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世纪的科学大家杨振宁,如果再看此生,如果再回望青春,那些年的丰功伟绩与荣辱评断,也许已如流水,静默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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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你时,是再别,前妻一词已然释怀杨振宁的前妻,名叫杜致礼,出生于1927年,比杨振宁小五岁。时年拨转,民国时期,想杜致礼当年风华绝代,精通文学与音律,名门望族,更是深受蒋介石和宋美龄的抬爱。1944年,不满18岁的杜致礼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附属中学读高中时认识了她的数学教师杨振宁。从此缘落今生,相望于教堂,相守了半生。逾期六年,再度相逢,餐馆相见,邂逅爱情。1950年,28岁杨振宁和23岁杜致礼在普林斯顿举行了婚礼。

杜致礼可谓是杨振宁物理事业的贤内助,嫁给杨振宁之后一心支持丈夫的工作,为了不干扰杨振宁的科研工作,她亲自开车接送孩子上学,她还把对文学、雕刻、音乐的爱好,充分应用到家庭的生活中,使科学与艺术在这个充满生气的家里得到了高度和谐的统一。杜致礼在养育儿女这方面尽心尽力,生活和家庭上为杨振宁研究物理解决了后顾之忧。在各种物理研究大会和颁奖仪式上,杜致礼也是全程陪同。杨振宁得奖时,她欢乐万分,十分欣慰。杜致礼不仅尽职于家庭,更是十分有孝道。其父杜聿明,乃我国著名的爱国人士、抗日将领、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黄埔系骨干,他治军作战,抗战八年,是有卓越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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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杜聿明重病期间,杜致礼多次回国探视、照顾,力尽孝道,直至为父亲送终。可以说,杜致礼作为妻子,发扬了中国传统女性的特质;作为母亲,亦是中西结合教育的典范;作为女儿,具有为人称道的孝顺品格。杨振宁和杜致礼相伴53年,期间夫妻二人养育了3个儿女,2003年10月杜致礼因病去世,结束了与杨振宁跨时代的爱情。从民国走到中华人民共和国,那些年风雨如晦,四处辗转,而心底的物理事业在沉淀,天才的创造之举在暗筹。终于杨振宁于1957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时年35岁。

只是因为杨振宁的影响太过深远,有人评价他,位列爱因斯坦和费米之后,是第三位具有全面知识和才能的物理学全才,杨振宁是华人当中知名度最高的当代科学家之一,可想而知他对国家该有多么重要,国人对他又有多大的关注。杨振宁早年是被祖国培养,本硕一起毕业于西南联大。所以,当他1964年加入美国籍,次年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时,国人对他的情感有一种莫名的不耻。只是当年他的心态,他的境遇如何,他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其实我们常人根本无法断言。而当他前妻杜致礼死后的第二年,他更是娶了现任妻子翁帆,翁帆时年28岁。一段忘年恋惊世骇俗,让世界哗然。

近几年,当杨振宁再度频繁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时,其实他已回归祖国怀抱,于2017年就正式转成中国国籍,也正式成为我国的科学院院士。当荣辱波澜时刻,作为当代伟人的杨振宁,他对物理事业的贡献,我们常人难以望其项背,当我们望洋兴叹的时候,叹出的该是一份对伟人勇敢选择的赞叹以及向伟人学习的度量。时至今日,杨振宁和现妻翁帆并未育有儿女。也许出于年龄的考虑,也许是对前妻的追念,当杨振宁做出娶翁帆的决定之时,大概也已释然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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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现在,是安度,现妻一词早已坦然28岁的翁帆嫁给82岁的杨振宁,互调数学位次的年龄差,仿佛连接成一个命运的循环。1976年出生的翁帆其实离过婚,和杨振宁一样都是二婚结合。她的首任丈夫是香港的一个普通小职员,婚姻维系不到两年,两人离婚,随后翁帆考入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翻译系硕士班。在更高层次的学术领域中,她给远在美国的杨振宁写信,一来二去,在几个月中两人逐渐熟识。其实翁帆早在1995年就接待过杨振宁、杜致礼夫妇,并在多年之间还偶有书信来往。可见,杨振宁和翁帆的结合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也是经历过时间的沉淀与相互了解的。

他们也曾和小情侣一样,频繁地打电话,也一起出行游玩。他们一起去过石澳游玩,而杨振宁总是牵着翁帆的手,杨振宁知道翁帆喜欢拍照,送了她一台松下数码相机,翁帆穿着休闲装,与杨振宁一起骑双人自行车,在椰林小道中愉快地穿行……这些生活的种种,似乎和年龄相仿的夫妻、情侣并没有两样。多的只是在世俗偏见中,互相砥砺的初心,和坚持爱情的想法罢了。

爱情于是顺水推舟地走进婚姻的殿堂。2004年,杨振宁通过电话给翁帆求婚,在电话里,翁帆还打趣杨振宁:“哪有求婚不送玫瑰花的?”杨振宁笑着许诺:“下次见面一定补偿给你”。于是翁帆回到老家,把和杨振宁的事情一一向父母坦白,父母自然大吃一惊,在翁帆慢慢解释、努力说服下,一向溺爱女儿的父母,终于同意了翁帆的决定。2004年12月24日上午两人领取结婚证,正式成为夫妻。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翁帆在言谈举止间不乏大家闺秀的气质,在行为做事上也有温柔懂事的一面,只是在承受这份忘年恋的质疑时,她也承受着心酸。

多少年过去,从两人结婚至今,近乎17年,两人安详幸福地度过了17年。她们的爱情其实早已和平常百姓一样演化成亲情,血浓于水的亲情。正值中国发展迅速的这十几年,文化风向和人文素养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所以人们对恋爱的态度已开放了许多。杨振宁和翁帆在采访中,谈起现在,两人其实早已风轻云淡,世人的评论他们也无所在意。坐看云起云灭之时,浮沉今朝,又为何要辜负时光呢?且顺心所欲,执子之手,待百年之后也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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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足迹,是延续,儿女一词各安天命杨振宁只有和前妻杜致礼生育的3个儿女,分别是杨光诺、杨光宇、杨又礼。1951年出生的杨光诺是杨振宁的大儿子,“光诺”之名是杨振宁之父所取,也许是巧合或许是注定,光诺二字暗示了六年后杨振宁光荣地获得诺贝尔奖,如今他定居美国,成为一位电脑工程师。1958年出生的杨光宇是杨振宁的二儿子,杨光宇在三兄妹中成就应该是最高的,如今定居美国,成为了一名化学家。

1961年出生的杨又礼是杨振宁的小女儿,如今定居美国,职业是一名医生。三兄妹并无一人从事物理学研究。传统的想法就是子承父业,那是古板的旧式思维,再说学问是要靠天赋的提携,并非靠单纯的努力就能达到。网上流传爱迪生的一句话,叫做:天才就是99%的汗水+1%的灵感,但没有这1%的灵感那99%的汗水也是徒劳。显而易见,杨振宁是天才,他拥有那百分之一的灵感。但是灵感并非是靠子嗣可以传承的,儿女只是个体生命的延续,是今生留下的足迹,是自然法则的要求。

杨振宁在公开场合似乎很少提起儿女,一来这属于家事,二来作为当代物理学巨匠,杨振宁在科学领域的光芒早已盖过人们对其家庭子女的关注。儿女一词,父母之辈哪有不尽心扶持的,作为备受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熏陶的杨振宁,他的教育之道其实可以从他作为家中长兄看出。为了让弟妹们多读书,他自己给弟妹们做了规则:一天之中,谁念书好、听母亲的话、帮助做家务、不打架、不捣乱就给谁记上一个红点,反之就要记黑点。一周下来,谁有三个红点,谁就可以得到奖——由他骑自行车带去昆明城里看一次电影。

如此生动有趣的教育方式值得我们借鉴,也显示出杨振宁早年的风趣和智慧。如今杨振宁三个儿女安居美国,各安天命,各有各的职业,各有各的生活,在父亲大物理学家的光芒庇护下,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为荣誉所迷途,被评论所倾倒。纵观杨振宁一生,1922年至今,在新文化运动下成长,在新思想旧世界中诞生,汲取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底蕴,学习西方先进的科技文明,中西合璧之下孕育出时代的伟人。

不羁世俗的偏见,与翁帆相恋,展开21世纪最生动最豁达的忘年恋,这也需要勇气。如今回到祖国,效力祖国建设,建言献策,虽已迟暮,仍然身体力行。心已然是中国心,人已然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