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是俄乌冲突持续的第88天。

俄国防部已宣布,随着自16日以来,共计2439名乌方人员从钢铁厂内“撤离”,俄军已经完全控制钢铁厂,同时也完全拿下了马里乌波尔。

其中,被俄方通缉的亚速营指挥官,也在最后一天,放下武器、走出钢铁厂,向俄军投降了。

几乎同时,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也公开宣布,对亚速钢铁厂的疏散工作已“基本完成”,同时承认,在钢铁厂被围期间,乌军多架直升机在试图向厂内人员运送武器弹药和食物补给时被击落,导致多名飞行员丧生。

在这之前,俄国防部曾多次宣布,击落试图突破到钢铁厂的乌军直升机,但基辅方面一直没有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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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泽连斯基主动承认,一方面印证了俄方当时所言非虚,另一方面也表明了基辅选择“沉默”,或许是想保持钢铁厂人员信心,避免救援直升机被击落的消息击溃乌方守军的心理防线。

但不论如何,随着俄乌双方相继表态,这场持续近3个月的激战与鏖战,最终还是以俄方完全控制钢铁厂落幕了。

不过,钢铁厂之战落幕,并非结束,反而是牵出一系列复杂后续的开端。

在钢铁厂之战中,至少5个细节不容忽视。

一,钢铁厂里究竟有没有“大鱼”?

在这次被撤离的近2500人中,俄乌双方都没有提到所谓的“大鱼”,即可能来自北约的高级军官。其中不排除3个可能:

可能一,钢铁厂内没有“大鱼”,该说法系谣言;

可能二,有“大鱼”,但俄方还没发现,短时间内难以公布,毕竟要对近2500人进行审讯和身份甄别是一项巨大的工作量;

可能三,即便有“大鱼”,但估计永远不会“浮出水面”,美英乌等国或许会采取措施营救,或与俄达成协议,让这件事“体面”结束。

但不论外媒猜测的“大鱼”究竟存不存在,钢铁厂内存在大量西方雇佣兵,乌军高级军官、亚速营指挥官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从另一角度来看,这些高级官员、指挥官,以及有着西方国家公民身份的西方雇佣兵,其实都算是“大鱼”。

二,乌克兰的“营救”行动还没结束。

正如泽连斯基所说,对钢铁厂人员的疏散工作只是“基本完成”,因为撤离的这近2500人,都在俄方手里,并没有回到乌方区域。

因此,泽连斯基的下一步“营救”行动,就是通过“换囚”的方式,从俄方手里救回乌方人员。

22日,俄国家杜马国际事务委员会主席斯卢茨基也表示,俄乌之间有关“换囚”的问题,近期将得到解决。

但在这之中,基辅需要面对2个难题。

难题1,“换囚”的人数不对等。

这次在钢铁厂投降的人员近2500人,再加上其他战场投降的人员,俄方手里的乌方人员将超过3000人,乌克兰不见得能有足够多的被俘俄军,来进行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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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乌克兰这次“换囚”,只能选择性地换,即首先换回乌克兰士兵。而泽连斯基也表示过,将优先保障本国军人的生命安全。

难题2,亚速营武装和外国雇佣兵将不被算在“换囚”范畴中。

其中,臭名昭著的亚速营投降后,将面临俄方的下一轮审判和刑事诉讼;而外国雇佣兵则是俄反制西方的重要筹码,显然也不会被轻易释放。

但要注意,不论亚速营还是西方雇佣兵,都是在替乌作战期间被俘的,基辅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的“营救”责任,否则既会影响其他战区乌军的士气,还容易遭到美英等国的施压与指责。

因此,怎么处理亚速营和西方雇佣兵被俘一事,将是乌克兰与美英等国共同的难题。同时也可能成为改变俄乌局势、俄欧局势的重要转折点。

三,马里乌波尔之战落幕,对俄乌整体战局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

最直观的一点,俄军南下马里乌波尔之后,乌东地区和克里米亚的陆路通道已经打通了,要是俄军再拿下敖德萨,乌克兰就将彻底成为“内陆国”了。

尽管,俄军拿下钢铁厂,已经获利颇丰,但这其实只是表象的,最为关键的,还是心理层面影响。

一来,作为连续阻挡俄军进攻80多天的队伍,乌方钢铁厂守军已经凭借“战斗力强、作战意志强”成了乌克兰的“明星队伍”。

再加上,基辅方面与西方媒体一直在试图将乌方守军包装成一支“孤军坚守的悲情部队”,令钢铁厂持续成为国际各界关注焦点,其具备的政治、舆论意义,其实已经超过了其战略意义。

二来,钢铁厂久攻不下,西方媒体同样在抓住这点,质疑俄军能力并唱衰俄军,并试图以此激怒俄军,促使其强攻钢铁厂。

尽管,钢铁厂以结构坚固、易守难攻著称,但如果俄罗斯真想拿下,估计轰炸机、坦克发起地毯式轰炸,要不了一周就能攻下。

不过,强攻钢铁厂的代价是巨大的,除了俄方将付出的伤亡和损失之外,还将因为这2500名乌方人员身亡,与乌克兰结下50年、乃至百年都难以消除的仇恨。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绍伊古告诉普京,只需要几天就能拿下钢铁厂,普京却突然转变态度,下令取消强攻的重要原因之一。

三来,俄军被钢铁厂拖了2个多月,俄罗斯内部也是存在诸多质疑的,包括正在俄乌战场上的俄军,估计都会怀疑——钢铁厂之战为何会打成这样?

因此,在种种压力同时袭来的情况下,普京能沉住气,对钢铁厂“围而不攻”,等来如今的局面,其实也是很不容易的。

并且,拿下钢铁厂之后,乌方这支“明星队伍”选择投降,或许会给其他乌军造成心理上的打击,甚至不排除有效仿其“投降”的可能。

而这,也是乌克兰和西方媒体一直在与俄方争论,钢铁厂守军究竟是“撤离”还是投降的原因,主要目的就是淡化影响,避免己方士气受挫。

四,钢铁厂之战落幕先后,美俄分别进行了一次重要通话。

5月14日,也就是俄乌就撤离钢铁厂伤员达成协议前一天,美国防部长奥斯汀主动邀请俄防长绍伊古通话,谈了乌克兰局势。

这是俄乌冲突爆发以来,美俄进行的第一次、最高级别官员的对话,而且还是美国主动邀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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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

5月19日,钢铁厂人员即将全部撤离前一天,美军最高将领、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利又与俄军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举行了电话会谈,谈的还是俄乌局势。再次刷新了美俄对话人员级别的最高纪录。

22日,美国务院再次提出,美俄外长举行通话的提议,但遭到俄方拒绝,称“时机未到”。

很显然,钢铁厂局势迎来转折后,美国的态度开始“变积极”了,非常想和俄方通话,或者说是谈判。

可见,钢铁厂之战的落幕,西方雇佣兵被俘,以及一些可能存在的秘密或“大鱼”即将被揪出,让美国也开始紧张了。但这回,主动权已经来到了俄方这边。

五,美国频频与俄对话后,泽连斯基又想和普京“坐下谈”了。

22日,泽连斯基公开表示,俄乌冲突最终将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也只有对话和谈判才能结束战争,并再次呼吁恢复“诺曼底模式”会谈,希望法德能提供支持与帮助。

言下之意,在俄乌谈判陷入僵局的情况下,泽连斯基想在“诺曼底模式”会谈的框架下,与普京“坐下谈”。而这个“诺曼底模式”会谈,本就是俄乌法德为解决顿巴斯问题而建立的对话机制。

此外,泽连斯基求助法德,而不是美英等国,显然也深知当前“身不由己”的处境,并知道谁能提供帮助。

最后,还是希望各方保持理智与冷静,早日以对话与谈判的方式平息战火,恢复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