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威啊!”
“六六顺啊!”
“发财手啊!”
“喝!”
我为这次小小的胜利而志满意得,看到对手将杯中的酒一口闷进肚子里,更是意气风发,一股豪迈感油然而生。
喧闹中,酒精不断挥发,我只觉此刻身在仙境之中,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如果有人细心观察,就能发现:
我那原本暗沉的脸色,此刻变得涨红,红里透着黑气,似被阴霾笼罩,霉运遮身。
我那浮肿的身躯此刻,仿佛也变得越发的沉重,像是冥冥之中,被某种东西束缚。
天空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整个大地也像被血染了一般。
我摇摇晃晃地骑着电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突然,眼前一黑,我的大脑“嗡”了一下,变得空白。
我艰难地起身,却发现身后,黑夜正慢慢地靠近,那夜色透着诡异的红光。
我突然感到不安,耳边似乎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催促着我。
我开始往山上跑去,黑夜已经快要吞噬到我的脚底下,我唯有往山上逃去。
只是啊,我的身躯是那么的沉重,而我的双腿是那么无力,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才能艰难地往上攀爬。
终于,我还是走不动了,虽然我意识到,我才走到了山脚,但我已经快要喘不过气,心脏也快要蹦出来。
我不敢回头,一种眩晕的感觉突然袭来,我的双眼也一下子失去了光明。
没有声音,没有一丝光亮,我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
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却又让我,慢慢地变得清醒。
我知道,我必须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回到家中,不管多艰难。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
凌儿?
在我睁开双眼的一刹那,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凌儿!
凌儿,我曾经的爱人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
“凌儿”我小心翼翼地唤出她的名字。
她却没有一丝反应,像块木头一样。
不,不,不是像,简直就是。
她面无表情,脸色是那么的黄,那么的黄,没有一丝的血色,睁着眼,看着我。
“凌儿?”我慌了,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害怕凌儿出什么事了。
我曾经是那么的爱她,怎么忍心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察觉到了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我已经顾不得许多,顾不得她是否会恼怒我,骂我。
我大步走上前,抓住凌儿的手,突然就像滑了一下,跌落感让我慌乱起来。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凌儿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面前。
可她身后的景色却已经全然改变!
刚刚我们明明还在山上,现在却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里的光线昏沉沉的,泛黄了一般,十分的荒凉,映入眼帘的尽是黄土。
“凌儿,你怎么了,这里是哪里,我们到底怎么了?”我彻底蒙圈了。
看着眼前这个我日夜思念的人儿,我更是着急不得了。
凌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冲上前,想要拉着她的手离开这里,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她的手。
她,明明就在我的眼前,不曾移动,可任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拉近一丝距离。
凌儿,难道你还在怨我,恨我吗?所以不允许我接近你。
可是,我只想把你带离这鬼地方,我不想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用尽所有的力气,却无法靠近凌儿,我的心更急了,可为了凌儿,我一定要坚持。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跑了有多远,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一个模样,除了我一声声呼唤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一丝的声响。
我停下了脚步,凌儿和我的距离,也还是那样不远不近。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在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剧变再次发生。
整个大地突然剧烈抖动起来,我站都难以站稳。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大地就像被一双巨手撕裂,崩碎!
我急忙寻找凌儿的身影,却发现我们已经隔着鸿沟,虽近在咫尺,不可触及!
想起以前,凌儿总喜欢在我玩游戏的时候,淘气的用她的发圈,将我的头发绑起,执拗的要给我扎辫子。
想起以前,在我忙的时候,她总喜欢粘着我,不断向我索吻。
想起以前,我每次做了她喜欢吃的菜,她的眼神总带着光,神情总是那么的满足。
想起以前,每次睡觉,她都要我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往日里美好的一幕幕,就似在眼前,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残忍?
凌儿,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再一次将你拥入怀中。
不,不行,天又如何,地又如何,凌儿就在眼前,我怎能放弃?
我开始认真查看四周的环境,先前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凌儿身上,竟没有发现,这里雾气十分的重,空气中隐隐的更是传来阵阵恶臭,令人发呕。
那雾气粘在身上,滑滑的,黏糊糊的,还混合着泥土。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惊觉,这里不止雾气十分重,还有一种阴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直哆嗦,那是透过心头的寒冷!
再看脚下,泥流缓慢移动,泥流之中,更有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垃圾,那令人发呕的气味就源自这些垃圾。
泥流和着作呕的垃圾,已经依附在我的腿上,想要将我掩埋!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不然我无法将凌儿带离这鬼地方。
我闭上双眼,让自己急切而焦躁的内心平静下来,仔细感受这四周的环境。
这里灰蒙蒙地,弥漫着重重的雾气。
雾气,对,就是雾气,雾气遮住了我的眼,所以我看到的一切皆是虚晃。
思而不得见,念而不可触及,命运有的时候不就是那么的滑稽?
我闭着眼,跟随着心中的方向,慢慢前进,伸出右手,一抓!
抓住了,我终于抓到凌儿的手了。
我内心狂喜不已,睁开眼,就想要拉着凌儿,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可,就在这一瞬间,凌儿竟化成尘沙,疯狂向我倾涌而来,直至完全将我淹没。
“呲呲……”黑暗中,传来阵阵刺耳的声响,这声音像是划过金属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熟悉。
这,不是人剧烈喘气所发出的声音吗?
我怎么了?
我的肺要爆了吗?
我猛然惊醒。
睁开眼,四周尽是白茫茫的,十分苍凉。
“凌儿,你在哪?”我大声喊道。
除了阵阵回音,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苦恼地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凌儿的身影。
悲伤不由得从心底涌上来,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这一刻,我就像被一片白色的金属海洋所淹没。
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力,没有方向,任由悲伤将我吞噬。
凌儿,还记得那个夜晚,我和你吵架,我赌气离开。
那个夜晚,雷声大作,我却只知道在外面买醉。
你是那么的没有安全感,你害怕打雷,你害怕黑夜,所以总是要我紧紧抱住你。
可我呢?我就是个混球!
那一夜,你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很难过……
是啊,我这样的一个人,你怎么会不怨,不恨?
悲伤已经将我吞噬,我放弃了抵抗,不再挣扎,任由那雨滴拍打在我的身上。
这里就是金属的世界,冰凉冰凉的,还很光滑,虽然闭着眼,我依然感觉到,我在滑动不断加速滑动。
滑动便滑动吧,我也懒得睁开眼了,最好滑到另一端,撞到坚硬的墙上,也许,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凌儿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我并没有这么好运,我撞到了一团液体!
难以形容的液体,它很浓稠,很黏糊,也很滑。
它将我层层包裹,让人窒息。
不曾想,到头来,就连死亡,我也是那么的荒唐!
“啊,咳”
谁的咳嗽声?
虽然被包裹着,我依然感到我被弹起,腾空!
不知砸断了多少树枝,我被重重地摔到地上,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我依然怒不可歇!
是谁,竟如此玩弄我!
哪怕你是神,我也要将你撕碎!
就在我仰天长啸的时候,附近的藤蔓却突然发难!
数不清,粗壮的藤蔓将我死死缠绕,动弹不得。
我既憋屈,更是怒不可及,大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们一一绷断。
可,就算如此,它们竟也不识好歹!还想要继续对我发起攻击。
我怒极,连扯带来的,一一将它们连根拔起!
“子豪,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错愕了一会,惊喜道,“强子,阿华,明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子豪,你不知道,这片林子里都是树妖,已经害了不少人,我们哥三就是来,灭了它们的,现在加上你,那更是手到擒来,到时我们再痛饮一番!”
“好,就让我们灭了它们,再喝个痛快!”我也兴奋不已,甚至已经想到了狂欢的场面。
我一头扎进林子深处,看到树,便一拳狠狠地轰去。
“砰”的一声,一棵四人围的巨树竟被我一拳轰碎!
我内心爽到了极点,变得疯狂,便尽情毁灭,尽情宣泄!
我听到了后面的欢呼,听到了越来越多人追随我们的声音,我们就像是战场的将军,世人崇拜的英雄。
那些树妖开始惊恐,一个个化作人形,争相逃离。
哪怕他们已经化作人形,却还是那么的面目可憎,令人厌恶!
我越发烦躁起来,想要将它们尽数撕碎!
撕碎一个又一个,我却感觉不到累,而是充满力量。
只是,怎么变得安静起来?
他们人呢?我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影!
管他呢!再疯狂发泄一把,肚子空了,回去才能造它个三五七斤,这次一定要把强子他们三个干趴!
就在我想要继续追击树妖的时候,却发现一棵非常大的树横亘在我的面前。
看架势,得超过10米粗了吧!
巨树后面,是一片弥漫着青色烟雾的林子,林子里透着发酸的气息。
哀怨的叹息声,不时从林子里面传出来,让人烦闷。
明明憋着一股劲,正尽情狂欢,宣泄,这没由来的叹息声,却十分恶心的浇熄热情。
那感觉,就像肚子忍着一肚子的气,屁股牟足劲,想要尽情放出一个又大又长的屁时,被憋了回去!
抓狂,郁闷,烦躁!
我一个飞奔,来到巨树前,挥着拳头,就想一拳崩碎了它!
凌儿!
凌儿竟安详的躺在巨树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
凌儿!
无数的思念,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拥向她!
“刘子豪,你能不能争气点,不要老是在家混吃等死,要不然就是去喝得伶仃大醉的,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买房,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我父母的认可?我们还结不结婚了?”
“凌儿,我没有逃避,我喝得伶仃大醉还不是应酬客户,应付我的上司?相信我凌儿,我一定很快就可以买房,很快得到伯父伯母的认可!”
“算了,每一次你都是这么说!我都懒得说你了,我去上班了!”
看到凌儿出门上班了,我真是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
难道是我不想努力?不想赚钱,买房,结婚?
只是那些的客户,一个个精得像鬼一样!有好处的时候,来得比谁还快,说到实处,却比谁都要含糊!
每天受到冷嘲热讽,我还是加以笑脸;每天被客户戏弄,被领导责骂,我还是不断坚持;每天累得像条狗……
你是我的爱人啊,为什么也要这么逼我?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理解我?
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宣泄,我猛得操起桌上的二锅头,狼吞虎咽的喝了几口。
奇怪,今天的天空怎么是赤色的,那么热?
“阿豪啊,我们都劝你考单位了,工作收入稳定,福利又好,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看你过的什么日子,每天醉醺醺的,朝不保夕,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
天下的父母都是怎么的烦人的吗?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们操心!”
“但愿你是真的清楚,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而且也是时候和凌儿结婚了,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别人怎么敢把女儿嫁给你,工作没个体面的工作,没房没车没稳定的收入,我们知道,你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好之为之……”
逼我,一个两个的都来逼我?
考单位,然后拿个三两千的工资,还要供房供车,这叫稳定?
这穷得像鬼一样的日子,谁爱过谁过去!
看来,还是杯中的酒才能懂我!
只是今日这酒,为何格外的苦?天色总感觉有些怪异!
管他了,能醉人就好!
“阿豪”
“强子,阿华,明哥,你们来了,怎么不早说一声,我好买几个菜,咱哥几个喝一杯啊!”
“阿豪,少喝点酒,饮酒误事!而且你每次喝酒,都会喝醉,这样会被人看低的,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劝你少喝酒,哎,我们还是走了。”
走走走,都走!
还劝我少喝酒,你们一个个的,比谁还爱喝。
我每次都喝醉?我酒品差?
那是你们没见过我大杀四方的样子?真以为你们能喝过我?
劝我少喝酒?尽是扯犊子!
我自己喝!
大白天的,这光线怎么这么红?火烧云是傍晚才会出现的吧?
难道酒精上头记差了我?
有些燥热,心跳加速,嘿嘿,开始兴奋了,对头。
“小刘啊,这个月你的业绩没有达标哦!”
“领导,我……”
“小刘啊,不是我说你,你真该再努力点工作,不然业绩总这么差,我也不好交代!这个月,你的绩效,按公司的规定,我扣除了!哦,还有,今晚记得还要和王总吃饭,机灵点,不要觉得辛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有更多学习的机会!”
得了吧,你这个周扒皮,除了扣钱,你还会什么?
什么叫做有更多学习的机会?分明就是拿我来顶酒!
酒我来喝,有钱你来赚!真当我蠢?
今天天色是那么的妖艳,红彤彤的,就像个害羞的妞儿,酒又是那么的好喝!
都逼我,你们都逼我,呵~
人生不过醉梦一样,鸟!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看不起现在的我,认为我就是一个废物。
可,这又如何?谁能懂我,晓我心中大志?
我只是缺乏一个机会罢了!
等我度过这段困难时光,挣到人生第一桶金,可以操作的东西多了是了!
到时等我成为亿万富翁,房子,车子大把的时候,你们是有对我刮目相看的时候。
想想就兴奋,疯狂吧!
这天色热情似火,正是狂欢好时节!
咦,怎么变黑了?眼睛看不清了,醉了吗?醉了好,梦里什么都有。
“唉哟”,真疼,天都黑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从裤兜了摸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我的天,今天这酒后劲这么大的吗?
我挣扎地爬起来,看着一旁摔烂的电车,一阵头疼。
这世道是怎么了?看到我摔倒在路边,竟然没一个人帮我一把,哪怕报下警也好。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电车扶了起来,虽然脑袋还是很晕,眼还是花的,但我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特别是脸上,火辣辣的。
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上,痛处有所减缓,但我感觉得到,我现在伤得挺重的。
所以,我得尽快回去,去医院治疗一下。
骑着电车,摇摇晃晃的,午夜的清风,很清爽,我也清醒了一些。
刚才的记忆,模模糊糊,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里。
是醉梦吗?可感觉又有点真实。
胡思乱想中,我猛然愣住了,眼前的地方,怎么这么陌生?
该不会走错方向了吧?
我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却一点信号都没有,可能是摔坏了。
好在,电车的电还很充足,我调转方向,继续骑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心里开始愈发慌乱,恐惧。
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是荒山野岭?怎么都像是我没走过的地方?
我是迷路了吗?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更慌,更害怕了。
可,我只能硬着头皮,一直沿着公路行驶。
电车电量越来越少,我只能祈求,能走到有人的地方。
不然荒山野岭的,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就算被人埋了,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铃……”
就在我惊恐不安行驶在路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从电车上摔下。
我左手摸索出手机,右手则继续握住油门,我可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拿出手机一看,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出现陌生号码并不奇怪,毕竟我是做销售的,时常接到陌生电话。
可,奇怪的是,这陌生号码非常怪异!
“273274836432”
竟是以“2”开头的电话号码,怎么国内还有这样的电话号码吗?
带着怀疑还有好奇,我接通了这个电话。
“呜……”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令人头皮发麻,我一个哆嗦,手机更是被我丢了!
那哭声,是那么凄厉,那么悠扬且幽怨,就像女鬼一样。
是真的,读初中的时候,我听到过这种声音!
那个时候,我记得学校女生,和老师都是不住在一楼的。
也就是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无论女同学还是女老师,都不会出现在一楼。
可偏偏有一个晚上,我和舍友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就在操场上!
跟现在我听到的哭声,一模一样。
这令我头皮发凉,身处荒山野岭,更让我惊惧不已。
再也顾不得省电,将油门开到最大,发疯似的逃离,头也不敢回,甚至不敢环顾,更不敢看后视镜!
可,我越是害怕,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就越多,然后就越惊恐!
突然,我想起,我手机的铃声根本不是这个铃声!还有那奇怪的号码!
《午夜凶铃》里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恐惧感越来越强,我快要疯了!
而且,我手机先前,分明是没有信号的,这个来电,该不会真的来自阴间吧?
该死,我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我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断地说,这世界哪有鬼神?
可,我的不安并没有因此减少。
恐惧,让我心跳不断加快,窒息感越来越强,有那么一刻,真想一死了之,至少不会那么痛苦,至少能得到解脱!
“啊……”
我惊叫了出来,声音是那么的尖锐,那么的颤抖!
就在刚才,我清楚地看到,一个人,挂在路边的树上!
那只会出现在电影了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惊吓不已,整个人都要傻了!
就在这恍惚之间,电车冲出路边,而我却还是懵的,还停留在那个画面。
“哗啦”连人带车,掉进了水库里。
水顷刻间将我淹没,窒息的痛苦,让我变得清醒过来。
我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落入水中,却像没有浮力一般,不断地往下坠落,我仿佛看到了死亡的时刻。
痛苦,惊恐,无助,绝望,就如这潮水将我吞没。
时间仿佛也停滞了……
耳中的声音消失了……
坠落的感觉消失了……
只有黑暗……
逐渐地,心里所有的想法也消失了。
我的意识就快要失去了。
我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无边的黑暗之中。
五色尽衰,岂能独存?
你知道吗?
人的五脏六腑也是有意识的,当它们病了,当它们快要死亡,它们也会发出信号提醒你,自救。
如果不自知,五志七情,就会陷入梦与幻,虚妄和真实的罗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