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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中美关系经历了一波三折的变化,从对抗发展到蜜月期,再到后来逐渐恶化,其原因多种多样,不断随着时代发展而变化,唯一不变的是美国阻止中国崛起的决心。新中国是从一片刀山火海中涅槃重生的,这威胁到了美国的世界霸主地位。于是美国在各个时期都对中国进行了一系列限制,即便是在中美蜜月期,依然限制了很多美国企业向中国出口高新技术,以此来避免中国高速崛起,大型振动台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

大型振动台可以应用在多个领域,对于航空航天、军事、建筑、核研究等等方向的发展有重大作用。甚至可以说,对大型振动台进行限制,就可以直接限制我国各方各面的发展。然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可阻挡,多年之后,我们不仅凭借自己的能力研究出了大型振动台,规格和参数甚至超过了美国,达到了世界最领先水平。以至于美国需要反过来向我国购买这一产品,还要被迫答应中国的5个条件。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美国代表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还是第一次在买方位置上签字。”这一次,终于轮到我国占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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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亿人民币,买不来美国的振动平台要想知道大型振动台为什么这么重要,就要从振动平台的起源说起,从诞生之初,振动平台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保证一个国家生存下去。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世界各国的军用器材和武器在从后方运到前线之后,会发生大面积的故障。最初人们并不知道原因,后来经过研究才发现,武器装备的质量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运输过程中的颠簸和振动。一次两次的振动或许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长时间长距离的运输之后,振动就会让大批武器的零件松动,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振动平台被发明出来了。军工厂在生产武器原型之后,要通过振动平台对其进行实验,如果实验没有问题,武器也就不会在运输过程中被震坏,这关系到一个国家在战争中的生死存亡。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振动平台在各个先进国家发展科学技术时,也起到了重大作用,因为各个领域都要不可避免的面临振动的威胁。东菱振动的总工程师说:“由振动引起的故障占总故障的比例,大概在三成左右。”可见振动所带来的危害。航空航天设备上天之后,要与地心引力对抗、与空气摩擦力对抗,必须做相应的振动实验,才可以知晓如何造出稳固不出故障的航空器,建筑要应对地震和共振,汽车业和航海业也是同样的道理。

于是,振动平台在各行各业全面开花,替各个行业的产品测量振动时造成的危害,并保证产品出厂时稳固可靠。可以说,美国的高速发展,与振动平台的发展有紧密的联系。可惜的是,新中国在这一技术上起步太晚。当我们需要振动平台来帮助各行各业进行发展的时候,不仅缺少相应的技术资料和经验,还面临来自美国的技术封锁,这是当时美国制约我们发展的一个有力手段。振动平台诞生自军事领域,因此带有极强的军事色彩,在美国与中国建交、开展贸易之后,振动平台就立即被列入了禁运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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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臭名昭著的巴黎统筹委员会在美国的倡议下成立,由十几个工业发达的国家组成。其目的就是限制向当时还不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出口各种物资和高技术产品,振动平台就是当时禁止出口的重点。最初,振动平台被完全禁止出口到中国。直到中国顶着技术封锁,通过艰难实验,陆续掌握了制造1吨左右振动平台的能力之后,美国才在20世纪80年代开放了1吨以下电动振动台的对华出口。随着中国振动平台研制能力的缓慢提高,美国也逐渐放宽了禁运限制,允许向中国出口5吨以下电动振动台,后来又变为9吨以下。

此处所说的“吨”,指的不是振动平台的重量,而是指振动平台可以制造的推力。推力越大,振动就越大,能检测出来的振动问题也就越多,随后制造出来的产品也就越稳定。振动平台从一开始对武器装备进行检测,陆续发展到对航空航天器材乃至航母、核设备进行检测,推力自然是越大越好。在当时,有着“一吨推力一吨金”的说法——大型振动台的推力每提高一吨,我们就要为购买这一吨推力,而付出相当于一吨黄金的价格,大概等于4亿人民币。

不得不说,我国在那段时间发展得很艰难,特别是军工行业,战机、战舰和陆战设备的研制,极度依赖大型大推力振动台。那时候我国国防部急切需要购买5吨以上推力的振动台。可是在对华禁运的大背景下,即便我们愿意付出一吨推力一吨金的价格,也仍然找不到卖家。不过,中国人民一向有肯钻研、能吃苦的精神,面对美国人的禁运,我们没有屈服,也没有认输,而是坚持自研之路。事实证明这条路没有走错。

奋发图强,中国自研突破美国封锁1995年,王孝忠准备下海经商。在此之前,王孝忠在苏州实验仪器厂工作了25年,这个仪器厂是国企,也是当时中国仅有的两家能生产振动平台的企业之一。王孝忠在苏州实验仪器厂担任副厂长,几十年来兢兢业业,生活美满。但是他始终有一颗不甘的心——多年接触振动平台,让他知道美国对中国的禁运影响了中国的发展。为了放手大干一场,王孝忠离开了国企,自己创立了一家公司,联系了一群有理想也有技术的创业者一同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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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公司规模很小,只能在一间不到100平米的简陋厂房里自己加工。好在王孝忠懂技术也肯努力,很快就能够自行生产3吨以下的电动振动台,并以此赚到了第一桶金。在市场里打响知名度之后,一个叫江运泰的技术人员找到了他,表示愿意一起合作。江运泰在退休之前,是科研院的工作人员。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研发过水冷电动振动台,看到王孝忠的努力,也产生了一起合作、打破美国技术禁运的想法。两个人一拍即合,立刻开始共同攻克技术难题。江运泰担任了公司的总工程师,王孝忠负责运营和销售,以此来筹措资金,继续进行技术突破。

从2001年开始,公司发展走上了快车道,突破了5吨推力,随后一步一个脚印,逐渐实现了10吨、16吨、18吨大型振动台的生产。五年之后,奇迹诞生了。王孝忠的公司生产了世界上最大的35吨推力大型电动振动台。这在当年已经不仅仅是与国际接轨的水平,而是已经站在了领先世界的先锋地带,超越了同期美国的产品。从那个时候起,我国成了世界上极为重要的振动平台出口国,有将近四十个国家和地区向我国申请进口电动振动台。要知道,大型电动振动台需要足够的工业基础才有用武之地。这四十个进口国,几乎涵盖了当时世界上绝大多数经济发达、工业先进的西方国家和地区。

然而王孝忠并没有满足于此,中国正面临高速发展,无论是航空航天、空间站还是大重量的运载工具,都需要更大推力的电动振动台。2011年,仅仅立项一年之后,研究就取得了突破。我国成功研制出了50吨推力的超大型电动振动台,并在两年之后将这一数字进一步推高到70吨。此时,我国在振动平台领域已经远超世界其他国家,在承担了西方国家多年技术壁垒和贸易进运之后,我们终于掌握了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都没能掌握的先进科技。也得益于振动平台领域的突破,我国海、陆、空三军多种军事设备得到了大幅优化,导弹更加精确,潜艇更加隐蔽。

与此同时,我国航空航天行业也在不断发展。从神舟5号到神舟9号,以及天宫、嫦娥等等大家耳熟能详的航天设备,都经过了大型电动振动台的实验,才得以上天。这也让我们不由得把目光转到了美国——这个对中国技术崛起百般阻挠的国家,他们的振动平台领域又处于什么境地呢?

美国反过来求购设备,必须答应五个条件其实,美国的航空航天领域在世界范围内依然领先,这就意味着他们有能达到相应推力、满足相应需求的振动平台。“土星5号”运载火箭是人类历史上使用过的自重最大的运载火箭。当年为了对其进行相应的振动实验,美国组装了一台液压并联振动台以达到相应的推力。后来,美国甚至建造了一个推力达450吨的振动台,由20个液压电动混合驱动的驱动器组成。但需要注意的是,美国所使用的这种大推力振动台,是并联组装而成的,其振动频率与我国所研制的70吨电动振动台,有4倍到7倍的差距。这意味着,我国的电动振动台单体性能和技术要比美国先进的多。

实际上,在振动平台领域谁的技术更强,已经可以从美国向我国求购大型振动台的交易中看出来了。2006年,我国刚刚研究出35吨级大型电动振动台,一跃来到了世界领先水平,彻底打破美国的技术封锁。或许美国也是在此时看到了中国的技术突破不可阻挡,放下身段,上门求购16吨推力的电动振动台。对当时的我国来说,16吨级大型电动振动台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美国又多次求购,我国便同意了它的交易请求。但是在签订购买协议时,我国要求美国代表签订一份声明,保证产品不能用于军事领域。美国代表被迫在声明上签了字,还感叹了一句:“这还是第一次在买方位置上签字。”

其实,美国与中国有不少贸易往来,这并不是美国第一次购买中国产品。只是这是美国第一次在中国的要求下,购买中国领先世界的技术产品,还被中国要求签一份购买声明,确实值得这位美国代表感叹一声。毕竟与叹息一起落地的,还有美国的高傲。到了2011年,美国的大型电动振动台依然停滞不前,我国却实现了50吨级大型电动振动台的技术突破,再次让美国被迫向中国求购。但50吨级和16吨级的振动台,所能实验的目标产品是不同的,出口给美国之后,美国能用来做的事情也不同。

一开始我国出于各种考量,没有同意出售,是在美国的一再要求下,经过内部商讨,才同意向有需求的国家出售,但购买国需要满足5个条件,才有资格签合同。5个条件分别是:第一,振动台不能用于军事领域;第二,不能擅自拆卸振动台,即便要维修,也要由中方人员负责;第三,在振动台使用过程中,全部由中方人员负责操作;第四,实验的结果和参数,必须由中方人员把控;第五,不能转卖或者租赁给其他第三国。满足这5个条件,就可以保证购买国在正常使用产品的基础上,无法通过任何手段从产品中探知我国的先进技术。

这不禁让人感叹,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曾经在此领域对我国进行禁运的美国,现在竟然要反过来满足我方的5个条件,才可以得到我们的先进产品。对美国来说,在技术领域被中国超越让他们十分难受,但现实如此,也不得不屈服,最终还是答应了这5个条件。于是,我国以1亿美元的售价,向美国出售了50吨级大型电动振动台。但即便如此,我国还是限制出口最先进的70吨级振动平台,并在2020年将50吨级振动台建造技术列在了《禁止、限制出口技术目录》上。

有意思的是,直到现在,美国的对华禁运核心设备名单中,依然列有“9吨级振动台”,可以说是十分讽刺了。现在,我国在振动平台领域一马当先,把世界其他国家远远甩在身后,任何国家想要使用50吨级大型电动振动台,都需要向我国收购,并满足相应条件才能进口。而在国内,70吨级大型电动振动台已经在使用中,且更高推力的振动台正在研发。多年之后,当我国的军工、航天、建筑领域陆续完成对西方国家的超越时,不要忘记,其中有振动平台的巨大贡献。这是我们顶着西方禁运压力独自研发出来的技术,是我们自食其力、彰显中国人聪明才智和大国底蕴的表现。相信在日后的发展中,这种技术突破会越来越多,美国的封锁,终将因为中国人民的艰苦奋斗而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