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痘四处横行,已扩散全球19个国家。近日,中国生物表示,如需要将会重新启动牛痘疫苗的生产。

昨天,莫德纳公司也已紧急展开了猴痘疫苗的开发工作。科学界对猴痘也很关注,同日英国学者在《柳叶刀》子刊发文,回溯了2018年至2021年7例猴痘患者的临床数据,以期能对当前的猴痘疫情防控提供科学的依据。
猴痘与历史上的天花同属正痘病毒属。WHO数据显示,天花疫苗对猴痘病毒的有效率达到85%,并且猴痘病毒感染症状与天花相似,但猴痘的临床症状较轻,潜伏期通常为6至13天,最长可能达21天。 那么,如今的猴痘病毒是否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是否会造成新的“猴痘大流行”呢?对猴痘的担忧我们是否过虑了?

在新冠疫情横行的年代,不明儿童肝炎的风波仍未过去,“猴痘”又闯入了我们的生活。那么,传说中的猴痘到底是什么?它与人类历史上的“人痘”天花有亲缘关系吗?那些能够治疗天花的药物,可以直接用于治疗猴痘吗?今晚7点半的线上活动:核酸药物开发及应用前景01

猴痘能不能用药治疗,怎么预防?

近日,《柳叶刀·传染病》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回顾了2018年至2021年间,英国7位猴痘感染者的临床数据和实验室结果。
该研究报告了患者对两种不同的抗病毒药物的治疗反应,分别是布林昔多福韦(brincidofovir)和特考韦瑞(tecovirimat)。这两种药物此前主要用于治疗天花,并在动物身上证明了对猴痘有一些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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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的患者中,有3例患者接受了布林昔多福韦(200 mg,每周1次口服)治疗,均出现肝酶升高导致治疗停止。有1例患者接受特考韦瑞(200mg,每日2次,口服2周)治疗,无不良反应,病毒脱落和发病的持续时间较短(住院10天)。而另1例患者出院6周后出现了轻度复发。

研究显示,特考韦瑞可能能够缩短人类猴痘症状的持续时间,并缩短患者的传染时间,但目前还无法确定这是特考韦瑞的治疗效果。而布林昔多福韦副反应较重,暂时没有证据支持它能够治疗人类猴痘。
论文还指出,人类猴痘带来了独特的挑战,对资源充足的医疗保健系统也是如此。目前,我们迫切需要对这种疾病的抗病毒药物进行前瞻性研究。
值得一提的是,5月24日,mRNA疫苗研发企业莫德纳(Moderna)公司宣布将利用其 mRNA 疫苗研发平台,开展猴痘 mRNA 疫苗的研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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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莫德纳公司在新冠病毒基因序列公布后的第二天就展开了新冠病毒mRNA研发工作,快速研发了新冠疫苗。首席执行官斯特凡纳·班赛尔(Stéphane Bancel)表示,莫德纳投入了大量资金,旨在下一次暴发新的疫情,能够将开发一款新疫苗的时间减半(只需20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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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痘的来龙去脉

在人们对传染病闻风丧胆的时代,横空出世的猴痘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我们借助《自然》上的一篇文章来详细分析,这篇讲述了猴痘是什么、它从哪儿来,以及科学家们对猴痘的见解。

1958年,研究人员在实验室猴子身上首次发现了猴痘病毒,这是一种由啮齿类野生动物感染传播的病毒。与新冠病毒SARS-CoV-2这种快速演变的RNA病毒不同,猴痘是一种DNA双链病毒。而DNA病毒结构比较稳定,在发现变异时会进行自我修复,这意味着猴痘病毒发生变异的可能性很小,传播性也不会忽然变强。 过去大部分猴痘疫情都发生在中非和西非等地,即使是非洲以外的病例,也仅限于少数有非洲旅游史或与进口感染动物相关。 2003年,美国报告了一次猴痘疫情,当时一批来自加纳的啮齿动物把病毒传染给伊利诺伊州的宠物草原犬,导致感染了70多人。 最近几十年,刚果民主共和国一直在与猴痘作斗争。而在2017年,尼日利亚更是爆发了四十年未见的猴痘疫情,至今还未结束。

但最近一周,15个从未流行过猴痘病毒的国家,报告了猴痘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 这种在非洲之外很少发现的罕见病毒性疾病,首次出现在欧美及澳洲不同的国家,且在世界各地的不同人群中具有独立的传播链,这让人们开始紧张起来。 5月21日,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猴痘疫情暴发预警。随着监测力度的加强,未来有可能发现更多的病例。世卫组织认为,当前的应对重点是如何保护好易感人群并且阻止病毒的进一步传播。03

猴痘病毒在变异吗?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流行病学家安妮·里莫因(Anne Rimoin)在《自然》这篇文章中表示,她研究了刚果共和国的猴痘疫情十多年,十分惊讶这种藏在非洲大陆的病毒是如何传播到各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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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痘在非洲的传播链
现在在非洲以外地区的病例数量,已经超过了1970年以来这些地区的所有病例数量。这种传播速度,让科学家们不得不保持高度警惕。 那么,猴痘到底有多可怕呢? 实际上,猴痘的症状与天花相似,但临床反应较轻,发病初期表现为发热、头痛、淋巴结肿大、肌肉酸痛、重度疲乏等;之后则会引起面部和身体的皮疹,并且有可能导致继发性感染、支气管炎、败血症等。 尽管症状看上去十分可怖,但大多数人无需治疗就能在几周内康复。 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的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病毒学家杰伊·胡珀(Jay Hooper)明确表示,猴痘不像新冠病毒。
首先它不容易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它是通过体液、密切接触传播的,如咳嗽时的唾液。而新冠近期已经被证实了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可以说,猴痘的密接感染者数量与新冠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矮了一大截。 其次,世卫组织数据显示,天花疫苗对猴痘病毒的有效性高达85%。胡珀认为,目前人们已经有遏制猴痘传播的治疗方法和疫苗,并不需要太过恐慌。但我们需要防患于未然,科学家依旧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5月19日,葡萄牙的研究人员上传了当地猴痘病毒的第一份基因组报告。从这份初步的基因分析报告中,研究人员发现,此次传播的猴痘病毒与西非发现的一个病毒株有关。与中非的毒株相比,该毒株引发的症状较轻,死亡率较低,在医疗资源匮乏的非洲农村中统计的死亡率仅为1%。 纽约市西奈山伊坎医学院的病毒学家古斯塔沃·帕拉西奥斯(Gustavo Palacios)则强调,这份报告的内容还有待完善,在得出明确结论之前科学家们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所有人都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我们尚不知道,这次的毒株与西非的毒株有多大的区别,各国出现的病例之间又是否具有关联性。 04

未来我国如何对抗猴痘?


国际上十分重视此次猴痘疫情。那么,在天花疫苗已经停止接种的四十多年后,我国又该如何防范猴痘的传染呢? 作为对生物恐怖主义的预防措施,美国等国家一直保持着天花疫苗的供给,并有一种抗病毒疗法。

对于密切接触病患的医护人员,他们会使用“环形疫苗接种”来控制传播,这是一种为感染猴痘的密切接触者接种疫苗,以切断传播。
根据迄今为止的数据,亚特兰大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痘病毒小组负责人安德里亚·麦科勒姆 (Andrea McCollum)认为,目前的爆发可能不需要采取环形疫苗接种以外的遏制策略,她说:“即使在每天都发生猴痘的地区,它仍然是一种相对罕见的感染。”

加州大学传染病专家张作风教授指出,中国在1982年就停止全民接种牛痘疫苗,接近50%的中国人群已经接种过天花疫苗,考虑到病毒初始传播指数(R0)小于1,即就是有新病例,也很难造成大规模疫情。 但是一旦发现疫情,我们应该对40岁以下的人群进行紧急接种。

这需要我们有足够的疫苗储备,以备不时之需。5月22日,国药集团中国生物表示,在消灭天花后,他们一直对“牛痘”疫苗进行了安全封存,时刻准备着再次启用。
在病毒四伏的世界,未雨绸缪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们都希望看到猴痘疫情尽快被控制住,不再蔓延。

参考资料 1.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2-0142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