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答案是“否”,那么,一种友善的、建设性的的技术,到底怎么得来呢?

要建构如同圣杯一样,给予生命而不是夺取生命、促进发展而不是最终压迫人类的“新技术体系”,着实是很复杂的一件事。只需要看一下《技术伦理学手册》的厚度,就足以令一个普通人敬而远之了。

学者艾斯勒在《圣杯与剑: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未来》一书中,将技术分为“圣杯”的技术与“剑”的技术,前者是以合作谋求维持和改善生活的技术,后者是实施支配、毁灭和统治的暴力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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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ICT的圣杯》这一系列中,我们将一起去探寻代表着给予、联结和爱的技术方向。

ICT:举起未来的圣杯

或许你会疑惑,为什么ICT[Information(信息),Communication(通信),Technology(技术),简称ICT],应该成为一种圣杯技术?基础科学才是文明基石好不好?

一是ICT技术在今天,已经深入到了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对人类生存发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以此次俄乌战争为例,它就是一场建立在信息通信技术之上的现代战争,双方交战情况几乎24小时在向全球(以及敌方)直播,你说ICT技术走向毁灭还是合作,重不重要?

另一个原因,则是ICT的社会性更强,几乎每个人都在接触和使用它,普通人也可能够参与到变革当中。就像技术哲学家贝尔纳·斯蒂格勒所说:“从某种程度上说,人类行为就是技术”,也因此,科学家们的故事更容易得到传播。而很多影响深远的技术发明,容易被认为没那么重要。以前,晶体学就被认为是一门“技术科学“,一些科学家(尤其是化学家)把它看作是实验室服务,而不是像样的科学,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ICT技术可以影响人类生活,也可以为人类所影响,更应该、也可能成为一种“圣杯”技术。

显然,被艾斯勒称之为“圣杯”的技术,呈现出女性化的特征。它强调“引导”,而非“统治”,通过伙伴关系来发展技术,而不是控制与征服。

今天,越来越多的科技企业,强调科技对人文的关怀、对环境的友好、对无障碍的重视,这些向善的力量,要求人们合作并相互尊重的创造力,恰恰是圣杯技术的气质,同时提供了一种摆脱发展困境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女性视角、女性参与,在技术领域越来越被看重。

要寻找技术中的圣杯般的力量,女性活动是无法绕过的。

大家可能会反问:技术史上可没有多少对女性贡献的记录,这不就说明女性对技术的贡献不够卓越吗?

事实上,历史中有不少计算机领域的女性值得被铭记。英国数学家Ada Lovelace,信息检索与自然语言处理的先驱Karen Sparck Jones,操作系统和家庭计算机的先驱Mary Allen Wilkes,中国计算机界的女院士夏培肃、杨芙清……这些在ICT技术的创新和进步中发挥决定性作用的人,少有普通人记得她们的名字,而大多数人都认为女性在编程领域微不足道。

所以本系列的第一篇,我们首先尝试拂去女性在技术世界里的蒙尘——要讲述漫长且庞大的历史恕我无能为力,想必读者也会觉得冗长乏味。所以,我们不妨以几个技术女性的生平故事,去掀开历史的一角。

父亲光环下的编程第一人

世界上第一位计算机程序员,Ada Lovelace艾达洛夫莱斯,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诗人拜伦的女儿”。

尽管这位著名的诗人乔治·拜伦,在艾达出生(1815年12月10日)几周后就离开了家庭,直到去世也没有见过艾达一面。

艾达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数学的天赋,她走上数学之路,是因为母亲安妮·拜伦亲,不希望她变得像诗人父亲一样,坚持要请专家导师来教女儿数学和科学。这些具有挑战性的科目在当时并不是女性的首选,但母亲认为,从事严格的研究可以防止艾达变得像拜伦一样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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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时,艾达在一次小镇聚会上遇到了剑桥大学数学家查尔斯·巴贝奇,后者被称为计算机之父。她对他的差分引擎十分着迷,很快,巴贝奇成为她的导师。

来源:脑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