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一双红色绣花鞋》,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二强与翠花结婚十几年都没有孩子,奇怪的是,自从侄女死后,没多久翠花便怀孕了,二强开心得快疯掉了,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要当爹了。
然而,自翠花怀孕以来,生意总是莫名其妙地出差错,短短几个月就损失了几百万,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可能要破产了……
“老公,老公,我肚子疼,不会是要生了吧,啊~,老公,啊~疼死我了,老公……”翠花呻吟着。
“没到日子啊,坏了,媳妇,你该不会是早产吧!走,咱们去医院。”慌乱中二强抱起翠花,却被翠花一把推开,“来不及了,我觉得孩子的头好像已经出来了……”
故事回到三十多年以前,在一个贫困的农村里。
“啊~啊……痛……啊!”
“用力啊,用力!吸气……”
王铁头在门口来回踱步,媳妇儿已经折腾半天了,怎么还没有生下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开始担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便随孩子“哇哇”的哭声,王铁头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等等,这声音,好像不是一个小孩在哭啊。这是,产婆从里屋走出,“恭喜啊,老王,你媳妇给你添了两个带把的,母子平安!”
“好,好,好啊。”王铁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产婆,便是感谢。
王铁头看着这两个孩子,越看越爱,再看看旁边虚弱的媳妇儿,“辛苦了,孩儿他娘。”
“不辛苦,孩儿他爹,儿子叫什么名字想好了吗?”
“我希望他们以后都有出息啊,就叫强吧,王大强,王二强!”
大强和二强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了,太多的欢笑,不知不觉,他们长到五岁了,到了上幼儿班的时候了。
这一天阳光灿烂,大强和二强背上书包,开始了他们的学习之旅,幼儿班一上就是两年。
“孩儿他爹,今天我从地里回来,看见大强跟二强的老师了,老师说,咱们家大强和二强都特别聪明,要给他们俩申请,让他们俩提前一年上一年级呢!”刚进门,强妈便兴高采烈地将这个消息告诉王铁头。
“那感情好啊!”王铁头亦笑的合不拢嘴。
七岁那年,大强和二强果然都上了一年级。小学期间,大强和二强不相上下,成绩都名列前矛。到了初中,二强却变了,他不好好学习,逃课,打架,搞对象,最后被学校给开除了,十几岁的他便出去混社会,二十岁的时候便娶了隔壁家的女儿——翠花。而大强,学习成绩一如既往得好,高考时,考的全省第一,被保送上了一个顶级大学,走出校园,上了几年班后,有经济头脑的大强,自己一手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差距就是这么形成的,当二强在家种地的时候,大强则飞黄腾达了,大强想接爹娘和二强一起去城里生活,可是爸妈死活不肯,他们说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想挪地方了,于是二强也没能跟大强去城里,他留下来照顾爹娘。
大强总是抽时间回家看看,还总是给家里带来好多生活费,他只有用这种方式对家里好了。大强的生意做得风声水起,不久便认识了梦凡,然后结婚,生孩子。
由于,二强家没有孩子,当二强跟翠花看到侄女的时候都特别喜欢,为此,翠花还亲自给侄女做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当作礼物。
好景不长,在一次出差的途中,大强和妻子不幸发生了车祸,双双去世了,王铁头和他老伴因为受不了刺激,在短短一年之内也都撒手人寰了。
二强和翠花,带着小侄女婉婉来到城里,接手了大强留下来的公司,而婉婉才是大强的第一继承人,由于婉婉还小,公司暂且交由二强负责,一旦婉婉长到18岁,二强必须将公司交由婉婉管理。
在城里,二强和翠花过着前所未有的富裕日子,他们觉得,这样的日子才算是日子,在金钱和地位的影响下,一天晚上,翠花对二强说:“只要婉婉长不到18,公司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你要干什么?”二强吃惊地看着翠花。
“我就是说,可以想个办法让小侄女,从这个世界消失!”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这样不太好吧,你不疼小婉婉了吗?你忘了你给她做那双红色的绣花鞋一宿没合眼吗?再说了,杀人是要偿命的。”二强还是有些迟疑的。
“不,你听我说我想到了一个万全的办法,保证是一个意外,你别废话,你还想回去种地吗?”翠花显然有些不满二强的态度。
二强一想也是,他不愿意过会原来的日子,他要这一切真的属于他!
“婉婉,你跟婶婶玩捉迷藏好不好?”走在大公路边上的翠花起了坏心思。
“好,那婶婶你得告诉婉婉你要藏到哪里去?”小侄女天真的眼神,让翠花有了片刻的心软,但一想到公司,翠花便抹消了这个想法,“婶婶就藏在公路那边那个草丛那,好嘛,婉婉闭上眼睛,数到10,就可以去找婶婶啦!”
“嗯!1,2,3,4,5,6,7,8,9,10。婉婉找婶婶去啦!”婉婉说完便转身,向公路对面走去……
翠花藏在高楼的一侧,偷偷地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心生忐忑……
“啊……”伴随婉婉的一声惨叫,翠花飞奔过去看婉婉,只见她小小身躯被一辆路过的车撞出去了好远,“啪”狠狠地摔在地上,满地的血,淹没婉婉脚上那双红色的绣花鞋。翠花惊慌,哭得那是一个撕心裂肺啊。
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赶来,隔离了现场,“医生,医生,我小侄女她怎么样了?婉婉,婉婉,你醒醒,你看看婶婶啊,婉婉……”翠花几近奔溃的表演,骗过了所有人,可是,她骗不了自己。
“对不起,请节哀,孩子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医生的话,让表面哭的一塌糊涂的翠花,心生安慰。以后再也没人可以抢走她的财产了。
晚上,翠花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婉婉,婉婉浑身是血,“婶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不,婉婉,你听婶婶说,婶婶也是迫不得已的,是婶婶贪心你就原谅婶婶吧,下辈子找个平凡的人家再投胎。”此时的翠花出了一身的冷汗,嘴里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去……”
“翠花,翠花!”没等听完侄女的话,翠花被二强给叫醒了。
“我梦见婉婉了,她说她不会原谅咱们的,怎么办呀?”
“没事儿,没事儿,梦都是相反的,睡吧,睡吧!”二强搂着翠花又进入了梦乡。
由于行车司机没有超速,也没有违规,是婉婉突然间冲过去的,司机再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也就以一场意外结案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刚开始,翠花和二强的心里,还有点难过,有点愧疚,后来,他们生活的太过舒适了吧,就将那件事情忘乎所以了吧,以至于忘记,这一切本就不是他们的。
“二强,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我怎么觉得腰围粗了一圈啊?”翠花照着镜子对二强说道。
“诶,你还别说,好像真的胖了,没事胖了好,抱着舒服。一会儿我请你去吃大餐。”二强的话,把翠花给逗笑了。
在金碧辉煌的餐厅里,二强和翠花相继一笑,点了这个餐厅最贵的食物打算享用,刚张开嘴的那一瞬间,翠花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她以顾不得影响,冲到洗手间,哇哇乱吐。
“媳妇儿,你怎么啦?还好吗?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让胃出了毛病。”
医院里,“医生,我媳妇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能有什么事,她怀孕了。”医生解释到。
“什么?怀孕?”二强和翠花同样的惊讶,翠花的经期一项不准,他们曾一度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有很小的几率怀孕。
走出医院,两人幸福的手挽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哈哈,媳妇儿,你真伟大,我要当爹了!”二强抱起翠花就转圈。
“是呀,是呀,我根本就没想到,我竟然怀孕了,好幸福啊,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一同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了!”
“婶婶,我来了,我来了……”翠花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自从怀孕以来,她总是能在梦里听见这样的声音,转身,诶?二强呢,怎么还没回来?
“滴,滴,滴,喂?媳妇儿!”
“老公,你怎么还没回来?”
“媳妇儿,公司出事了,刚从海外调来的一轮船货,被突然袭来的暴风给卷入了水中,押送人员也不知去向……”
翠花已经不记得,这是她怀孕以来,公司第多少次出事了,突然间她想起梦里小侄女模糊的声音,只觉得毛骨悚然。
怀孕八个月的一天傍晚,二强和翠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啊……老公,肚子疼,怎么回事儿?”
“才八个月,没事,没事,可能是咱孩子在踢你。”
吃过晚饭,外面的天突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狂风暴雨哗哗的下着。这样的天气,让人有些恐怖。
“啊……疼,老公,肚子疼。”翠花突然间觉得肚子更痛了。
“媳妇,别怕,别怕,我陪着你呢!”二强安慰着翠花,还是以为是孩子在肚里调皮。
“啊……不行了,我,啊……我不行了……啊,啊,啊,疼!”二强被翠花突如其来的哭喊声吓到了,“老公,啊……啊……”翠花只觉得疼痛袭遍全身……“老公,老公,我肚子疼,不会是要生了吧,啊,老公,疼死我了,老公……”翠花呻吟着。
“没到日子啊,坏了,媳妇,你该不会是早产吧!走,咱们去医院。”慌乱中二强抱起翠花,却被翠花一把推开,“来不及了,我觉得……孩子的头……好像已经……啊……出来了……啊……”翠花挣扎着。
二强一看,孩子的头却是出来了,赶紧拨打了120,哪里来的急啊,无奈之下,只得由二强给翠花接生了。
“啊……啊……啊……”
“媳妇,用力,马上出来了,还有一点点。”
“啊……啊……”
“哇哇……哇哇……”
伴随着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一个女婴来到了这个人间。二强把孩子抱给翠花看,两个人愣了一下,为什么他们的孩子跟小侄女长得这么像?一股电流同时击入二强和翠花的体内。他们只觉得,后背发冷……
突然间,女婴睁开眼,望着二强和翠花说:“爸爸妈妈,我那双红色绣花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