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是真实的吗?我们都是真的吗?从“庄周梦蝶”到“我思故我在”,再到“元宇宙”等等,质疑现实的话题一直存在,甚至一些哲学家和物理学家认为,我们宇宙中的一切,从最小的原子到最大的星系可能只是更高级文明的计算机模拟所生成的。这个想法现被称为是模拟理论(simulation hypothesis),简单来说,我们正生活在一个模拟的虚幻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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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模拟理论似乎很荒谬,但想想人类在电脑游戏、虚拟现实和机器人技术方面已经取得的进步,我们是否无意中加强了模拟理论的案例?但是模拟理论是否提供了一个令人信服的论点,还是只是有趣的思考?让我们来了解一下。

  我们有可能生活在模拟世界中?

尽管这个概念的想法可以追溯至庄子、笛卡尔等等哲学家,但模拟理论的形成要归功于牛津大学哲学教授尼克·波斯特罗姆(Nick Bostrom)。他在2003年的开创性论文《你生活在计算机模拟中吗?》中如此表述(大概意思):我们所有的存在可能只是由先进生物(高级外星人)运行的非常复杂的计算机模拟的产物,而鉴于技术的复杂性,我们不会知道我们只不过是一串代码,因为任何关于我们真实存在的证据都可能对我们隐藏。

坦白讲,模拟理论如果真的,这对我们的未来和我们对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信念意味着什么?答案似乎很明显。

但这个理论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科学家的目光,主要还是因为量子力学的发展。

我们知道,物理学家多年来一直在寻求宇宙的真相,从分子、原子、电子到夸克……到最后却发现:从大到宇宙天体,小到基本粒子,原来都只不过是“比特(Bit,即0或1)”的组合罢了。这句话的意思来自和爱因斯坦一起共事的美国物理学家约翰·惠勒(J. A. Wheeler)的“万物源于比特”(It From B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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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当前对宇宙的认知,整个宇宙都是由粒子组成,所以在物理学“信息论”认为:粒子的状态能够用来存储0或1,电子的自旋,向上向下就代表着0或1。如果粒子的状态改变了,0或1也相对改变,这可以被视为是一种“计算机运算”。

因此,所有的物理现象都可以被视为是一种计算机程序每时每刻的连续运算、处理及存储,每个电子、光子及其他基本粒子都是存储的比特,宇宙现象则是这些信息纠缠在一起的结果。所以量子物理学的发现,某种程度上让人更加怀疑宇宙是否真实的。

而多位知名科学家都表达了对模拟世界理论的支持。比如美国天文学家奈尔·德葛拉司·泰森(Neil deGrasse Tyson)表示:我们的宇宙作为模拟现实的几率是 50-50。

还有科技界大佬、有着独特思维的伊隆·马斯克(Elon Musk)于2016年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我们活在真实世界的概率只有十亿分之一”。言论一出,直接引发外媒的集体高潮。

  那宇宙是计算机模拟的概率是多少?

实际上,这里谈概率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简单的例子:

1. 一次公平的抛硬币导致正面朝上的概率是多少?50%。

2. 如果明天下午有一支红队正在与一支蓝队进行足球比赛,并要求你预测结果——蓝队获胜的概率是多少?50%。

3. 如果现在告诉你“蓝队”是法国国家足球队,而“红队”是由当地的学童组成,那么蓝队获胜的概率是多少?现在我们有了更多信息,不再是 50%,更像是 99.999%。

这里发生了什么?虽然在示例 1 和示例 2 中,从表面上看,这两个概率都是 50%,但它们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问题源于这样一个事实,即在陈述概率时,很少陈述概率的不确定性。现实情况下,将公平掷硬币的概率与随机足球比赛进行比较时,看起来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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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您在上面看到的,虽然两个概率都表示为 50%,但概率由曲线显示。曲线显示,已知掷硬币结果的概率相当准确,为 50%,但已知足球比赛结果为 50%,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在示例 3 中,我们获得了更多关于参赛球队的信息,这使我们能够更好地预测结果。换句话说:我们对试图预测的系统/过程的信息越少,我们概率的不确定性就越大。而概率的不确定性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它不再是一个有意义/合理的预测。

如果我们生活在模拟中,我们能够分辨出来吗?

众所周知,我们大脑本质上也是一个大型的电信号处理器:眼睛的感光细胞接受到光后产生电脉冲,沿着视觉神经传到大脑,大脑加工处理后形成画面;耳朵的毛细胞将接收到声波后变成电信号,沿着听觉神经传入大脑,由大脑处理为能识别和理解的声音……换而言之,用错误的电信号也可以欺骗大脑(目前还没能做到)。

还有一点,我们看到的颜色是大脑通过眼睛感受到的电磁波脑补出来的——“色彩”属于主观意识,‘红橙黄绿青蓝紫’在客观上一种不同频率波长的波

说到这里,就得不提那个细思极恐的思想实验“缸中之脑”:想象一个邪恶科学家将你的大脑取出,泡在盛有维持脑存活的营养液的缸里。然后将大脑的末梢神经连到一台计算机上,所看、所听、所感都由计算机超控。如此情况,大脑怎么识别周围的世界是真实的呢?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如果预先假设了模拟存在,就无法跳出模拟世界这个框了。不过“奥卡姆的剃刀”告诉我们:“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最简单的解释更有可能是正确的。

最后,模拟理论只是一个有趣的思想实验。我们生活在基本现实中,生活还在继续——尽管有黑客帝国、马斯克和奇怪的量子物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