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一审时当庭痛哭的劳荣枝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视频
劳荣枝案二审将开庭,受害者之妻:七条人命,盼维持原判

劳荣枝案二审在即。受害者小木匠之妻期盼维持一审判决,也就是数罪并罚(杀人罪、抢劫罪、绑架罪),判处劳荣枝死刑。不过劳家人的代表劳荣枝二哥却表示,自己与妹妹劳荣枝一别20多年,“两次相见”也只在庭审和宣判时从视频中看到妹妹,并未当面见过本人,所以希望二审时能够进入庭审现场 。与此同时,劳荣枝二哥还强调:“不管怎么说,这次有了我们自己委托的律师去积极辩护,不管判什么结果,只要拿出切实的证据,一切按法律办,就算判死刑,我们也服。”

要知道,不管是劳荣枝面对一审宣判的不服反应,还是劳家人觉得法援律师不称职,从根本上讲,这都是法理给予被告方和被告方家属的程序性权利。因此有人强调,劳家人的“不死心”(不希望劳荣枝被判死刑)是对受害者小木匠之妻所谓“期盼心”(希望劳荣枝被判死刑)的亵渎,显然只是表面逻辑。

毕竟从根本上讲,受害者小木匠之妻也希望所谓数罪并罚,判处劳荣枝死刑是以“切实证据”为前提的。如此来看,劳荣枝二哥所称的:“就算判死刑也服。”其实跟受害者小木匠之妻期盼的维持原判是一脉相承的,即便直接的感受上,双方的情感存在不可调和的对冲。

从某种意义上,人们在看待劳家人时,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她)们只关心劳荣枝的死活。这就使得劳家人被推到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的对立面。以至于劳家人即便只是想通过法理程序,以最大限度的努力去“打捞”劳荣枝也变成一种“不应该”。

之所以强调这个问题,并不是支持谁或不支持谁,而是在法理程序允许的范围内,我们应该允许双方的家属表达自己的意愿及诉求。只有如此,宣判落锤时,无论是被告方,还是被告方家属才能心服口服,当然更为主要的是,受害者家属也能真正尝到伸张正义的味道。

当然对于劳荣枝二哥所称的“就算判死刑也服”,这其实是对“一番话”的最终表态,而非是孤立的一句话。老实说,20多年不见,作为劳家人肯定是很想劳荣枝的,所以就劳荣枝来讲,对于劳家人的“第一身份”是亲人,而后才是别的身份。甚至就算最后维持原判,劳家人也不会说出劳荣枝是“杀人女魔头”。

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是法理层面,还是道德层面,都应该给劳家人一定的缓冲空间。当然如此强调,并不是说就不去共情受害者或受害者家属,而是这两个层面的共情都是缺一不可的。就此来讲,那些网暴劳家人的人们,显然有些极端了。当然有人可能为此辩驳,极端也是为伸张正义,可问题是,如果伸张正义的同时,也在伤害无辜,那么这样的伸张正义是有问题的。

要承认,即便劳家人在劳荣枝案中什么都不做,所承受的压力也不小。何况劳家人还“不死心”(不希望劳荣枝被判死刑),那么所承受的压力自然是要翻倍的。这也再次让我们明白,血亲之间的微妙情感,很多时候不会因为是非纷杂就彻底断裂,而是因为是非纷杂被无限放大。

坦率地讲,案件进展到现在,无论二审最终如何宣判,其实劳荣枝劳之于劳家人而言可谓“没白活”,作为家人来讲,劳家人始终没有放弃她这件事,总有一天劳荣枝应该会知道的,到那时她的悔恨可能会更多。基于此再去咂摸劳荣枝二哥所称的“就算判死刑也服”,这更像是一种人性救赎的实验,也就是审判过程之于日常琐碎的深远意味。

因此对于劳荣枝二哥所称的“就算判死刑也服”,虽然有对法援律师的不相信,但更多的存在是缘于亲缘的执念。因为法援律师也好,雇佣律师也罢,都也只是基于事实进行辩护,而并不能颠倒是非,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所以二审最终如何宣判,关键还在于事实逻辑是什么,而非是辩护逻辑是什么。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劳家人的“不死心”更多是对自身的救赎。因为对于劳荣枝的误入歧途,直到现在劳家人还在自责中,即便他(她)们也清楚,劳荣枝跟法子英亡命天涯时,劳荣枝也已经成年了。但是亲缘的自责就是这样,明明错不在己,也会成为永生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