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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有人写作蒲桃,农学家告诉汪曾祺说,它是爬山虎变成的。

玫瑰香葡萄像个绿火箭载了一群卫星。箭体和保护罩脱离的过程,在人的手里、嘴里完成,不用剥皮,抓起一把,往嘴里丢,就能体会到徜徉宇宙的快乐。

我跟广东朋友说:“玫瑰香超好吃?”他们的反应是:”什么,没听过?“

深深为他们感到遗憾。

第一次吃这种葡萄是在北京的聚会上,女作家捧出盘子说:“来吃,玫瑰香。”这是她从小吃到大的味道,到现在也没怎么变过。南方来的作家也是第一次吃,感叹说:好味诶。

葡萄好种,因为它本命就是爬山虎,只要搭上架子,就能长出来,而且不怎么挑土壤,环渤海地区,天津的土壤是著名的盐碱土,一般人总想到戈壁盐湖,寸草不生,但玫瑰香的一大优质产区就是天津。

河北昌黎和山东平度也种玫瑰香,这两处的土壤分别是砂土和棕壤。环渤海一圈,特别适合这种葡萄的生长。我在昌黎见到过一株百年葡萄藤,铺了整个院子,每年冬天农民要把上百根藤像老祖宗一样从架子上抱下来,埋进土里。第二年再一根根抱出来,重新上架,那藤比人的两个手臂都粗。

“葡萄天井四合院”是北京的常见景象,那是最适合庭院遮阴的植物。四合一围,浓荫蔽地,夏日的酷热就被隔在了外面,我记得老舍的小说就写北京请客,最好别准备茶果,而是准备一个照片本子来提供话题,因为有的人会看不上果子:“一向不动凉的,不过偶尔的吃一个半个的,假如有玫瑰香葡萄之类!”那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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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玫瑰香葡萄是北京待客的上品。

不仅待客,待神也可以,葡萄成熟的中秋正是北京供兔儿爷的时候,桌上供藕,放玫瑰香葡萄,又喜庆又香甜,圆滚滚一大秃噜,无论人神看了都高兴。

这是从欧洲,由传教士带来的葡萄品种,在中国的历史最早就到明朝为止了。大仲马、阿加莎克里斯蒂、伊夫林沃的小说里都有它,美赛迪斯带基督山伯爵到花房,摘下架子上的一串玫瑰香葡萄,“伯爵,您不肯吃吗?”

“夫人,本人从不吃玫瑰香葡萄!”基督山伯爵斩钉截铁地说。

读到这里的时候我想:“那要是花房里还种着其他种类的葡萄呢?”

过了一会儿,伯爵夫人又拿了几颗,再请基督山吃。他还是冷冰冰的一句:“我从不吃玫瑰香葡萄,夫人。”他解释了自己爱上了另一个姑娘,所以不能再接受其他人的友谊,“仿佛他们两人在吃的问题上永远谈不到一起似的。”

读到这里,我国北方的同志心里就释然了:不管里面种的是什么品种的葡萄,基督山那时都会说自己从来不吃的。

要是夫人请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那时都会说自己从来不呼吸的。

不关玫瑰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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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香是可以大口吞的,而且吃多少都不会有涩的感觉,不像有的葡萄,吃到第二串上,嘴里就又重又涩,原来我以为是嘴里保留了葡萄皮上的单宁质,后来看论文才知道,玫瑰香是不一样的。

按照香气类型可将葡萄品种划分为玫瑰香型、草莓香型和中性香型,就算在玫瑰香型的葡萄当中,它也独树一帜,因为其他葡萄都是醛类浓度最高,而玫瑰香则是萜烯类最高,其次才是为醛类和醇类。萜烯有愉悦的花果味道,所以玫瑰香的香气比其他的葡萄更浓重。

“里哪醇”呈现花香和柑橘甜香,在玫瑰香葡萄里达到了108,贵妃玫瑰里面只有63,在人们熟悉的巨峰葡萄里,则只有0.77。

自然界的香气分为花卉类、水果类、植物类、脂肪类、化学类、香料类、矿物类。这就是我们在咖啡品鉴的时候能分辨出来的一些味道。水果里其实也一样。

经过分析,葡萄的味道主要是“水果+花卉+植物+化学”型,绝大部分的葡萄,比如巨峰、维多利亚,是“植物+水果”型,植物占大比例。打个比方,吃进嘴里的时候,更多的像是在嚼一盆沙拉,菜叶子占多数上面点缀了几片水果,所以吃多了会觉得涩,因为你吃到的更多是青草的味道。

黑色甜菜葡萄比较个性,是“水果+化学”型味道,所以吃到嘴里虽然甜,但回味有一种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回味,那就是化学类味道在左右你的味蕾。

而玫瑰香是“水果+花卉+植物”几乎没有化学类的味道。看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女作家的形容:“其他的葡萄就是葡萄,而玫瑰香就像是在吃一颗颗水果软糖。”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句话的荒诞背后,其实是有理性支撑的。玫瑰香就是葡萄里更“水果”的。

它是葡萄当中的异数,也难怪华北地区的人们这么喜欢它。它还有一种奇妙特质,就是既能鲜食,也能用来酿酒。

在土耳其中部,人们发掘出了传说中拥有点金术的迈达斯国王的墓地,由于气候干燥,两千七百年前的葬礼宴席也保留了下来。对于残留物的分析,使得人们可以还原迈达斯国王的饮食习惯。

他显然不是因为碰到什么都变成了金子而饿死的,在他的宴席酒器里,结晶体表明,当时的酒是由玫瑰香葡萄、大麦麦芽和蜂蜜混合而成。

那真是一个黄金和琉璃般的时刻。等待了整个春天和夏天,我们终于可以再次造访酒庄,第一次喝到那闪闪发光的用玫瑰香酿成的酒,百年老葡萄藤正在初秋的阳光里闪耀。

这就是华北人会非常喜欢的酒,它保留了玫瑰香葡萄最迷人的特质,那种浓重的,超越所有鲜食葡萄的花香和果香。

正是由于玫瑰香本身几乎没有植物味、化学味和矿物味,所以酿出来的酒也没有那种会刮舌头的青草和矿物感觉。

酒庄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回国前在澳大利亚学习酿酒和工作。他们的技术很好,甚至厨艺也很好。我们的午餐就在酒庄的食堂里,那天,我们品尝了华北平原的南瓜,与螃蟹一起蒸出,非常鲜甜,但主角还是这还没有命名的琉璃色的玫瑰香葡萄酒。

分子料理里面有将番茄直接做成泡沫,吃起来是番茄的口感,却没有番茄的纤维,这瓶酒也类似。两夫妻的酿酒技术,在童年的土地上,变成了迈达斯国王的点金术,仿佛只是轻轻一点,就把玫瑰香葡萄直接液化了。

我们将这瓶属于北方的酒命名为“琉海”,以纪念那琉璃色的夏天,和环渤海地区,那琉璃般的童年,永生的时光。

「琉海」是Open Tab®的小批量精制中国葡萄酒系列的第一支

是悦食团队遍访中国葡萄酒产区后

与工艺和风格特出的酿酒师合作的小批量佳酿

主标由rainreinreign®工作室设计

2021年份气候凉爽、雨水充足

为我们的小批量精制带来特别好的自然酸度,喝起来很活泼

酒体优雅,余味刚好

作为是Open Tab®的小批量中国精制系列的第一支酒,「琉海」今天在悦食平台全国首发,希望能让大家在全国各地,都能理解到环渤海地区人民最深的童年惦念,是多么快乐。

Open Tab®让相聚更有趣。在Open Tab®的流动酒局上,「琉海」每一场都得票最高。

那时,它还只是装在没有酒标的瓶子里的小透明,如今,已经穿上了rainreinreign®工作室精心设计的酒标。

光是为了喝它,就值得你们约上朋友,拿出冰桶哦不过,拿出小吃、拿出醉虾、拿出油炸排骨、拿出鬼鸡、拿出冰稀饭、拿出榴莲、拿出螺蛳粉……

相信我们,它可以搭配一切你们喜欢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