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苍崖渡,可能今天你问十个泸州人,怕九个都答不出来是哪里。这里江阳沽酒客也不卖关子,直接跟大家说就是今天已经停渡的宝来桥渡口。先不说它悠久的历史,就是这半个多世纪也是大多数泸州人的一段难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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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今天依然要来谈它呢?因为它在南宋嘉定十四年就已存在,距今已有近800年的历史。19年前停止后,至今还有时候被人提及。

我们翻开明朝《永乐大典》的《江阳谱》中有关泸州渡口的记载,它早就榜上有名。这个名字就叫苍崖渡。因何而来呢?是今天的茜草坝二郎滩那些残留的石崖当时就叫苍崖,所以才有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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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位于泸州东二里,所以还有叫法是江东渡;渡岸有罗氏誓水碑记;苍崖渡,从竹架子渡江至二郎滩下方的后来的“通机码头”,这个竹架子,就是今天的宝来桥前身。

作为当时四川省第一大客运码头,2013年3月25日正式停止运行,宝来桥渡口走过了风风雨雨,也见证了泸州老城和对岸茜草人民的悲欢离合。

当年,清朝大诗人遂宁人张问陶先生来泸州买醉,看到泸州码头兴荣,城区发达,一片热闹景象,在泸州大曲的催动下,灵感迸发,欣然了三首《泸州》诗,其中一首更是脍炙人口,也成为泸州最早的一张旅游宣传口号或者叫文案,他说我们泸州是:“城上人家水上城,酒楼红处一江明”,今天想来这样的景象,都让人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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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随着时代的变迁,这首诗的记录,难免有些不好印证了,但是你不能说它过时了,只能说它生动地记录了,泸州近千年航运码头文化下,所呈现的独有川江风貌。

不过,时代在进步,人类要发展,终究会有新生事物替代过去的东西,这是不可逆转的规律。新中国成立后,泸州在很长一段时间,码头文化和经济还在持续运行,没有人会想到它已经进入了末代,却终究成为记忆里的朱砂痣。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泸州江阳区的东门口码头、铜码头,一、二、三、四码头和澄溪口,小市上码头和中码头等客货码头,先后因各种原因退出了历史舞台。它们的落幕,也昭示着一个时代的告别,靠水吃水的泸州人,已经纷纷上岸,而没有想到,沿江的风景也会变,我们熟悉的生活方式更会不同。

直到最后一个泸州长江古渡口宝来桥宣布停运的时候,大家才开始觉得,真的要告别了。

宝来桥,你今天看不到桥,即便很多年纪大一点的人也没有看到过它还有桥的样子。这里上去点的苏公路也变得只有地名而面目全非。当年为了纪念这位苦苦守城不降的忠义之士,泸州人纪念了他一辈子,才取了这个名字。而卸甲桥、迎敌桥早就不存在,它们还不如宝来桥幸运,虽然没有桥到底保留了原来的地名。要想知道,恐怕只有那些好古者,翻阅古书的时候才能看到。

所以,今天宝来桥渡口虽然不存在了,但是这个名字还保留着,也算是一种记忆的留存。

老一辈人曾经跟沽酒客说,犹记得1981年,泸州长江大桥建成通车,321国道蓝田汽车轮渡的历史终结。很长一段时间来,宝来桥渡口承担着连接茜草三线时期成立的长液、长起、长挖三大工厂的重任,是泸州城区与茜草之间最便捷的交通通道,是我市唯一保存的客运轮渡码头,也是四川最大的一个内河客运渡口、省文明示范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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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连通茜草的三线建设都成为了记忆。

这个地方,曾经是二航司在经营,后来转给公交公司,从几毛到一块,从投钱到可以刷乘车卡交费,它始终低廉又安全地保障着两岸来往。

也许,你没有经历过不会有感觉,但是对于很多老泸州人来说,不管你是城区还是茜草的,都有说不完的记忆。父母送孩子,恋人相会,亲友离别,虽然谈不上离乡背井遥远千里,却始终有一种情愫在不知不觉间被累积,直到多年后,相信江阳沽酒客这篇回忆的文章,还能勾起你的回忆,其中那明月轮,不正是当年日月的见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