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李标在去西双版纳下乡之前,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瘴气”这一回事。几十年后,他在观看央视《三国演义》连续剧时,看到诸葛亮渡泸水也有“瘴气”,猛然发现自己在原始森林中遇到的瘴气,其实自古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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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上海知青刚到西双版纳不久,并不知道原始森林的可怕之处,因为住地旁边就是森林,连队有好多女生早上喜欢到森林里转一转,没过几天,她们陆续出现了问题。

“你们早上进林子之后,有没有什么感觉?”吃饭的时候,有女知青问道。

“感觉雾蒙蒙的,有点害怕。”有人回答。

“不是,嗓子,嗓子有没有难受?”

“有,我感觉有点痒。”

“不只是痒,我嗓子都哑了,说不出来话。”

凡是早上进森林次数比较多的人,后来嗓子都出现了毛病,要么嘶哑,要么暂时失声,吃什么药都无济于事,直到返回上海后才慢慢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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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地老乡告诉知青,进山以前一定要烧一把火,或者干脆等太阳出来以后,等“瘴气”散了再进去。当地人从来不会空手进原始森林,他们进林子前都要点一支土烟叶卷的烟,大约20厘米长,味道特别呛,慢慢吸的话,一支可以用一个星期。

“抽烟可以防瘴气。怪不得当地的小孩子抽烟也没事。”知青们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我就说,那些小男孩,牙还没有换呢,都学会抽烟了。”

其实,除了当地老乡的土烟叶,偷着抽烟的男知青也不会为瘴气所扰,只不过连队明令禁止知青抽烟,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这个诀窍。后来,大家向上反映,说抽烟可以防瘴气,连队经过研究,对以前规定的“三不准”中的不准吸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前不吸烟的男生也慢慢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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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讨论,知青们一致认为,原始森林中人眼看不见的“瘴气”,大概是长年累月散发不出去的潮湿毒气,里面混合了各种真菌、霉菌,吸入后对人体有害,特别是早上进林子时候,瘴气更为浓重,时间久了容易中毒。各种烟气能够防止中毒,大概是由于烟气本身就有一定毒性,带有杀菌作用,比如烟丝泡的水含有烟碱,可以当杀虫剂用。那些烟气跟空气中的瘴气结合,将里面有毒的东西杀灭了,所以抽烟的人能够避免瘴气的毒害。

当然,在原始森林中抽烟,除了能够防止瘴气外,还能防止被毒气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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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森林里各种藤蔓遍布,在其中穿行需要用开山刀劈开各种挡路的植物。有一种生漆树,只要砍破皮,马上就会流出白色的液体,随后氧化变黑,这是有毒的。

一开始知青们不知道危险,冒冒失失地用手去摸,只要沾上这种液体,摸到哪里,哪里就肿。最早的一段时间,很多知青都中了招,身上左肿一块右肿一块,实在没法干活儿,只能躺在宿舍休息。那些抽烟的男生,因为时常用手夹着香烟,所以很少去摸树液,反倒没有受到波及,大家都说在原始森林里抽烟确实有好处,一是可以防止瘴气,二是能避免摸毒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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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一些想偷懒的人发现了生漆树液的绝妙用处,他们只要不想出工,就去找一株生漆树,砍上一刀,用手去摸一把,等肿了以后请病假,卫生员即便知道事情的原委,对此也毫无办法,毕竟人家确实没法干活了,只得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