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天会归于死亡。死亡,是神秘的。活着的时候,我们可以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鼻子去闻,感知到这个世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那,死了呢?人在死的那一刻,会有什么体验?会看到什么?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人在临死前,会看到什么?电视剧里,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临终之人,望着某一处,喃喃自语:“我看见XX了(自己的另一半、父母、兄弟姐妹),TA来接我了。”童话故事书《卖火柴的小女孩》中的小女孩,在被冻死的最后一刻,也在火光中看到奶奶来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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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说明,人在临终的那一刻,都会看到已故的亲人。但实际上,人临死前所看到的,远远不止这些。比利时科学家曾做过一份关于“濒死体验”的研究报告。所谓“濒死”,简单地说,就是人“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又回来”。在这片刻的“生命静止”期间,他们往往会经历一番奇妙的体验。这个体验和人们临终心理一样,是人类走向死亡时的精神活动。研究人员通过对154名曾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人的研究,归纳出了人类临死前经历的一些特点。

在这154名人中:

有60%的人在濒死时,看见了明亮的强光;

64%的人遇见其他的灵魂或人;

有5%的人遇见“人生跑马灯”和4%的人遇见了未来;

在感觉方面,有35%的研究对象能感受到自身“灵魂出窍”,以及36%的研究对象能感觉灵魂重回肉体。

在我国,也有关于濒死体验的研究。天津市安定医院院长冯志颖教授,1987年和同事刘建勋教授随机找了唐山大地震100位幸存者,进行濒死体验调查,收回有效调查数据81例。这些幸存者中:50%以上的人濒死时在对生活历程进行回顾,生活情节如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驰而过;接近50%的人产生意识从自身分离出去的感受,觉得自身形象脱离了自己的躯体,游离到空中。自己的身体分为两个,一个躺在床上,那只是空壳,而另一个是自己的身形,它比空气还轻,晃晃悠悠飘在空中,感到无比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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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1/3的人有自身正在通过坑道或隧道样空间的奇特感受,有时还伴有一些奇怪的嘈杂声和被牵拉或被挤压的感觉;还有约1/4的人体验到他们“遇见”非真实存在的人或灵魂现象,这种非真实存在的人多为过世的亲人,或者是在世的熟人等,貌似同他们团聚;约1/4之一的人称,当时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散落在空间里,接着好像沉在万丈深渊里,四周一片黑暗,感觉“光明即将来临”。

为什么会有这些体验?一种解释是,人在快要死的时候,大脑会分泌出过量的化学物质,如多巴胺、甲肾上腺素等,各部位会变得更加兴奋,从而产生大量的幻觉。还有一种解释是,颞叶在濒死体验中也起着重要作用。大脑的这个区域负责处理感觉信息和记忆,这些脑叶的异常活动会产生奇怪的感觉和知觉。总结下来,可以理解为,这是大脑最后的垂死挣扎,仿佛在拼命地提醒你,要活下去。当然,濒死体验也只是一项针对活着的人的研究。至于真正死亡时,人会有什么体验,看到什么,我们无从得知,毕竟人死不能说话,无法叙述自己的感受。

人死的时候,会知道自己死了吗?此前,英国《太阳报》曾报道:当一个人死亡时,即使心脏停跳,大脑仍然是清醒的状态,能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甚至听到医生宣告自己的死亡。也就是说,在刚死的时候,我们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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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极恐啊,想一下,明明能够听到身边的人对你的呼喊和不舍,你却无法做出回应,这种感觉有多痛苦?不过,这个报道所研究的对象,也只是有“濒死体验”的幸存者,确切来说,是有过心跳骤停的经历、并且被成功抢救回来的病人。研究者采访了140位有这样经历的病人,其中有55个人表示,他们在心脏骤停时,仍然有可以感知的意识或记忆。也就是说,研究对象,其实还是活人,虽然他们的心跳暂时停止了,但这与真正的死亡状态还不等同。所以,至于真正的死亡,人会不会有意识,也无从得知。

其实,对于死亡,大家最直观的体验,大概就是将要去世的亲人出现“回光返照”了。“好像整个人突然变得精神了”、“病像好了一样”、“饭量突然变大了,想吃东西了”、“眼睛有光、脸色跟正常人一样”......这些表现看起来像是在“好转”,但往往持续不了多久,病人就会去世。这是怎么回事呢?

“回光返照”是怎么回事?“回光返照”,其实是病人临终前动员全身所有力量所做的“垂死挣扎”,迸发出生命最后的火花。就如蜡烛或即将燃尽的油灯,在熄灭之前,往往会迸发出一道短暂的强光一样。这种现象的出现,是由于人体在病入膏肓时,各器官、系统功能相继衰竭,处于危急状态的器官,会向大脑发出求救信号。作为人体“司令部”的大脑,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会“孤注一掷”,通过传出神经,“命令”肾上腺分泌更多的激素。

此外,人体细胞内还有一种称为ATP的物质,能储存和供应能量。当人体濒临死亡时,ATP便迅速转化为ADP,同时释放出巨大能量供给各器官,在这种强大动力的作用下,人体会突然表现出非凡的活力,如神志突然清醒、会说话、食欲增强等。这些身体里的激素、细胞物质,在人临终前,在为“挽救生命”进行着最后的努力,直到消耗殆尽,生命也就终结了。

梨花风起正清明,又是一年追思时!

让我们为故人点上一盏烛光

(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