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网易号故事大赛”参赛文章

黑灯舞原本是指灯光亮度在5勒克斯以内的慢四步或贴面舞,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米内跳舞的男女都看不清对方面孔,相拥起舞时,男的用手在女伴身上做点小动作也不会被发现。

这一点“优势”被特殊群体充分开发利用,很多衣着暴露的女性进行有偿陪舞,跳一支舞10元左右,男的付钱后,可以在跳舞的过程中,抚摸她们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有的舞厅还提供包间,如果男客有进一步的需求,谈好价格就可以到包间享受升级服务,“摇啊摇”就是这种性质的一个地下舞厅。

冯自立是“摇啊摇”舞厅的常客,这天他收了工,洗漱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来到了舞厅,此时灯光昏暗的舞池里早已一对对搂抱在一起,卡座区灯光稍亮,不少化着浓妆衣着暴露的女人在等活。

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孩看到他,立刻站起来招呼:“帅哥,跳一支不?”

冯自立摇摇头,目光在这些女人中寻找。这时舞厅的老板大虾刚好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又找袁晓燕呢?听说她生病了,昨天就没来!”

袁晓燕是个单亲妈妈,独自抚养一个五岁的儿子,迫不得已才干这行的。她有自己的底线,挨挨蹭蹭可以,再进一步她就开始躲了,虽然找她跳舞的不多,但冯自立认为她是个好女人,经常照顾她的生意。

冯自立听说袁晓燕生病了,就想去看看他,找个借口就要走。

大虾一把拽住他,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死心眼,那个袁晓燕天天穿个牛仔裤,紧得要死,你能摸到啥啊?我都看不下去了,走,哥给你找个胸大、衣服好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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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虾人如其名,又瘦又高,略微驼背,他不由分说,推着冯自立往里走,又帮他叫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大胸妹。冯自立推脱不掉,只好扫码付钱,和大胸妹跳了一支舞,趁着一曲终了赶紧出了舞厅。

冯自立去过袁晓燕的出租屋一次,也见过她五岁的儿子果果,走到路口的时候,他特意给孩子买了牛奶和薯片,这才去敲门。

袁晓燕屋里亮着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冯自立敲门没人答应,心里就有些疑惑,他低头一看,门口地上还掉着一只孩子的帆布鞋,猜想是果果的,就弯腰捡了起来。

冯自立敲不开门,使劲一推,门居然开了,结果一进屋就看到袁晓燕躺在地上,脖子里还勒着一根绳子,面部紫胀,鼻子和耳朵都有溢出的血迹,而果果早就不见了踪影。

冯自立愣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不止:袁晓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有人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她的孩子又被劫持到哪去了?

跳黑灯舞的女人

袁晓燕遭到勒颈后陷入昏迷,但并没有断气,冯自立把手指放在她鼻子下,感受到微弱的气息,立刻解开她脖子上的绳套,紧接着拨打了120救护车和110报警电话。

程思危带队赶到现场时,袁晓燕已经被救护车拉走,送往医院急救了。

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在出租房附近拉起警戒线,程思危一下车就问:“从案发现场被带走的那个孩子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这里比较偏僻杂乱,监控没有完全覆盖,住的又都是租户,人口流动性也大,调查起来有难度,我们已经安排人手在走访排查了!”派出所的民警回答。

“受害人和孩子的基本信息掌握了吗?”

“掌握了!受害人叫袁晓燕,无正当职业,平时在一家叫‘摇啊摇’的地下舞厅陪舞;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叫果果,就是案发后失踪的那个孩子。”

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语气一转,说:“不过,这些都是房东提供的信息。根据我们的查询结果,袁晓燕是未婚,这个孩子有可能是私生子,孩子的父亲暂时也没有什么线索。”

程思危点点头,安排老陈带人调查袁晓燕近期接触的人,尤其是“摇啊摇”舞厅,看能不能找到具有作案嫌疑的可疑人员;小棠带人去果果平时就读的托管班,找老师了解情况,大家答应一声去了。

此时,沈南烛和技术科的同事已经进入屋内,拍照存档,检测提取生物痕迹。

程思危要见一见报警人,辖区派出所的民警答应一声,很快领着一个三十多岁民工打扮的男人过来,说:“程队,这就是报警人冯自立,也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

程思危看了冯自立一眼,发现他眼神中的担忧比恐慌更明显,单刀直入地问:“你和袁晓燕是什么关系?”

冯自立想了想,沮丧地说:“我们好像也没啥关系,就是以前找她跳过几次舞,有一次我刚取了一千块钱现金,跳舞的时候黑灯瞎火的,钱掉在地上被袁晓燕捡到了,她把钱还给我了。其实她要是不还,我也不知道是她捡的,因为这事,我就觉得她人挺好的。后来知道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觉得她不容易,跳舞的时候就经常找她,也算力所能及地帮她一点。”

程思危又问了他发现袁晓燕遭遇袭击的经过,冯自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这时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拿着几页文件,脚步匆匆地过来:“程队,这是我们的人刚从医院拿回来的。”

程思危见接过来,见是袁晓燕的检查结果,就让沈南烛来看。

沈南烛戴着橡胶手套,正让同事对着一小块奇怪的骨头拍照,听到程思危叫她,急忙过来。

程思危问她那是什么骨头,沈南烛说:“蛇骨,打磨得很光滑,前些年流行一种蛇骨手链,应该是手链上拆下来的。袁晓燕把那块蛇骨和贵重物品放在一起,可见很重视,或许可以通过这块蛇骨找到其他线索。”

程思危点点头,把袁晓燕的病历交给她。沈南烛一边翻看,一边说:“受害者头面部严重瘀血肿胀,头颈部检见呈点、片状皮下出血,双眼微突,血压增高,压眶反射存在,呼唤无反应,双侧结膜下片状出血,左耳、左鼻腔有血痂附着,颈前距甲状软骨下1cm处有0.5cm水平状半闭合索沟。”

“她活过来了吗?”冯自立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着急地问。

“活过来了,但是还在重度昏迷中。”沈南烛分析,“索沟内皮肤严重瘀血、表皮剥脱气管居中,双侧结膜片状出血,这些都说明袁晓燕是遭到迎面勒压,受力部位主要为颈前,避开了两侧的要害,当时有可能犯罪嫌疑人看到她口鼻出血,就认为她已经死了,再加上发现及时,袁晓燕本身也年轻,身体素质好,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她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程思危更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不好说,具体要看脑损伤的程度和恢复情况,也许三五天,也许半个月,或者更久。”沈南烛隐晦地说。

程思危一听就明白袁晓燕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不禁蹙紧眉头,如果袁晓燕能清醒过来配合调查,案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现在她昏迷不醒,所有的线索就像一堆乱码,不管从哪个切入点调查破解,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果果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孩子能等吗?

戴蛇骨手链的男人

老陈等人在“摇啊摇”舞厅发现了线索,据大虾称,半个月前曾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来找过袁晓燕,那个男人穿戴不俗,一看就是有钱人。

“你们也知道,来这里跳舞找刺激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那天我一看见那个男的就觉得奇怪,上去招呼了他几句,不过他没在这跳舞,直接带着袁晓燕出去了!”大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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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危安排人带大虾去见画像师,尽量还原出那个男人的相貌。

与此同时,小棠也在托管班核实到曾有个男人去看过果果,还在监控中截取到了那个男人的画面。

程思危激动起来,最终通过画像和监控截图比对,果然证实是同一个男人。经查,这名男子叫谢冠强,是袁晓燕一位故友谢珊的哥哥。

谢冠强积极配合调查,坦诚地说:“袁晓燕和我妹妹是老朋友了,只是这些年没有联系,我们也是偶然才知道她过得很落魄,所以想尽一份力,帮帮她,但是晓燕是个性格很要强的人,她拒绝了我们的帮助。”

“既然是你妹妹的朋友,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袁晓燕,反而要你代劳?”程思危问。

“我妹妹出过车祸,出门很不方便。”谢冠强说话时神情温柔,看起来对妹妹感情很深。

程思危提出要见一见谢珊,谢冠强让他们稍等一下,随后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谢珊的丈夫宋忆年用轮椅将她推了出来。

谢珊虽然残疾,但胜在皮肤雪白,容貌出众,坐在轮椅中依然显得雍容华贵。

程思危问她:“你和袁晓燕是老朋友了,你知道她曾经和什么人交往同居吗?果果的亲生父亲是谁?”

谢珊摇了摇头,抱歉地说:“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有一个孩子,我问过晓燕,可是她那么好强的性格,她连我们的帮助都不接受,又怎么会轻易说出这些?”

程思危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告辞离开了,调查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程思危重新梳理线索,通过公安系统查询袁晓燕的信息时,发现五年前袁晓燕报过警,要找一个叫林易北的男人,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至今还是按失踪警情处理的。

程思危辗转找到当年负责处理这件事的民警,了解详细情况。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女的抱着孩子,一趟趟来打听进展,我们一开始以为她是林易北的老婆,后来才知道是朋友。不过,我感觉不是一般朋友,程队,你看这个。”

那位民警把存档的资料找出来,翻到林易北的照片给他看,程思危一眼看到林易北的手腕上有一串蛇骨手链,上面的蛇骨明显缺了一颗,用一颗红玛瑙珠子补上了。

“那个女的说,这条手链是识别林易北的重要特征,全天下就这一条,独一无二。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林易北有一次帮她干活,不小心把手链刮断了,是她亲手帮着穿起来的,但是她偷偷留下了一块蛇骨,把自己的红玛瑙珠子补上了,这条蛇骨手链上的红玛瑙珠子就是她的,这摆明了是喜欢人家啊!”

程思危立刻拿着档案回去找沈南烛,沈南烛激动地说:“这么看来,这个林易北和袁晓燕关系密切,说不定他就是果果的亲生父亲,幸好袁晓燕报警时录入了他的DNA数据,我马上和果果的DNA进行比对!”

程思危只觉案情更加复杂了,攻击袁晓燕的凶手还没找到,果果下落不明,现在又冒出一个失踪了五年的林易北,如果林易北真的是果果的父亲,那他的失踪和袁晓燕母子遇袭是同一个原因吗?

他们一家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变故?对方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当爱情败给现实

案发现场是所有调查线索的起始点,程思危带人再次来到袁晓燕家里,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他在一排孩子的童话书和绘本间,发现居然有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同样都是书本,调查时很容易被忽略过去,但袁晓燕不是爱读书的人,她为什么要收着一本《飞鸟集》呢?

程思危抽出那本书,翻开一看,只见扉页写着“赠易北: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这是摘录自诗集正文的内容,落款是谢珊。

程思危诧异,急忙翻看里面的内容,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几个年轻人正在畅快大笑,谢珊就在林易北身边,而她右边赫然就是宋忆年。

“这么看,谢珊是喜欢过林易北的,三角恋啊?”老陈挠挠头,“这个袁晓燕还真是大度,小三送给她老公的东西,她还留着。”

“袁晓燕的户籍信息显示是未婚,我们甚至没有证据能证实她和林易北是同居关系,我认为咱们的调查思路出现了偏差。”程思危正色说道,先入为主地判断再一次误导了他们。

就在这时,沈南烛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果果和林易北亲权概率高达99.99%,证实果果确实是林易北的孩子,但令众人惊讶的是,果果和袁晓燕并没有血缘关系。

“袁晓燕抚养的居然是林易北和别人的孩子,果果的亲生母亲会是谁?”沈南烛大为不解。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程思危神情严峻起来,他带队再次找到谢珊,直接把调查到的结果摊牌给她看。

谢珊接过那本《飞鸟集》,翻到那张照片的位置,手指轻轻抚过林易北年轻英俊的面孔,神情复杂,沉默不语。

“我们做了DNA鉴定,袁晓燕不是果果的生物学母亲,她在抚养林易北和别人的孩子,”程思危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个孩子是谁的?你和林易北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爱过林易北,果果是我和林易北生的,我曾经以为林易北是我这一生的归宿。”

谢珊知道程思危既然调查到这里,她的隐瞒已经没有价值了,尤其是她和果果的母子关系,一个DNA鉴定就能坐实,索性全部说了出来。

据谢珊说,当年她和林易北真心相爱,但家境悬殊太大,遭到谢珊家人的强烈反对。谢珊年轻气盛,不管不顾和林易北搬出去住,没过多久就怀孕了,生下了一个男婴,就是后来跟着袁晓燕的果果。

“贫贱夫妻百事哀,何况当时我们还小,根本无力应付生活。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吵架的,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是无穷无尽的争吵。有一次我们吵得太厉害,我说我瞎了眼才会跟他过这种生活,易北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时气疯了,就往家里打电话,我爸爸和哥哥把我接了回去。”

谢珊回忆当时的情况,说她回家后,林易北曾带着孩子上门要钱,谢珊的爸爸气得中风住院,最后她哥哥还是给了林易北50万,这事才算了结。

“当年是你亲眼看到林易北拿了50万离开的吗?”程思危问。

谢珊摇摇头:“没有,当时我家里人把我锁在楼上,后来我去找过他和孩子,易北已经搬家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

程思危说:“他没有搬家,林易北从那时候就失踪了。袁晓燕当时是作为林易北的朋友报警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林易北当时把孩子托付给了袁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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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珊意外而惊愕,脱口而出:“他不是跟一个女的出国了吗?”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程思危急忙问。

“我哥哥和忆年都是这么说的,他们告诉我,林易北跟一个有钱的女人出国了,孩子被他送人了,下落不明,他们一直在寻找,也是最近才刚刚得到孩子的线索。”谢珊忽然以手掩口,她意识到失言时,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在你们手里,是不是?”程思危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凌厉地逼问,“你和袁晓燕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朋友,你们接近她,就是为了夺回孩子是不是?”

“那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他们会对袁晓燕下狠手啊!何况她也没死,不是吗?”谢珊张皇失措,哭了起来,“可是,如果林易北没有出国,那他去哪里了?程警官,林易北在哪里啊?”

程思危无法回答她,他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林易北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喷泉池下的秘密

在谢珊已经供述的前提下,谢冠强不得不承认是他掐晕了袁晓燕,捂着果果的口鼻,强行带走了他。如今孩子被他送到了外地,只等风声过去,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接回来。

程思危问:“从血缘上来说,你是果果的舅舅,袁晓燕把孩子抚养到这么大,你理应对她感恩,为什么还要置她于死地呢?”

“我没有要杀她,是她不肯让我带走孩子,我一冲动就下手重了。”谢冠强辩解。

至于林易北的下落,谢冠强更是推个干净,说当天给了林易北50万,林易北拿着钱就走了,从那就没再见过面。

程思危从谢珊那里了解到,当年林易北上门“要钱”时,宋忆年也在谢家,于是也传唤了宋忆年,分开审讯。

对于当晚林易北上门要钱的经过,宋忆年和谢冠强口径一致,居然分毫不差,都笃定地说林易北最后拿着钱离开了。

“50万现金并不容易携带,你们把钱交给林易北时,是用什么东西装的?”程思危这个细微到极点的问题,打开了谢冠强和宋忆年阵线联盟的突破口。

两人口径不一,谢冠强说是手提袋,宋忆年说是背包,证实他们在撒谎。程思危揭穿了他们,两人还在狡辩:“这么多年了,记错了也正常,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你们可以选择继续隐瞒抵抗,但不管经过多少曲折阻挠,真相都依然会浮出水面。”程思危起身离开,立刻带队赶往谢家当年居住的老宅。

程思危和谢珊交谈时得知,当年闹出那么多事,家里气氛一直很压抑,父亲决定换个环境,一家人就搬到了现在的住所,老宅一直闲置着。期间曾有人想要购买,但谢家一直没有松口出售。

“大概是父亲和哥哥舍不得吧,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当时我也舍不得离开,喷泉池也是刚翻修的,一搬家就什么都扔下了。”

谢珊的话,让程思危打了一个机灵,谢家居然在林易北上门要钱后,重新翻修了喷泉池,这让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设想。

他坚信在那种鸡飞狗跳的情况下,谢家不会有闲情逸致翻修喷泉池,除非要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思危带人来到谢家老宅后,看到喷泉池闲置过久,已经干涸了,立刻命人挖掘喷泉池。在凿开瓷砖和层层水泥后,果然挖出一具用塑料膜包裹着的腐骨,而那具尸骨的右手腕上还环绕着一串奇怪的小骨头,中间是一枚红色珠子。

沈南烛蹲在尸骨前,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程思危,语气悲悯地说:“是蛇骨手链。”

尾声

面对如山铁证,谢冠强承认了当年误杀林易北的事实。林易北登门道歉,想要请求谢珊的原谅,不料和谢冠强发生了争执,谢冠强气急败坏之下失手打死了林易北。

事情发生后,谢家为了不让谢冠强坐牢,就隐瞒真相,把林易北的尸体砌在了喷泉池下面。

宋忆年本来就是谢珊的忠实追求者,全程目睹并参与了这件事后,和谢家的关系更加紧密了,这也是后来他能得到谢家人的支持、娶到谢珊的关键原因。

真相至此水落石出,谢冠强和宋忆年将受到法律的制裁,谢珊的生活则被完全颠覆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爱情败给了现实,殊不知当年深爱的林易北一直埋骨在自家的喷泉池底,一时几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幸运的是,果果最终回到了她身边,或许这就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吧!

袁晓燕在医院昏迷了十几天后,终于清醒了过来,但她的记忆受损,很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谢珊主动承担了她的医药费,却没有再出面打扰她。

程思危和沈南烛到医院的时候,隔着门上方的玻璃,看到冯自立正在喂袁晓燕吃饭。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柔柔地洒在他们身上,温馨而美好。袁晓燕的笑容纯真灿烂,恰如春林初生,春水初盛,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本文为悬疑小说社原创小说《非正常死亡刑侦档案》第43个故事《蛇骨手链》,禁止转载,抄袭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