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新东方火了,火到什么程度呢?直播间粉丝突破900万,带动新东方市值上涨50%,互联网上刷屏式的满是咸鱼翻身的励志故事,一碗碗加油鼓劲的正能量鸡汤,仿佛迷醉了教培业、互联网公司的这批失业不久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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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宇辉)

早些时候,教育内卷的板子打到了新东方身上,新东方股价已经不能用腰斩来形容了,90%的崩溃性跌幅,大量人员流失,没人能相信他咸鱼能够翻身,但是他却做到了,但更为讽刺的是,让他翻身的行业,还是现在不怎么让人待见,也正在大量“优化”人员的互联网电商行业。

笔者也是深受其影响。曾经也为一家互联网大厂服务了7年。贷款买了房。突然就失去了生活来源。人到中年失业了,索性中年油腻大叔油腻到底,卖起了油条。

失业的日子里,我支了个摊,家门口卖起了豆浆油条,虽然很辛苦,每天早上4点过起床,揉面揉到手抽筋。但2个月时间,因为干净卫生,货真价实,每天的营业额从100多做到了500多。也算让一家老小有了生活的保证,但好景不常在,油条摊位老被投诉占道经营,城管叔叔几乎每天都会来报到,后来才知道,是附近几家小吃店看我生意太好,吃了油条豆浆就不会去吃他们的包子、米粉、面条。我因为没有店铺,就被他们投诉我占道经营。底层相杀就是这么惨烈。

(卖油条的笔者)

如今俞敏洪和董宇辉被全网疯夸,很少有人会关注到东方甄选爆红前的他们,还有成千上万被失业后至今没有翻身的教培人和大量被优化的互联网从业者。而自己也很不幸成为这其中的沧海一粟。自己就有切身之痛。

我能体会到:“与其说,人们感动的是董宇辉或者是俞敏洪,不如说是把这些年受到的苦,投射在了新东方绝境求生这一叙事里。这些感动有多重,那些苦难就有多深。形成了一种报复性的感动,喧嚣于整个互联网上。

这种报复性感动,这种励志的鸡汤,可能让我们这些失意者暂时拥有“力量”,幻想自己在阴沟里还能看见月光,但这个世界里终有镜子会让人坦诚,这面镜子就是:“房贷要还了,保险要交了,车贷到期了,孩子的学费该给了等等”。

媒体的大量鼓吹放大了这种报复的感动,一个人的成功忘却了千万人的失意。甚至暗示,那些一蹶不振的人,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或者至少还需要做得更多。好了,这个励志鸡汤完美形成了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