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8日,哈尔滨市政府官网公布了《2021年哈尔滨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统计数据显示,2021年末,哈尔滨全市出生人口3.7万人,出生率3.9‰;死亡人口5.6万人,死亡率5.9‰;全市人口自然增长率-2.0‰;年末全市常住人口988.5万人。

从2017年的1092.9万人到2021年的988.5万人,短短的5年时间,哈尔滨的总人口减少了104.4万,平均每年减少近21万,这对于一座城市来说,是很不好的现象,也是必须引起高度重视与关注的现象。继续下去,城市会出现严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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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注意的一个事实是,凡是人口流失的城市,大多“流”走的是人才、能人、有本领的人、有技能的人和劳动力。如果没有足够的“生存”能力,是不敢轻易离开现有地方,去其他地方闯荡的。如此一来,城市的人才结构、劳动力结构等就会越来越不合理,从而严重影响城市发展。就算有产业进入,人才和劳动力也会逐步紧张、逐步短缺,成为短板。而流失的人才和劳动力,要使他们回流,没有足够的政策资源和薪酬水平,是很难回归的。反过来,又会让投资者增加很多压力。

哈尔滨作为北方重镇,一直在全国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包括哈尔滨工业大学在内的高等学校,更是人才培养摇篮。过去相当一段时间,都是人才和劳动力净流入的城市,也是全国各地年轻人求学、就业等十分重视和关注的城市。也正是因为如此,哈尔滨的总人口一直保持在1000万以上,成为全国并不是很多的千万人口城市之一。

然而,近年来,哈尔滨的经济却不尽人意,“吃老本”的现象越来越严重。而原有的“老本”,也已经被吃光啃尽,新的经济增长点又严重短缺,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导致人才、劳动力流失不断加快,只要有点能力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向其他城市走,且已经不是过去的在东北地区流动,而很多都到了北京、上海、深圳等大城市、沿海城市、经济发达地区。如果说在东北地区流动,还可以认为是离家不离土,脚还踩在黑土地上的话,而离开东北到其他地方的人,则既离开了家,也离开了土,真正的成为人口流失者了。对哈尔滨来说,人口危机也真正开始,能不能打一场“人口保卫战”值得研究。

虽然说一座城市的兴旺与否,不能完全用人口来衡量,1000万和900万也未必有太大差别。人口的结构、人才的比重等更为重要。但是,人口又是衡量一个地区经济活力、社会发展、市场环境、公共事业水平非常重要的方面,凡是经济活跃、市场繁荣、企业兴旺的城市,人口一定会保持净流入状态。即便出现人口增长放缓,甚至停滞现象,也是人口结构调整与优化的表现,是人口整体素质提升的标志。特别在经济转型过程中,人口增减与否,与城市活力和市场环境关系更加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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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从哈尔滨的情况来看,人口的持续下降,确实从一个侧面说明,哈尔滨的城市活力在下降,市场环境没有得到有效改善,城市的吸引力出现了问题。因此,必须打一场“人口保卫战”,而且必须赶快打、迅速打、认真打。那么,如何才能打赢哈尔滨的“人口保卫战”呢?很显然,产业发展是哈尔滨能否打赢“人口保卫战”的关键。只有具有良好的产业发展前景,有更多的投资者、创业者,哈尔滨才有可能恢复发展生机、展现发展活力,才能留住人、吸引人。

要想发展产业,营商环境是重中之重。因为,对哈尔滨,也包括东北其他城市来说,导致产业发展不振的主要原因,是营商环境不佳,没有能够像沿海地区那样,把改善营商环境作为产业发展的首要任务。更多情况下,还满足于计划经济时代的“等靠要”和“我最大”,都想当“老大”,都想说了算。特别对投资者,也是一副“必须听我的”服务姿态,如此,投资者还怎么敢去东北投资。所谓投资不进山海关,听起来刺耳,实际很符合东北实际。就算近年来营商环境有所改善,比起东部沿海地区,仍有比较大的差距。且差距不仅仅表现在政府服务方面,也表现在居民观念方面。因此,必须把改善营商环境作为东北发展产业的基础来抓,把营商环境的基础打扎实,让投资者感受哈尔滨人的诚心和诚意,并形成良性循环。那么,投资者就会选择哈尔滨。有了投资,有了产业,有了企业,居民就业就有保障,留住人就有希望。并有可能吸引外地人去哈尔滨,还能让流失的哈尔滨人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