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在大西北有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有个曹老汉,六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十分硬朗。

曹老汉是个阴阳先生,会看事儿,而且功力不俗,阴宅阳宅、五行八卦,样样都很精通。

但是他并不以此为生,平时也和其他庄稼人一样去地里种田,看事儿的话从不收钱,顶多在主家吃上一顿饭,为人十分厚道,用他的话讲:乡里乡亲的,谈钱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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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村子不远处有个破旧的小土楼,这个土楼建于哪朝哪代谁也说不清楚,风风雨雨过了好多年,它依然矗立于此。

有人说小土楼以前是个义庄,是停放意外去世之人的地方,但是并没有什么佐证。

只是村民们傍晚干完活回家路过此地的时候都会感觉怪怪的,即便是炎炎夏日,这里总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

有一年,村里有个叫王海生的年轻人去外面打工出了车祸,没能活着回来,据说脑袋被卷到了车底,死状十分凄惨。

要说这王海生确实是个不走运的人,自幼父母双亡,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多亏了本家的几个叔伯照顾才长大成人。

到了二十多岁,好不容易说成了一门亲事,为了挣钱娶亲才去外面打工,没想到却出了这么档子事情。

在当地有个习俗,那就是横死之人不能进村,怕给村子带来厄运。

王海生被运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之时,于是,他的几个本家的亲戚找到村里,与村民们商量后决定暂且将他的尸体放在村口的小土楼,隔天就下葬。

出了这样的事,一定要找个阴阳先生来看一看,当天晚上,曹老汉先来到了王海生的家里,在房子正北方布置了神位,上了香,不久之后又去了小土楼,到了这里,他只看了王海生一眼,脸色忽然一变,急忙在他的脚边点了一盏灯,又放了一个香炉,香炉上贴了两道黄符,在香炉里上了三根香。

按照习俗,这天晚上需要两三个人来守灵,一是防止野狼野狗毁坏尸体,二是为了给长明灯续灯油,防止孤魂野鬼的惊扰。

回到村,曹老汉将海生的亲戚们都叫了过来,问清楚他们的属相和生辰后挑了三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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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他画了三张符,每人一张让三个小伙子带在身上,又抓了几把糯米让他们装进了口袋。

三个年轻人见状问道:“曹伯,有什么不对的吗?”

曹老汉锁着眉头说道:“我现在也说不准,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屋里的香有好几回都是只着了半截,怕是有什么幺蛾子!”

三个小伙子听了也有些胆怯,但是这灵还是得守。

曹老汉又说道:“长明灯一定要记得续灯油,香炉里的香也不能灭,问题应该不大,如果真有什么怪事发生,你们就往山神庙跑,躲在那里不要出来,有人叫你们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躲在那里肯定会万无一失。”

山神庙离小土楼不远,总共也就三百来米,三个年轻人听了曹老汉的话,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一些,于是提了几瓶白酒就出了门。

三个人走远后,曹老汉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亲自拿着供品去山神庙祭拜了一下,然后回了家,他从床底拖出一个沾满尘土的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陈旧的桃木剑和一条皮鞭子,鞭子上面有暗红的血色,是很久以前泡的黑狗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朱砂和一个打满补丁的破口袋,他将这些东西拿出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老伙计,看来今天要派你们上场了!

再说这三个年轻人,到了土楼之后在海生跟前烧了纸、续了香,然后围坐在一起开始喝酒聊天。

前半夜并没有什么异常,几个人也逐渐放下心来,轮着班给长明灯续灯油,续完灯油没有别的事干,就继续喝酒。

不知不觉几个酒瓶子都见了底,三人都有了醉意,昏昏沉沉地眯了起来。

大约到了三更时分,有个喝酒少的年轻人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像是有个人在又哭又笑,仔细一听,夹杂着哭笑声,还有唱戏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呆板而空旷,令人不寒而栗。

他打了个激灵,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长明灯还只剩下豆大一点儿的光亮,香炉里的香已经灭了!

他急忙将另外两个人拍醒,三个人冲出小土楼,急忙向山神庙跑去。

很快,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在轮番呼喊他们三个人的名字,还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走。

听了这个,三个人更加恐慌了,玩了命地向山神庙奔去。

眼看山神庙越来越近,几人的身体却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重,后面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就在几人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只见山神庙发出了一道白光,后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三人这才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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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他们将庙门死死关住,然后跪在山神像前不停磕头。

那个“人”依旧在庙外面不停呼喊他们的名字,三个人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

片刻之后,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三个人哆哆嗦嗦地挤在一起,依旧没有缓过神。

再说山神庙发出的这道白光,曹老汉和在海生家中忙活的乡亲们都看到了。

曹老汉暗叫一声:不好!随即将那些法器拿了出来,然后交代乡亲们赶紧躲到屋子里去,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来!这个东西是个怨种,已经不是海生了,他心里有太多不甘,怕是要害人哩!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乡亲们听了急忙躲进了屋子,曹老汉在院子正中央点燃了一堆松柏枝,左手拿鞭,右手握剑,死死盯着大门口。

很快,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哭声,院中的火一下子暗下来不少,火苗由黄色逐渐变成了绿色。

曹老汉向着门口大声喊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明天给你办后事,纸钱多烧着,不要折腾了,安安生生回去吧,来世托生个好人家!”

曹老汉喊完话,门外的哭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了,不仅如此,门口还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大风打着旋就往院子里逼近。

曹老汉见软得不行也不再客气,提着鞭子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拿起鞭子便抽,边抽边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天我要是让你进了这个门就算我这辈子白混了!”

一阵抽打过后,大风明显小了许多, 曹老汉指着门外的一个角落喊道:“你躲到这里我就看不见你了吗?赶紧滚,我这镇魂鞭不是吹的,再抽你几下你就魂飞魄散了,连胎都投不了了!”

说完这个话,风一下子停了下来,看来,这个东西知道怕了。

曹老汉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邻居家的门开了,只见一个男人走出门口,喊了一声:“曹先生!”

曹老汉急得直跺脚,没想到在这个关头会出现意外。

原来,邻居起夜上厕所,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出门查看,他的话音刚落就被那个东西上了身。

上身之后,这个人一下子冲进了院子,跳上房顶,用脚勾住房檐,头冲下悬挂着说道:“你打我呀,这样栽下去,正要有人做伴和我一起走!”

曹老汉也怕了,毕竟是一条人命,于是问道:“孩子,你想怎么着?”

那人说道:“我想要个媳妇,要个活着的,我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就这样走了实在太亏了!我就做一晚的新郎,你看着给安排吧!”

听了这话曹老汉的牙气得直痒痒,没想到这小子的内心这般邪恶,于是说道:“你可知道,这样做的话那个女人也活不成了,你这种行为,在阴间可是重罪,会进十八层地狱的!”

那个人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媳妇!”

曹老汉说道:“这样,一会多给你烧几个金童玉女,再给你多烧一些元宝,这样做的话不违反阴司的法律,还有好几个人伺候你,好日子让你过,你看怎么样?”

听了这个话,那个人似乎有些心动。曹老汉急忙去屋里将准备好的纸人和纸钱抱出来,又冲着房顶喊道:“快下来吧!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此人生前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可不要骗我!”眼睛却一直盯着纸钱和纸人。

曹老汉向他招了招手,说道:“不骗你,都是你的!”

那个人一跃而下,来到曹老汉跟前,正想说些感谢的话,曹老汉却脸色一变,用桃木剑拼命向他的脑袋拍了一下,又拿出几道符贴在了他的面门上。

这个人立刻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曹老汉不顾他的谩骂,拿起镇魂鞭便抽,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哭喊声,这个人的头顶升起一股青烟,曹老汉立刻拿出那只布满补丁的口袋,将青烟全部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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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邻居家那个男子倒头昏倒在地上,曹老汉吐了口吐沫,骂了句:“狗东西!”

屋里的人见状纷纷走了出来,问曹老汉那个口袋是什么?

曹老汉说:“这是化魂袋,魂魄进来之后就散了。”

乡亲们又说:“海生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曹老汉说:“他不是海生,这是人心底的邪恶,说了你们也不懂……”

第二天下葬后,乡亲们在山神庙将那三个年轻人接了回来,倒是这个邻居一直病了很长时间,身体大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