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结束的冬奥会让大家又把目光聚齐到了被称为 “国师”张艺谋身上,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2022年的北京冬奥会开幕式,张艺谋用无与伦比的大师手法向世界展现了他的实力和东方的风采。

张艺谋是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第五代导演似乎都有很强的时代情节。张艺谋是摄影出身,在他后来成为导演执导的作品中,有很大一部分镜头都是聚焦到了旧式体制和农村题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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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早期的《红高粱》、 《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一个也不能少》,《我的父亲母亲》、《活着》、《菊豆》,还有这两年在经历过《英雄》、《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样的商业武侠片后,他又将自己的视野对准了时代感气息浓厚的《归来》《一秒钟》

《一秒钟》是2020年上映的电影,当时没看,这次又翻出来了,正好可以来聊聊。

《一秒钟》里的劳改犯、刘闺女、范电影,带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特有的时代印记,用村里大礼堂的胶片电影《英雄儿女》《全心全意为人民》放映为线索,重温了一代人的时代记忆。

那种大荧幕放映的场景,我在小时候也经历过,是在村口放的电影,能吸引来整个村子的人来看。

在影片中作为权力最大的范电影,有着精明的处世之道和生存法则,他有着极强的求生欲。

放映员是他最珍贵的工作,他不允许任何人和他抢。他那个赶车的儿子用马车托坏了一盒片子,范电影不仅能够甩锅给那个骑摩托车送片子的杨河,成功保护儿子,还能利用“这片子要是断了我们看个球啊”、“谁要是说出去就再也看不了电影了”的小权利来控制全村的人、从而实现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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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要在“新闻简报”上看女儿的劳改犯拿刀威胁他之前,范电影是老大爷,谁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去饭店吃饭别人都得恭恭敬敬地把桌子让给他一个人坐。在他感受过被刀架到脖子上的滋味之后,他对那个让他放电影的劳改犯变得非常客气,还讨好着的把自己正坐着放电影的小板凳让给他坐。

在这之后,他又能不动声色的叫来保卫科的人,让他们把劳改犯抓走,也能剪下两张他女儿的胶片给他留作纪念。

小人物生存的复杂性在范电影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在时代背景下,能够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为自己保驾护航,也能在自己安全之后对他人有恻隐之心。

如果说范电影是“精明、算计”的代表人物,那么逃跑出来的劳改犯就是“耿直、执拗”的发言人。他因为打架被抓走,用范电影的话说就是被人整了,他只是为了能看到在电影片头“新闻简报”上出现的女儿,就甘愿冒着极大的风险从监狱里逃到电影院去看女儿只在镜头上出现过一秒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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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他的身份是劳改犯,但是他有正直和善良的根。他看见刘闺女偷走片子,可以一路狂追着找回来,看到保卫科的人认错了人在打刘闺女的时候也可以再回来冲他们喊“你们找的人在这呢”,还会在被保卫科的人抓走之前请求范电影送给胆小的刘弟弟一个漂亮的胶片灯罩。

在劳改犯身上,我们能看到更多人性的美好。

出场的刘闺女,是一个为了给弟弟做胶片灯罩,选择去偷片子的人。她和刘弟弟姐弟俩生活在无父无母的家庭中,姐姐爱护弟弟,不忍心看着借来的灯罩被烧坏后,弟弟所忍受小孩帮的恐吓,所以愿意自己犯错去帮助弟弟。

一碗在外面还没吃完的面,刘闺女会赶快把它装进饭盒里,带回家给弟弟吃。

《一秒钟》,撇掉了外在的一切华丽,尽可能地回归到人性的本质层面上。

那些在镜头里出现的大二八自行车、大灶头、胶片电影,补丁衣服、大花被罩、让多少人从中看到了那些朴素的岁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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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上的质朴和人性的真善美,传达着大师一生的电影精髓。

其他外在的一切华丽,终究不过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