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特的性格,正在一步步地带着他走向不归路,并将他原本理应被高度认可的个人高度、对勇士价值,愈发地削弱殆尽。

对于杜兰特在前勇士时期的综合水平,有一些非常直观的贡献类数据可以体现。在获得MVP前后的2012-2013、2013-2014赛季,杜兰特的常规赛WS分别排在历史第24、22位。21世纪的球员里,只有08-09,12-13赛季的詹姆斯。而关注到进攻端的话,13-14赛季的MVP杜兰特,则拿出了历史第15、21世纪后第一的OWS统计。

作为一个始终不是“大核”型打法的锋线球员来说,13-14赛季的杜兰特能有如此进攻影响力,是非常罕见的。在当代篮球的模式里,相对更容易带动团队传导和跑动、提供防守改变与空位传球、制造错位打击和“简易体系”的,永远会是后卫位置上的球员,借助形成“最大错位/夹击/换防/对位间隙”的挡拆和三分线外的面框单打来实现。而锋线球员,由于其相对较高的体型,对对方内线的错位惩罚能力并不如后卫显著,便难以最大限度地拉空篮下,创造队友切入后简单得分的机会,或予以直接的持球投惩罚。持球单打为主、大量活动在中距离的跳投,让锋线球员更偏向于“单体对位爆破手“,改变防守与传球视野都受到影响。

以单赛季OWS而论,13-14赛季的杜兰特之后,排名最高的当代前场球员,是打法”超模“的08-09詹姆斯,也只有第32位。与此同时,即使是更重视效率的单位时间内贡献,杜兰特在13-14赛季的OBPM,也位列历史第十四,排在前面的前场球员只有詹姆斯。做到这一点的凭依,是杜兰特在那个赛季表现出的现象级产效结合能力:33%的回合占有率是联盟第一,真实命中率则是联盟第三的63.5%,两分球和三分球的受助攻率分别只有生涯第二低的44.7%和最低的55.7%,每次触球平均可以得到0.46分,仅次于接球数远少、更多直接终结的布鲁克洛佩斯和克莱汤普森。

那个赛季的杜兰特,进攻方式中的自主独立性极强。同时,他的进攻打法,也是相对最能对冲球队阵容不足的。13-14赛季常规赛,由于威斯布鲁克 长期缺阵,只打了46场,杜兰特的队友往往是伊巴卡、塞弗罗萨、帕金斯、雷吉杰克逊。这套常规赛使用时间最长的阵容里,只有雷吉场均3.1次出手+33.9%命中率的三分球,算是略提升了球队的进攻环境,并且能够分担一些杜兰特的开发工作,为他上球。在整体环境不够良好的情况下,杜兰特必然会遭遇较为严酷的出手空间,常规赛场均9次出手处在严密防守之中,联盟最多,而命中率还能保持在48.6%,同防守环境下出手多于7次的球员里仅次于更靠近篮下的艾尔杰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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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赛季,杜兰特上/下场时,球队的百回合分差高达8.9分,缺少他的雷霆队百回合只能拿到103.3分,放到联盟里位列第二十六,而整个赛季的表现则是第六。可以说,在至少一半的时间里,杜兰特都以单核的姿态,同时延续了整赛季的独立开发状态,撑起了13-14赛季雷霆的进攻产量。

作为对比的是,14-15赛季,杜兰特只打了27场,威斯布鲁克带队同一批人马打出的表现:百回合得分107.7分,下滑到联盟第十,全队助攻只在联盟第二十五,球队成绩也未能跻身季后赛。

由此可见,13-14赛季的杜兰特,用自己锋线化打法支撑下的”无视进攻环境“能力,输出了足够的产量和效率,强行将球队并不够合理的配置拉高了进攻表现。这样的打球方式与产效结合能力,可谓是突破了前者的正常上限,让人有些想到了”硬怼篮下,破开防守“的蔡恩威廉森----原本会因为面对防守压力、不足以获得充分出手空间的局限性,在蔡恩”制造出手空间,撞开防守阵型“的特性面前,灰飞烟灭。

MVP赛季的杜兰特,是不是篮球上帝,可能言过其实。但毫无疑问的是,他拿出了一个足够现象级的赛季。这样的表现,似乎也理所当然地让他将自己定位在了最顶级的球员列表中,他也配得上这样的地位。而秉持着这样的理念,当杜兰特来到了15-16赛季时,我们很容易设想到他心态上的落差:在这个传奇一般的赛季,NBA的聚光灯交汇在两个球员的身上,带队完成73-9之年的库里,以及在总决赛中掀翻如此统治力强敌的詹姆斯,一年之内加成了两大个体传奇,而杜兰特自己,却无缘这个层级的讨论,偏偏他还在西部决赛之中一度3-1领先勇士,无比接近“击败73胜魔王”、拿走---或至少分流一部分---属于同年詹姆斯成就的终点。

需要一个冠军,才能将自己纳入顶层讨论。因此,杜兰特选择加盟勇士,其决定并非完全不合逻辑。站在当时的情景之下,勇士被骑士击败,并非是完全的“高姿态接纳”。在六场大比分后的第七场,双方打出了系列赛里难得的焦灼局面。在第四节的最后5分钟,双方始终保持在5分分差以内,而勇士在此间的表现是:百回合得分22.2,真实命中率10%。在这样的情况面前,追梦格林马上给杜兰特的招募电话,是合情合理的----刚刚感受过关键时刻进攻波动、直接丢掉冠军的他们,需要一个无差别单打的巨星。而作为杜兰特,他也必然会认为自己的加盟不只是“抱腿”,而是“补足竞争力上限的短板”,加上勇士的“家庭”氛围,从竞技层面入手,并融入球队更衣室,成为场上场下的“领导者”,或哪怕是领导集团之一,并非不可实现。

可以说,仅从场上部分而言,杜兰特的设想几乎完美地得到了实现。杜兰特的打法,在正常设想中,当然会更接近于”侧翼终结手“+关键先生的定位。常规时间内借助掩护、无球走位、定点接球后的出手,在弱侧帮助体系的运转,关键时刻发挥自身打法”消化空间“的特性。这也是他在勇士队时期的作用,让勇士的体系运行得更加高效,百回合得分从15-16赛季已然第一的114.5分进一步上涨到115.6分,自己的进攻效率也在球队体系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勇士生涯的真实命中率高达64%,仅低于雷霆单赛季颠峰的12-13(64.7%)。虽然在常规时间里有更多回合的接球终结功能,但杜兰特撑起的产效,却无疑给球队提供了一个豪华奢侈版本---15-16赛季,同位置上的哈里森巴恩斯只有15.9%回合占有率+55.9%真实命中率的表现----的超级侧翼拼图,从而让勇士变得更加难以被针对性防守打击。

而更重要的是,在关键球回合,杜兰特也与库里形成了相互之间的助力。对唯一目标只有冠军的勇士来说,这或许才是他们引进杜兰特的最重要价值,特别是在15-16总决赛G7末尾的不愉快经历之后。就像追梦格林此前在播客里说的,“对手逐渐找到了对付我们的办法”。随着勇士理念的逐步普及,各家强队为了对抗勇士、跟上潮流,都开始尝试更加轻型、空间的阵容配置,让勇士曾经“面对笨重五人,轻松打出终结机会”的状态愈发难以出现。14-15、15-16赛季,勇士在季后赛中分别打了11场和9场的36分钟关键球回合,显然遭遇了愈发增加的阻力。增加一个杜兰特,便可以如追梦所说,“给我们得分”。同时,有杜兰特在身边,库里处理关键球时的环境也会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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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特和库里在关键时刻的表现对比,是永远的热点话题。在二人分别带队的时期,以杜兰特的MVP赛季与库里的勇士1.0首冠14-15赛季为对象的话,杜兰特打的关键球时间更多,高于同赛季所有人的56分钟,虽然回合占有率不及威斯布鲁克,但效率明显远高,拿到了51.5%命中率,而后者只有30.4%。库里那一边,首冠赛季打了36分钟的季后赛关键球回合,命中率36.1%。

事实上,二人分别出现时的这种差异,也是有迹可循的。13-14季后赛,杜兰特的关键球得分中有51.5%来自于油漆区,且受助攻率达到70.5%。14-15的库里,则在三分线外出手多达52.4%占比,且受助攻率是相对更低的62.4%。由于打法与身材的原因,杜兰特可以更靠近篮筐,得到更多的接传球后直接终结机会,而更加依赖外线“相对低效区”投篮的库里,受限于关键时刻对手对自己的极度盯防、空间有限,接到传球后的远距离出手难度必然很高。高达36.8%的关键时间回合占有率,证明了库里在1.0勇士团队里的关键球处理相对唯一性,也让对手的盯防更加集中,压制了他原本便需要一定手感的远距离出手。而13-14的杜兰特,由于身边有着一个当时进攻强度还在线的威斯布鲁克,加上自己进攻的特点,在这方面的困扰会少一些。

这就带来了二人合体后的天下无敌。16-17季后赛,勇士队基本上没经历过什么接近比分的考验,总共只打了13分钟的关键时刻,排在季后赛球队里的第十名,后面的雄鹿、雷霆等队均是首轮球队,统治力可见一斑。而到了17-18季后赛,勇士队打了更多时间的关键球,22分钟排名第四。库里和杜兰特的回合占有率分别是31%和28.6%,真实命中率67.3%对53.6%。与此同时,杜兰特在中距离的得分占比为27.3%,库里的三分球出手占比则下降到了27.3%。

作为球权更多的那一方,库里的效率高于勇士1.0时代的每赛季季后赛,这与杜兰特存在后的牵制作用,显然是有着一定的内在联系。在雷霆时代,杜兰特的关键球出手受助攻率更高,配合了威少持球后的突分,而库里则更低。杜兰特的中近距离占比更高,而库里则多为三分球。由此可见,曾经库里在关键球的打法高度依赖三分,所谓的日天出手。而有无杜兰特的区别就在于,有杜兰特的中距离关键球产效打底做牵制,对手就不会将全部资源倾注到库里身上。在场上增加一个处理点,而不再是1.0时代那样的集中于库里手上,让库里更容易获得靠近高效区、在相对宽裕环境下出手的条件。三分球占比下降与命中率上升,是相互对应的结果。

库里和杜兰特的连线产效很好,让二人面对防守倾注时的互动变得可行,不会轻易被对手封锁持球一方。17-18季后赛,库里和杜兰特之间的传球都是二人中第二多的,且有着40.7%(库里到杜兰特)和48.4%(杜兰特到库里)的效率表现。同时,杜兰特接球后出手关键球的倾向,无球状态下完全不能放松防守。此时,原本对库里基于体型的防守施压,就会松动出更多让他打到更靠近篮下区域的空间,而原本投入给库里的集中防守,也要分出一部分给杜兰特,给库里制造更好的效率产出条件。特别是在库里持球投的解法逐渐相对下滑(15-16赛季对抗骑士的系列赛,场均出手8.6次,只有35%命中率。14-15、15-16、16-17三年,分别是48.6%,45.9%,39.3%)的情况下,如何给他创造更好的环境,而不再是单纯地依靠他的逆天,就变得格外重要。

这种作用,既是作用于关键球的,也同样在常规时间里的体系运转上发挥效果。

如果没有杜兰特,勇士在季后赛中摆出的常规轮换阵容,始终要包含可以放弃防守的火力点,先有博古特,后有帕楚利亚,最后是鲁尼,都没有被真正砍光轮换时间,再加上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稳定性的巴恩斯和伊戈达拉(15-16季后赛,二人的三分球命中率是31%和30.4%)。随着联盟的逐渐小阵容化,换防大行其道,虽然尚未大成,但也能更好地限制勇士。勇士已经不能再靠着几个人就创造足够的出手空间。这带来了两个结果:首先,在常规时间里,勇士更加难以拉开比分差距,而是会被打入焦灼状态;其次,在焦灼状态中,需要给核心创造更好的杀死比赛的环境。

由此可见,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杜兰特去补足最后一块拼图。常规时间里,他是勇士体系里那个回应更好、产量更足的”巴恩斯“,惩罚对手给予的放空,或牵制对手的兵力,成功地拉大了分差,减少关键球局的出现。而在关键时刻中,他则与库里形成隐性的交互作用,无论是自己解决问题,还是给库里创造条件,都价值连城。他的存在,让勇士的体系提高了强度,应付更小型、机动、有经验的对手,也在体系之外拥有了更多的资本,帮助勇士渡过各种拉锯战。14-18的四个赛季中,勇士在季后赛里的紧逼防守下出手占比逐年提升,从34.4%到35.8%,再到36.9%。然而,对比杜兰特加入前后,勇士在这种出手下的效率却有提高,49.5%与47.8%对16-17的56.9%,整体的季后赛百回合得分也从15-16的110.5分提高到16-17的119分。而在防守端,他的尺寸和机动性完美结合,也给予了勇士”汉普顿五小“这种极致小阵容,在防守端得以落地实现其设想的条件。

总结杜兰特的勇士生涯,我们可以说,他对勇士确实非常重要,帮助球队渡过了一个”全联盟愈发适应勇士“的阶段,延续了勇士发自1.0时代的超级统治力,且让它更加稳定,杜绝了大部分的小概率事件可能性。没有杜兰特的勇士,是否能在17、18两个赛季中夺冠呢?或许可以,但可能并不会有那么顺遂,翻船概率也会相应增加。

然而,我们也不能回避一个事实。虽然杜兰特非常重要,但归根结底,他的作用也只是停留在了”体系强度拔高者“"关键球双核之一"的程度上。而我们对于球队基石核心的定位,却往往会是”体系的建立基础“。在勇士体系中,那个处于一切逻辑的中心点、让这些东西能够在进攻端成立的人,永远只会是库里。而杜兰特在更多常规时间里作为”升级版巴恩斯“的定位,甚至让他在体系里的存在感,会比”防守端逻辑成立点、进攻端常规组织者“的追梦格林,看上去更低一点。

勇士的成功,在于体系的超前,理念的先进,库里---也可以包括追梦---的存在,其后才是其他环节的捏合。因此,杜兰特必然无法成为他想象中的”空降领袖”。他确实解决了15-16总决赛中暴露出的勇士未来隐患,但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达到他的目标。而离开球场,进入更衣室,他更无法融入勇士的核心团队。

事实上,这也是非常自然的结果。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参与建队过程的后来者,必然无法与同甘共苦的战友们并论感情,也无法在竞技层面成为建队中形成体系的基石核心。杜兰特在感情上,首先就已经输了一阵。感情因素,也正是追梦格林在播客里那段“文字上看问题不算离谱”的观点引发巨大反对声浪的原因----你说得或许不完全错,但它不应该由本是库里兄弟的你来说。

因此,“建立一个自己的团队”并夺冠,就显得格外重要了。杜兰特远走篮网,拉起自己的班底,有着很强的自我证明意味----既然空降强队无法成为夺冠领袖,那么就成为建队式冠军。然而,他的情商、手腕,却远远不足以支撑起他的这种野心。同样的“自己建队式”领袖,詹姆斯可以让他的队友们团结一致,让JR史密斯和特里斯坦汤普森这样的球员成为他的心腹,让所有人言听计从,而伦纳德,至少也找来了相对靠谱的队友,保罗乔治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杜兰特选择的,却是搞事情不断的欧文,以及”让篮网腾出一千万空间“签下的小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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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性格上说,杜兰特并不具备”独立建队“的领袖资质。无论是詹姆斯还是伦纳德,虽然二人的成功程度不同,但都大体上维持了自己团队的向心力和战斗力。他们拥有的,是理智、冷静的计算能力,很好地用理性控制自己的行为,不会因为感情牵绊而冲动行事,无论是签约、发言,还是写推特。然而,杜兰特无疑是一个感性的人。19-20赛季,他拉拢”明显已经落后于联盟潮流“的小乔丹入伙,还要给兄弟要一份足额的合同,限制了篮网的阵容补充空间。到了今年,他几乎无条件地支持欧文,无视了在兄弟二人圈子之外,其他球员在冲冠希望受挫下的负面情绪,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哈登的离队。他与詹姆斯都在建立“兄弟帮大哥”的队友关系,但詹姆斯可以掌控JR史密斯等人的行为,让所有人以冠军为目的,而他输出无底线真情后换来的,却只是欧文---基于杜兰特目标----的”失控“。

勇士重新夺冠后,他更是明显地体现出了自己的情绪化感性特征:你被嘲讽最多的,便是”空降强队”的夺冠含金量,而你要采取的反击之法,居然是指定太阳和热火这种强队为下家的交易申请,从而试图完成又一次的“空降强队”夺冠?如果说2016年夏天离开雷霆,还有着“先拿冠军”的动机,那么这一次,无论从冠军本身对他的动力程度,还是从他自我证明的诉求内容,二度空降都是在理性上难以理解的举动。

或许,这就是杜兰特其人。他有着超级的巅峰水平,也希望自己的巅峰水平被全面、正确地认可,并选择了“领袖冠军”这样最直观与普遍的形式。所谓的“最艰难的道路”,或许并非只是一句遮羞之语,而是有着“在一支既成的强队里成为领袖”的含义。但是,他的性格与情感化,并不足以让他做到这一点,只会在他愈发增强的激烈诉求之下,带着他滑向逐渐黑暗的舆论深渊之中。

当他发出那些对个人形象毫无意义的推特时,当他真地以为能够空降到勇士并融入他们时,当他在回应”为何反击球迷“时表现出“因为我觉得好玩其实我根本不生气哈哈哈哈哈”这种儿童式逞强的时候,他自己的感性,甚至幼稚,都暴露无遗。

退一步讲,这一次,杜兰特真的能够空降成功吗?他即将34岁,还有着四年平均5000万级别的合同,刚刚完成了一个不算理想的季后赛轮次,带队停留在首轮。同时,为了交易他,对家必然会付出足够多的资产。以太阳和热火为例,前者必然要拆掉自己的锋线,并且在防守端大为削弱-----防守体系核心的艾顿离开,而杜兰特入队后的薪金空间也难以容纳下替代者中锋。后者,则要拿出相当程度的轮换阵容,支撑高强度防守的轮换深度被削弱,并给出应对“重防”阵容最好用的挡拆开发手希罗,以及换防核心阿德巴约。新的杜兰特+吉米巴特勒,势必要承受更多阿德巴约的防守工作,且在进攻上变得更加“粗放”,硬干就完事。

如果空降失败,杜兰特又会受到什么评价呢?“来之前,我们不是冠军,来了,我们依然不是冠军,走之后,我们一地鸡毛”。以“空降”反击“空降冠军”的鄙视,然后再变成“空降冠军失败“。

不得不说,这种环环相扣、越搞越错的阶段式发展,十足地便是杜兰特整个职业生涯的完美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