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的战线变化越来越缓慢,与俄军刚开始想的快速突击作战完全不同的是,俄乌战争已经陷入了漫长的、缓慢的持续阵地交火中,战线变化越来越慢,而大量的堑壕、土木工事则不断出现在视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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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回顾历史,现在俄乌战争的节奏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比较接近,而完全不同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规模机械化部队的大开大合。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技术有利于防御而不利于进攻,这点从美国南北战争、普法战争到日俄战争都多少已有预演,但都被当时的主要国家所忽略。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大规模的步兵进攻纵然伤亡惨重也只能推进寥寥数公里,推进效率主要取决于火炮支援的效率。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战线变动基本没有超过200公里的。

众所周知的是,为了解决这个难题,装甲装备、飞机、毒气、新型突击队战术都被运用,最后最有效的就是机械化部队在坦克主导下进攻的模式。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坦克为主的装甲集群成为了突击的主要兵力,初期的德国和末期的苏联都是这种战术最强有力的玩家。也因此,二战后的地面战争模式中,装甲部队始终是地面战场上的主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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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次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战争虽然是二战后第一次真正严格意义上的两个工业化国家之间的战争,但是双方本质上都是80年代末苏军的火力加强版和后勤弱化版,双方比当时的苏军在火力效能上有优势但动员的兵力远不及苏联顶峰时期。而大量的单兵反坦克武器、无人机对于改善轻步兵部队的对抗能力则有很显著的帮助。因此,即便乌克兰军队主要还是轻步兵,但他们可以比二战时期的同行更为有效地抵挡装甲部队的进攻,他们有更多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并且与炮兵的协同更为顺畅。俄军则信息化程度较弱,兵力规模不足,火力运用效率较低但数量较多,还有制空权优势,他们也并非完全啃不动乌军阵地,但效率确实比预想的差很多。

因此,有人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未来陆战的一个新常态,也就是两个对称对手之间的进攻效率降低到一战水平。

应该说,俄乌战争还是有点特殊,俄罗斯的水平确实不太高,特别是信息化和智能化领域,俄军比美军和解放军都有显著的差距。如果进攻一方是高度信息化、智能化的,防御一方则仍然停留在机械化水平上,那么进攻效率可能会非常高,1991年海湾战争和2003年伊拉克战争已经演示过了。双方有代差、不对称的情况下,进攻效率依然不受影响,甚至会进一步提高。

那么如果是两支信息化、智能化水平相当的工业化国家的军队,则可能取决于双方在电子战领域的能力。如果平分秋色,或者无法压制另一方的信息化、智能化体系,那么进攻效率则可能也会下降,重蹈俄乌战争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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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提供了重要的经验,但始终别忘了各种表现都有前提,不能说是任何经验都会是未来战争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