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风,所以,我要来给它写一篇文章。

风,是你抓也抓不到,看也看不见地,我们只能去感受它。你听,激烈的言词,这是风与风的争吵,牛羊粪的味道掺杂进来,似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故事要发生了。你看,那岔路口处,风从这儿钻了进来,与本在此地的风相遇了,在道与道不想让的时刻,好似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将那乱草攥成了拳头,跃跃欲试地冲向了前方的村庄。

不知那是谁的家,门被打开了,造访者居然是风,没错,风来了,毫不客气地摔绊着人家的门,“吱扭”声中是急促的春天。这莽莽撞撞的小伙子叫醒了一粒正在睡眠的种子,在雪花还未凋零的清晨,把一颗炽热的心悬挂在了窗前,把那一脸笑意倾泻在蔚蓝色的天空,云彩如漂。

你看,远处的山顶上,风来过了:它走过这山岗时,发现了小草已然开始萌动了,此刻的风,不是在走亲戚,而是挤进村庄的,热情的让人们卸去了冬衣。风,开始了它的计划,它让这臃肿的冬天开始减肥,让大地以靓丽的姿态涌动激流,释放出压抑后的激情、奔放。

似是一夜间,风变了模样。明明昨天还是一副威严的面孔,冷冽得让人瑟缩,而一个夜晚醒来,风不是那莽莽撞撞的小伙子了,而是邻家小妹,温暖明媚,一路上欢快的和路人打招呼,所到之处皆是欢喜。

与那春天的风不同,夏天的风是有着自己的气味的:羊的膻气,牛的腥气,鸡猫狗兔温热的鼻息,以及各种粪便的腥臭,这都是村庄的味道,千万可别大意,除了这些重口味,还有那杏花桃花的芬芳,麦子玉米的清香,甚至阳光的暖味,干草的苦味,泥土的土味……一座村庄深似海,它的气味不是单一的,是多种气息调和而成的气味,这是凝结在骨子里的,久久化不开的、浓浓地惆怅……

如果,恰恰是风要挟持雨来,在村庄,万事万物都是天然地带着泥土的气息。闻到最好的泥土的清香,潮潮地,仔细闻略带一点涩色的味道。

风在四处乱窜,忙的不可开交。这时候,风会在泥土里搜寻,搜寻泥土赋予植物多姿多彩的生命,赋予它们丰富的气息:草的青涩,花的芬芳,果的香甜,以及雨的湿润,炊烟的呛鼻……

一阵风从远处的山外刮了进来,漫过山岗,一直在村里蔓延。把村里的劳力刮出去,把村外的女人刮进来;把村里的树叶枯草刮出去,把村外的眼生的东西刮进来。是风,把这个村庄和别的村庄连在了一起,不仅连起了鸡鸣狗叫,还有土路和女人,这并不比溜河风吹到提下的落叶更显眼。

风,总是让草木把夏天的山路变得拥挤,拥挤的都是姹紫嫣红,一旦脚踏上山路,眼里就充满了许多不忍心,不忍心怕踩着风中的颤动的花蕊;不忍心搅黄了蜜蜂与花草的亲密;不忍心惊动在山路上歇息的那只可爱的小兔子。

与春天的风不同,夏天的风充满了激情,它似是山村的扇子,让这里到处都是阳光的味道,噼啵作响的热辣中,微风是久旱的甘霖。微风似是天地间的傲娇公主,难得来这人间微服私访。只管毅然决然的太阳炙烤干涸的土地,哪怕禾苗枯死,她也轻轻地来又轻轻地离开。

与那前两季的风不同,秋天的风,有些许的清冷,夹着秋雨,刮走了整个夏天。风自远处而来,树木的叶子一片又一片的落下,风起时,发出唰唰的音符。

秋风似酒,把果实都催熟了,田野里秋意正浓,所有的果实,被田野里的风一一点收。天空的云,悠闲地游荡,空气犹如被水洗过,清凉而又芬芳,打碗花盛满金灿灿的阳光,风,和每一朵花握手,每一只蝴蝶打着招呼,蛙声悠悠自麦田而来,送来了那麦子的清香。

秋风吹过屋脊,吹过天底树高,遍地落叶。秋风里,雁过村庄头顶,村庄仰望目送,心底荡起无比的眷恋。田野狼藉,秋风吹过,几头牛,三两只羊,散漫,悠闲,啃吃枯草……

温暖的春风、热情地夏风、清冷的秋风都走了,现在这个村庄迎来了刚硬的冬风.

冬天的风,出场方式不同于前三季,它似爱吹口哨的男孩,一会儿吹到东,一会儿吹到西,它到了哪儿,哪儿就会活跃起来。

冬天的风,特别的爱和人开玩笑。小人儿特别怕冷,一到冬天,他就往自家的火炉跟前钻,冬天的风使劲拍打他的窗户,催他到外面做游戏打雪仗。小人儿来到了院子里,跟着小妹妹大姐姐大哥哥一起滚雪球,可是,冬天的风,很调皮,调皮地揉搓他们的脸蛋,打他们的小鼻子揉的红红的。

小鸟站在树上举办冬季音乐会,冬天的风,像一位神气的琴师为小鸟们伴奏。

冬天的夜晚,给山村笼罩了一张神秘的天幕。冬天的风像一位善讲故事大王,给小棕熊、小山羊、小白兔和小鸟们倾诉着古老的传说故事。

风,它多姿多彩,给了我们很多的乐趣。

作者简介:施鹏,甘肃省庆阳市环县人,就读于西安培华学院,现为陕校文联文创二部副部长,喜欢古风歌曲、喜欢读书,多偏向于历史政治,有作品见于《陕西校园文学》网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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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