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初年,安岳府青明县有个名叫纪尘尘的少女,这少女长得清秀可人,自幼跟着纪老汉卖豆腐为生,人送外号“豆腐西施”。纪尘尘与邻村秀才彭光生定了亲,但彭光生以为好男儿理应先立身再立家,一心想要高中状元再娶了纪尘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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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纪尘尘在街上卖豆腐,竟遇到一伙登徒子调戏于她。正在此时,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路过此地,三下五除二将这些登徒子打倒在地。纪尘尘上前,感激道:“多谢大哥出手相助,尘尘在此谢过了。”

男子微微蹙眉,道:“豆腐,尘尘,姑娘莫非就是纪尘尘?”纪尘尘微微一愣,道:“敢问大哥从何而来?”男子道:“我叫陆远封,从京城而来。”闻言,纪尘尘欣喜道:“大哥莫非识得彭光生?”男子点点头,道:“正是。”

纪尘尘欣喜不已,赶忙收摊将男子迎回家中。纪尘尘忙着做了一桌好菜,落席后连忙问起彭光生的近况。陆远封表情甚是沉重,似有几分犹豫不决,道:“姑娘,那彭光生确实高中,只不过…”纪尘尘心下一凉,连忙问道:“只不过如何?”

陆远封道:“只不过他上任后出了意外,被奸佞之人害死了。”纪尘尘只觉浑身发冷,似是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这纪老汉死了不过一月有余,自己本就仅剩这一个依靠,到头来却只剩自己一人留在世间。

陆远封又道:“我是朝廷派来照顾彭大人余亲的,听说他尚有一未过门的妻子,便就找了过来。”陆远封环顾四周,道:“姑娘这生意倒也不赖,怎的住的如此贫寒?”纪尘尘尚未从悲痛中缓来,道:“前几年攒下的钱都给光生读书用了,嫁妆也尽数变卖给他换了钱带在路上。”

闻言,陆远封有些话差点就要说出嘴来,但又生生憋了回去。思忖良久,陆远封道:“姑娘,我从前当过木匠,正好朝廷要我前来照顾你,不如就先修修这房屋吧。”纪尘尘起身一拜,道:“那就劳烦陆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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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陆远封在纪老汉的屋头住了下来。外人虽是不少闲话,但心死的纪尘尘却不以为意。陆远封干起活来自是没得说,但他每次面对纪尘尘似是都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似是刻意要隐瞒什么。

三个月后,陆远封为纪尘尘盖起了敞亮的大瓦房,此时的二人相处下来已互生情意。中秋那日二人饮酒,陆远封道:“尘尘,我对你的心意想必你也知晓,不知你如何看我?”纪尘尘心情复杂,道:“陆大哥,我的心同你一样。只是这光生刚去,我尚需为其守孝三年。”

陆远封怒火攻心,急道:“那彭光生有何好惦念的?他可是……”见纪尘尘似是被吓住了,陆远封赶忙收住了嘴。纪尘尘虽有些困惑,但转念一想,以为是陆远封对于婚事有些心急,便对此事一笑而过。可就在三日后,真相如晴天霹雳般坠落到纪尘尘身上。

这日,纪尘尘上街卖豆腐,见一赤脚老汉正在讨食,便好心送他豆腐又给了他几两银子。老汉摸着胡子,道:“姑娘,你最近可是有惑?”纪尘尘淡淡笑着,她正要摇头,却猛然想起陆远封那晚的心急。老汉又道:“是劫躲不过,此时回家尚可一探究竟。”

纪尘尘虽是半信半疑,但仍是赶紧收摊回了家。来到家门口,她本是要开口唤陆远封,但却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那男子道:“陆兄,你奉命前来行事迟迟不归,彭大人已是心急了,但你这……”

陆远封道:“那彭光生抛弃糟糠之妻,还想夺其性命,恕我难以从命!”男子又道:“陆兄,你这般妇人之仁,若是你下不去手,我便替你杀她回去复命。”陆远封厉声道:“”你若是想动她,便从我的尸身上跨过去,尘尘就要回来了,你若念我是兄弟便快些走吧。”

说罢,陆远封将来人推出门外,门外却站着一脸惊恐的纪尘尘。纪尘尘满脸都是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是彭光生派来杀我之人?”未等陆远封回答,纪尘尘头脑眩晕昏倒在地。

待纪尘尘醒来,守在一旁的陆远封赶紧上前。纪尘尘不愿再看他一眼,道:“多谢你不杀之恩,让我还能苟活于世,我这条命如今你想杀便杀,也好回去复你的命。”陆远封慌了神,忙道:“尘尘,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不是不知道。”

纪尘尘闭上眼来,道:“你虽对我好,但又与那骗我至深的彭光生有何不同?”陆远封道:“起初我见你可怜便想多留你性命几日,这才对你撒了谎;后来你我二人相爱,我未说出实情是怕伤了你的心。若你不愿见我我走便是,但为了你的安危我要去杀了那彭光生。”

纪尘尘道:“如今我身边不过仅你一人,难道你又要弃我而去吗?”就这样,二人再次重归于好,且从长计议了一件事。彭光生与首辅大臣的嫡女成婚那日,陆远封带着纪尘尘来到京城,在大婚之礼一举揭发了身居高位的彭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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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封曾是个木匠之子,后来学了一身功夫当起了侍女卫,从前的他一心只想升官晋级,如今他却只想守护一人。自此事后,陆远封带着纪尘尘来到一个山水静处,陆远封干起了木匠铺子,纪尘尘则卖豆腐贴补家用,二人就这般成亲生子安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