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疫情防控得益于封闭式管理和全员防控,但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如果把地球上所有人都各自隔离开来并维持几个星期,这样能彻底防控新冠病毒吗?疫情复燃已经告诉了答案。

同样的问题,出现在兰道尔.门罗所著的《那些古怪又让人忧心的问题》这本书里,只不过新冠病毒被替换成了“普通感冒”。回答上面的那个问题,最直接的考虑就是这种形式隔离的后果。门罗说,全世界每年总体经济产出在80万亿美元左右,这意味着全世界经济停摆几个星期会造成数万亿美元的损失,由此产生的冲击很容易就让全球经济崩溃。

实际上,新冠病毒疫情在全球的大流行已经给世界经济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停摆,以及巨大的经济损失。这种损失比门罗所说的要糟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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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新冠病毒疫情导致全球多少损失?桥水董事长瑞·达利欧(Ray Dalio)此前认为这场疫情或将对全球造成23万亿美金(约合163万亿人民币)的影响,随着零利率政策的推行,传统刺激政策也将失效。

除了金钱损失外,最重要的是关系生死的粮食安全。门罗说,全世界的粮食储备足够支撑4-5个星期的隔离,但前提是在此之前粮食要能平均分配。坦白来说,“我甚至都不确定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某个地方守着足够吃20天的粮食该干什么。”

全球大隔离还会产生另一个问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多大?世界很大,但也很多。如果把全世界所有的陆地面积平均分配,那么平均每个人能够分到2公顷多一点的土地面积,最近的人在77米外。这个距离虽然对阻断病毒传播有效,但是有代价的。全球大部分陆地并不适宜人类在那里站上5个星期。许多人将会站在撒哈拉沙漠里或者南极洲中部。

其实,全球大隔离,是个幻想。除了上述原因受限外,最主要的是世界是由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构成的;即使同一个国家和地区,也因不同的问题而无法达成共识,甚至会出现矛盾的公开化。

尽管在一定区域内进行隔离的确是被证明有效的,比如门罗在其书里例举的一个案例:在苏格兰遥远的西北角有一个叫做圣基尔达的小岛,几百年来人口一直维持在百人以下,每年只会有几艘船来到这个小岛。但一种叫做“陌生人的咳嗽”的异常症状却一直困扰着这个小岛。几个世纪以来,每艘船的到来都肯定会造成一次席卷全岛的咳嗽大流行。尽管病毒源头一直不清楚,但至少确信是有新的病毒菌株。几周后,岛上的居民都发展出抵御这种菌株的免疫力,之后无处可去的病毒就会消失。但这并不代表病毒真的消亡了。如果岛上的居民离开小岛,这种病毒就会复发并扩散开来,直到全世界感染。

所以,隔离是有效的。但指望隔离,代价是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同时,就像门罗所说:他才不会在沙漠里站5个星期只为永远摆脱病毒。但如果有人发明出了疫苗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接种的。

这真是一场大考验。疫情之下,大家越来越难,且行且珍惜。还是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活过今年就是赢家”。

特别说明:上面的文字写于2020年6月13日,现重新删改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