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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说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红泥巴地上,望着远处的牯牛山。

被称为哥哥的小男孩,小脸红彤彤地,七八岁的模样,手抠着已经破了个小洞的鞋子,抬头眺望着远方漆黑的大山。

“弟弟,听村里老人说,山那边十分平坦,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五六岁小男孩欢喜道:“哥哥,太好了,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玩,我们拉上小黑大黄。”

哥哥起身看了看几十米外的山凹处,小黑大黄吃着青草,并未挣脱拴住它们的绳子。(小黑是一头八九岁的毛驴,大黄是一头十一二岁的黄牛。)

“就算爸妈允许,我们小胳膊小腿也走不到啊。”

弟弟嘟起小嘴道:“我骑着小黑,你骑上大黄,就不用担心走不动了。”

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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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叫声传来,哥哥笑道:“小黑大黄饿了有青草吃,渴了在池塘喝水,那我们饿了渴了怎么办?”

弟弟也站了起来,小手拍了拍满是红泥巴的屁股,小眼睛转来转去,盯着哥哥肚子,捣蛋地戳了戳了戳。

“哥哥,我听见你肚子在叫,我也饿。不知小黑大黄吃饱没有,它们吃饱就能回家吃饭了。”

两三分钟后。

两个小男孩一路小跑来到山坳处,只见小黑大黄身上“气塘”(学名:腰窝)鼓了起来。

“哥哥,听长辈说牲口气塘鼓了,就是吃饱了。我们可以回家啰!”弟弟高兴道。

“弟弟真聪明,我们回家。”哥哥解开拴在地桩上的绳子,拴小黑的绳子一端递给弟弟,温顺的小黑大黄任由两个孩子牵拉着向小山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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牯牛山重岗绝壁,高峰矗立,常有云气笼罩,每当天晴日朗,苍翠欲滴,四五百里外皆见之。

清代诗人李文瀚《福在山》诗云:“去天刚尺五,蜗角有蛮屯。终岁云埋顶,经时雪压门。阴阳昏晓割,日月往来吞。不识危亡地,犹矜遗子孙。”

牯牛山除雄奇险秀的自然风光外,古朴淳厚的山民,美丽神奇地传说,极富韵味的民俗风情同样令人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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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牯牛山海拔4017米,系乌蒙山脉最高峰,山麓地处小江河谷,海拔仅695米,相对高差达3300余米,高差之大实为罕见。大牯牛山垂直陡立,凌空入云,自古以来登上山顶者甚少。

小山村,坐落于牯牛山和水井山居中处的洼地,距离两山都不足十里,主要出产玉米,花生,是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农作物。

小山村,交通不便利,经济落后,祖辈活动圈局限于两山中间。每天只见太阳从东北的牯牛山升起来,从西边的水井山落下去。

村里的小孩从小都好奇:“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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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和放毛驴的两个小男孩,哥哥叫书凡,弟弟叫书鸣。出生于八零末,土生土长于小山村。

哥哥书凡已经上二年级,而弟弟书鸣仍然在家玩耍,小山村没有幼儿园,只有一所一年级一个班的小学,红泥巴的操场,孩子们自个找来藏柏树栽上,从家里带来牲口的粪便,再到距离学校500米处取井水浇。

“凡儿,鸣儿,回家吃饭了!”

妇女的呼喊声回荡在小山村,黝黑木大门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立于土石台阶,扯开嗓子急切呼喊。

“唉!唉!来了!来了!”

被呼喊的两个小男孩急忙答应,瞬间从泥地上捡起玻璃弹珠,塞在裤兜里,向泥泞小路飞奔而去。

那时的小山村,无任何电话与通讯设备,只有这种古老的“土电话”呼叫方式,全村子都是如此,哪家小孩调皮捣蛋可谓家喻户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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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

“妈妈,今晚吃什么菜呢?”两个小男孩盯着一身灰衣的妇女。

“进去灶房就知道啦。”妇女一手牵一个手,往屋里走去。

吱呀一声!

黝黑的木大门打开了,进入院坝。院坝是南方农村独有的建筑风格,更是灵魂深处的童年记忆。

院坝围墙,三间瓦房墙,都是用红泥巴堆砌而成。院坝地面是裸露的泥土,踩来踩去就成了硬化的土面。

灶房里一张八十公分长的桌子,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桌面油漆都全脱落了。

桌上仅有一盆热气腾腾的大白菜,黑漆漆烧火的土锅里,黄白两色的主食香味扑鼻。白色的当然是大米饭,金黄色的是玉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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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不生产水稻,全村有一处靠天吃饭的沙坝水田,天干颗粒无收,洪涝水田大坝决堤。

年事不好,玉米饭成了饭桌上的主食。孩子们玩笑的时候,都在说玉米饭噎脖子,其实是小孩子不喜欢吃玉米饭。

“凡儿,鸣儿,吃完饭帮妈妈扭草把子。”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说道。

“哦,知道了。”两个小男孩应道,扭完草把子又能出去玩了。

小山村孩子的暑假游戏,放牛、割草、扭草把子、玩玻璃弹珠等等,条件艰苦却过得十分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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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

八零后农村孩子,一路跌跌撞撞考上大学毕业了,却没有了包分配的工作,只能背井离乡在外打工,成为城市里的螺丝钉之一。

书凡和书鸣哥俩也不例外。

按理说,毫无背景的农村孩子,将庸庸碌碌走过一生。但哥哥书凡打工十年后,像着魔一般选择了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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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再难出贵子,创业也是如此。

书凡创业失败,负债累累,妻离子散,人生跌入谷底。心灰意冷之际他回到了小山村,那个生养他的地方,失意的他独自一人来到儿时玩耍放牛的山头,看着远方的牯牛山。

“打工人,打工魂,难道这就是我此生的命运吗?”

书凡不甘地咬着嘴唇,连儿时的梦想至今都未实现,“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执念一旦生出,就挥之不去,他即刻前往牯牛山,要窥探山那边的秘密。

翌日傍晚。

书凡出现在牯牛山观景台,看着近在咫尺的紫霞宫激动不已,因为过了紫霞宫就是山的背后。

但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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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来得不是时候,前方在修路车过不去了。如果步行到紫霞宫要七八个小时,且很不安全,就算真走到了天也黑了,紫霞宫上头没有吃住的地方,改日再来吧。这是老夫自己种的土豆、萝卜,上来一趟不容易,你带一点回去尝尝。”

一旁售卖土特产的老者说道。

“老哥,我也是对面小山村的,土豆确实不错,一会下山的时候带点,”书凡手指远处,“不知此宫有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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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算问对人了。”老者道,“两百年前,有一个道人在此修道,仙逝之后就葬在此紫霞宫下,加之此山气势磅礴、峰险景美,名气越来越大。”

“多谢老哥,此宫竟然有如此来历。”书凡吃惊道,“我叫书凡。”

“巧了!书凡小兄弟,你跟那书道人一个姓。”老者奇怪说道。

往日对修炼鬼神之道嗤之以鼻的书凡,今日竟然被老者所讲的故事吸引,越聊越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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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水井山落下。

“书凡小兄弟,天色已晚,山路曲曲,晚上开车不安全,要不去我家石板房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再下山。”老者挽留。

书凡回想着白日上山的路心有余悸,没犹豫就答应了并未怀疑什么,都是一个地方的人留宿是老乡好客的习俗,石板房已经成了地方保护的遗产,自己也想体验一番。帮老者把东西搬到车上,正准备驱车前往。

两颗流星划破天际。

书凡和老者都闭上双眼,默默许下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