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锡悦上台后,在对华问题上的种种不友善之举,引发韩国舆论的担忧。比如,韩国总统府经济首席秘书崔相穆日前声称,“通过向中国出口实现繁荣的时代已经结束”。作为替代方案,韩国要加强与欧洲的经济合作,将更多出口转向欧洲。而对于这种公然的“中韩脱钩论”,有韩国学者表示,尹锡悦政府采取这样的行动过于心急,欠缺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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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毁对华承诺后,尹锡悦政府一不做二不休,要和中国“脱钩”

(韩国总统尹锡悦)

确实,由于中国近年来在部分中高端制造业领域的强势崛起,韩国产品在中国市场的吸引力在不断下降,部分领域几乎已经完全退出中国市场。比如在全球风靡一时的三星手机,在中国市场被一众本土品牌先后反超,如今的市场占有率不足1%。

不过尽管如此,对于韩国来说,中国市场的作用依旧不可替代。据统计,中国仍是韩国第一大贸易对象国,2021年韩国25%的出口和22.5%的进口来自中国。此外,在中美竞争的大背景下,中国的产业链升级其实也给韩国企业带来了新的机会:虽然三星关闭了所有在华的手机厂、电视厂和电脑厂,但与之替代的是在苏州、西安和天津等地新建的半导体工厂。三星懂得顺势而为,在把低端加工业从中国转移到其他国家的同时,又不断加大对华的中高端产业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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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欧洲市场,不仅在体量上跟中国无法相提并论,而且韩国的产品在那里并无太大优势。欧洲不缺韩国的投资、不缺韩国的技术、也没什么有求于韩国的政治考量。韩国的产品,技术上或许不如德日,价格上可能拼不过中印,距离欧洲那么远,运输费用也不小。如果韩国能产出天然气和石油,欧洲国家倒可能会考虑一下——可惜,半岛上的自然资源大部分集中在北部。

三星都能想清楚的事,韩国政府不可能心里没有数:欧洲难以替代中国市场,“与中国脱钩”的政策更是无稽之谈。但透过现象看本质,韩国政府之所以提出如此不切实际的提议,主要有两个考量:

一方面,在疫情暴发后,韩国的经济一直不太景气,而尹锡悦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总要要喊出一些新口号,提出一些“新经济政策”来回应舆论的期待——所谓“脱中转欧”就是其中之一,尽管可能他自己都知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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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韩国确实想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对中国市场的依赖,来更方便地行“亲美遏华”之事。几年之前,韩国政府已经吃到了部署“萨德”反导系统的亏,因此识大局的文在寅对中国提出“三不一限”承诺,暂停了“萨德”在韩部署的脚步。

而亲美的尹锡悦在上台后便推翻了文在寅的这些努力,并重启“萨德”。但与此同时,尹锡悦又不想再付出5年前那么大的经济代价,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提出了所谓“中韩脱钩”的下策作为试探。

然而,在东亚经济一体化,以及中韩经济深度捆绑的大背景下,尹锡悦政府的这些小算盘未免有些可笑了。中韩两国一年3600亿美元的贸易额,以及整个中国市场对于韩国的重要性,这些问题根本不需要赘述。无论换谁上台,韩国最好的出路,还是得在东亚找准自己的定位,而不是舍近求远,把目光投向万里之外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