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家看了一部老电影《两杆大烟枪》,一边看一边琢磨,最近看的电影有《教父》《摔跤吧爸爸》《盗梦空间》《龙兄虎弟》《A计划》,再往上数,有《星际穿越》《非诚勿扰》《让子弹飞》,全是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老片子。

期间,在夫人的指引下半强迫半自愿似的看了部国产剧《流金岁月》,除此之外,我的眼睛已经很久没看过新鲜事物了。当然,这部剧也不是什么新剧了,哪怕是新的,我也没办法感同身受,女主角身边富二代和资本大鳄团团转,只要吃饭,窗外必有外滩,看着里面的人个个珠光宝气,但又透着点小家子气。

不止是眼睛,耳朵也是。网易云和QQ音乐里,好几年没下新歌了,翻来覆去就那些,导致每次开车出门夫人都要再次强调:你那些破歌我真的听够了。

唯一的新鲜事物是读了两本书,不过这两本书也都买了至少一年了,被我尘封在柜里,封面都蒙了灰,终于在我刷够了手机之后,想起来把它们读一读。读得很是开心,周围的人看我戴着口罩傻笑都自觉得离我远了一点。

夏天到了,又开启了各种聚会的日子。青岛最近早晚略凉,其他时间温度都很舒服,中午头会热一会,但也不出汗,倘若走在海边,小风一吹甚至还有点微微凉。

跟朋友吃了几次饭,每次都吃到好晚,十几年来,其实每次吃饭的人都没怎么变,还是那些人,只是大家聊的话题变了好多。以前是聊哪个姑娘漂亮,现在聊的要么是自己的养生,要么是哪个同事家人的病情。

有几次我都没忍住想问:既然咱这么养生,那为什么还要熬夜抽烟喝酒?后来我大概了解了,养生是为了能健健康康多喝几次酒。就像吴斌经常挂在嘴边那句:人生就这几吨酒,谁先喝完谁先走。

年少轻狂时觉得这句话放浪形骸,酷的不行。现在不那么想了,也没人把这话挂嘴边了,万一真走了呢?家人谁照顾?贷款谁来还?

我酒量依然差,这么多年也没有长进,几瓶难受、几瓶断片儿,循序渐进,依然作数。每个深夜的酒后,都要接到滴滴的客服电话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虽然我知道对面是人工智能,但还是每次都习惯了说句谢谢挂念。

以前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好久不见”,这句话除了字面意思,更多的是相反的意思。比如我跟磊哥哪怕上个礼拜刚见,再见我也会调侃他好久不见,其实本意是:咱俩怎么又见了。只是现在想想,确实也都好久没见了。

说起来,我正儿八经参加的最后一个活动是去年9月底在上海,活动地点在上海中心,我和磊哥提前到了,便去楼下吃午饭,我请他吃了饭,他请了我喝杯咖啡,加起来人均差不多100块,而坐在我们周围的在写字楼上班的人几乎全是这个配置,我心说这里消费可真的高。

那时候的活动自然高大上,东航的掌舵者们在嘉宾的掌声中出场并款款落座,一位年轻的飞行员和一位年轻的乘务员在台上做中英文主持,如今想想,那个场面确实有点《流金岁月》的气息,且更甚。露台上有乐团演奏,人们个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时不时爆发出笑声,领导偶尔现身,四处握手感谢支持,服务生灵活得穿梭其中,送上酒水和零食。

昨天在很多群消息里,看到说上海一片欢腾,我很好奇为什么我的朋友圈里没有看到这种热闹,后来想了想,我觉得大抵是我在上海的朋友们都比较克制,就如同在职场和生活中一样,唯有克制,才能生存。

过得不好的,要克制住自己想发泄的想法;过得好的,要克制住自己想炫耀的想法,只有那些不受体制限制的朋友,才偶尔写个只言片语,继续扮演闲云野鹤。

前两个月,听说上海买菜比较难,朋友的公司在上海有分公司,有天问我,上海有没有买不到菜的朋友,我给员工安排了大礼包,给你朋友们也送一份,可以送到小区门口的。我很感动,我想你人在北京,还能解决上海的问题,看来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困难。

上周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我们的航空公司,跟“人际”和“食物”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航空公司,可能还不如我远在北京的一个朋友。

于是我写了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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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对这种话题心里也没什么谱,风险不可控,也不明确,甚至不知道哪个词会变成敏感词,在草稿箱存了几天也没发出去,便发了条微博略提了几句。

后来得到消息:“停哥啊,领导开始排查了,要查是谁给你发了消息,我真的太害怕了,他们会打击报复的。千万不要把我的信息泄露出去,再次叩谢,辛苦了。”

我们这些航空公司,来来回回就这些东西,从来不想着解决问题,就只会捣鼓这一套,真的好没劲啊。

也不知道是谁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