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在近代史上有很大的影响力,太平天国运动和桂系军阀都影响了大半个中国。广西人能打,但广西人事业的成败却和湖南人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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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兴起后,作战的核心是十万两广“老兄弟”,其次就是湖南人,湖南沿江的纤夫、码头工人、铁工匠作、水手加入了太平军,形成了专门的水师部队;湖南矿工为主“土营”是能打又团结的队伍,是太平军攻坚战的核心。在太平天国能统战湖南人的时刻,太平天国的事业就能顺利发展。

太平天国被湖南人为主的湘军击败,也被自己军队中的湖南人抛弃,这是太平天国失败的主要原因,太平天国的失败和两个姓张的有关系。太平天国失去湖南人的第一“功臣”是“凹腮巨口,无髭,眇一目”的张子朋,张子朋是韦昌辉的铁杆部下,原先是北王手下的健儿,护送太平军文书,1852年封御林侍卫,次年三月升任侍卫,四月升右八指挥,五月调北殿右二承宣,与指挥同级。张子朋的作风和老上级韦昌辉类似,在攻打湖北期间进行了大屠杀,以至“湖北人民闻张瞎子名,无不股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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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朋对湖北人不客气,对湖南战友也很嚣张,他调动湖南人为主的水师时就闹出了“大新闻”。当时湖南水师人马以唐正财为首领,唐正财是湖南水面很吃得开的大哥,“素为木客,兼贩商米江、湘间,任侠好客,善大刀,精水性”,也是太平天国水师的建立者,1852年就被杨秀清任命“统辖水营”,搭设浮桥帮助太平军攻克了武昌。1853年。唐大侠成了“殿前丞相左右指挥,提督水营事务,总办船只”,地位还在张子朋之上。张子朋却以老资格自居,对未来的“航王”大呼小叫,还看上哪艘船就要哪艘,一点都不把湖南战友看在眼里。

湖南水兵脾气也不小,也要和他“讲理”。张子朋一边封船,一边打人,接连暴揍好几个湖南水兵。湖南水兵大怒,当场就有不少人要投靠满清,因为对面的湘潭也有大量湖南老乡(湘军水师)。在张子朋惹是生非时,另一个张姓人也跳出来挑拨湖南人和广西人的关系,那就是当过湖南保靖县知县的南京人张继庚。

张继庚是自带干粮的满清最强卧底,一见机不可失就派人喊出了“天国待广西人厚,待两湖人薄以间之”的口号,以湖南人为主的太平天国水师差点就要当场散伙。眼看局面不可收拾,杨秀清不得不亲自出面暴揍了韦昌辉,处理了张子朋和张继庚。杨秀清死后,老唐失去了靠山,手下的水师一度被改编为陆军,虽然他追随陈玉成又焕发了事业第二春,得以封王,但手下的湖南水兵却越来越少,他最后死于湘军水师之手。

太平天国的失败和地域矛盾有关,民国时期桂系军阀的失败也和这个因素有关。湖南和广西在清末民初也是一对冤家,清朝末年湖南人蔡锷到广西充当陆军小学校长时就被广西学员抵制过。新桂系崛起后,也被湖南人“坑得”够呛。北伐前后,湖南势力以唐生智为首,势力一度横跨湖南、湖北。唐生智一度和蒋校长打得难分难解,蒋校长就联合桂系势力击败了唐生智。

新桂系吸收了唐生智湘军的人马,这对于唐生智来说可是“杀父夺妻”之恨。唐部人马也不满新桂系重用广西人的做法,准备重新迎回老长官。李宗仁等人对此毫无察觉,觉得自家队伍遍布从山海关到广西的广大土地上,蒋校长的战役指挥能力又差,真的是“优势在我”。结果却是蒋校长借助郑介民在桂系内部大挖墙脚,拉拢了湖北军人。唐生智也从蒋校长那里拿到了150万银圆的巨款,以打倒桂系的名义重新控制了湖南。

新桂系被湖南人的背叛打得连老家都一度丢失,对湖南也不客气。新桂系一有机会也是把湖南当提款机,结果四野进攻湖南时,湖南人又“坑了”新桂系。湖南人和广西人都很能打,但老旧的封建关系只能让他们以老乡利益为重,做不到真正的团结,湖南和广西军政势力面对有新型关系主导的武装时自然就被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