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主席的四段婚姻里,杨开慧与贺子珍可以说是主席心中最重要的两任妻子了。但跟贺子珍的感情更为坎坷,;两人同甘共苦10年,贺子珍前后一共为毛主席生下了6个孩子,但因为这些孩子都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最终只有李敏一个孩子活了下来,其他5个孩子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留在贺子珍与主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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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毛主席与贺子珍

长女杨月花

1929年,红军转战龙岩的途中,贺子珍怀孕了。领导为了照顾她的身体,拨给她一匹棕色的马。当时军队用马,一般都不会选择白色的,因为这样很容易暴露目标。

1929年4月,贺子珍分娩了,生下一个女孩。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主席的第一个女儿。

主席很喜欢这个女孩,他还跟贺子珍开玩笑地说:‘你挑的日子倒是很好,出生的地方也很好。’贺子珍也被主席的一句话逗乐了。

还很年轻的贺子珍初为人母,她的内心是欣喜的,但也是紧张的。过早地成为一位母亲,这并非她所愿。她抱着怀中的孩子,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怜惜之情。

可能这就是母爱吧,每次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她的内心就会突然变得柔软,她多希望可以一直陪在孩子身边,一直到她长大成人。

但她心里明白,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红军行军打仗,孩子肯定是无法一直带在身边的,即便可以,这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在当时那个年代,所有红军中出生的孩子,都会被送回老家,或者寄养在百姓家里。等环境条件好一点后,再将孩子接回来。

即便是主席的孩子,也不例外。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毛主席就已经托人提前找好了一家可以寄托的人家,并对贺子珍说:“我们现在只能这样做,等革命胜利了,我们再把孩子接到身边,她迟早会回到我们身边的,这只是短暂的分别。”

贺子珍隐忍着心中的伤痛,没有说什么。她性格坚强,不希望主席为自己操心。这一天,贺子珍将孩子用被子裹好,抱着孩子朝那家提前联系好的大嫂家走去。到了大嫂家,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20块银元,放到大嫂手里,说:“辛苦您了,等日后条件好了,我们会将她接回去的。”

贺子珍走出大嫂家门,心里十分难过。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十分坚强,不管遇到多难多苦的事情,她都能勇敢地面对。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变得十分脆弱,忽然感到了一丝孤单,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她不希望任何人为她感到担忧。

后来主席问起这件事时,贺子珍也回答得十分爽快:“送到大嫂家了。”夫妻俩都觉得此次跟孩子的分别是短暂的,甚至认为红军常在这一带活动,跟孩子见面也不会太困难。

但是,此时的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其实从他们送走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与女儿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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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杨月花

1932年,红军再次打开龙岩,贺子珍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毛泽民根据嫂子的描述,找到了寄养孩子的大嫂,但最终得到的答复却是:孩子已不在人世。

当然这也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大多数红军孩子寄养在老乡家,当有人问起的时候,都会回答孩子已经夭折,以免遭到蒋军的报复。所以贺子珍并没有放弃找寻自己的女儿。

但无论怎么询问孩子的下落,最终得到的回复依旧是已经夭折。

据相关资料显示,当初收养孩子的大嫂胆子小,到后来怕因此惹上事情,怕被人揭穿,遭到报复,因此每天整天提心吊胆,最终在一天晚上,趁孩子熟睡的时候,将她遗弃到了卖副食的赞风店门口。

后来在毛泽连询问孩子下落的时候,他们故意编了个借口,说他们走后,孩子就因病夭折了。当然这种说法是否属实,还有待进一步考究。

图丨贺子珍

没有凭借关系谋取高官厚禄

1936年夏,为了寻找贺子珍的长女,朱德的夫人康克清与任弼时的堂妹任曼君牵头,联合福建省妇联与龙岩地区妇联、龙岩公安局,组成了一个秘密工作组,对这件事展开了进一步的调查。

但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贺子珍仍不放弃寻找自己的孩子,托身边人一起帮忙寻找孩子的下落。70年代老红军罗万昌调回老家龙岩工作,接到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帮助贺子珍寻找长女的下落。

历时2年,经过各种调查搜寻,终于找到了贺子珍的长女毛金花,这个名字是收养孩子的大嫂给她起的。后来因为大嫂的生活日益落魄,实在支撑不下去的她,就将毛金花送给了开煤窑的邱应松,邱应松夫妻俩对毛金花视如己出,并将其名字改为杨月花。

贺子珍希望得到女儿的哪怕一丁点消息,但处在那样的特殊时期,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有太多的工作在等着她做,大量的工作几乎占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即便心里有再多苦衷,她也无暇顾及,只能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偷偷落泪。

图丨贺子珍

在罗万昌两年多的走访摸查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流落民间50年的杨月华。在找到她的时候,他在龙岩电影工作站任站长。

新中国成立后,杨月花在养母的介绍下,与粮食局工作的郑焕章结为夫妻。

河北省一位知名诗人、制片人在《锦州晚报》上看到毛主席长女杨月花找到的消息后,便去拜访了这位伟人的女儿。

已经65岁的杨月花看上去只有55岁的光景,乌黑的齐耳短发,穿着白底蓝碎花衬衫,外罩一件深灰色镶黑边马甲,普通衣料的深灰裤子,1.6左右的个头。

“请喝茶!吃花生!”报道中讲到,杨月花家里普通的旧木方桌上已堆满了白白的鼓鼓的大花生。杨月花待人接物很是爽快,气质很不一般。她的丈夫郑焕章穿着一件五六十年代人们常见的蓝色中山装,言语不多,是位和善的老人。小女儿也在家里,与父母一同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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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贺子珍和李敏

杨月花和母亲贺子珍一样,也有六个子女,而且同样是三男三女,又都是男女相间出生。长女郑栋英、长子郑栋强、次女郑栋慧,次子郑栋新、三女郑栋萍、三子郑栋基目前都在龙岩市工作。

一个在印刷厂,一个在烟厂,一个在街道,一个在电影公司,一个在民政局,一个在汽车公司,都是工薪阶层的普通百姓。只有栋新是劳资科长,算是“官员”了。他们都没有凭借自己的特殊身份求取高官厚禄,九泉之下的毛主席有灵,可以欣然自慰了!

直到妈妈临终也没有见上一面

杨月花跟母亲贺子珍一样,一生历经坎坷,是一位可钦可敬的女性。在5岁以前,一直颠沛流离,辗转反侧3个家庭,但好在三个家庭的“父母”都对他很好,只是迫于无奈才将他转送出去,一直到邱应松家才安定下来。

杨月花是在18岁的时候与丈夫郑焕章在一起的。知道母亲一直在找自己后,1973年组织上以给她检查身体为由,让她到上海去见贺子珍,但事先联系好的接头人周剑霞,也就是毛建覃的儿媳不知为什么没有到,无法进入贺子珍的住所。

图丨毛主席与李敏

后来罗万昌就带着杨月花到福州去见舅舅贺敏学。贺敏学在见到杨月花后,情绪十分激动,他流着泪说:“你妈妈她身体状况很不好,情绪稳定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还不是你们见面最好的时候,以后会安排你们相见的。”

在贺敏学家的客厅里,他和外甥女一直唠到深夜两点多钟。1974年杨月花与家人一起去了一趟北京,但因为江青的原因没能与生父毛主席见到面。

1977年贺子珍到福州养病,原本的打算这趟一定要去见见自己的女儿,但最终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母女俩没能相见。后来,她叫二女儿李敏和二女婿孔令华去看望姐姐。

图丨李敏和毛主席父女合照

7月,李敏和孔令华二人以省文化局领导检查工作的名义来到龙岩。杨月花当时在电影工作站担任党支部书记一职。但在此次“汇报会”,杨月花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发现,省里来的“领导”并不专心听她的汇报,而是端详她,时而与身旁的男同志低语。她觉得这位女同志很面熟,她感觉到了异样,就在她琢磨不透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上一次在周剑霞家时,桌子上放着的娇娇的照片。

事后贺敏学问她为什么不喊妹妹,杨月花说:“我主动喊她并不合适”据说这种倔强的性格与贺子珍是相同的。后来李敏在提到当时的情景时,说:其实我很想认这个姐姐,但这件事不是我想做就可以做的。

1979年古田会议50周年时,贺敏学来到龙岩,派人把杨月花接到驻地。他对傅连璋夫人等人说:“她就是我妹妹贺子珍的长女杨月花!”在座的省、地委领导感到十分惊讶。

图丨退休后的杨月花

地委书记温附山忙说:“上次李敏来龙岩,我们都不让她知道,李敏也不公开身份。那时李敏给中央打电话,中央认为等机会再认,故未公开。”

省民政厅厅长杨德明说:“这下你可以到上海去见妈妈了!”杨月花说:“这得由组织安排,组织不安排我不去!”市委副书记说:“到时用车送你去!”杨月花说:“不用,我自己跑!”

然而,这一夙愿始终未偿。1984年4月19日,贺子珍在上海病逝。杨月花看到报纸后,心痛如绞,直到妈妈临终也没有见上一面。

谈到杨月花的姓氏时,她说:“前些年肖克同志打电话让我把姓改过来,我说都这把年纪了,还改它 做什么?”杨月花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她说:“每年春节文化局和电影公司的领导都来慰问。1989年陶铸夫人曾志到龙岩,我去看她时她问我地方上是否关心我。我说,照顾得不错,特别是组织把我的身世搞清楚了,公开化了,我非常感谢组织,我不要求什么,什么都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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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贺子珍和妹妹贺怡

据杨月花所在居委会负责人郑如兴讲:杨月花是1958年入党

的党员,后来到电影公司工作,多年被评为优秀党员和先进工作者。60年代曾因救火负伤,休息一年多才见好。防洪期间,曾冒雨动员群众抗洪,不小心摔倒,把右肋骨摔断。

杨月花的影集第一页是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这是贺敏学舅舅送给她的。毛主席题写的“秋收暴动十周年纪念一九三七”一行字印在照片的最上端。

戴着八角帽的毛主席站在人群左边。杨月花指着右边的一位苗条的戎装女战士说:“这是妈妈贺子珍!”影集最后一页是1993年杨月花与中央电视台《毛泽东》专题摄制组的同志的合影。

如今的杨月花仍然居住在龙岩,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包括她的6个子女,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兢兢业业,低调的生活着。

李敏与父母

正是因为前几个孩子都不在贺子珍的身边了,所以李敏的出生,给毛主席与贺子珍带来了无比的喜悦与快乐。

娇娇是红军抵达陕北后在黄土地上平安出世的,她的爸爸毛泽东目睹了女儿的出生,亲耳听到了女儿的啼哭声。他不想再失去她了,毛主席多么兴奋啊。

贺子珍是在长征路上怀上娇娇的,一路上充满了各种战斗。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详地坐在炕上,听着风刮过院子。而灶上的火苗送来一阵阵暖气。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她同样意义非凡。

看着毛主席逗着娇娇的样子,她笑了,笑中洋溢着母性之爱。这个小生命从孕育的那天起,就跟着妈妈同患难共甘苦,跟着妈妈一同落脚到陕北。她能平平安安地来到世上,见到父母,享受亲情之爱,已实属不易。比起她的哥哥、姐姐在战争及长征途中的悲惨遭遇,她可算得上是个幸运而又幸福的人了。

图丨毛主席与李敏

但跟普通人家的孩子相比,她仍旧是孤独的。出生一个月后,母亲就到抗大学习去了,后来中共中央总部迁往延安,爸爸也不能陪在娇娇的身边了。

后来妈妈离开延安,去了苏联。起初她被寄养在一个农民家里,一直到两岁,才总算有了一个定所,那就是延安保育院。2岁的娇娇过上了这种供给制的集体生活,与许多小朋友,以及照顾她们的叔叔阿姨吃住在一起。

娇娇开始想妈妈了,每次看到其他小朋友有爸爸妈妈来接她,她就十分难过。她多希望自己也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过一个快活的星期天。

2岁的娇娇无从知道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自己的母亲走了,而父亲与江青结了婚,江青成了娇娇的继母。直到她5岁的一天早晨,父亲早早地就将她叫醒,为她穿戴整齐,领着她和另外两个孩子走出窑洞,坐上了延安唯一的一辆小汽车。

图丨毛主席与李敏和她的丈夫孔令华在中南海住地

车进入了延安机场,娇娇在看到飞机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内心异常的激动。这是苏联的一架轰炸机,孩子们从未见过。是的,娇娇要去找妈妈了。1941年2月23日,他们到达莫斯科,娇娇见到了离别3年之久的妈妈。

这一切都是爸爸安排的,他将女儿送到贺子珍身边,以安抚远在异国更加孤独的贺子珍。此时的贺子珍已经知道了丈夫再婚的消息,所以,她是在丧夫之痛中迎接自己的女儿的。

但娇娇的到来让贺子珍重新焕发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她宠爱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给予她全部的爱。

直到1949年,整整8年没有见到自己女儿的毛主席有些想念自己的孩子了,她觉得自己对娇娇有所亏欠,他希望将娇娇接到自己的身边来,来弥补这些年女儿缺失的父爱。

毛主席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从5月份将女儿接到自己身边来,到9月份搬到中南海,娇娇感受到了之前从未感受过的父爱,爸爸只要一有时间就会陪自己玩耍,每天晚上都会陪自己吃饭。

图丨李敏(左)、李纳(右)两姐妹

在跟爸爸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她学会了很多,爸爸会给她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并让她从中感悟故事中传递的真理。娇娇在父亲身边生活得很好。后来娇娇就要上学了,毛主席给她取名为“李敏”。

1959年,在北京师范大学读书时,李敏和北京航空学院的高材生孔令华结婚,两人是中学同学。婚后两人住在中南海。一年后,李敏生了男孩,也就是孔继宁。

1964年,李敏夫妇搬进了兵马司胡同的一所普通民居里,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平民生活。

从1969年毛主席生病到1976年逝世,李敏只见过爸爸三面。这也足以说明当时她面对着多么大的“阻力”。

图丨贺子珍带着女儿李敏、女婿孔令华瞻仰毛主席纪念堂

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在获知父亲病重的消息后,她赶往中南海希望可以见父亲一面,不过这次倒是十分顺利的就见到了父亲。

但当时的毛主席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看到自己的女儿来,也只是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了句:“娇娇,你来啦。”与此同时,他艰难地抬起右手,用拇指与食指做了一个圆圈,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

图丨1962年毛主席与李敏等子侄辈合影,后排左起:毛远新、孔令华、王博文、王海容、王起华、李讷

但李敏没有听清父亲说的话,也没有看明白父亲那个动作所表达的意思,最终这个疑惑一直留在李敏心中,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