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2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

稳步推进城市群、都市圈建设,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严控撤县建市设区。

相当耐人寻味的是,去年提出来的是“慎重撤县设区”。从“慎重”变为“严控”,可见国家层面对撤县设区有了收紧之意。

这意味着什么?

01靠扩张实现城市发展的方法不再可行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大城市的发展无不例外走上了“扩张发展”的路径。有的靠外延,直接合并周边地市,做大本城市体量;有的含蓄扩张,通过撤县建市或撤县设区的方式,实现主城区的扩张。

前者最典型的就是合肥、成都、西安、长春和济南。

合肥将原地级市巢湖市一分为三,分别并入合肥、芜湖和马鞍山,合肥的城市面积由此达到了11445平方公里,真正是“肥了”;

成都是将原资阳市代管的县级市简阳市拿了过来,成为了拥有12区3县5个县级市的超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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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是在2017年成功代管国家级西咸新区,这其中绝大部分面积是地级市咸阳的“地盘”,由此,西安城市面积达到了10097平方公里,西安也在当年第一次实现了GDP破万亿。

济南则是在原莱芜市基础上,设立莱芜区,扩张城市面积1739平方公里,GDP凭空增长了641.6亿元(2020年数据)。

长春则是将原四平市代管的县级市公主岭拿了过来。

很显然,这种城市扩张方式,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凭空”就能实现城市面积、人口、GDP总量的翻倍增长。这也是城市扩张的原始冲动。

除了上述这些城市,近些年诸如“深圳并东莞、惠州,武汉并鄂州,宁波并舟山”等说法也不绝于耳。

后者的典型案例则要多得多。

根据数据显示,在过去的10年时间里,全国撤县设区案例140多例。在北上广深等大型城市里,“无县”时代成为了他们孜孜不倦地追求。

一二线大城市热衷于撤县设区,三四线城市则热衷于撤县设市。

现如今,国家层面已经给出了清晰的信号,无论是外延式还是含蓄式的城市扩张方法都不可行了。

02西安的超大都市梦想还能不能实现?

事实上,收紧撤县建市设区从2020年已经开始有了转向。

主要原因是疫情所暴露出来的巨大问题。城市在“盲目”扩张前期,对于新扩张的区域“疏于”建设和管理。

最明显的体现就是,人口流动管理,因扩张地盘步入超大城市序列的地方,往往出现人口管理两极化。一方面老城区人口密集,动辄千万级的人口流动,管理精力不够;另一方面是新扩张区域“地广人稀”,无暇顾及。

在这种背景下,让人不得不怀疑城市快速扩张所带来的短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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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国绝大多数省会城市就是扩张发展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强省会”模式。这种模式到底好不好,优不优?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从今年开始,强省会模式的发展优势将逐步被淡化。

再说回现实,严控撤县设区对于中东西部的影响也是不一样的。中东部大型城市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城市扩张的“原始积累”,但是西部城市却还处于“正在扩张”阶段。

所以,论影响最大的恐怕莫过于西北区域。在这其中受影响最大的恐怕就是西安了。

西安自从升格为国家中心城市,全面代管国家级西咸新区以来,发展步入了真正的快车道。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城市发展空间和产业升级。

而且,西安这些年也一直在心心念念推进都市圈建设,力求实现西咸一体化、西渭融合、西铜同城化,打造关天经济区的超大城市群。

如今,这种“宏大”的发展规划势必会受到影响。当然了,此路不通,还有他路。城市扩张行不通,自然还有其他方面补救。

一是发展城市副中心。

限制大城市的无序扩张,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城市发展质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大城市周边中小城市的发展,试想一下,当人口、资源、产业无节制地涌向大城市,那周边中小城市的发展就堪忧了。

所以,将大城市周边符合条件的中小城市发展成为副中心,也是一条可行的办法。甚至,也可以扩大一些,以省为单位,发展省域副中心。比如四川的绵阳、宜宾,湖北的襄阳、宜昌,陕西的宝鸡、榆林,广西的柳州、桂林等。

二是推进县域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

在已经发展较为成熟的大城市群、大都市圈内,县域经济其实很具有竞争力,一方面能够享受到中心城市的辐射,另一方面作为卫星城市或产业转移地,既有吸引力又有发展潜力。

这一点在2021年初的人民日报文章《正确认识撤县设区》中得到印证。文章指出:

撤县设区是为了更好发挥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带动作用……应当看到,撤县设区后形成的“无县”城市几乎都是区域经济中心或重要节点城市,并未泛化到中小城市。

可见在大都市圈、大城市群内的“撤县设区”仍旧是可行的,甚至可以说是必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