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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俄罗斯与乌克兰局势动荡牵动人心。世界和平环境下隐藏着的危机时时刻刻提醒着人们:战争,其实从未远离。乌克兰首都基辅,更是凝聚了全世界的目光。时光回溯,我们不禁回忆起,30多年前,乌克兰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遭到过灭顶之灾。平地巨响,千万人梦碎二战以后,世界维持着基本和平,各个国家抓紧机会,提高自身综合国力。由于核能成本优势大、清洁环保,成为了各国钟爱的发展能源。是以,核电站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与此同时,各类隐患也随之而来。核电站泄漏、爆炸事故不断,都成为了隐藏在核电站便利背后的巨大隐患。

20世纪70年代,苏联经济、科技发展速度极快。为了促进乌克兰工业的发展,在苏联的协助下,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修建完成。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位于乌克兰境内,距离白俄罗斯边境16公里,乌克兰首都基辅110公里。这座大型核电站,有6个反应堆,全负荷运转时,能够为乌克兰提供近1/10的电力。也正因如此,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凝聚了乌克兰与苏联人的全部希望。没有人想到,仅仅几年之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就成为了苏联不敢提及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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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以色列空军派遣战斗机前往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的上空,一举摧毁了伊拉克的奥斯拉克反应堆。反应堆由苏联援助,苏联人得知其被破坏的消息,一直惴惴不安。如果未来苏联战争发生,核电站被攻击,电力便无法稳定输出,那时整个国家都将陷入崩溃状态。抱着未雨绸缪的心态,苏联人要求切尔诺贝利核电站进行相关实验。核电站供电的原理为利用核裂变产生热量,将水烧热,水通过高温转化为蒸汽,推动蒸汽机做功发电。如果停电,水循环便会停止,无法继续发电。

一般情况下,发电厂都有备用的发电机,如果核电站停止电力的供应,他们便可以使用备用发电机。然而发电机的启用需要时间,如何弥补启动间隙的空白,是核电站需要考虑的问题。苏联人希望核电站能在切断供电、中断汽轮机的蒸汽供应的情况下,利用轮子的惯性,继续实现供电的目的。这一理论,就是人们经常提及的“惰性实验”。为了将惰性实验的理论变成现实,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科学家们几乎废寝忘食。

1986年4月,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工作人员违规使用了核燃烧棒,导致核反应堆的功率迅速增长到原功率的100倍,核燃料的温度也从正常的330℃,急速增长到2000℃,核反应堆瞬间爆炸,产生了大量的核燃烧颗粒以及蒸汽。那时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保护措施并不完善,只有一层简单的遮挡。燃烧产生的颗粒以及气体产生了极大的推动力,爆炸的瞬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反应堆顶盖被炸飞,整个核反应堆便暴露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大量的放射性物质随即溢出。数十吨的高温核燃料在空气中飞溅,点燃了周围的易燃物,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周边大火蔓延,伴随着大量的浓烟。相关统计显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核反应堆共有上百吨核废料,其中6吨的核燃料废物直接被顶到空中,造成了严重的核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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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牺牲,前赴后继事故发生后的几分钟内,消防人员就已经迅速赶到现场,及时采取扑救措施。然而对于核灾难而言,这样的努力杯水车薪。奋战数小时后,部分消防员被永远困在大火之中。核爆炸刚刚发生,恶劣影响尚未显现,苏联只是将暂时出现核感染的人送到医院接受治疗。核辐射对居民的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他们开始出现脱发、掉牙、急性内出血等一系列症状。三天后,从火场撤离下来的消防员们在痛苦中离世。由于辐射原因,他们不能火化,只能被封在用铅焊死的棺椁中,永远长眠。

核爆炸发生后,工程师始终惴惴不安。如果核废水存续过量,受热产生蒸汽,极易引起第二次爆炸。是以,工程师自发组成敢死队,前方反应堆附近的地下室,计划将储存核废水的闸门打开。阿基莫夫和托普诺主动请缨,戴着简单的防毒面具走向地下室,然而不久后,他们便被核废水的强大冲击力击倒。阿基莫夫试图站起来,腿上的皮肤却瞬间脱落,惨不忍睹。两个人无法继续前进,一段时间后,他们晕了过去。众人将他们救出后,两个人产生了强烈的核辐射反应。

阿基莫夫尽管他们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依旧于事无补。不久后,阿基莫夫和托普诺便在病痛折磨中永远离开了人世。后来,巴拉诺夫和另外两位高级工程师别斯帕罗夫、阿纳年科再次站出来,执行此次任务。他们进入现场,在黑暗中缓慢前行,终于看到了地下室的门。历经重重艰难,三人成功将阀门打开,核废水排放后,有效避免了第二次爆炸。然而从地下室出来后,三个人的余生,都在核辐射造成的并发症中度过,痛苦不堪。核爆炸产生的危害极大,凭普通民众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解决。是以,苏联安排士兵前往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附近救援。

战士们封锁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紧急疏散周围居民。为了尽快撤离,苏联军队征用了1000多辆大型客车和3趟铁路专列,运输队伍以及协调人员倾巢而出,4个小时后,5.3万居民成功撤离。至此,原本热闹的城市一片疮痍。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居民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已经离开了家乡。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带走任何的贵重物品,这片无人之境,一片荒芜,成为了众人不敢踏足的禁地。受灾最严重的普里皮亚季小城,需要至少在未来的3000年时间内保持空城的状态,才能完全消除核辐射带来的影响。与此同时,核泄漏带来的影响,依旧在持续。爆炸事故发生一个周后,瑞典政府发出了警告:核辐射云已经飘散到了瑞典的上空。此时苏联人才意识到,切尔诺贝利核爆炸产生的严重后果,远比他们想象地更加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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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热血,铭记英雄为了防止灾难进一步扩大,苏联高层展开了行动。1986年4月26日,苏联总理雷日科夫接到电话。了解到相关情况后,他成立了应急临时委员会。当天晚上,委员会成员到达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接过了领导权。4月27日,化学军司令皮卡洛夫带着核防护军进入现场,实施救援措施。与此同时,时任阿富汗作战总指挥的瓦连尼科夫被专程调回,统筹基辅军区的第17、51、97、15、40等10余个摩托步兵师,开始参与救援工作。瓦连尼科夫大将、化学部司令皮卡洛夫一直待在辐射区,与粉尘、辐射物直接接触。纵使身为苏联的高级长官,他们也从未退缩,身体都不同程度地感染了放射性物质。

瓦连尼科夫此时核反应堆的化学反应仍在进行,熔融堆芯一旦烧穿了地层,地下水受到污染,后果不堪设想。军队派遣了工程队,用打油井的方式,在反应堆的侧面钻孔,向孔中注入液氮,实现降温的目的。为了维持低温状态,工程队每天需要向孔中注射25吨液氮。与此同时,为了保护地上水源,阻止核废水进一步扩散,军队开始大规模修建水利设施,用130条堤坝堵住周边河流,阻截核废水流进普里皮亚季的路径。

地面、地下核污染问题已经解决,如何防止放射性的粉尘进一步扩散,成为了苏联军队的难题。四号核反应堆的核辐射仍然在扩散,无人敢靠近。众人在商讨后决定,在空中向核电站投掷覆盖物。然而核电站上空是辐射最强的地区,驾驶直升飞机与投掷覆盖物的士兵,面临着有去无回的风险。苏联空军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周围进行了详细的勘测,绘制出了具体的投掷覆盖物地图。纵使危机重重,深思熟虑后,苏联军队还是采取了自杀式的抢救方法。27日,苏联军队派遣了45架直升飞机,向核反应堆投掷了65吨覆盖物,在巨大的核泄漏面前,却于事无补。28日后,苏联再次派遣了80架米-6、米-8直升机来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附近。

就这样,苏联先后派遣了120架直升飞机,来回飞行300多次,无数的士兵前赴后继,将5000吨沙子、硼以及铅粉混合物投掷到核反应堆上。在众人的努力下,核反应堆被暂时覆盖。为了彻底切断外泄的根源,专家建议建造一座石棺,将整个反应堆封住。由于对核辐射的危害估计不足,苏联士兵鲜少有防护措施,他们带着仅有的防毒面具进入现场。进入切尔诺贝利核电厂核心地区的苏联士兵立下军令状,一定要将发生爆炸的四号机组彻底封住。位于地面上的士兵虽然戴着防毒面具,身体却遭到了放射性物质的污染。

为了尽可能降低核辐射的影响,士兵们只能不停地抽烟,让烟粒子吸附肺中的碘同位素,随后通过烟雾呼出来,减少沾染空气中的核辐射。高空投掷工作基本结束后,等待在核反应堆附近的士兵开始施工。此后的几个月时间内,他们用上万吨混凝土打造了一个罩子,将四号核反应堆彻底封住,成为了一座“石棺”。12月,军队人员只需将重达35吨的顶盖盖上,石棺最后的建设工作便顺利完成。然而在现场救援的苏联直升机吊挂能力只有12吨,无法承受30多吨的重量。苏联空军紧急下令,命令在上百公里之外的顿河畔的罗斯托夫直升机制造厂派遣飞机前来。

不久之前,飞机制造厂刚刚制造了世界最大的重型直升机,总承载量达到20吨。为了减轻飞机自身的重量,工作人员将直升机上的设备与附件尽数拆除。首席试飞员安纳托利·格里先科试驾完成后,另外一名飞行员卡拉佩田开始吊装空气压缩机。空气压缩机长6米,宽6米,高6米,重达20吨。飞行员全程注意力集中,历经重重困难,才最终完成吊装工作。与此同时,苏联的卡莫夫直升机拥有共轴式双旋翼,适合吊装作业。是以,苏联卡莫夫直升机设计局也临危受命,来到现场参与救援。

卡莫夫设计局首席试飞员穆克尔·梅尔努科,共飞行了52个小时。他驾驶着卡莫夫直升机,将一根18米长的巨大探针安装到反应堆堆芯,由于空气阻力等原因,梅尔努科尝试了三次,最终完成任务。在众人的努力下,4号反应堆上的石棺修建完成,4号核反应堆彻底被封住。然而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带来的噩梦,却依旧在持续。在安装机器时,由于吊放的高度太小,直升机桨旋转产生的强大气流将地面上的放射性尘埃吹起。负责吊装空气压缩机的卡拉佩田受到污染,不久后患上了白血病。1990年,他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身故之后,卡拉佩田被授予了俄罗斯英雄的称号。

与此同时,参与现场抢救工作的苏联士兵们,身体健康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切尔诺贝利核爆炸发生之前,苏联没有进行防辐射的训练。是以,在投放覆盖物时,士兵们没有进行任何的防护措施,他们每在反应堆上空飞行一次,就受到巨大的辐射照射,众多士兵患上了慢性病。地面救援的苏联士兵,200多人受到严重核辐射影响,几天后便离世。其余的大部分人,后半生也无法摆脱核辐射带来的健康危害。

这场人类与灾难的抗争,牺牲已经成为必然。纵使如此,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仍有无数人舍弃小家,弃自身安危于不顾。面对已知的结局,未有一人退缩。与此同时,此次核辐射救援,也给苏联军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苏联累计派遣坦克、装甲车2000台,参与救援的油罐车、消防车、救护车无数。其中2500辆公用车,因为沾染辐射全部报废。此次核电站救援,先后持续了几年的时间。包括机械化摩托步兵师13000人在内,共60万苏联人被征召,包括上千种职业、岗位。其中近6万人牺牲,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员都患上了后遗症与残疾。

相关统计显示,因实施救援而报废的军用、公用车以及因为核辐射而离世的救援人员,相当于一个满员的摩步师。人们常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救援,是人类历史上最悲壮的救援之一。为了表彰救援人员在此次事故中的巨大贡献,苏联政府为他们颁发了荣誉。他们可以享受老兵同等的待遇,每个月有3万卢布的补贴,同时享受免费的医疗、住房、水电、暖气。苏联参与救援的每个人都值得众人的敬佩,这些待遇也是苏联能给予的最好回报。不可否认的是,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爆炸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自然环境被破坏、无数人葬身火海。与此同时,核电站爆炸也加速了苏联解体。

然而苏联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的积极救援态度,却值得人们敬佩,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无数苏联士兵、消防员、医护人员前赴后继,舍己救人的精神,令人动容。反观日本,2011年,日本福岛的堆芯熔毁,产生了核泄漏。日本政府却公然向世界宣布,他们即将把福岛核电站的废水排入太平洋中,此举却为世界所不齿。参考资料[1]《今日科苑》,2015-06-15,《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噩梦》[2]《生命与灾害》,2019-05-20,《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3]《科技日报》,2018-04-26,《切尔诺贝利,往事并不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