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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大妈顺走事故现场警示三脚架”的视频触发人们对“大妈什么都拿”的戏谑。事情发生在河南洛阳,据知情者称:“视频是朋友拍的,第一反应是很搞笑,也有些生气,觉得大妈的做法既坑自己又害别人,希望部分老人注意自己的行为。”

不过有必要强调的是,如果大妈顺走的不是事故现场的警示三脚架,那么“顺走”是可以理解为“捡走”的。之所以如此区分,主要在于大妈是否懂事故现场警示三脚架意味着什么。换句话说,“懂”还拿走就是“顺走”,“不懂”拿走就是“捡走”。

在这个审视上,其实已经默认“不懂可以”。但并不等于“什么都拿”是可以被理解的。一定程度上,大妈在街上捡塑料瓶子、废铁罐子、包装纸箱,只要所捡废品确实没人要,其实捡废品的行为也算两全其美:其一、大妈可以通过变卖废品补贴家用;其二、有利于周边的环境。

“其一”而言很好理解,但是不能因为大妈用来补贴家用就忽视她获取物品的正当性,同时也不能因为经济条件差就掩盖行为本身的不道德;而“其二”来讲,变废为宝、改善环境更是直观可见,但是一码归一码,什么都拿总是说不过去。

因为很多时候一些大妈并不会去确认所捡物品是不是没人要的废品。有时候是因为“确实不懂”,有时候是因为“假装不懂”。就此我们再去看“大妈顺走事故现场警示三脚架”的事情,总觉得我们强调懂和不懂是在为大妈的“顺走”行为腾挪空间。

正如知情者所称的“第一反应是很搞笑,也有些生气”。好像我们在看待大妈的“顺走”行为时,除了进行道德谴责,也很难再有别的动作。这使得我们在归结大妈的“顺走行为”时,只能进行群体叙事,也就是基于大妈群体进行笼统的批判,而对于个别大妈的无耻行为,唯有无可奈何。

事实上,我们细看“大妈顺走事故现场警示三脚架”的视频,会发现在警示三脚架的不远处正在有人处理事故现场。这在一定程度上,跟大妈的“顺走”行为形成了一种讽刺性的隐喻,也就是知情者所强调的“既坑自己又害别人”。

对于这个事情,如果没有人拍下来,就算有人看到这一幕会感到气愤,但是终归也只是那时那刻的气愤,很难将气愤本身转化为舆论审视,直到凝结成建设性的批判。毫不夸张地讲,多年来媒舆对问题大妈的围剿确实已经收到成效,但也只是公德水位的相对提升,离所谓有道德的大妈还有一段距离。

当然有人可能会说,品行有问题的何止大妈,为何仅对大妈不依不饶呢?对于这个追问,显然有些抬杠的意思。某种意义上,之所以对问题大妈进行揭示和批判,更多是基于群体而言的,而非是针对个别问题大妈掰扯死理。

甚至类似的现象层出不穷时,人们更多是基于问题大妈的养成去进行追问,而对于批判本身来讲,越来越走向“宏大叙事”:“那代人变老了。”总而言之,问题大妈不仅留存于现实秩序,也映射于历史叙事。以至于对于人们来讲,除了发出感慨和无奈,貌似没什么好的手段去遏制,毕竟“她们已经那么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