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芳是小三上位,历尽波折嫁给罗启龙后,不到三年就后悔了。罗启龙追求她时激情疯狂,每次在一起过夜都让她欲罢不能,现在明显力不从心,很多时候都在敷衍她。
罗启龙的经济方面也有很大问题,他虽然是个业务经理,只不过外表看着光鲜,又会吃又会玩,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积蓄,很多日常开销都是她在支付。
最让廖月芳心有不甘的是,罗启龙和前妻的女儿考高中差了几分,十万块钱赞助费都是她出的。
廖月芳本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再加上过得不如意,很快和她们公司的副总赵勋勾搭在一起。两人干柴烈火,利用上下班时间见缝插针,一有机会就去开房。
“罗启龙那种绣花枕头,你还真打算跟他白头到老啊?”赵勋趴在她身上,一边忙活一边问。
“我才不会那么缺心眼呢!要钱,钱没有,要人,人不行,我也不能一直在他家献爱心啊!”廖月芳的话,让赵勋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动作就慢了。
“别只顾着说话,我都好几天没吃饱了……”廖月芳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扭动,呢喃,两人很快再次翻滚在一起……
廖月芳的婚外情
连续两天的降雨结束后,清晨的阳光终于挣破薄雾,云川湿地公园如一幅水墨画般慢慢浮现出来。有个穿着一身运动装备的年轻人正在跑步,身边还跟着一只德牧,一人一犬越来越近。
经过一个岔道口的时候,德牧神情机警,好像发现了什么,朝着一片景观桃树林飞快跑去。年轻人叫不住,只好跟着过去,只见德牧正在拼命地刨着什么。
那块地方的土壤明显和别处不同,虽然经历过连续两天的降雨,依然能看出来不久前刚刚翻动过。
这时德牧刨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年轻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人的头发,接下来露出一个头顶,顿时吓得赶紧报警……
程思危带队赶到时,辖区派出所已经封锁了现场,发现尸体的年轻人正在做笔录,说他叫白东禹,是一名高二的学生,刚好周末起来跑步,结果就发现了这么吓人的事。
那只德牧蹲守着,呈现出警惕防备的姿态。程思危一眼就看出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问:“它是警犬吗?”
“是我们家邻居收养的,据说是警犬淘汰下来的,邻居叔叔见我出来跑步,就请我帮忙顺便遛狗。”白东禹回答。
程思危点点头,向派出所的民警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桃树林里发现的是一具女尸,已经初步清理出来了。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说:“程队,这下了两天两夜的雨,脚印什么的都没了,案子很棘手啊!”
“身份确认了吗?”程思危一边问,一边大步往桃树林里走去。
“确认了!手机不见了,钱包还在身上,身份证和名片都在里面。根据以上信息显示,死者叫廖月芳,今年38岁,是一家保险公司的销售经理,我们已经通知家属认尸了,她老公在隔壁市出差,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调取附近监控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这一段比较僻静,平时没什么人来,入口处的监控坏了,管理人员说已经报修好几天了,还没来得及处理。”
两人交谈的时候,沈南烛穿上一次性防护服和鞋套,戴好口罩,拎着勘查箱弯腰进了警戒线,迅速开展工作。
“死者被编织袋包裹,尸体四肢蜷曲,头颈、胸及双上臂部分被编织袋罩住,于编织袋外相当于尸体双上臂中部的位置,用双股胶丝绳呈水平方向捆绑并在右上臂外打结;双小腿被白色编织袋罩住,于编织袋外相当于小腿中段,用双股胶丝绳捆绑并在前面打结。”技术科的同事一边说,一边拍照存证。
沈南烛点点头,使个眼色,两位同事小心翼翼打开编织袋,她弯下腰去,仔细查看。这时,程思危也穿上鞋套进入了现场,问:“怎么样?”
“死者身高162cm,黑色头发长45cm,衣着完整,舌尖位于齿裂之外,颈部有一根直径为0.8cm的彩色尼龙绳从颈后向前勒住,并在颈前交叉再向后缠绕项部,取下电线可以看到舌骨与环状软骨间两条宽1.0cm的索沟,呈水平方向,其中一条在右颌下变浅消失,另一条延伸至颈后呈闭锁状态,全身体表无其他损伤,应该是被他人勒颈导致死亡,然后抛尸到这里的。”
“能提取到凶手的指纹吗?”程思危问。
沈南烛摇摇头:“应该是戴了手套的。”
程思危环顾左右,不禁蹙眉,正如派出所民警所说,经过两天两夜的大雨,地上所有的痕迹都已经冲刷殆尽了,而监控又刚好出了故障,要想找到凶手谈何容易?
这时,有个外形英俊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往桃树林的方向跑来,派出所的民警跟在后面,他慌慌张张钻过警戒线,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廖月芳,不由得两腿一软,歪在地上,大哭起来。
“程队,这位就是廖月芳的老公罗启龙。”派出所的民警说。
程思危点点头,等他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就询问廖芳月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或者得罪什么人。罗启龙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是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这时,沈南烛转过头来,激动地说:“程队,检测到死者内裤上有残留精斑!”
程思危还没说话,罗启龙就脱口而出:“不可能啊,我都出差三天了,她怎么可能不换内裤?”
“咱就是说,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老陈拍拍他的肩膀,一语双关地说,“兄弟节哀啊!”
罗启龙顿时明白过来,刚刚稳住的情绪再次崩溃,哭得更伤心了!
匿名举报人
程思危等人围绕廖月芳展开调查,排查出平时和她交往亲密的男子共3人,经过DNA比对,精斑是她们公司副总赵勋的。
赵勋脸色惨白,急切地说:“我和廖月芳确实睡过几次,但是我没有杀人的动机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啊!”
程思危问:“案发当天,你和廖月芳发生关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啊,完事我们就各回各家了!那天我老丈人过生日,大舅哥在酒店包了酒席,我和廖月芳分开后就直接去酒店了。”
赵勋赌咒发誓,他绝对没有,也不可能会杀廖月芳,并主动带着警方去他们开房的小旅馆,前台服务员和监控证实了他和廖月芳离开时,廖月芳还是风骚袅娜的大活人。
案件调查进入了僵局,赵勋排除了作案嫌疑,那杀害廖月芳的人会是谁呢?
程思危等人开会讨论,一致认为首先要找到第一案发地点,然后围绕案发地点展开摸排,或许能发现关键性的线索。
大家正在讨论如何具体执行,小棠从外面匆匆进来,拿着一个同城跑腿送来的文件袋,说:“程队,指名要交给你的。”
程思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虽然是晚上拍摄光线暗淡,但依然能清晰看到一个年轻人和一个穿校服的女生,两人合力在搬运一个包裹好的长筒状物品,照片上显示拍摄地点为云川湿地公园,拍摄时间为6月12日晚上23:15。
程思危吃了一惊,白东禹晨跑发现廖月芳的尸体是6月14日,倒推两天,正是廖月芳遇害被抛尸的时间。
他急忙把照片给大家传看,老陈脱口而出:“这不就是包裹廖月芳的编织袋吗?看起来一模一样,时间地点也对得上!”
“寄件人是什么人?”程思危问。
小棠摇摇头,说:“匿名寄件的,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我问过跑腿小哥了,跑腿小哥说那人戴着口罩,他什么都没看见。”
“查一下照片水印,看是哪个APP,请求网警协助,尽量拿到后台注册的手机号码。”程思危吩咐,小棠答应一声去了。
“程队,你看,这张照片背后有名字!”
程思危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俞山海”和“罗佳”两个名字,瞬间明白这是神秘举报人在告诉他们凶手叫什么,疑惑地说:“罗佳是罗启龙和前妻的女儿,这个俞山海是什么人?”
“俞山海?”老陈听到这个名字,急忙拿起照片细看,忽然面色惨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程思危察觉到他的异样,问:“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俞山海?”
老陈竭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使劲点了点头,说:“认识!”
老陈说,他从警25年了,抓捕过无数个犯人,其中有一个叫俞得水的最令他痛心。俞得水是个包工头,有一年接了个大工程,找亲戚朋友凑钱,先后垫进去几百万,后来楼盘烂尾了,俞得水垫付的钱拿不回来,卖房卖车都没还完欠款,后来他和项目负责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杀了他。
“俞得水后来在监狱自杀了,他之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老陈看了大家一圈,嘴唇翕动,半天才说,“俞得水说他放心不下儿子,托我帮他看着点,不要让孩子走了邪路。”
老陈的话,让程思危感到有些沉重,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得尽快找到这两个孩子才行。
当年俞得水破产后,家里的财产几乎变卖一空,一家人搬到了简陋的出租屋生活。老陈带着大家赶了过去,却只有俞山海患病的妈妈在家。
俞山海的妈妈明白事理,这么些年来,老陈又对她们母子非常照顾,看到他们并不反感,反而让老陈帮她招呼,给大家倒水。
“俞得水杀人入狱后,他老婆就一病不起,山海是个孝顺孩子,他一定会回来的。”老陈低声说,程思危点点头。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俞山海回来了。他一看到门口有警车,瞬间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就跑,没出路口就被抓住了。
俞山海的妈妈这才知道儿子干了坏事,大哭起来。俞山海越过所有人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老陈,说:“陈叔,三年前你抓了我爸,现在又来抓我了!”
老陈紧绷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似坚毅威严,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
我们没杀人
俞山海和罗佳承认挪运尸体,但否认杀过人,两人虽然分开审讯,但几乎异口同声,如出一辙:“我们没杀人,那天晚上我们开门进院子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院子里死了。”
程思危审讯俞山海,问:“你和罗佳是怎么认识的?那么晚了,你跟她去她家干什么?”
据俞山海说,他和罗佳是初中同学,两人关系比较好。初三那年,俞山海的父亲生意破产,后来杀人入狱;罗佳的父母发生婚变,妈妈赌气上吊自杀,爸爸娶了小三。两人同病相怜,互相依偎取暖,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
俞山海平时白天送快递,晚上到一家暖茶店兼职,那天老板娘送给他一些水果和零食,俞山海回家后,就拿出一部分给罗佳送去。
他到罗佳门口附近时,罗佳刚好下晚自习回来,他们就一起开门进去,然后就看到廖月芳躺在院子里,已经死了。两个人都吓得不轻,回过神来后,就用俞山海送快递的车运出去掩埋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程思危问。
俞山海看着他,说:“罗家的妈妈是因为这个女人上吊死的,现在这个女人被人勒死了,你们会相信她不是凶手吗?我爸爸是杀人犯,你们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程思危语气和缓了一些,说:“现在真相还没有调查清楚,一切下结论都还为时尚早,如果你们真是无辜的,更应该相信我们,只有这样才能还你们清白。”
俞山海眼神中升腾起一丝希望,老陈苦劝:“你也得想想你妈,要是你真进去了,她还能活吗?”
“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也只有这些了。”俞山海说。
程思危问他当晚转移尸体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看见,或者发生过奇怪的事,俞山海苦思冥想,说:“没有,只有一只猫从院墙上跳下去,吓了罗佳一跳,没有什么人出现过。”
罗佳是另一个同事审讯的,口供和俞山海一模一样,要么就是事实的确如此,要么就是串通了口供。
程思危让他们想到什么主动说出来,然后就离开审讯室,老陈急忙追了出来。
“俞山海初三毕业的时候,没钱读高中,我给他出学费,他说救急不救穷,拿了也没钱还我,他也不想读书了,要挣钱养活自己和妈妈,现在他一天打两份工,一点不正当的都不沾,这么有骨气的孩子怎么会是杀人犯呢?”老陈情绪激动地说。
程思危停下脚步,说:“我也更愿意相信人不是他们杀的,可是要讲证据!俞山海和罗佳的话不能互证,如果没有人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难道我们去法庭上讲他如何有骨气吗?”
老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眶忽然一热,急忙转过头去。或许他想起了俞得水在狱中对他的托付,这一刻,铁骨铮铮的老陈也撑不住了。
程思危早就看在眼里,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案件还在调查中,一切都还没有结论。如果他们是冤枉的,我们更应该抓紧时间,寻找一切可疑的线索,尽快查明真相。”
老陈克制着情绪,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得竭尽所能寻找证据。”
程思危分析,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有动机勒死廖月芳的人,以及提供图片的匿名举报者,这个人至关重要,如果他目睹了全过程,或许就能真相大白,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神秘证人
程思危分派人手,一组围绕廖月芳再次展开深入排查,寻找有没有存在漏网之鱼;二组调查罗启龙最近的行程轨迹,毕竟他的原配妻子死于自缢,廖月芳又是被人勒死的,让人无法不联想在一起。
老陈自告奋勇,要去第一案发现场和抛尸现场再次勘察,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打开突破口。程思危批准了,他自己则来到罗佳就读的学校走访。
罗佳中考的时候,也是妈妈自杀的时候,她受到很大影响,勉强进了高中,但之后发奋努力,成绩很快追了上来,上次考试已经是年级前三了。
老师同学对她的评价都很好,让程思危意外的是,白东禹竟然也在这个学校读书,就在罗佳隔壁班级,也是数一数二的优等生。
白东禹见到程思危,也很感慨:“真是没想到,罗佳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竟然敢杀人。”
程思危心念一动,通过学校拿到白东禹的家庭地址,找了过去。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养着退役警犬德牧的男邻居,询问当天是不是他请白东禹帮忙遛狗的。
“人家孩子读高中多辛苦,我哪能麻烦他?再说了,这狗是我的宝贝,是东禹一再要求要带着出去玩玩,我才让他带出去的。”邻居大叔回答。
白东禹在撒谎,他显然事先知道俞山海和罗佳抛尸的事,然后才设计雨停后故意跑步,由德牧发现尸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思危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念头,那个匿名举报者难道竟然是白东禹吗?
小棠根据白东禹提供的照片上水印特征,逐一核对排查,终于找到了提供技术支持的APP,通过后台数据,拿到了注册手机号,是一个叫白文斌的男人,而这个白文斌正是白东禹的父亲。
面对确凿的证据,白东禹只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匿名举报者。白东禹说他一直暗恋罗佳,案发当晚,他打算向罗佳表白,一直偷偷跟着她,没想到正撞见俞山海又来找她。
“罗佳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她看到俞山海时,开心地跑了起来,眼睛里的光彩比星星还亮。当时我就知道,我永远不可能有机会了。”
白东禹说他当时非常难过,后来看到罗佳和俞山海慌慌张张的,好像在往快递车上装什么东西。他觉得疑惑,就骑着单车偷偷跟上了去,结果就拍到了他们抛尸的过程。
那一刻,他内心的恶念冒了出来,这才有了后来带着德牧晨跑,“意外”发现尸体的事。
“你有没有看到廖月芳是怎么死的?”程思危问。
白东禹到底是个高中生,不敢凭空捏造诬陷,摇了摇头:“我没看到院子里发生什么事,只看到他们搬运尸体出来。”
调查进行到这里,线索再次中断,依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俞山海和罗佳是清白的,杀害廖月芳的真凶也毫无线索。
程思危倍感压力,开碰头会的时候,二组调查发现罗启龙在邻市出差期间,从6月12号下午2点至6月13日凌晨5点,这段时间去向不明。
程思危一惊,难道是罗启龙借出差之名打掩护,偷偷溜回来杀了廖月芳?
就在这时,老陈带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回来了,那个年轻人还拎着一只便携式猫笼,里面关着一只大黄猫。
老陈满面春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程队,我找到证人了!”
程思危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迟疑地问:“那天晚上你在案发现场?你看到是谁杀了廖月芳?”
“不是我,是它!”那个年轻人举起猫笼,“这是猫叫大黄,是我养的,案发当晚,它就在罗启龙家院子的墙上,它看到了全部过程。”
程思危诧异:“你是怎么确定的?你又怎么做到让它作证呢?”
“我平时喜欢拍点不一样的东西,经常把微型摄像头戴在猫脖子上,从猫的视角,拍摄城市夜晚的另一个维度,那天大黄猫意外拍到案发过程,我一直在选择案发地点,只是猫的视角和我们不一样,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那里,刚好碰到这位陈警官。”
年轻人说着拿出一个U盘,里面导出的正是大黄猫当晚拍摄的视频。
小棠急忙插卡播放,赫然看到一个男子正在从后面勒住廖月芳,廖月芳拼命蹬腿挣扎,过了一会就不动了。
这时镜头晃动了一下,大概是大黄猫弄出了声响,那个男人扭头看了一眼,所有人惊呼:“是罗启龙!”
尾声
罗启龙被抓后,并没有过多徒劳的抵抗,如实交代了他杀死廖月芳的过程。廖月芳出轨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两人还吵了一架,后来廖月芳闹着要离婚,他又低声下气哄好的。
廖月芳以为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殊不知他早已起了杀心。廖月芳一死,她的积蓄也顺理成章到了罗启龙手里,他当然不会同意离婚了。
当时他勒死廖月芳以后,正要想办法处理尸体,结果听到门响了,赶紧躲到屋里,结果就看到俞山海和罗佳一起进来。
“我当时想着,如果他们报警,我再出来阻止,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居然把尸体转移走了。”罗启龙说当时时间有限,他见俞山海把廖月芳的尸体运走了,只好匆匆赶了回去。直到两天后,他才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程思危问:“如果不是大黄猫拍到了作案过程,你打算就让俞山海和罗佳去替你坐牢吗?”罗启龙羞愧地低下头,很久很久没有抬起来。
俞山海和罗佳出来时,老陈急忙迎上去。老陈所做的种种努力,俞山海已经听程思危说了,感激地叫了一声:“陈叔!”
老陈故意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两人相视而笑,误会冰消雪融。
程思危看到罗佳忧心忡忡,温暖而坚定地说:“你不要怕,好好读书,其他事都有我们呢!”
罗佳瞬间泪目,使劲点了点头。
“了不得,罗佳现在是全村人的希望,一定得考个名牌大学!”俞山海笑着说。大家一听,都笑起来。
程思危知道,所有人都在努力让气氛显得轻快一些。那些沉重和悲伤的往事,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慢慢消解,而支撑大家走下去的就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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