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杭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联合新华网、浙江省博物馆、中国丝绸博物馆、良渚博物院等单位,推出“杭州文物轻科普”系列短视频,选取良渚、吴越国、南宋、明朝等历史文物元素,采用年轻化、时尚化的图片动画形式,在海内外媒体平台广泛传播杭州传统文化。

良渚人的“日记”

故事先从5000多年前的良渚文化说起。从公元前3200多年开始,到公元前2200年左右,良渚文化因为各式各样的玉器和字符闻名于世。也正是在那时,良渚人开始用长句“写日记”,并把日常生活和祭祀活动等都刻在了陶罐和玉石上。

这件余杭南湖出土的良渚时期陶罐上,有多达12个刻画符号。历史学家、古文字学家曾对陶罐上的符号做出了释读,认为是“朱旗践石,网虎石封”八个字,记录了一次人捕虎的经历,并称此陶罐为“前所未见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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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时期的建筑字符就是象形文字的典型,房屋的样子被刻画得栩栩如生。除了房屋,日常生活中犁地用的农具、上到飞鸟,下到水游鱼乌龟,猪狗家畜甚至鳄鱼都有其对应的符号。在所有象形符号中,良渚人尤其钟爱鸟。在良渚玉器和陶器上发现一些象形符号中,一个反复出现的母题是一只鸟站在祭坛上。飞鸟纹的身子丰圆,尾尖短而上翘,有的展伸着翅翼。这些饰于有着特殊用途的玉器上的飞鸟纹,也许寄寓有藉此沟通天神的含义。

这是一件迄今为止雕琢最精美、品质最佳、体量最大,拥有神徽最多的良渚玉琮,被誉为“琮王”。分两节,以转角为中轴琢刻 8 组简化神人兽面像,上部为简化神人,仅表现眼和嘴,下部为鸟·兽·鸟的组合,兽面简化为眼、山形眼梁、鼻和嘴,两侧鸟首顶格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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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良渚人民写日记的习惯,他们所发明的字符和符号,为后来汉字的出现奠定了基础。它虽不能说就是中国文字的前身,但具备了文字特有的表意功能,从另一方面证实了原始文字的存在。这一大批材料的出现,改变了以往认为新石器时代中晚期尚无成体系符号的认识。也让千年之后的我们,感受到了良渚文明的神秘。

吴越国的“祈愿塔”

时光流转,历史的转瞬就是千年。时间快进到公元978年,那时的杭州属于地处东南一隅的吴越国。吴越国国力强盛,有与宋抗衡之资。但吴越国王钱镠之孙钱俶却做了一次伟大的放弃——取消吴越王位,遵循王祖钱镠“善事中原,维护一统”的家训,为了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不受大的损失,避免生灵涂炭,将所率国土悉数献给宋朝,尊赵氏为帝。

如此为民谋福、深明大义的举动,开创了中国和平统一的先河。当时,长江以南,唯独吴越国治下百姓免于燐青骨白之苦,其庇斯民甚厚。这一历史事件被称为——纳土归宋。

钱俶遵循先祖的遗训,以保境安民为基本国策。在关键时刻,秉承“我将无我,不负人民”的为民之心做出这一决定。钱俶的爷爷钱镠,一生以善治国,还留下了“子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之大礼”的遗训。更教育后人要有:“无我之境界、为民之情怀”。

钱镠出身行伍,因为战功被封吴越王建都杭州,虽是习武之人,但他却非常注重礼教。其中留给后人的《钱氏家训》更是一篇无价的宝典,是钱家先祖钱镠留给子孙的精神遗产。

钱氏家训以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德理想为据,内容涵盖个人、家庭、社会和国家四个方面,对子孙立身处世、持家治业的思想行为做了全面的规范和教诲。千百年来,钱氏族人始终以家训为行为准则,践行着“利在一身勿谋也,利在天下者必谋之”的训言。

《钱氏家训》不只是钱氏后人的行为准则,更是留给每个中国人的宝贵精神遗产。

吴越国时期,杭州大兴寺塔,雷峰塔、阿育王塔、保俶塔、白塔等都出自于此时期。吴越国的一座座“祈愿塔”融合了建筑技艺和佛教文化,表达了君王和百姓对于和平稳定的希冀和祈祷。吴越国继唐开宋,是战乱时代的一重要原因片净土,奠定了杭州富庶繁华的基础,这也是后来南宋王朝选择定都杭州的重要原因。

宋人的“摩登生活”

宋代的雅致,让我们先从宋代女子的服饰和妆容说起。服装上,姑娘们偏爱饱和度低的色系,类似于我们现在流行的莫兰迪色系。她们的化妆风格,则类似于我们现在所说的裸妆。底妆后,在额头、鼻梁、下巴三处涂白,被称为“三白妆”,类似现在的高光。

时尚女性热衷的咬唇妆,在宋代就已出现。那时的咬唇妆,在唇中间抹上一抹,上下晕染。

宋人特别爱簪花,男子也一样。到了南宋,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男子簪花更是成了全民时尚潮流。

在宋代,食物的美味度比之前提高了几个等级。这里面的“秘密武器”就是“煎炒烹炸”各类烹饪技术兴起。宋代之前,常用的烹饪方式只有烤、蒸和水煮。吃货热衷的火腿、红烧肉、涮火锅、刺身(宋人称“脍”)、爆米花、定胜糕等美食,都能在宋代找到它们的踪迹。

宋代满足了吃货以及宅男宅女们对于古代生活的幻想。餐饮业竞争激烈,商家们为了争夺客源,开始提供“上门服务”,没错,就是外卖的初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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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休闲娱乐才是正确打开方式。作为当时的商业中心,临安城内的娱乐活动中心——瓦舍,多达二十几座,有“健身中心”、“插花赏茶中心”等,活动表演极尽丰富。

夜幕降临,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开始了。在宋代以前,“夜生活”还是奢侈品,历朝历代实行宵禁制度,只有元宵灯会等特殊时期会有所放开。直至宋代,宵禁被解除,城中彻夜灯火通明,笙歌不停,一派“不夜城”的景象。

令人惊讶的是,九百多年前的南宋人民,和现代人一样,竟然也爱撸猫!南宋之前,猫还只能“捕鼠田间以饱腹”。南宋开始,猫的“地位”迅速提升,成功跃居萌宠一族。其中被铲屎官们引以为知己的撸猫“第一人”大诗人陆游就写了不少关于猫的篇章。

那时的临安城,甚至出现了宠物市场,猫窝、猫粮一应俱全,这大概就是最早的“猫经济”了。这就是宋人的“摩登生活”,在今天的杭州,依旧可以找到他们的踪迹!

明朝出口的“爆款”

“千里迢迢来杭州,半为西湖半为绸。”丝绸是杭州的名片,千年来一直在大宗贸易中占据重要地位,为江南地区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反映了江南地区的富足与繁华。

杭州有着适合桑树的生长和桑蚕的繁殖的土壤和气候。杭州丝绸中的“杭罗织造技艺”几经变革,仍保留了手工生产流程。作为中国蚕桑丝织技艺中的重要代表性项目,已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为杭州丝绸历史文化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南宋开始,杭州丝绸产业迅速发展,在明代迎来了“巅峰”时代。在明朝,统治者设立了专门的官府织造机构,规模和数量远远超过以往。在浙江的各官织造机构,又以杭州制造局为首。

嘉靖经纶堂记残碑的碑记,就记录了当时的杭州织染局:建筑十分壮观,有200多间房,包括厅、存放供料的库房、提调房、织房等,其中织造机房最多,主要织造御用袍服,比如出土的这件缂丝十二章福寿如意衮服,是龙袍中最为华贵的精品。

一时间,杭嘉湖地区形成了“桑麻两岸三州接,财赋江南亦壮哉”的盛况。一些丝绸生产者成为商人或者资本家,雇佣其他手工业者,开始了丝绸的“规模化”生产。各地商人纷纷前来采购生丝或丝绸,民营绸庄的规模和销量远超官营。

郑和七次下西洋期间,大量杭州丝绸作为“礼物”和贸易品,跟随着郑和的脚步广泛传播,名声大噪。东南亚各国对丝绸的赞誉和需求也因此暴涨。

明朝中后期,贸易逐渐放开,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使杭州的丝织品和织造技艺传播到世界更远的角落。比如万历年间,杭州商人将细绢、杭罗销到日本,一些人也因此定居日本,在日本生产和传授纹纱等丝织技术。

如今,杭州丝绸远销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依旧延续着“世界丝绸看中国,中国丝绸看杭州”的美誉。