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上帝公平的表现之一是:他在创造天才时,特意留了几处裂缝。

最终,能补全这几处裂缝的天才,都实现他们的天才属性,并成了人间最闪亮的星:可未补全者,则会因为这几处裂缝最终“泯然众人”甚至走向毁灭。

生于1966年的谢彦波是中国第一代被冠以“天才”的神童,80年代初,他还曾被预言:是中国最有望夺取诺贝尔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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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波自小智商过人,他是科学技术大学78级第一期少年班学生,也是唯一直接跳过整个中学直接上大学的孩子。

11岁这年,当其他孩子尚在小学阶段时,他成了科大的大学生。

四年后,15岁的谢彦波上科学院理论物理所读硕士,18岁这年,谢彦波师从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院士开始攻读博士。

随后,他进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师从贝尔奖获得者安德森做固体物理理论工作。

按照这个学习进度,谢彦波是很有可能会成为诺贝尔奖得主的。

可偏偏在所有人都仰望着谢彦波时,他突然在普林斯顿大学受了挫,这个挫并非来自学术研究或者学习,而是来自于与人的相处,没错,在普林斯顿,谢彦波与导师的关系并不好。

谢彦波处理不好与导师的关系显然与智商无关,甚至也与情商无关。在很大程度上,他处理人际关系的失败在于:他钻牛角尖!而钻牛角尖则多与过于自我的个性有关。

根据后来的相关调查资料可以发现,谢彦波的被迫离开普林斯顿是因为他与导师产生了剧烈的争执。而争执的起因,则与他的博士毕业论文有关。

天才的自我总是被开发得很好,这也是他们天赋异于常人的原因,但也正因此,他们个性中的“自我”也远比常人更甚。

所以,当他的论文被导师宣布不能通过时,他的自我便飞快地窜到了顶点:什么,我的成果竟然不能被通过?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整出来的,这不可能,我的世界里不可能有‘通不过’这三个字。

劣势与优势往往能互相转换,到此时,谢彦波前半生的“一帆风顺”反而成了阻碍他成长的负担了。因为前半生太顺,且一直被国人寄予厚望,他的抗挫能力几乎为零。

随即,谢彦波开始与导师各种探讨争论,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当天才陷入一种“我永远不会错”的执念中时,他便已不再能看到事物本身而只会进入“证明自己是对的”的执念中。

这种执念强到一定程度时,人就到了钻牛角尖的地步了。何况物理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像数学可以通过精密的计算证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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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事物理研究倘还钻牛角尖,是绝对出不来的,因为即便是最权威的科学家,也无法明确地推翻某些关于物理的错误理论。

而谢彦波博士论文的相关,也恰是这种存在。如果此时,他能再换一个论题,或者换一种沟通方式与导师沟通,那么结果很可能会不一样。

钻牛角尖的人的最大毛病是思维“不会转弯”,他们的不会转弯从来因为思维定式,可可怕在于他们从不认为这种狭隘的思维有任何问题。

这也是天才的统一特征,他们太过聪明,以致于希望用一种解法搞定天下间的一切。这便很有点像今天执着在某本书或者某个学说的一类人了,你无论和他谈什么最终他都会把你带回到他想谈的那本书和那个学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狭隘地觉得这本书,或者这个学说足够他解决世间的所有问题。如果他偶然发现有这本书和这类学说解不了的,那么他并不会觉得这本书和这个学说有问题,而只会觉得是其他方面出了问题。

很快,被驳回的谢彦波也走进了这样的死胡同,他开始觉得:他的论文不被通过是因为这群人搞关系,甚至针对他。这个想法,在其他导师也不认同他课题时被他“佐证了”。

别遣送回国后,谢彦波的行李都是后来被打包送回的。

之所以如此匆忙地被送回,是因为当时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北大留学生杀死美国教授事件。普林斯顿的教授们认为,与导师激烈争执且深夜到访导师家的谢烨波存在伤害教授的危险。

回国后,谢彦波始终未从昔日美国的挫败中走出来。他一直在琢磨当时的一切,以至于数年后有人采访他时,他还在絮叨着:

“也许,老外和中古偶人有点不一样,抱团厉害些,得罪了安德森(导师),其他人就都自动不会给发(论文)”。
“他们有另外的目的在,只不过不告诉我!”

经过几十年的思考,谢彦波还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他认为:整个科学体系都是“神仙(科学家)”们编造的,他现在在试图查找漏洞,进而证明科学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到谢彦波的这话出口时,在心理学上,他便已经可以被确诊为有严重心理问题了。

当一个人开始否定这个世界时,便也意味着他开始无法再真正适应世界。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便也是谢彦波进一步证明天才永远不会错的方式:他划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如此,便也永远不会有人能反对自己了。

而通往那个普罗大众世界的钥匙,他或许早就扔了,毕竟,对于天才来说这个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才是他认为最适合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