家里过得也不好,爸爸就想让大伯和小叔帮三叔找份工作,结果,大伯和小叔直接拒绝了爸爸的请求。大伯生气地说:“二弟,以后你不要和我提他,如果不是他,咱爹也不会去世了。”小叔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愤愤地说:“二哥,我实话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老三了。”

祖父去世那年,我我刚三岁,三叔也才25岁,那时候,祖父开了间面粉厂,生意还不错,可他身体不好,没精力做生意了,就想让我爸爸替他管理厂里的工作,三叔不乐意了,指责祖父不公平:“凭什么让老二去厂里工作,我不是你的儿子呀?”

祖父对三叔说:“我倒是想让你去厂里,可你不争气,整天就知道和别人胡吃海喝混日子,我怎么放心让你去管理面粉厂?”可能是性格的缘故,三叔从小就调皮捣蛋,不服管教,辍学后更是变本加厉,没少给祖父惹麻烦,为了三叔的事,祖父愁得不行。相比之下,祖父更喜欢爸爸,主要是我爸性格好,祖父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用祖父的话来说就是:“创业不行,守业有余。”

任凭三叔怎么闹腾,祖父还是把面粉厂交给了爸爸管理,从那时起,三叔就没给过我爸好脸色,整天没事找事,有时候还会指使别人去厂里闹事。爸爸也不愿和三叔闹别扭,处处忍让,三叔猖狂地说:“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咱们走着瞧吧!”这么大的问题自然瞒不过祖父,祖父去找了三叔几次,三叔都不在家,三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面粉厂的生意更差了,收不到粮食,仅仅过了两年就倒闭了。

祖父气得住进了医院,远在外地的大伯和小叔赶了回来,他们问我爸发生了什么事,爸爸低着头不说话,祖父气若游丝地说:“不怪老二,你们兄弟别伤了和气。”祖父去世后,三叔从外边回来了,大伯质问他去了哪里,祖父住院的时候为什么不伺候祖父,三叔风轻云淡地说:“咱爹把面粉厂给了二哥,还不允许我出去混口饭吃啊?”明眼人都看出来三叔心里的不满了,大伯和小叔也不例外,他们皱了皱眉说:“你不服气吗?”

“咱爹为什么把面粉厂交给老二,你不明白吗?”三叔耸了耸肩:“知道,我太知道了,咱爹不就是嫌我不务正业吗?所以我走了,眼不见为净,他看不到我就不烦了。”大伯和小叔看他阴阳怪气的样子,气得不行,如果不是被家族老人拦着,肯定会爆发冲突。自从祖父去世后,祖母就伤心过度住进了医院,也幸好住进了医院,如果被她看到几个儿子产生矛盾,保不准会出人命了。祖父终归还是心疼儿子,他在临终前留给祖母二十块银元,上面写着:中华民国三年,甘肃几个小字。

祖母出院后就把这些银元交给了我爸:“徐文杰,你们兄弟四人每人五块,平分了吧!”爸爸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后来,我爸叫来大伯和小叔,他们坚决不要银元:“二弟,我和小弟的银元就送给你了,以后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你好好照顾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告诉我们就行了。”大伯和小叔走后,爸爸又去找了三叔,三婶说:“二哥,徐文章没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爸爸笑着说:“也没啥事,就是咱爹留下了二十块银元,让我们兄弟四人平分了,我是来给他送银元的。”“既然三弟不在,我就给你吧!你回头告诉他就行了。”三婶点头微笑着说:“好,徐文章回来后,我会对他说。”几天后,三叔从外边回来了,彼时,我和爸妈正在屋里吃饭,吃完饭以后,母亲就去厨房里收拾碗筷,爸爸拿着几块银元仔细端详了半天才对我说:“豆豆,以后等你出嫁时,这几块银元给你做嫁妆。”母亲听到后,小声地说:“徐文杰,你守着女儿胡说什么呀!”

爸爸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就在这时候,三叔闯了进来,他大声地说:“二哥,咱爹给了你几块银元,你为什么就给我五块呢?”爸爸起身解释说:“三弟,咱爹总共就留下了二十块银元,每人五块。”三叔指了指桌上的银元,面无表情地说:“我怎么看到桌上有八块银元呢?”爸爸愣了愣,想要解释什么,三叔抓起桌上的银元就说:“这些银元我拿走了,你家里还有多少,赶紧给我拿出来看看。”

母亲气得不行,指着我三叔说:“老三,你别太过分了,那是大哥和小弟给我们家的,你凭什么拿走呀?”三叔气得不行,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真是好样的,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快把剩下的银元拿出来,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我爸从屋里拿出来剩下的七块银元对三叔说:“就这么多了,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是大哥和小弟留给我的,你为什么就不信呢?”三叔挑了挑眉说:“你还值得我去信任吗?”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为了这事,爸爸和三叔发生了争执,最终惊动了祖母,祖母哭得老泪纵横:“徐文杰,徐文章,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为了这点小事,值得吗?”三叔说:“娘,这可不是小事,这关系到家庭合睦和兄弟之间的感情。”母亲撇着嘴说:“说得好听,你要是顾忌兄弟感情,面粉厂就不会倒闭了,咱爹也不会去世了。”这话彻底点燃了三叔的暴脾气,他面目狰狞地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赶紧给我闭嘴。”爸爸人是老实本分,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看到母亲受欺负,他瞪着猩红的眼睛对三叔说:“马上给你嫂子道歉。”

三叔没好气地说:“你和我说话注意点,吓唬谁呢!”爸爸瞬间扑了上去,三叔也不甘示弱,兄弟都憋着满肚子的委屈,下手毫不留情,我吓得哇哇大哭,祖母不停地拉架,最后被后院的邻居阻止了,这件事也为爸爸和三叔将来的纠纷埋下了隐患。祖母为了这事气的吃不下饭,几天后再次住进了医院,大伯和小叔得知真相后,气的要去找三叔算账,如果不是被大娘和小婶拦住,肯定会发生打斗事件。祖母出院后,大伯和三叔就让爸爸带着祖母去他们家住,还说会给爸爸找份工作,爸爸摇了摇头:“算了,娘在家住惯了,不愿意离开。”

“更何况,老三是咱们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何必闹得这么僵呢!”小叔说:“二哥,你就是太懦弱了,老三也就敢欺负你,我告诉你,以后他再来找事,你就揍他,你要不敢动手,我和大哥帮你出气。”爸爸苦笑着说:“小弟,你别这么大怨气,会让外人看笑话。”小叔愤愤不平地说:“你被他欺负才会让人看笑话,明眼人都知道老三是什么德行,你还为他开脱,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大伯在旁说:“别说了,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在家里怎么闹都行,可不能给外人留下诟病。”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年,在我12岁那年秋天,祖母对爸爸和三叔说:“我年龄大了,家里的六亩庄稼地都交给你们哥俩了。”“你们每人三亩地,没意见吧?”三叔平静地说:“没问题,我要边沟旁的那三亩地,剩下的三亩留给二哥吧!”母亲站出来说:“凭什么你先挑,你明知道给我们的那几块地不好浇水,每次都要抽水灌溉,这不公平。”

三叔说:“别和我说什么公平,你们当初在面粉厂挣钱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说公平了?”爸爸指着三叔说:“我明确告诉你,面粉厂没有挣钱,反而因为你故意找事赔了钱。”三叔自知理亏,笑了笑走开了。收完庄稼之后,爸爸就把那三亩稻田地改成了旱田地,用来种玉米,邻居也纷纷效仿,主要是不好浇水,收成不好,还不如改种玉米,省心又省力。

又过了两年,我家的玉米收成很好,三叔眼热了,就想着和我家换地,我爸不同意,母亲说:“你想得倒挺美,这两年你啥活不干,就指望你媳妇在地里忙活,现在收成不好了,又想和我们换地,你可真会算计,不去做生意可惜了。”三叔提着镰刀走过来说:“我什么时候不干活了,你别在这里挑拨。”爸爸挡在母亲面前说:“老三,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和你换庄稼地的。”三叔眯着眼说:“我如果非要换呢?”

爸爸不甘示弱地说:“那你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吧!”三叔下手毫不留情,举起手里的镰刀就挥了下去,爸爸吓得用手去挡,结果,三根手指齐刷刷地掉在了地上。爸爸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指,钻心地疼痛涌上心头,母亲见状赶紧捡起地上的手指,然后脱下外套捂在爸爸的伤口处,三叔吓得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三婶也从地里跑过来说:“你疯了,他是你亲哥哥呀!”“二嫂,我已经打过急救电话了,你别心急。”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爸爸已经陷入了昏迷,医生把他抬上车就去了医院,爸爸失血太多了,医生又是忙着输血,又是忙着止血,好半天才说:“断掉的手指带了吗?”母亲哆哆嗦嗦地说:“带了,带了。”可能是县城的医疗水平有限,医生接不上爸爸的断指,三婶当晚就来了医院,还带着几千块钱。母亲没有说话,三婶坐了会就离开了,临走前说:“二嫂,对不起,这件事都怪徐文章,我求求你放过他,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

母亲沙哑地说:“我老公三根手指头都没了,我还顾得了他们兄弟的感情吗?”“他太狠了,怎么下得去手呢?”三婶沉默了……爸爸醒来后呆呆地看着我妈说:“老三呢?”母亲摇了摇头,凶狠地说:“我要让他坐牢。”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地说:“咱娘还在世,你就饶了老三吧!”母亲急得不行,爸爸眼留下了几行眼泪:“饶了他,以后不要来往了。”

爸爸太孝顺了,不愿意看到祖母伤心,这才放过了三叔,爸爸出院后,三叔和三婶已经带着堂弟离开了家,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大伯和小叔从外地回来了,然后带着我爸去了上海的大医院,可他断掉的手指已经失去了活性,再也接不上了。从那以后,爸爸整个人都变了,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任凭我们怎么开导都没用。三叔再也没有回来过,爸爸还惦记着三叔,他在醉酒后哭着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他为什么就不肯来看望我呢?”

“只要三弟来看我,我肯定会原谅他。”几年后,爸爸得了绝症,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回家了,他知道没救了,更知道三叔不会回来了,就对我说:“我走了以后,不要通知你三叔参加我的葬礼。”你要永远记住,我没三弟,你也没三叔。”爸爸去世后,我没有通知三叔,出殡那天,三婶出现了,他带着堂弟来到爸爸的灵堂前跪下说:“二哥,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我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快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三婶起身后拿出手里的骨灰盒递给母亲说:“二嫂,这是徐文章的骨灰。”我和母亲都愣住了,祖母也愣住了。

三婶哽咽着说:“自从徐文章伤了二哥之后,他就活在自责之中,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无数次想来看望二哥,可他始终没脸回来。”“当他得知二哥身患绝症的消息后,笑着说解脱了,没多久就去世了。”“徐文章临终前告诉我,让我把他的骨灰葬在二哥的坟旁,生前没脸见二哥,死后要陪二哥说说话,希望二哥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最后,三婶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年块银元递给了母亲说:“这是徐文章让我交给你的。”

母亲有一双眼睛红红的,她从没想过三叔会那样做。如果爸爸在天堂有信,他一定要原谅三叔吗?为了向我的三叔致敬,我在他面前鞠躬,然后把我三叔的骨灰埋在我父亲的墓旁,兄弟俩死前没有好好交谈过。现在是和解的时候了。让过去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