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危险的枕边人:十大家庭犯罪案件纪实》,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当年我在西安读书时,听体育学院的老乡讲过一个案子,他们学校的一个师兄杀害妻子,尸体藏了很多年,具体细节淡忘了,记忆最深的是,尸体藏在单位的柜子里,后来因为拆迁才被发现。

1988 年 2 月 21 日,正值农历春节,卢浩文和妻子陈梅因为家庭琐事发生争执,情急之下,卢浩文掐死陈梅,连夜肢解了尸体,将血肉抛入河中,尸骨随身携带,藏匿了 11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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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浩文,一个毕业于西安体育学院的高材生、曾连续5次在省市和国家级运动会上获取金牌的游泳健将,婚后不到半年,为何杀害年轻美丽的妻子?

11 年后,卢浩文已经再婚生女,有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西安警方去上海逮捕他的时候,女儿刚刚一岁半,他正给孩子洗澡。在现任妻子眼中,他是好丈夫,好爸爸,跟杀人犯扯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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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 年 11 月,卢浩文生于上海,父母支援大西北,他留在上海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由于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卢浩文缺乏母爱,经常被指责,养成了偏执、狭隘、敏感、多疑的性格。

6 岁时,他来到西安跟父母一起生活,1972 年,卢浩文开始学游泳,他很有天赋,13 岁就获得了陕西省第七届运动会少年组100米蛙泳、200米蛙泳、蝶泳等几个第一名。

1980 年,16 岁的卢浩文读高二,他在全国青少年游泳比赛中获得个人单项200米蝶泳冠军,一下子成了校园名人,许多女生都暗恋他。陈梅是学校的校花,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清秀,容貌姣好,估计跟《小时代》里扮演南湘的郭碧婷一样,也是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两人一见钟情,偷偷谈起了恋爱。初恋是甜蜜的,也是苦涩的。爱情多巴胺一上头,忽略了学习,月考成绩一落千丈,很快就被老师发现了,那时候处理早恋的方式特别简单粗暴——找家长,各自把孩子带回去做工作。

卢浩文的父母管教很严,但是儿大不由爷,孩子根本听不进去,1981 年,二人在高中双双败北。

落榜后,陈梅不想读书了,到陕西国棉十厂参加工作。卢浩文对自己要求很高,他想上大学,于是一边继续补习,一边保持与陈梅的恋爱。没想到一连考了三年,到 1983 年,他才考上梦寐以求的西安体育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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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浩文上大学后,陈梅觉得自己学历低,配不上他,担心他移情别恋。每次,陈梅来看卢浩文,都会问他的室友,有没有女同学来找他,给他送礼物之类,起初,卢浩文觉得陈梅是太爱他了,一再表示自己只爱她一个人,大学毕业后就跟她结婚。后来,陈梅更加变本加厉,卢浩文的妹妹来电话,她都反感,让卢浩文内心十分苦闷。

1985 年,卢浩文大学毕业,分配到西安一家学校当体育老师。他和陈梅的爱情之花孕育了 8 年,也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卢浩文多次到陈梅家提亲,但陈家并不同意,陈父觉得卢浩文性格偏执、心思重,不好打交道,况且当时老师的工资不高,又是个体育老师,收入更低,女儿年轻貌美,找个厂里的高干子弟,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比跟卢浩文强。

陈梅为此事,跟父母吵过好几次,陈父认为,女儿平时听话懂事,一定是卢浩文在背后挑唆。

由于陈家不接受卢浩文,俩人的婚事一度搁置下来。陈梅总怕英俊帅气的卢浩文甩掉她,因此对卢浩文百般「防范」,她「勒令」卢浩文断绝与所有年轻女性朋友或同事的交往,甚至不允许卢浩文和别的女人说句话,她想用自己的爱「垄断」卢浩文。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这种做法最终却使卢浩文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

卢浩文工作以后,曾有过与陈梅分手的念头,每次他一提出来,陈梅就以死相逼,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1986 年5月,卢浩文和陈梅在街头散步,碰到了两人在中学时的一位女同学。出于礼貌,卢浩文和女同学说了几句客套话,分手时女同学给了他一张名片。陈梅醋意大发,等那位女同学刚一转身,陈梅便夺过卢浩文手中的名片撕得粉碎,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让卢浩文非常尴尬。

他以为,陈梅现在看得严,是因为俩人还没结婚,等结婚以后,陈梅就放心了。于是,卢浩文又一次来到陈梅家提亲,这次他孤注一掷,对陈父说:「你不同意,我就撞死在你眼前!」话音未落,他将头狠狠地撞向墙壁。

卢浩文这种偏执的行为,吓坏了陈家父母,他们勉强同意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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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年国庆节,二人终于喜结连理。12 月底,陈梅常常恶心呕吐。卢浩文的父母早就盼着抱孙子了,他本人也很喜欢孩子,发现妻子怀孕,他欣喜万分,逢人就说:「我要做父亲了!

没想到,1988 年 2 月 21 日晚7时许,卢浩文在家中正准备晚饭。外出回来的妻子一脸兴奋地告诉他:「浩文,我把孩子做掉了!」

卢浩文以为她在开玩笑,反复追问之下,才知道妻子堕胎是事实,他不理解,妻子为何要偷偷去堕胎?

陈梅却说,怀孕之后,会影响过夫妻生活,万一卢浩文在她怀孕期间,找了外面的女人怎么办?再说,女人怀孕后身材走形,穿衣服都不好看了,在丈夫面前会失去吸引力。

陈梅太爱卢浩文,爱到失去理智。卢浩文听她说的理由,恼羞成怒,这时,陈梅又拿出漂亮衣服来试穿,无疑是火上浇油,卢浩文上前一把抢过衣服,俩人厮打起来。

争斗中,陈梅大喊大叫:「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杀我灭口?」卢浩文为了使她住口,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常年游泳的卢浩文臂力惊人,他稍微一用劲,瘦小的陈梅自然招架不住。

一缕香魂归了地府。

发现陈梅不动弹了,卢浩文也傻了眼,坐在地上,给陈梅做人工呼吸,呼唤她的名字,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尸体渐渐冰冷,卢浩文才意识到,陈梅再也活不过来了。

尸体会散发臭味,放在家里不是办法,卢浩文只好把尸体拉到河边肢解,把血肉丢入河中,尸骨不忍丢弃又背了回来,包裹好,藏到厨房的柜子里。

春节期间,千家万户都在开心地过年,卢浩文一个人在楼道里抽了一整夜的烟。

此时,他和陈梅才结婚 5 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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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大家都开始上班了,陈梅的父母打电话来找女儿,卢浩文撒谎说她换工作了。女儿长时间不回家,陈父找上门来,卢浩文说她出差了。陈梅的预产期是 8 月,期间同事们问卢浩文,生了没有?他只好说,生了一个女儿,为了不使同事们怀疑,还请大家喝了一顿满月酒。

1988 年底,在陈梅父母不断地催问下,他只好说,陈梅出轨,跟别人跑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老实巴交的陈父竟然相信了。

1989 年 3 月,卢浩文在《西安晚报》刊登了寻人启事,大家都以为陈梅是跟相好的男人私奔了,还对卢浩文产生了同情。陈父对卢浩文起了疑心,曾经向他所在单位报警,但企业的公安部门缺乏经验,没有调查出什么线索。

1995 年 4 月,卢浩文回到上海,娶了第二任妻子,婚后不久生下一个女儿。

1996 年 3 月,卢浩文辞职下海,办了一家日用品公司,他把藏尸的柜子搬到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公司成立不久即宣布倒闭。

1999 年 4 月 15 日下午,公司大楼拆迁,有人发现卢浩文的柜子散发一股臭味,打开一看,是一具腐烂的人体尸骨。经公安人员鉴定,这具尸体系女性,死亡时间最少8年以上。

当晚10时,西安警方飞赴上海,把卢浩文缉拿归案。审讯中,卢浩文说:「我和陈梅谈了8年恋爱,虽然婚后仅仅生活了不到半年,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她死了,可我总觉得她的灵魂还在我身边相伴。我不忍心将她的尸骨抛至荒郊野外,不知不觉,就放了 11 年。如果不被发现,我会把它继续存放下去,让她永远陪伴在我身边,直至离开世界的那一天。」

卢浩文幼年失去父母的陪伴,缺少母爱,连续三年的高考,又给他的人生带来许多波折,造就了他偏执型人格障碍,恰巧遇到了敏感多疑的妻子陈梅,俩人性格中的缺陷暴露出来,酿成悲剧。

在狱中,卢浩文曾写下忏悔书,对不起陈家,也对不起第二个妻子,她出身高干家庭,人长得漂亮,对自己也柔情似水,不像陈梅那么霸道,控制欲强,如果早点遇到她就好了。

人生没有如果,2001 年 8 月 3 日,37 岁的卢浩文被执行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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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村案:「村霸」泯灭人性的杀妻分尸

这是十四年前的一桩旧案,剧情并不复杂,但是因为情节恶劣近乎变态,所以每隔几年,就有人在网上发出来。

今天,我们来说这个案子,是因为这种案例特别有代表性,尤其是在经济不发达、知识水平落后的农村地区。

在农村,总有几个「刺头」,欺男霸女,胡作非为,连警察都不敢管。就像本案中的男主角,高某,就是梨园村的「村霸」头子,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偏偏养出一个游手好闲,坑蒙拐骗的儿子。

高某,年轻时曾经犯过事,被关进大牢里。在狱中,他就听说自己的妻子与同村的另一个「村霸」——赵大宝「有一腿」。

刑满出狱后,一次,高某喝醉了酒,问妻子有没有此事,妻子望着他酒后涨红的双眼,不敢隐瞒,当即就跪下了,承认了自己与赵大宝通奸一事。但自己是不愿意的,因为丈夫高某在监狱里,她得罪不起赵大宝,才委身于他。

在梨园村,虽然高某是村霸,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也只是二号村霸,还有一个比他还厉害、狠毒的角色,就是赵大宝,全村,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没有一个能逃得出他的手心。横行乡里,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听妻子这么说,高某也就原谅了她,告诉妻子,现在自己已经回来了,她不能再与赵大宝交往,如果赵大宝再来骚扰她,高某就找人做了他。

没过多久,有一天,高某下地干活(刺头也得干活,不然没饭吃。),妻子在家做饭。

到了中午,妻子应该送饭来,但是高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妻子连个英子都没有,高某只好收拾东西,回家来吃饭。刚走进院门,就听见上房屋里男女做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怪不得妻子不去送饭,原来趁自己不在家,把野男人带到自己家里来了。高某三步并作两步,闯进了门。

眼前的一幕令他勃然大怒,妻子和赵大宝赤裸着身体,正在炕上翻云覆雨!高某冲上去,伸手抓住妻子的头发,一把拽到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嘴里骂着难听的话。

赵大宝不慌不忙,提上裤子,先点了根烟,然后慢悠悠地说:「那我先走了,你们两口子也别太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完,他穿好衣服,系好皮带,大摇大摆地走出高家。

等他走了,高某气不过,大骂道:「赶紧滚!信不信我杀了你?」

此时,高某脑海里都是妻子赤身裸体,被赵大宝骑在身下的情景,这一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气得青筋暴跳,血灌瞳仁,拿起烧火棍像打狗一样拼命地打妻子。也不管哪儿是头,哪儿是脸,下手一下比一下狠。

妻子大骂:「有本事你去弄死赵大宝,是他强上的我,我有什么办法?」

高某也咬牙大骂:「不就是赵大宝吗,我早晚弄死他!」

妻子发出撕裂的哀嚎声,此时正是农忙时间,左邻右舍都下地了,没人听见妻子的惨叫,也没人来拉架。

渐渐地,妻子不动了,高某一顿暴打也出了气,再看,妻子七窍流血,已经死了。

高某傻了眼,他不想杀妻,冲动是魔鬼,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好在没人看见。赵某想找个地方把妻子埋掉,又怕被人发现。

本来就没吃午饭,加上打媳妇耗费了不少体力,这会儿,赵某感到饿了。走进厨房一看,妻子还没做饭呢,估计她是忙着迎合赵大宝,连饭都没时间做。

高某一想到,自己辛苦下地干活,老婆跟人通奸,连饭都不给自己做,对妻子的怒气又上来了,所有的仇恨就加注在她的尸体上。高某想,现在买肉很贵,自己也很久没吃肉了,特别是,他还没吃过人肉,不如把妻子的尸体吃掉,尝尝人肉什么味道。

后来,高某被逮捕后,有人曾问他,人肉什么味?高某说,跟牛肉差不多。

想到这里,高某露出了凶残的本色,他用斧头、尖刀把妻子大卸八块,她的皮肤被赵大宝摸过,高某嫌恶心,就活生生给剥皮了,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惨。

接着,他把心脏炒着吃了,吃饱之后,躺在炕上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一看尸体的肉还挺多呢,一个人也吃不完,不能浪费呀,他就把其他的肉和骨头,放在大锅里蒸煮,还放了不少调料,盖住人肉的味道。

然后,高某邀请左邻右舍来家里吃饭。赵大宝离开高家后,就炫耀自己上了高某的媳妇。邻居们听说了高某被戴了绿帽子,本来想安慰几句,没想到高某像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还请大家吃晚饭。邻居们以为高某是脸上挂不住,也就没人提这件事。

高某的岳父母也住这个村,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高某还专程送了一盆肉给他们吃。晚饭结束后,锅里还有一些肉,高某说自己明天要去外地打工,就把这些肉送给邻居了。

第二天,高某就离开梨园村,临走时跟大家说跟着表哥去外地打工了。大家也就相信了他的话。

十天后,邻居们发现高某家有些异样,一是高某的媳妇不见了,既没跟高某去外地,村里也见不着人。而且,高某家从早到晚,都有许多蚂蚁,还发出阵阵臭味。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翻墙进了高某家的院子,就闻到一股臭气熏天的腐烂味道。走进仓房一看,有一副被剥皮的女尸,头颅和部分尸骨还在,大家猜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吃的不是猪肉,是人肉。

那晚,有几个邻居把没吃完的肉带回来,放在冰箱里,知道是人肉后,恶心坏了,把冰箱都砸了。

警方接到报警,马上赶到梨园村,查勘完现场的民警,当即都吐了,现场就像一个屠宰场,看过的人都要做噩梦。

赵大宝得知这个消息后,恶心的当即得了脑癫风,再也不当刺头了,从此学好做一个安善良民。

据说,高某曾经给岳父母打过一个电话,问他们女儿的肉好不好吃,岳母当即昏了过去。

由于案情重大,作案手段十分恶劣,在当地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廊坊警方迅速出击,辗转外地十余天,走访了高某可能去的一切地方,终于将他抓获归案,梨园村这起吓人的杀人剥皮案也正式宣布告破。

近年来,农村发生恶性杀人事件特别多,大约每隔几个月,就能从媒体中获知,某地又发生了恶性事件。

跟本案中的高某一样,「4·14 鞍山恶性杀人案」也是一个杀妻案。凶手周宇新是鞍山市宁远镇二台子村一家洗车店的老板,他怀疑妻子与洗车工有染,不问青红皂白,奋起杀人,死者包括妻子、父母、孩子、洗车工、房东、邻居等不相关的人,一共杀死了 10 人。

2019 年 6 月 8 日,在「泰国悬崖杀妻案」中,丈夫俞某带怀孕三个月的妻子去泰国旅游,在导游喊大家上车的时候,丈夫非要带妻子去看 3000 年前的古人类壁画,二人来到悬崖的尽头,丈夫亲吻妻子,然后瞬间将她推下悬崖,幸运的是,妻子的衣服被挂到树上,侥幸获救,但孩子流产了,最终,丈夫俞某被判终身监禁。

凶手一次次身处聚光灯下,刺激着更多的模仿者,此类案件的发生频率只会继续上升。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手段残忍、刀刀致命的恶性事件呢?

从这些案例中看出来,大部分恶性事件的凶手都是年轻男性,单独行动,他们往往在现实中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打击,如本案中的高某,他曾经离过一次婚,第一任妻子也是出轨,他难以接受这个后果,于是打伤了人,被关进牢里。

本身是个受害者,又受到他所认为的「不公正待遇」(坐牢),反复回味过去遭受的种种屈辱,所以把新仇旧恨都施加到死者(第二任妻子)身上,所以才发生了惨绝人寰的杀人剥皮事件。

由于无法通过合法及合理的手段,使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满意,高某只能痴迷于暴力幻想,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人肉盛宴」,希望毁灭他人,满足自己的需要,成为一个除恶扬善的「大侠」。这些人是不是精神分裂者,在法律上一直存在争议,因为坏人和疯子之间的界限并不容易划分,导致杀人的究竟是道德败坏还是精神问题,医生彼此之间的意见也并不统一。

但是,他们往往具有偏执的世界观,长期感受到来自社会的恶意、嫉妒、摧残,并怀恨在心,他们不认为是自己造成的悲剧人生,而是把恶意施加在别人身上。

这些人往往一心求死,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也确实成功了,自杀或被警察杀死。年轻的女孩们,这样的人渣一定要远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