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书法讲功夫,紧紧围绕“精气神”,无论是各种艺术效果,还是修身养性、益寿延年,都来自于功夫积累到一定程度的自然变化。当代的创新书法则抛弃根本,专注于表面效果。比如墨色变化,古代书法家很少有刻意追求墨色浓淡变化的。现代的创新书家却非常迷恋这个,著名书法家、火箭军政治部文艺创作室副主任刘洪彪,在“奥林匹克美术大会上”展出的新作,就刻意运用了了墨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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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军政治部文艺创作室副主任刘洪彪

他的参展作品是用草书书写的伟人诗词《卜算子·咏梅》,内容是:“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通过描写梅花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最早绽放开启春天的序幕,待到百花开放后,它又退到后面。赞扬了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高尚品质。词的内容积极向上,洋溢着奋斗精神,是很多书法家喜欢写的内容,尤其是用草书书写,更能体现这首词的浪漫主义情怀。

奥林匹克美术大会上展出的刘洪彪作品

书写这幅作品,刘洪彪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自己最拿手的草书,与词的内容非常贴合,再加之书写过程中结体生动,线条多变,更是与内容相得益彰。这些优点不可否认,但是让人感到惋惜的是,他始终没有脱离时风的影响,在作品中加入了创新书法常见的墨色变化。

在书写过程中,从浓墨开始随着毛笔中墨汁的减少,字迹慢慢变淡,正常的情况下,墨淡了就要蘸墨,这种自然出现的墨色变化并不那么明显。从古代的经典法帖中就能看出,所谓的墨色变化是自然出现的状态,并非古代书家的刻意安排。但是创新书家不这么认为,他们为了追求所谓的墨色变化,继续写,一直写到几乎看出字迹来了,还继续干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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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询墨迹

这与其说是在写字,不如说是在画画。刘洪彪显然也受到了这种书法病态时风的影响。导致整幅作品不断出现浓淡、浓淡的重复。看似增加了变化,实际上让人无法关注书法更重要的线质、结体、气韵。就像一个穿着华丽、浓妆艳抹的美女出现在人们面前,由于外表过于炫目,让人无法关注她的学识、修养和气质,只会被她花枝招展的表象吸引。

汉碑石门颂

同样道理,追求墨色变化也是在对字进行化妆、修饰,反而掩盖了书法的气韵,这是一种本末倒置的做法。如果书法的魅力来自于华丽的外观,那么古代那些经典碑刻都没有任何墨色变化,岂不是没有任何美感了?事实恰恰相反,尽管没有墨色变化,无论是王羲之的摹本还是颜真卿的碑刻,或者是近代备受推崇的汉魏碑刻,都有无穷的魅力,这说明:墨色变化对于书法审美的价值大约等于零。

林散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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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作品

如果说古人留下的墨迹较少,不足以说明墨色变化的价值,再看近现代的草书名家,除了林散之喜欢在作品中参杂墨色变化之外,其他像伟人和于右任先生的草书,都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墨色变化,正因为没这些博人眼球的东西,人们才会更加关注伟人草书的潇洒、豪迈,于右任草书的苍劲、厚重。相反三人之中,林散之的草书尽管增加了不少炫目的东西,韵味却远不及两人。

于右任作品

唐代书法家欧阳询在《八诀》中说:“墨淡则伤神彩,绝浓必滞锋毫。肥则为钝,瘦则露骨,勿使伤于软弱,不须怒降为奇。”也就是说,用墨过淡则难出神彩,过浓墨则没有骨力,不能在两个极端转换,故意创新出奇。创新书法家把墨色对比看作是艺术性高的表现,殊不知,沉迷于墨色,既有损于神彩,又无益于形质。

欧阳询语

在书法中,墨色变化这种东西可有可无,自然变化就行了。一旦刻意去追求,往往掩盖书法线质、结体、章法、神彩表现出来的魅力。也正因为如此,一些下不了功夫的创新书法家,非常迷恋墨色变化,无非是为了分散欣赏者的注意力、掩盖自己功力的不足,实际是在用“贼心”练字,难出正大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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