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风

图/来源网络,与文无关,侵删

1

熙熙攘攘的大街,其实不是个抓捕的好地方,因为犯罪嫌疑人手里有刀。但是人堵在这一块了,不抓也不行。

蔡庆跟同事小声说,尽量等嫌疑人走到偏一点的地方再抓,免得他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都能当人质。

嫌疑人其实这时候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他很慌,偏偏不往人少的地方走。他转了几条街,都是人多的地方,但他得想办法逃跑。

他握紧了藏在包里的刀。

蔡庆他们的手枪里,子弹已经上膛,和嫌疑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小心谨慎的跟着。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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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他们调查了十几天,终于锁定了嫌疑人,找到了嫌疑人的藏身地,可这嫌疑人很聪明,也很具有反侦察能力。

到了一个巷子口,嫌疑人准备跑,但蔡庆和另外两名警察已经跟上来了。

嫌疑人见此,撒腿就跑,可是还没跑多远,就被蔡庆追上了,他掏出刀胡乱挥舞了几下,情绪激动地说:“你们别过来!”

蔡庆等人掏出手枪,瞄准了嫌疑人,但都没有开枪,他说:“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嫌疑人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你们为什么抓我?那对狗男女难道不该死吗?我被人骑在头上欺负,我杀他们有什么错?”

“如果他们违法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蔡庆说:“而不是你去制裁,任何人犯了错,都该承担后果。”

嫌疑人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他先是蹲在地上呜呜大哭,但是手里举着刀不让任何人靠近,随后开始自言自语。

这样的情况,警察是不能开枪的,只能谈。

蔡庆几次开口,他都不接话,只说自己那天杀人时看见的场景。

嫌疑人的妻子以为他出差,叫了姘头来家里,那时他刚走没多久,到车站发现身份证忘记带了,他给妻子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没办法,他火急火燎地打车往家赶,刚进门时还没感觉到异样,推了卧室门发现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正抱着他老婆。

“她怎么那么急,我才离开家,她就把人叫来了!”嫌疑人越说越激动,“我实在接受不了,就去厨房拿了把菜刀,谁也跑不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气愤、恼恨。

蔡庆身为男人,理解他的心情,但不支持他的行为。他看嫌疑人的戒备心没那么强了,就一点点靠近,他说:“同为男人,我懂你,你压在心里的事情、烦闷的情绪,都可以跟我说说。”

嫌疑人看了他一眼,又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此时,蔡庆已经离他只有两米距离了,只要他的动作快一点,就能制住嫌疑人。他一边跟嫌疑人说话,一边往前挪,甚至为了降低嫌疑人的警惕,他把举着的手枪放低。

就在嫌疑人擦眼泪的那一瞬间,蔡庆动了,他猛地扑过去,压住嫌疑人的身体,可他的身体猛地一痛,嫌疑人的刀扎进了他身体里。

随后,他的胳膊也被嫌疑人用刀划了一下,手枪掉到了地上,他怕嫌疑人拿到枪,强忍着剧痛用脚把枪踢向了同伴。

而他成为了嫌疑人的人质。

但是他不能沦为人质,否则这次抓捕任务很可能完不成,他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就在嫌疑人想用刀抵住他脖子时,他猛地掐住嫌疑人的胳膊,迫使他丢掉刀。

同伴见此,急忙上前摁住嫌疑人。

2

蔡庆失联了2天,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以前即使他很忙,也会在工作结束时给她回个消息,报个平安。

李梅作为他老婆,当然放心不下,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的同事,都说他去执行任务了,可能不方便接听电话。

难道他48小时都在工作,不看手机?不吃饭?不睡觉?

李梅说:“他到底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你们能给我说说吗?”

他同事有些为难,说:“嫂子,任务都是保密的。庆哥是个老刑警了,处理事情有经验,应该没事的。”

他也说应该。

作为一名刑警出差办案是常态,跨省抓捕也是常态,可他能不能报个平安?

李梅坐在客厅里,睡不着觉。他这次离开前,只说去外地,去外地干啥,一个字也没说。他的工作不会跟她细说。

但他是刑警啊,接触的都是刑事案子,抓的人中有些是穷凶极恶之人,那些人知道被抓了就会重判,很多不会束手就擒,会拒捕、会反抗!

他们手上可能还有武器。

她看着墙上的挂钟,盯着秒针一点一点地走,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大脑里又是空白的。

她想劝蔡庆换个岗位,他上有老、下有小。

等李梅知道蔡庆的消息时,是第二天早上,电话是局里打来的,说蔡庆受伤了,人还在外地的医院接受治疗。

李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她问:“伤得重不重?”

“嫂子,你别太担心,没有大碍,明天就转院回来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李梅压抑了两天的情绪终于有些压不住了,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他到底伤哪儿了?”

蔡庆的同事迟疑了一下,说:“胳膊被刀划伤了。”

他还不敢说庆哥腹部被刀刺中的事情,怕嫂子知道了更担心。

李梅慢慢放下心来,蔡庆身上大小伤疤好几处,他说抓捕疑犯时肯定会遭到反抗,磕着、碰着、伤着都很正常。

这次又被刀划伤了胳膊,以后真的劝他调个岗位。只是她这会儿不看见蔡庆,不听见他的声音,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挂完电话,她立即就给蔡庆发视频电话,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接。

李梅一看见他惨白的脸色,眼泪就掉下来了,“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多电话都不接。”

“我才睡醒。”蔡庆略显歉意地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听他说话有气无力地,李梅又开始担心,“除了胳膊,还伤哪儿了吗?”

“没有。”蔡庆怕露馅,忙说护士叫去换药,就匆匆挂了电话。

3

蔡庆转院回来,李梅立刻就开车去见他。看到他腹部也缠着纱布时,她就知道他骗了她,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想责怪他,可是想了想,又作罢。

他受着伤,不想再给他增加任何心理负担,只是在来探望他的同事都离开后,才说:“蔡庆,你能不能别总是什么事都冲在前面?你不知道你身后还有老婆孩子啊?”

蔡庆拉住李梅的手,说:“好,我以后知道了。”

这句话,李梅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每次她发牢骚,他都是用这句话搪塞她,可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把这句话忘了。

李梅心情不好,脸上也没好脸色,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儿子学校的活动,你基本没参加过,他同学还以为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嘲笑过他。蔡庆,你能不能把你的责任心分给我和孩子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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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作为刑警家属,知道自己这么说会让人认为自私自利,可蔡庆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蔡庆,如果他遇到了什么危险,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她就没有了丈夫,她的儿子就没有了父亲。

蔡庆看着她,只能安慰她,哄着她。

其实,他们都知道,除非这个社会没有犯罪,否则他们警察就要冲在前面。

等李梅不哭了,蔡庆就知道他可以讲道理了,他说:“梅子,其实冲前面的时候我也怕,谁不怕死呢,谁不想好好待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呢?可往大了说,我是人民警察,在人民的合法权益受到侵犯时,我有责任、有义务去去保护他们,为他们沉冤昭雪;往小了说,这是我的工作,我靠这个挣钱养家。”

这世上有那么多岗位,那么多工作,每一样都得有人去做。

蔡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高尚情操,只是他是老刑警,在年轻刑警面前不能怂,他们叫他一声“庆哥”,他总不能不要面子,让他们冲在前面。

李梅一边帮他擦身体,一边说:“你都有你的道理,我说不过你,也说不服你,爱咋咋地吧。”

蔡庆借此承诺,说:“放心吧,我也不是莽夫,胡乱往前冲,这里面也是有门道,有策略的。”

儿子放学来医院看他时,吓得“哇哇”大哭,他头大地想,哄了老婆,还得哄儿子。他给儿子讲了很多英雄的事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追英雄的人”。

他在儿子心中的形象一直很高大,很光辉。每次有人嘲讽儿子,你爸爸都没来学校接过你,你不会没有爸爸吧?儿子就会很骄傲的说:“我爸爸是警察,我爸去抓坏人了!”

如果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生活,没有危险,该多好。

4

休养了两个多月,蔡庆就归队了。听说有一起涉黑的诈骗案,涉及人员较多,队里人手不够。

李梅纵然一百个不愿意,可也不能真的拦着他。

涉黑诈骗和普通诈骗的性质不一样,那些人可能心更狠、手更黑。李梅担心他的安全,但做了刑警,就经常得面对危险。

归队前,蔡庆和李梅带儿子去了趟游乐场,还一起送了儿子去上学。儿子欢喜得不得了,碰到小朋友就说“我爸爸今天来送我上学啦”,看着儿子的笑颜,蔡庆想以后要陪儿子,多回家里。

但是蔡庆刚接手诈骗案没几天,李梅就遇到了危险。

无论是上下班,还是接送儿子,李梅都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她打电话给蔡庆说了这个事情,蔡庆也找人帮忙查看了家附近的监控,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和可疑车辆。

“梅子,可能是你精神太紧张了,”蔡庆在电话里安抚李梅,“我马上要去外地执行任务了,你晚上睡觉前把门窗都锁好,把棒球棍放在车里,在包里放一些防狼喷雾,我不在你身边,你保护好自己,万一有事情,你就给王镇打电话。”

又是去外地,一去又不知道要几天。

李梅叮嘱了好几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儿子在家等你回来。”

蔡庆去外地后,李梅那种被跟踪、监视的感觉更强烈了,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她怕儿子会受到影响,晚上就让妹妹帮忙去学校接儿子放学。

她和妹妹说了自己的直觉,妹妹想来陪她住,或者她去妹妹那里住,她答应了,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她下班回去时在停车场被三个男人劫持了。

她在停车场刚按开车子,就听到身后有个响声,她扭头看的时候,有两个男人迅速坐进了她车子的后座,并伏低身子,等李梅上车时,其中一人立即用刀抵住她右肋,说:“把你手机拿过来。”

李梅不得不递出自己的手机,而她根本来不及联系王镇。她说:“你们是要钱吗,我有,我把钱都给你们。”

“少废话!”拿刀的男人说:“爬到后座来。”

李梅不敢不照他说的做,她爬的时候想喊“救命”,可她刚发出声音,那男人的匕首就刺了她右肋一下,吓得她再不敢吭声。

这时,外面又一个男人自然地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

李梅被按在后座上,无法动弹,她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她也没办法呼救,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想着无数种自救的可能。

踹车门行不通了,吼叫也行不通了。

还能做什么?她还能做什么?

李梅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汗水也爬满了全身。她在心里一遍遍庆幸,幸好从昨天开始她就让妹妹去接儿子了,否则她不敢想象儿子此时会害怕成什么样。

她和蔡庆结婚七年,好不容易才怀孕。这期间她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中药、西药,数也数不清,做了一次试管,成功了,但怀孕3个多月的时候胎心停了。

原本以为这辈子和孩子没缘了,蔡庆说没有孩子也行,他们两个相伴到老,如果真想要孩子,就去孤儿院领养一个。

就在他们准备去领养孩子时,李梅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小心翼翼地熬到生产,生下儿子时,她又放弃了工作,安心在家抚养。儿子去年上了幼儿园,她才又出来工作的。

儿子是她的命。

幸好她的直觉准,幸好今天不是她接儿子放学。

5

车子开到了郊外,但仍没有停下来。

李梅的右肋很痛,流了不少血,但是她没有活动的自由,这一路她都被按在后座上。左边身子早压麻了,仿佛没有知觉了,可这样更显得右肋处出奇的疼痛。

她在车子上想,这几个人到底是为抢劫,还是为报复?

她跟蔡庆说过很多次,让他换个岗位,可他就是不听,这次歹徒盯上了她,如果下次盯上的是儿子呢?

如果她今天不能逃脱,她的儿子才4岁多,以后该怎么过?

如果真的是报复,幸好蔡庆去了外地,没在家。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呜呜哭起来,以后没有她在旁边念叨,蔡庆会不会在执行任务时时刻想到注意安全?

以前,蔡庆总嫌她唠叨,以后没了她,他的耳根就清净了……

不会的不会的。李梅很快就在脑海里否定了这个想法。也许坏人蹲点在他家附近,并不是为了报复,只是为了抢劫,只是市区不方便动手,才把她带到郊区。

抢劫,劫什么呢?劫财,她给,如果劫色呢?

怎么办,怎么办?

李梅想抬头看一眼歹徒,脸上立即被打了一巴掌,头被按在座椅上,头发被扯住,疼的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梅以极度不舒服的姿势忍耐着。等车子停下来时,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率先下车,紧接着李梅旁边的两个男人也下车了,当然,她也被拎了车。

她趴跪在地上,眼前的环境很陌生,不知道旁边是什么山,这里的山比较多,她以前从来没来过这儿。

李梅哭着说:“大哥,三位大哥,我手机里有钱,我给你们钱,放了我好不好?”

三个男人看了看她,其中一个男人说:“你手机里的钱,我刚刚看了,只有3万多,够干什么用的。”

“我卡里还有!”李梅急忙说:“我卡里还有9万多。我前几年都没出来工作,去年才工作的,这12万多是我家所有的存款了,都给你们!这辆车是前年买的,买的时候20多万,也给你们,就是贷款还没还完……”

她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用左手按着伤口,又疼又害怕,可她不能放弃。

开车的那个男人说:“先把钱都转过来。”

另一个男人说:“张耀,你去挖坑。”

李梅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看到其中一个男人走了,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手上拿了把铁锹。

拿刀扎李梅的男人拽着李梅的胳膊,把手机递给她,让她转账。

李梅看了看周边,发现毫无逃跑的胜算。她颤抖着身体把微信里的3万多块钱转给那男人,又从银行里转钱,但是银行卡有限额,她单笔只能转出来1万。

歹徒有些不耐烦,李梅立即说:“我,我这张是二类卡,有限额,我尽量快点转。”

恰这时,蔡庆打来了电话。

6

李梅看着手机,非常非常想按下接听键,她看一眼歹徒,并立即挂断了电话。

她闭了闭眼睛,希望蔡庆能察觉到异样,因为下班的时间她从来不会在他打电话来时挂断,除非没接到。

可是寄希望于在外地的蔡庆,不如自己想办法,只要能活着,怎样都可以。

除去拿铁锹挖坑的男人,还有两个男人站在李梅跟前,等着她转钱。可是第四次转钱的时候,李梅发现转不出来了,她猛地想起,剩余的钱她买理财了。

脸上又被打了一下,李梅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到地上。

歹徒骂了一声极难听的话,就来撕扯她的衣服。

李梅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她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可她不敢反抗。她大声哀求,说:“大哥,大哥,我来月经了。”

“来月经了,有什么关系,不是更刺激!”

李梅的内裤被扒掉了,她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没了。她忽然大哭了几声,却被歹徒又打了两个巴掌。

她慌乱中,做最后一丝挣扎,哭着说:“大哥,车里有安全套,你们可以戴上,免得细菌感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一个男人摁住她,一个男人却说:“你去拿。”

此时的李梅一丝不挂,而他们却像看戏一样,看着她的身体,看着她哆哆嗦嗦站起来,看着她去车里找安全套。只是他们亦步亦趋,怕她跑了。

李梅找到包,这是她逃跑的最后机会了。

她定了定神,迅速掏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对着两个男人猛喷,可是只喷到了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喷偏了,那个男人立即上来要抓她,挣扎中李梅再次狂喷防狼喷雾,那个男人也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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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忍着没穿衣服的羞耻,急忙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她还没坐到驾驶座,那两个男人就拉开了车门,她对他们又踢、又踹、又喷,才关上驾驶座的车门,副驾驶的车门就被另一个男人拉开了。

李梅顾不上那么多,慌乱中启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就往前开。

那个男人马上就要坐到副驾驶了,李梅猛打方向盘,车子几乎原地转了一个圈,把那个男人甩了出去,但又没完全甩出去。

李梅见此又猛踩刹车,利用惯性,彻底甩脱了他。她迅速抖着手按了车门锁,这样他们从外面就打不开了。

后面挖坑的男人拿着铁锹跑了过来,并试图用铁锹去铲车胎,她迅速打方向盘把车开远了,确认自己安全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颤抖的厉害,甚至因为拐弯时来不及轻踩刹车而差点把车开到别人稻田里去。

天慢慢完全黑了。

李梅低头看一眼自己,她从未这样羞耻过。她边开车边放声大哭,没有手机,她也打不了电话,也不能导航,只知道把车往前开,前方是哪儿,她也不知道。

7

李梅的妹妹找到她时,她已经在医院里了。

李梅一路开车,天也黑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车开进了一个村子,她看见了一个诊所,她把车停在诊所门口,捂着伤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她没穿衣服,也不知道诊所里的人多不多,不知道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会是怎样的反应。

可是她开不动车了。右侧的伤口可能不深,不然她早死了,可也流了不少血,她这会儿身上发冷,如果再往前走,她不知道能开到哪儿。

诊所里只有一个老妈在打吊瓶,医生看到她的样子,又惊又吓,她边走边说:“能不能帮我找件衣服?求求你了,医生!”

医生把她带去了里面,里面有张床,床上有被子。

李梅躺在床上,医生很快就拿了急救箱,帮她包扎伤口,但这里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包扎。

医生帮她报了警,又打了120.

李梅对那位医生千恩万谢,是他救了她。

李梅的妹妹听了姐姐这一路的遭遇后,吓得不得了,连忙给蔡庆打了电话。

蔡庆知道后,心急如焚,后怕连连,如果不是李梅机智,恐怕已经出大事了。

后来,警察调取了李梅家附近的监控,又调取了她公司附近的监控,找到了那三个歹徒,又通过行车记录仪,找到了李梅被放下的位置。

他们在那里还发现了一具被活埋的女尸。

李梅听说后,后怕的想,怪不得有个男人拿铁锹挖坑,原来是想埋她。幸好,她包里带了防狼喷雾,幸好她救了自己。

三名歹徒很快就被抓到了。他们其实就是为报复而来,之前蔡庆抓了他们一个兄弟,判了7年,搞得他兄弟妻离子散,可是蔡庆是警察,不好对付,他们就把矛头对准了李梅和儿子。

可惜,李梅竟然让儿子住到了她妹妹家,他们要赶去外地,没时间等了就想着先做了李梅。

蔡庆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回来看望李梅,他很后悔在李梅跟他说被跟踪时没放在心上。

坏人自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经此一事,李梅的妹妹也劝他换岗,但是李梅却忽然想通了,她说:“蔡庆,你既然喜欢做刑警,那你就去做,你要把坏人都抓住,要保护好我们。”

危险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去做,那就会有更多像她这样无辜的人被侵害。她以后自己多小心一些就是。

蔡庆感激老婆的理解,他从小的理想就是当警察,抓坏人。但他也想好了,以后一定会兼顾工作和生活,不让李梅再经历这样危险的事情。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文系作者原创,请勿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