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近日批评俄罗斯继能源之后,正在使用粮食供应当作武器。英国也发出警告,全球因粮食短缺造成的死亡恐怕比战争更多。粮食危机的解决已经提上日程。

出席瑞士达沃斯论坛的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署长毕斯利发生警告,目前全球有3.25亿人正面临饥饿,估计有43个国家将要敲响饥荒的大门,呼吁俄总统普京开放乌克兰的港口,让粮食运出去,防止全球各地的孩童面临挨饿窘境。

据报道,作为“世界粮仓”的乌克兰目前存有4000万吨粮食,这些粮食足够其他国家解决即将到来的粮荒。除了埃及、黎巴嫩等向来依赖俄乌粮食供应的国家外,东非国家,如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索马里、苏丹、南苏丹等正面临旱灾。其中肯尼亚因旱灾粮食生产大跌七成,超过300万人正面对严重饥饿,而该国小麦进口近九成来自俄乌。

俄罗斯封锁乌克兰港口,粮食出口之路被切断,全球粮食供应链陷入危机。这不只是影响到没有粮食的国家,不只是影响今年,还会影响到下一年。因为粮食存在仓库,如果不能及时运出,下一年的谷物还将无处堆放。如果不能卖出,粮价低迷,种植意愿也会下降,下一年的产量没法保证。

港口被封锁,那就陆路吧。欧盟在5月12日就提出了“欧乌团结车道”的行动计划,让欧盟成员国发挥各自的优势资源,优先将乌克兰的粮食运到最近的港口,然后再运到全世界。尽管欧盟将运送粮食当做头等大事来做,铁路运输优先使用,通关程序做到最简,物流速度明显加快,但乌克兰铁路系统沿袭前苏联体系,与欧盟国家的铁路轨距不同,明显的降低了运输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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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替代效果并不明显。战前乌克兰每月谷物出口在600万吨左右,目前只能出口100万吨左右,陆路运输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取代原来的海路运输。而欧盟运输专员沃莱安指出,目前乌克兰谷物储存量高达4,000万吨,如果要解决全球粮食需求和腾出乌国境内的粮食储存空间供本季收成应用的话,7月前就要将大约2,000万吨运出乌克兰境外。陆路运输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乌克兰粮食运不完,又存不了,需要粮食的国家又买不到,粮食危机迫在眉睫。

海运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于是一个狠角出现了。在第二次“乌克兰联络小组”会议上,有20个国家承诺向乌克兰提供更多武器装备以对抗俄军,包括火炮、岸防系统、坦克等,这些装备对于乌克兰军队“必不可少”。在所有武器中,最令乌克兰兴奋的就是丹麦承诺要提供“鱼叉”反舰导弹系统。这是目前西方国家海军最先进的反舰系统之一。“鱼叉”导弹通常部署在战舰、潜艇甚至轰炸机上,只有丹麦将其改进为可以装备在卡车上、陆基发射的岸防利器。

乌克兰军队一直希望得到“鱼叉”导弹,以打破俄军对敖德萨港口的封锁,同时摆脱俄罗斯的持续骚扰。如果乌克兰接收到“鱼叉”导弹,俄罗斯克里米亚港口塞瓦斯托波尔就进入了乌军射程,对于解除俄罗斯的封锁至关重要,也顺便解决了乌克兰谷物出口问题。

日前,立陶宛外交部长加布里埃尔·兰茨贝吉斯与英国外交大臣利兹·特拉斯讨论另一套方案,即建立一个“自愿参与的联盟”,确保尽快将乌克兰粮食通过海上运输到世界各地。这个联盟与北约无关,主要由一些海军强大的国家和粮食需求迫切的国家共同组成,打破俄罗斯的封锁。经由黑海港口敖德萨装船,由联盟国家的海军为粮食运输船提供安全保障。英国将会参与这项护航行动,并正在努力研拟紧急解决方案,同时也在与其他国家商讨此事,包括美国。这个方案也是比较可行的。俄罗斯虽然希望将乌克兰困死,但总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别的国家百姓饿死吧。你敢对粮食运输船队开火吗?你开火了就一定能打赢吗?

不管上述哪个方案都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港口内现在布满了水雷,其中多数是乌克兰军队为了防止俄罗斯军舰而布的。如果水雷被清,乌克兰难免不会担心俄方会乘机进攻。如果要乌克兰同意清走水雷的话,其安全必须得到他国保障,而能作出此保障的,大概也只有欧美国家,至少是土耳其这样的区域强国。

水雷的存在始终会对粮船航运构成危险,其中更有水雷漂浮到土耳其和罗马尼亚水域的情况。要清除部份水雷,容许粮船从敖德萨出发,有不少难题。目前,乌克兰自身并没有清扫水雷的军用船只,扫雷行动将无可避免要由西方国家负责。这个行动也不能快速启动。

乌克兰也很着急,除了粮食亟需运出以外,还要防止俄罗斯盗窃。据可靠消息,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占领区中不断没收谷物、存粮和大型(农业)机具,然后运输到本国和叙利亚等地。苏俄盗窃行为也是一以贯之的。当年苏军进入东北地区,就把大量的中国资产运回苏联,包括当时亚洲乃至世界首屈一指的鞍钢,被拆的几乎只剩下厂房了。

乌克兰粮仓爆满与全球多国缺粮甚至陷入饥荒的局面在战火之中将难改变。乌克兰过去、现在都是”世界粮仓“,短期内也不会有哪个国家可以取而代之。然而,必须解决俄罗斯这个拦路虎,才能维持乌克兰的”世界粮仓“地位,才能解决世界性的粮荒问题。怎么办?在粮食问题上,“全球合作”是唯一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