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威夷火山女神佩勒(Pele)、印度教女神迦梨(Kali)到基督教的圣母、中国的观音……这些神话中的女性是不同民族非物质文化和生活经验的一部分,并继续发挥她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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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大英博物馆里到处都是雕像,当代艺术家奇奇·史密斯(Kiki Smith)的雕塑“莉莉丝”(Lilith)攀在墙上,她是犹太神话中的第一位女性,因拒绝服从亚当而离开伊甸园。神话故事中经常将莉莉丝描述成恶魔,但其独立性又赋予了她女权主义偶像的地位。史密斯的作品兼顾两者,在引用神话的同时揭示了一种反重力的力量。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古罗马的维纳斯像,展示了一个理想化的裸体女性形象——据说当她第一次被曝光时,她的美惊艳了世界。

古巴比伦女神伊什塔尔,伊拉克南部,公元前19至18世纪

展览开宗明义,提出了一个客观存在的议题——公元前6000年左右的小雕塑、3000年后两个相视的基克拉迪群岛小雕像、直至2010年约旦艺术家莫纳·萨迪(Mona Saudi)一个名为地球母亲的大理石抽象雕塑……这些是否是母系社会的证据?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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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i Kajal Datta工作室,陀罗迦(Taraka)舞蹈面具,印度,1994年

跨越时间和地域的女性力量

奇奇·史密斯,《莉莉丝》,1994

威廉·沃特豪斯,《喀耳刻将奖杯献给尤利西斯》,18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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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印度教女神迦梨和19世纪铁制“剑斧”

最后一个板块“慈悲与拯救”,转向了圣母玛利亚、《古兰经》中的麦尔彦(Maryam),以及佛教观世音菩萨。

千手观音瓷像,中国,18世纪

博物馆营造的文明对话

博物馆的环境削弱了原本教堂、庙宇氛围中神秘的精神力量。但在展览现场,一群短暂停留的游客,在墨西哥瓦斯特克女神的石像前礼拜,让人感到古老而晦涩的神性,仍然具有精神意义。

水神马米·瓦塔,尼日利亚,20世纪

展览现场,一本名为《女巫的安息日》的书,作者是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汉斯·鲍尔丁·格林

然而,在展品的选择上,似乎还需要更精致一些。威廉·沃特豪斯笔下的喀耳刻只是微弱传达了女巫的魔法,赤土陶器美杜莎也无法承载蛇发女妖狂怒的全部力量。展览本可以更为激进,但或许考虑到大英博物馆置身于“去殖民化”的争论中,一些观点只是稍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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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汤姆·皮科,多型铁心木制作的女神雕像,2001

展览现场

令人惊讶的是,这与罗马帝国对待宗教多样性的方式相呼应。古罗马人既欢迎来自小亚细亚的女神库伯勒(Cybele)、米特拉斯(Mithras,波斯光神),又将罗马皇帝神化。今日世界的信仰景观,也是包罗万象的。当代艺术家似乎在呼吁每个人看到自己的神性,虽然这可能是艺术家的一厢情愿。

展览现场,玛丽·比尔德等五位杰出女性的讲述

对于女性力量,过去关注较多的是文明和包容,而忽视了令人不安的一面。展览将我们与世界各地女神崇拜与女性能量重新联系,激发出一个关于女性的艺术宝库。

注:展览将持续至9月25日,本文编译自英国作家、学者和评论家玛丽娜·华纳(Marina Warner)的展览评论“女神们,我向你们屈服!”(原载于《卫报》)和艺术批评家本·鲁克(Ben Luke)关于展览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