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人民公园就是当你站在里面

你能清晰感受到

这里是西安

公园,绝对是西安这座城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管是一线城市,还是二三线城市,像西安这种城里每个片区都有个公园的,实在太少见。兴庆宫,革命公园,莲湖公园,等等大大小小散落在西安版图上的公园,被定义为“人民公园”。

在居民的眼里,人民公园就像是肉夹馍里最后浇上的那勺肉汤一样,司空见惯,不可或缺。

兴庆公园改造之后,一大批人一边高喊着痛失童年,一边愤而从兴庆宫出走。

在离开兴庆宫的人里,有跳新疆舞的大妈大爷,有爱拍照的写真摄影师,还有喜欢老街老巷的年轻人们。他们说,现在的兴庆宫哪儿都好,就是没那味儿了。

啥味儿呢?大概就是那一股子“人民”的味道。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害,现在谁还去兴庆宫啊,跟个旅游景点儿似的,你要人民公园,你得往丰庆公园去。”一个的哥操着陕普对我说。

人民公园,该是什么样子呢?

于是,我去丰庆公园看了看。

提起人民公园,西安人都会记忆翻涌,小时候迷恋的糖人、每天都要来玩的旋转木马、和朋友泛舟游湖的时光、每年必看的菊花展…

它就像一张无限内存的碟片,将一代代人的回忆典藏在这里。

而对于外地游客而言,想要体会本地的市井民俗,也一定要来这里。

如果一座公园,连大爷大妈都不愿意光顾,那它一定不算是一座“人民公园”。

就像曾经的兴庆宫一样,丰庆公园从早到晚,就像是一场退休人的联欢会。

早上7点,亭子里的秦腔准时响起。一首“人面桃花”唱得路过的上班族都黯然神伤。

拉二胡的大爷精神矍铄,领唱的大妈声如洪钟的教育合唱队里的十来个人,哪里要停顿,

那里要看准谱子。

早上10点,日头正经暖了起来。

到了舞蹈队上场的时候。服装专业,旋转跳跃,不用闭着眼都能看出来,人家跳舞,从来不是玩票心态。

中午,暑热上涌,是丰庆公园难得的中场休息时间。

人们吃饭,午休,躺在长凳上打盹,鞋子随意得放在地上。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3点以后,下午场开始,拿着手机支架的大姐,一曲映山红唱醒了公园的角落。

有了阴凉之后,吹萨克斯的,跳街舞的,录短视频的,年轻的,年老的,每个拐弯都是一场“演出”。

不同年龄段,不同爱好的人,在这里都达到了和谐。

没有花草树木的人民公园,不叫人民公园。

人们为什么喜欢老公园?

老公园的树生多年,林荫如盖。老公园的花草种植讲究,三步一景。

拱桥配垂柳,池塘配荷花,红鱼锦鲤,红掌肥鸭,古诗里常见的意向,老公园里也可见一斑。

虽然没什么名贵的树种,但只要足够清脆葱郁,品种搭配得当,也能美得刚好。

丰庆公园里,石楠花,凤凰木,河边上一看,红绿黄白,各是各的美丽,又连成一片画卷。

日头再大,只要树荫里散散步,湖边上吹吹风,暑热就消散大半。

湖边一定要有树荫,有可以亲水的平台。

妈妈带着孩子,拿上一把水枪,就是一下午的亲子时光。

带个网子,带个钩针,鱼虾甚至小龙虾,都能变成囊中之物。

走在路上,总能听见不知道哪儿传来的鸟鸣。这种声音,在这种大树成林的公园里总是时常听到,但新公园总是少见。

仿佛就在你的身畔,但就是找不找它。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新公园的草木,为啥不够“人民”?

一则,原来的参天大树,留的不多,变成了正待成才的新书。林荫不大,挡不住阳光。

其次,现代感的审美在树木花草的栽种之中,旧人的审美难寻。

同样是郁金香,很多人就觉得,新兴庆宫的比不上老的。

花还是那些花,景却不是那些景。

西安的众多人民公园,几乎每个人都留下过回忆。

坐在父亲肩头逛公园的小姑娘,现在已变成相亲角里正在为孩子找对象的妈妈;曾经哭着坐完过山车的男娃娃,现在也变成了公园里下棋吹曲的大叔。

人民公园,人民的公园,不仅仅是市民休闲娱乐的地方,更是一代代回忆的载体。

时代在变,一切都在变,而唯一不变的是人对人民公园的美好怀念,那些青涩时期的回忆啊,全都留在这人民公园里。不止过去,还有将来。

在丰庆公园路边玩手机的爷爷,推了推眼镜,说:

"现在时代发展多快啊,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在被迫学新的东西。什么智能手机呀,什么智能电视呀。有的人或许爱学吧,但我如果不需要的话,真的很不想学这些。"

“我就喜欢没变化的生活。我每天下午到这儿遛弯儿,一遛就20多年。除了进门要扫码之外,都没什么变化。有一天这公园儿没了,我就真没地儿去了。”

说话的时候,爷爷看着水面上埋下头找食物的鸭子,眼神若有所思。

一个城市,几千万人。

有人喜欢变化,有人钟爱怀旧。

兴庆宫变新了,丰庆公园和其他公园还老着。

有人说:“人民公园,就是要人舒服,不是要网红,要多美,要多像个景点儿。”

还有人说,“真庆幸,丰庆公园没有兴庆宫那么有名,改不到它头上。”

【发哥说】

小时候,家门外的铁道边儿有个废弃的大烟囱。

烟囱里,住着一大群燕子。

下雨天,燕子会在我们家门口穿行。

楼里的小孩儿就一边儿叫着“燕子低飞要下雨了”,

一边打闹成一团。

后来,城市改建,烟囱要拆掉盖楼。

炸掉烟囱那天,燕子们围着烟尘废墟盘旋鸣叫了整整一天。

然后消失无踪,再也没有回来过。

大人们都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儿。

从没人记得过那群燕子。

说起城市的新旧碰撞,说起兴庆宫和丰庆公园的对比,我脑海里就想到了小时候的这个故事。兴庆宫改造完成了很久,但是我却很久没在去过了。偶然间踏进丰庆公园,感觉就好像是没有改造前的兴庆宫一样。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亲切感。坐出租车的时候,跟司机聊天,司机说“西安现在改的越来越没有西安的样子了。”所以内心有感而发。

新旧迭代的时候,总有像燕子一样的牺牲品,纵使它们代表着一些人无可替代的美好,但终究要被牺牲,且被大部分人淡忘。但我想,在城市发展的过程里,城市韵味不应该成为牺牲品。就像人民公园属于人民一样,应该有城市的烙印,有居民的烙印,有人间烟火气的烙印。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视频
谁,才是西安人民公园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